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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3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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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sp; 李檄站在宫室窗畔,京城春季多雨,从晨起到此刻,窗外的雨势未曾停过,针尖一样的雨丝,吹面不湿。

    他还是忍不住,想再去侯府一趟。

    那银子,想必姜棠已如数予了她。

    她又会如何想?

    她言明亏欠,他如数奉还。

    那今后可是要两不相欠?

    渐行渐远渐无书。

    她会渐渐断掉和他的关联,离他越来越远。

    念头到此,李檄心下惴惴不安。

    他要去趟侯府,亲口告诉他,他亏欠于她的,远不止那薄薄账单。

    他们未曾两清,也绝不可能互不相欠。

    李檄这次来姜诺住处已是轻车熟路,从前头照壁过来,细雨沾衣,吉祥瞧见,却甚是意外,没曾想着未曾通传一声,陛下就又一次上了门。

    她规规矩矩迎上去道:“陛下,姑娘恰不在,不若陛下在前厅落座,略等片刻。”

    李檄也未曾料到姜诺不在府中,他收伞,走到前厅,望着帘外雨幕,静待故人来。

    长廊下雨珠飞溅,微茫

    如烟。

    李檄忽然想起往事,想起那段在北苑的日子。

    那时他也会久久望着远方,一心等她的身影出现。

    风波起,旧人散,也唯有她,会冒着风雨,来看他这个失意之人。

    可登基后的大多时辰,都是她安静在等他。

    她乖乖坐在殿门旁的椅上,静静看光影从殿内移到阶下,渐渐黑沉,她也知不该缠他说话,总是静得像一道影子。

    “表哥,对不住。”有一次,她忽然被他放茶盏的声音惊醒:“我不该睡着。”

    “你回府吧。”李檄眼也没抬:“你在此处,让旁人瞧见,成什么样子?”

    “可今儿是七夕呀,你曾说要和我说一会子话……”姜诺抬眸,眸中带了几分惺忪和迷茫,她顿了顿,声音低了下来:“不过说来今日也不是什么大日子,表哥不必管我,我这就回府,不扰你啦。”

    之后,他未曾抬眼,也不晓得那道身影,是何时退去的。

    那时天色已晚,他甚至未曾想起吩咐人送她出宫。

    她睡了几个时辰?他并不晓得。也始终未想到,将手头的外衫,拿去给她盖一盖。

    站站身子,又能耽搁什么呢?

    李檄如今想起,甚觉匪夷所思,他明明……对臣子都能做到体贴细微。披衣问暖的。

    如今回想,自己原是将细致温情都给了旁人,将轻怠傲慢尽数给了她。

    只因晓得,她会永远在。

    李檄缓缓闭眸,从心口溢出的酸涩,丝丝缕缕上涌,将喉咙填满。

    “陛下……”姜诺已走入前厅,两汪清澈的眸子里盈了错愕:“陛下是在等臣女吗?”

    “朕……”李檄抬眸,今日的姜诺穿了一袭半旧的天青色罗裙,乌发只用木簪轻挽在脑后,整个人似是浸了年岁的雨雾,岁久丹青色半消,让他移不开眸光:“朕来此地,是有句话想和你说明白……”

    姜诺走入屏风后,深深福了一礼,语气疏离:“陛下有何事想吩咐臣女,敬请言明。”

    李檄站在屏风前,默了片刻。

    从宫中到此地,想说的话,他早已心里有数。

    可如今却又被姜诺拒于千里,近乡情怯,想说的话,一时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你给朕了清单,可朕对你的亏欠,从不止是那一张单子,朕也给你一张单子,这些事情……有些是你奏折上写的,有些是你曾给朕提过的……有一同放飞孔明灯许愿,有一同去九溪去看晚霞,有一同行于春深小巷,还有,一起去庙里祈福,一起去夏日游荷泛舟……”

    李檄的声音带了几分沙哑:“……你看看……可曾还有朕遗漏的……”

