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主动,这女人一点也不在乎。他陈平安是十里村唯一一个称得上青年才俊的人,难道还有其他人比得过他?真是不识好歹!
“好什么好?”小瑶皱着眉,有白潋来了,她也不害怕。
“呵!”陈平安冷笑,“既然如此,休怪我!”
听到这人居然这么威胁,白潋心里一阵紧张,下意识地拿起一旁的扫帚,赶猪似的要把人赶走。
“你们、你们。”陈平安被气得说不出话,眼里闪过一丝狠戾。
将人赶走后,白潋放下手里的扫帚,对小瑶说道,“如果他以后还来欺负你们,你和我说。”
小瑶撇了撇嘴,想不到十里村还有这种人,这些日子她听多了陈平安的事迹,早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了,好吃懒做的自恋狂一个。
但让她更在意的是,小姐说她今天约了人?身为伏棂的贴身丫鬟,她居然不知道此事,枉对贴身二字。
白潋轻咳两声,伏棂约的人就是她。
她开导小瑶,说,“毕竟也不是时时贴身,所以有的事情你不知道也很正常。”
“你说得对,哎,小姐也是长大了。”
白潋听她像个老人家一样,觉得好笑,拍了拍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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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膀。
“你今天穿着这一身刚买的新装——”小瑶狐疑问,“该不会是来找小姐的吧?”
“这个”白潋紧张地点点头,便跑进去寻伏棂了。
她如今在伏家进进出出就和自己家一样,伏棂在她家进进出出也同样如此。但等白潋到了伏棂的门外,直愣愣地立正,也不敢探头往里看。
伏棂刚刚还生陈平安的气呢,也不知道此刻气消了没。
不过伏棂生气的样子也怪好看的。
乞巧节,顾名思义,就是祈祷心灵手巧。姑娘们会在这天对着月亮穿针引线,盼着能像织女那般心灵手巧。
牛郎织女这个故事在老辈人的嘴里讲了一遍又一遍,村里后生们也都知道。
那牛郎和织女隔着天河,却年年都相会,这份情让不少年轻人心里头有了触动。每到七月七,后生们就会想法子给心仪的姑娘送点小物件,可能是自个儿编的草蚂蚱,也可能是从山上摘来的野花。
今儿白潋来的时候,也有给伏棂带物件来。
伏棂早就收拾好自己等着白潋了。
白潋犹豫再三,掏出个木雕笔架——那是她雕的,粗糙得很。虽然她雕了许久,可她没学过木工,雕得不好看。
“给你的。”白潋声音发虚,“你写字可能用得上。”
伏棂接过去时,指尖擦过她掌心的老茧,一股酥酥麻麻的异样感爬上伏棂的后脊。
伏棂将笔架放着自己的书桌上,她观察了一会儿发现还可以用的。
摆着书桌上,倒别有一番韵味。
伏棂嘱咐小瑶两句,随后便和牵着牛车的白潋出了门。
小瑶瞪大了眼,似乎有点明白伏棂为什么瞒着她了。
不过小姐和白潋出去,也好过和陈平安出去。
她忽然想到什么,眼睛一亮。原来她们从很早之前就开始了,自己居然后知后觉的。小姐只要是和白潋出门,可从来不带她。
啧啧啧,小瑶心里暗道自己还得练练。
正好她们出门了,自己可以去做伏棂交代给自己的事了。
两人坐着牛车,经过了老树下,出了村口。
村口的现下大多是些老人,叽叽喳喳的谈论起赶牛车的白潋来,有的说她买了牛车,有的说她和伏棂交好,很快就会过上好日子。
还有人瞧见她换了一身以前从未见过的新衣裳,又因为今儿是乞巧,就猜她是心里有人了。
这话说得倒不错。
总之说什么的都有。
可惜这些白潋都听不到,她虽赶着车,可魂已经飞到了后边的伏棂身上。
两个人一路都没有说话,眼看这气氛越来越尴尬,白潋手心紧张地冒汗,主动开口,“你你你今天可真好看。”
她此刻说话似乎只是为了说话,又连忙说下一句,“镇上比村里好玩多了,我听说会有”
为何只是听说?因为白潋从没有在乞巧当日去过镇上,今天是头一回。
她一个人说了许多,说得口干舌燥,头上冒出不少汗珠,似乎比拉车的牛还累。
白潋感受到后边有小小的动静,以为是出了什么事,赶紧回头看,却发现是伏棂在后头忍笑忍得不行。
她僵硬地扭头回去继续赶牛。
此时身后碰到了伏棂的衣料,白潋动也不敢动,腰板挺得直直的,等牛车晃晃悠悠的,快进镇时,她扯了下绳,示意伏棂小心下车。
热闹声浪扑面而来。
白潋照常把牛车寄存,随后和伏棂并肩逛了起来。
今天的乌镇比平时还要热闹,人来人往,摩肩接踵。
摆摊的地方,新鲜玩意多了不少。
伏棂在一个绣绷摊前驻足,摊主是位鬓角斑白的老妇人,正在绣一幅并蒂莲。
“姑娘们来乞巧?”老妇人笑着问,“我这有最简单的针法,一学就会。两位姑娘要不要来试试?”
