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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仔细分辨过,这只耳坠,不属于妈妈,也不属于爸爸,更不可能属于她,就凭上面独特的索玛花团案,以及专属女士的造型,她就能猜出来,这耳坠来自谁。
某个最不可能来到他们院子里的人。
偏偏在这里留下踪迹,简直不让鄢敏想入非非都不可能。
让她没想到的是,鄢敏还没来得及整理好一切,消化好一切不良情绪,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先一步大摇大摆登入了他们家的门!
第43章 她是彻头彻尾女疯子,是笑话。
鄢鸿飞最近懒得见客,但对于段冬阳还是十分欢迎的,一早就吩咐阿姨们准备各色菜食。
鄢敏知道他爸从不做无意义的事,他和段冬阳背后,一定做了某种交易。
从前她和段冬阳关系要好,她一味沉浸在段冬阳回来了的快乐中,没有心思理会这些,现在回过味来,不禁想入非非。
倒不是她怀疑段冬阳会做什么,她只是疑心他早暗自和爸爸结了营,在这场无声的角力中,她害怕他会站在父亲背后,而非是她。
虽然她现在还不觉得爸爸会针对她,只是她如今孤立无援,就特别想要找到一个队友,来证明自己不孤独。
外面传来响动,鄢敏扭过脸,是起风了。
道路两旁的冬青墙毫无庇护地裸露在寒风中,被风吹得瑟瑟发抖,不一会下起雨来,豆大的雨珠打得嫩芽支离破碎,簌簌往下飞。
冬日渐深,天气简直越来越恶劣了。
鄢敏不知道怎么的,心里跟着传来一阵悲冷,竟有些不敢看。
阿姨们把菜端上桌,鄢敏想帮着整理餐具,想一想,还是收回手。
在这个家里生活了十几年,她还是第一次有了踌躇和陌生的感觉,爸爸妈妈在客厅休息,可是没有他们的招呼,她不敢轻易靠近,越雷池半步。
她知道他们的内心比她还不好受。尤其是妈妈,这一向她瘦了许多,两个眼眶深深陷下去,她从前还病着的时候,倒没有这样憔悴过。
爸爸不允许她去医院守夜照顾,怕她吃不消。
可是在家待着也是煎熬,妈咪时不时看向墙上的钟,在计算何时可以去医院看阿言,是坐也难安,寝也难安。
鄢敏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最后化作一声叹息,人像海棠花,也越来越消瘦了。
段冬阳先进了屋,她妹妹拎着礼物紧随其后,她今天穿一件黄色毛衣,配牛仔裤,整个人像冬日的一只橘子,那样清爽活泼。
她就这样眨着无辜的大眼睛,征服了鄢敏的父母。
鄢鸿飞和庄臻对这个乡村女孩的到来,表示了极大的热情。请她在沙发上坐下,牵着她的手问东问西,而周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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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礼貌回应,把礼物拿出来一一介绍。
给庄臻的养颜的土山果,带给鄢鸿飞的稀有种子。
都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鄢鸿飞夫妇当然也不会和一个小孩子计较,反而觉得对方用心可贵。
反观自己的小孩,家里来了客人,却不来迎接,没礼貌地坐在餐桌旁,无动于衷。
从前也不觉得鄢敏这样不懂礼数,现在真是越看越可气,说到底是他们没有教育好。
他们听说周扶玉这个女孩子从前一下雨就漏水的房子里,上学的间隙还要割猪草,烧火做饭,冬天手上生了冻疮,还要泡水洗衣服。
那样艰苦的环境,让鄢敏去了,恐怕一天都不能忍受吧?
鄢鸿飞这几天也在反思自己,是不是一直以来,他对鄢敏太过纵容,太过溺爱,才让她变得骄纵且目中无人。
他的教育方式到底对不对?
难道他应该更严厉些才对吗?