白潋和伏棂两个人,都算不上心灵手巧。此刻两人对视一眼,又快速瞥向别处。
“我试试。”话音刚落两人一僵,居然是同时开口。
老妇人招呼她们坐下,笑说,今天都是一男一女的来,倒是少见她们两个姑娘来。
两人都坐着一旁的小板凳上,听着老妇人讲解。
好不容易听完,她们听是听懂了,就是这真动手做起来,忒有难度。
银针在伏棂指间翻转,却总在布料上歪歪扭扭。
白潋比起伏棂要好上些,毕竟她平时虽不做针绣,可也会做点别点手活,两手比起伏棂,是要巧上一丁点。
老妇人见状直乐,“你俩这样可绣不成!来,换个法子。”她递过两块粗麻布和彩线,“这样,只缝个这帕子边,就算歪了也好看着呢。”
只见伏棂咬着下唇,眉头微皱,认真的模样比平日教书时还动人。
等终于缝完,两块帕子上的针脚都歪得像蚯蚓。
白潋也绣好了,她瞧了瞧自己的,用手遮着,不好意思给伏棂看。
伏棂一挑眉,拿开了白潋的手,见到成品后,忍不住莞尔一笑。
很快她就收住了,大哥不笑二哥,她的要更丑丑,如此一来也称得上是般配般配。
白潋虽然觉得自己的不好看,却也宝贝似的收进袖袋,"这可是我们的乞巧信物。"
这个白潋,伏棂暗道,这语气说得同定情信物一般。
伏棂给老妇人付了钱,便又拉着白潋去了别处。白潋感受到手上的温热,没有挣开,反而是握得更紧了。
一直到晚上,夜色漫上来,花桥上的灯笼次第亮起。
桥下河灯如流萤,映得水面波光粼粼。
两人一起走过花桥——
回程的牛车慢悠悠走着,两人都没有说话,安安静静地感受这个氛围。
过了今晚,伏棂心中已有答案。
她是个大胆的人。有了主意就会开始做,不拘泥于任何东西。
所以爹娘让她成亲,她不愿意,她跑了。
她想来十里村体会民风,好好感受,她来了。
谁也拦不住她。
如今她又对白潋有了……不一样的情感,那么她也会试试。这回同样也是,谁也拦不住她。
可白潋心中,还有几分未明,她不像伏棂读过许多书,也没有什么人给她启蒙情爱,她所了解的,大多是从村头村尾的妇人处听说的。
正思索间,白潋到了伏棂家。小瑶早早就等着门口,左走走右走走,有时候她跟老妈子有得一拼,就担心伏棂出个一二三四,特别是今天陈平安语出威胁,搅得她心脏突突的。
白潋朝小瑶笑笑,小瑶虽好奇她俩今天都去做什么了,但也明白这种事她得问伏棂,不能问白潋,故而没有打听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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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我来。”伏棂朝着白潋勾勾手指,转身进了书房。
白潋屁颠屁颠跟上,等进了屋里,伏棂打开了一个精心保管等箱子,从里面抽出两本书。
“我本想在你送我时便送你的,但现在应当也不晚。”伏棂轻拍碰了地的裙角,旋即背着手拿那书一步一步走到白潋身边,将书放在了她的手上。
白潋现在两手捧着那书,战战兢兢的不知如何是好。
听伏棂的意思,这是给她的回礼?可送她这两本书,她也不认字……白潋的脸羞臊红了,她还没有私塾里的奶娃娃认的字多呢。
她抿着唇,低眉瞧封面上的大字,“谢谢你,伏棂。”
“这是不喜欢?”伏棂拉着她到椅子坐下,“这是我特意找的两本农书,分别是《齐民要术》和《氾胜之》,说不定对你有用。”
白潋心中一动,如果能理解前人的经验,确实是件大好事。
“可我不识字。”白潋小心翼翼地翻开第一本名字是四个字的书,这应该就是伏棂说的《齐民要术》,一打开,白潋顿时眼花缭乱。
好多字,她有点犯晕。
她看了看伏棂,突然想到伏棂肯定知道自己不识字,可她还是送了自己两本书,难道意思是
白潋两眼放光,“那我以后可以跟着你学吗?”