“鄢敏,还不过来打招呼?你这个孩子有礼貌吗?”鄢鸿飞瓮声瓮气地教训道。
鄢敏在心里冷哼一声,从周扶玉进来到现在,她从没分给自己一个眼神,也没有主动叫过她一声,好像她是空气一样,故意无视她。
她凭什么要主动跟她打招呼?这里是她家,她才是主人。
她能从周扶玉脸上读出某种类似于傲慢的神色,也能从那双大眼睛里看到大写加粗的胜利二字。
她是耀武扬威的胜利者,对应的,鄢敏当然是彻头彻尾的失败者,可悲的失败者。
鄢敏咽不下这口气,可是纵然她的眼神恨得能放出箭,却不足以扎死对方。
她愣了半晌,顺从地扶着桌子站起来,微笑着向周扶玉走去。
她不想让周扶玉看出她隐藏在笑容里的苦涩,只能死死掐着自己的掌心,痛到咬牙。
“你好,周妹妹。”
“鄢敏姐。”对方笑颜如花。
“嗯。”鄢敏咬着后槽牙点头,她的骄傲实在不允许自己这样虚伪,可是现在的她已经没有了骄纵的底气和资本。
“鄢敏姐,我也给你带了礼物。”说着把手里的盒子递给鄢敏。
鄢敏试图用理智克制自己,可她刻意营造的宽容风度在看到周扶玉的礼物的一霎那烟消云散,鄢敏再也遏制不住自己的狂怒,将那盒子狠狠掼在地上。
“你什么意思?你什么意思?”
她指着地上四分五裂的饼干质问周扶玉。
她想到周扶玉狠毒,却没想到狠毒至此,怎么会,怎么会有人在得到想要的所有之后,还要踩在别人的伤患处跳舞?
她已经大获全胜了还不够,还要带着凶器炫耀,难道她要她鄢敏为她唱赞歌吗?杀人诛心也不过如此!
周扶玉眨眨眼,眼里一闪而过的狡黠表明她已经看透一切,可是偏偏低下头,做出一副可怜的急切模样。
“鄢敏姐,这是我亲手做的,做了三四个小时呢,这一盒在我们那儿,只有过年才吃的上,鄢敏姐你不喜欢,可以还给我呀,这不是浪费了吗?”
说着,就要跪在地上去捡饼干。
鄢鸿飞赶紧伸手拦她,同时狠狠瞪了鄢敏一眼,“鄢敏,你还不去捡!去道歉!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还像个人吗?”
鄢敏冷哼一声,对父亲潦草的判决不满的同时,也感觉到阵阵心寒,一向疼爱她的爸爸,被她视为依靠的爸爸,竟然在没有问清来由的情况下,不分青红皂白就指责她,偏袒一个外人。
外人的算计固然可怕,可是亲人的背叛更让人心碎。
“爸,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你就让她来我们家,你就让我道歉。”
鄢鸿飞道:“我只知道,你现在更让我失望!”
鄢敏终于忍不住了,“是,她看起来比我柔弱,她看起来比我懂事,可是你知道吗?一个又柔弱又懂事的人,居然未婚先孕,用孩子勒索别人!”
“鄢敏!”这次是段冬阳,他厉声打断道:“你,你怎么能这么说呢?”
“我为什么这么说,问她呀。”
鄢敏一口气说完,只觉得畅快,这下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周扶玉的身上,鄢敏倒要看看,她要怎么圆回来。
周扶玉微张着嘴,愣愣看了鄢敏半天,才道:“鄢敏姐,我没想到连你也这么说我。”
鄢敏忍不住冷笑,“你就不要再装了。”
气氛一度陷入尴尬,连庄臻都看不下去了,走到鄢敏身旁,“好了,阿敏,不要提这些了,吃饭吧。”
鄢鸿飞附和庄臻道:“鄢敏,我说话不管用是不是?”
“她送饼干来挑衅就可以,我说事实就不行了?这是什么道理?”鄢敏倔强地看向周扶玉,“你有骨气的话,就把那天晚上你说过的话,做过的事说出来。”
对面少女滚下泪来,清瘦的脸颊在泪水的衬托下更加楚楚可怜。
“鄢敏姐,我是困苦,我是贫穷,我的手即使不下地了,也带着黑泥。但贫穷不代表低劣,这个世界上也有人人穷志不穷。”
她几乎是一边哽咽着,一边说话,在场的人没有不为她动容的,除了鄢敏,她只恨不得不能立刻撕开她的画皮。
她人穷志不穷,志不穷的人不会处心积虑算计别人,志不穷的人不会害别人家庭破裂。
“继续狡辩,你用孩子威胁徐文兴威胁我是事实。”
段冬阳挡在周扶玉面前,“鄢敏,你是不是也信了学校的传言,那是假的,扶玉没有怀孕,她前一段时间肚子不舒服去了医院而已。”
周扶玉适时大哭起来,她的哭声让鄢敏在一瞬间沦为别人眼里的泼妇。
鄢敏辩解道:“是她亲口告诉我的。”
“鄢敏姐,我和你就见过三面,都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我怎么有机会和你说话?”
鄢敏气得浑身发抖,她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无耻的人。她从小到大被教育诚实,被教育守信。从来想不到说出来的话,做过的事,竟然可以矢口否认。
她由衷感叹道:“呵,周扶玉,我真的被你的无耻打败了。”
赤裸的用词让在场人为之一震,鄢鸿飞皱起眉头,不满地盯着眼前的女儿,仿佛是觉得她粗鲁地让人难以置信。
周扶玉则涨红了脸,“不管我说什么,鄢敏姐你都不会信对吗?好!”
她走向餐桌,举起桌上为鄢鸿飞准备红酒,拔开瓶盖,仰头往嘴灌酒,段冬阳赶紧过去阻拦,夺下她手里的酒瓶。
“鄢敏姐,现在你能信了吗?”少女的脸颊边仍挂着红酒的痕迹,“还要我继续喝吗?”
“够了!”鄢鸿飞怒目圆瞪对着女儿,“鄢敏,都是我太骄纵你,才把你养成这样咄咄逼人。”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唰唰打在窗户上,落在耳朵里,只是让人更加烦躁。
鄢敏垂着头,灯光昏昏沉沉照着,昏昏沉沉拉出一个消瘦的身影,她只是沉默,沉默,过了一会儿竟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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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咯咯笑出声,拊掌称赞起来:
“妙啊,妙啊,你这一招调虎离山使得很妙!”
她现在倒不觉得难过,不觉得难堪了,整个人木木的,呈现出一种呆滞的状态。
“难怪你那天要告诉我这些,什么求情什么拜托都是狗屁,你知道,你只要把这个消息告诉我,你就赢了。”
“我一直在想我对榛子过敏,根本不可能碰榛子,那包饼干怎么会在我的书包里,原来有人做了手脚。那天我上楼之后,把包忘在栅栏那,你就是那时候把我的饼干换了吧。”
周扶玉始终沉默以对,那神情好像在看一个疯子,经过刚刚那一闹,几乎没有人相信鄢敏说的话,只当她无理取闹。
而鄢敏不紧不慢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却让再场的人不得不重新回味鄢敏刚才的话。
“你可以否认,你可以辩解,那请你解释一下,我为何会在庭院,会在放书包的附近捡到这只女士耳环?”
鄢敏把那耳环高高举起,周扶玉在看到耳环的一刹那面色惨白,唇角失去血色。
鄢敏知道她说的没错。
“你作恶多端,自有天收。你没想到千算万算败在这里了吧。现在只要打开你的首饰盒,我相信,肯定能找到这只耳环的另一对,你现在可以解释,你为什么半夜翻进来,又为什么要害人了吗?”
周扶玉道:“我鄢敏姐你的想象力实在太丰富了。”
鄢敏说:“那你解释,这耳环是谁的?又为什么在这里?”
“那耳环是我的。”
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鄢敏难以置信地转过头,看到的却是自己最信任的人的脸。
“你!”鄢敏难以置信,呵斥道:“段冬阳,这里有你什么事?要你在这里搅局?”
段冬阳叹一口气,说:“真的是我的。”
说着向屋外走去,不多会儿回来,手心里躺着一只耳环,正是鄢敏手里的那只的另一半。
“这耳环是我的,那天鄢叔叔要我帮忙料理菜园,那天之后就不见了,原来是落在叔叔家了。”
“怎么会,怎么会——”
鄢敏只感觉好像一脚踏进陷阱里,整个人被陷阱下的竹筒头捅个对穿,鲜血横流,痛不可支。
她越发恍惚,目光一一扫去,爸爸,妈妈,段冬阳,周扶玉,一张张脸拉长扭曲,化作阴森诡谲的笑,骇人的红回荡在半空中。
笑,笑,都在笑她。
现在好了,现在好了,她亲自坐实了罪名,那戴罪的枷一瞬间变成实体,每个人都能看见,每个人都不能装看不见,连她自己也是。
现在她不光是罪人,还是该惩戒的罪人,暴躁易怒,无理取闹,偏执妄想,是彻头彻尾女疯子,是笑话。
不管她多想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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