伏棂松了一口气,这人终于问出来了,要是自己太过主动,自个也会不好意思。伏棂两眼弯弯,“叫声夫子听听?”
什么?
白潋忽然犯难,以前她不是伏棂的学生,叫夫子她叫得很顺口。
可如今自己跟着伏棂学,怎么样也是伏棂的学生,那她还能对伏棂有那样的感情么?
白潋低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抬起头坚定地说,“不叫。”
伏棂很是意外,眨了眨眼,问她为什么。
白潋这下闹红了脸,在伏棂的再三攻势下缴械投降,“夫子,夫子。”
“不错,不错。”伏棂为她理了理衣领,附在她耳边轻声道,“以后你就是我的关门弟子了。”
“是。”没几下白潋就逃之夭夭了,临走前她还随手给伏棂关上了门。
……
过几天,王丫在门口就把白潋逮住,她想问问清楚昨儿个有没有发生些落花有意流水有情的事。
白潋老老实实地交代了一通,剩王丫一个人在原地思索,她自个就赶着去捞鱼了。
为了今天,她在去年冬天鱼网降价的时候就特意买了一网回来,就等着这个时间下河捞鱼。
乞巧节通常在大暑之后,按照节气来划分,如今已是夏末初秋。
秋天是鱼儿最肥美的季节,村里捞鱼的大多也是最这个时候捞。
其实河里的鱼儿并不多,村里百来户人,一户人一天也捞不到多少,若是有人天天捞鱼,也会被其他人指摘。
白潋带着渔网,趁河边只有两三个人,先下手了。
如果能捞到几条大肥鱼,这还能省下好几十文钱。
她家腌的咸鱼都快吃完了,这不赶紧来补点货。
白潋把麻绳在腰间缠紧,深吸口气踏进河里。水冷得骨头缝发疼,她咬着牙走,惊得鱼扑棱棱钻进水草里。
头两网拉上来全是烂草叶子,第三网刚拽动就觉沉。她攥住网绳往岸上拖。网里扑腾着两条巴掌大的鲫鱼,银鳞沾着泥水发亮,还混着几条乱窜的杂鱼。
岸上的三婆婆瞧见了,啧啧赞叹,“丫头手气旺!”白潋闷声笑了笑,把最瘦小的鱼扔回河里。
两条鲫鱼今晚能炖鱼汤喝,剩下的杂鱼用盐腌一腌,就着苞谷饼子能吃好几顿。
她想了想,要不送一条给伏棂吃,这鱼儿可新鲜了,照李大娘的手艺,得做得多香。“对了,小潋,你知道今天伏夫子家来的那几个人,都是谁吗?”三婆婆一只手捶了捶后腰,慢慢慢慢地蹲下来,问白潋,“我瞅着都是些姑娘,俊极了,看起来人高马大的。”
前天伏棂和她说,过段时间家里会来人,她还担心是要把伏棂接走了。
两人相识几个月,伏棂早和她说过自己来这里的缘由,白潋这几天总担心伏棂会走,每天都往伏棂家跑。
虽说平日里她也没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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