    翡翠香炉细烟袅袅,屏风浅绿色菱形几何纹上,满绘了幽渺的连绵远山,山另一侧的身影,一动未动。

    李檄久久凝视那道隐在远山后的纤细身影,他拼尽心力,却未曾沾到她一片衣袂。

    “诺诺,朕原想着你是看了奏折回了头,可朕都笑自己——世间又怎会有这般轻易之事,其实就算你回了头,朕也不会……不会轻易原谅自个儿。”李檄声调微微哽咽,他顿了顿,才道:“朕知道,你的决定,不是奏折上的几个字就能挽回的,你也不会因了这张纸,就能回心转意。”

    “朕只是想说,朕与你,还未曾断。”

    “朕对你的情未断,对你的积欠,未曾还,也还不清。”

    “日后,你须允朕慢慢还。”

    他说得甚是平静,又甚是坚定,似说出的,是亘古不变,不容置疑的天地至理。

    姜诺立在屏风后缓缓闭眸,白皙的指尖,紧紧捏住屏风的栏架。

    李檄方才说的点点滴滴,皆是他曾应了,却未曾实现的承诺。

    可这些愿望,在她最想实现的时候,被他的冷漠敷衍搁浅。

    每个愿望,也皆是有限期的。

    在她一心皆是他时,他眼里心里皆无她。

    和她说几句话,陪她走几步路,甚至对她笑一笑,他都不愿,都是浪费虚度了光阴。

    又何必折节,将他的时辰虚掷在此处。

    如今,她只想两人利落抽身,两不相欠。

    *

    也亏了李檄提起,姜诺才想起如今正是九溪风光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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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之时。

    六时对镜,将玉钗缓缓插在姜诺发髻上,笑道:“我以为姑娘,因了陛下那番话,不出门了呢?”

    “旁人说的话,岂能都往心里去?”姜诺对镜侧照鬓间珠玉,淡淡道:“若是因了不相干的人,耽搁了今年春光,岂非和自己过不去?”

    九溪柳树成荫,花香阵阵,姜诺行至匾额前,撩帘下了马车,和吉祥六时两人一同说笑着拾阶而上。

    正在此时,身后传来一道清越的嗓音:“姑娘说有缘不必约,如今,在下还真的和姑娘同一天来九溪看了晚霞。”

    姜诺回眸,眸子亮了一瞬。

    阶下柳树飘拂,飞花间立着的,竟是齐岁柏。

    “齐公子,姜诺友好的抿抿唇,轻笑:“真巧,你竟然也今日来了。”

    “是啊。”齐岁柏笑道:“来时还在车里想着,会不会偶遇姑娘……”

    齐岁柏看了眼时辰,道:“还有半个时辰,就是看晚霞的最好时候,听说山顶看晚霞最是舒畅,我们现在开始爬山,若是不停,想必正好。”

    “停下歇歇也没什么的。”姜诺看着周遭不住向上的众人,笑得梨涡浅浅:“看晚霞本是随心事,只要沿途开怀,在何处看都是舒畅的。”

    齐岁柏静静的看着姜诺,轻声一笑。

    姜诺倒有些窘迫,用扇遮面道:“公子为何笑我?”

    齐岁柏笑道:“我是笑姑娘洒脱,让齐某好生佩服。”

    姜诺用扇子遮着唇,也轻轻低笑出声。

    “笑时用扇掩面,是京城女子的习惯吗?”齐岁柏含笑道:“姑娘是洒脱之人,却每笑必遮掩。”

    姜诺用扇掩唇,实话实说道:“上次也说过,是我牙生得不好,羞于以笑示人。”

    齐岁柏琥珀色的眸隔着暖黄色的晚霞,定定落在姜诺面庞:“姑娘笑起时比平日还好看,让旁人都想跟了笑,姑娘莫要遮掩局促。”

    姜诺耳根红了,低声道:“不要……她们都会看我的牙……”

    “就是要让她们看看你有多开怀,那是小兔牙,最是有福气的,有兔牙更要笑得张扬些才好。”

    姜诺抿唇轻笑,笑意缓缓蔓延到了昳丽的眼角眉梢,她将素来掩唇的圆扇,轻轻移下。

    少女柔和清甜的小兔牙笑颜,映着晚霞的光芒,缓缓定格在他眼中。

    齐岁柏半晌无话,顿了顿才轻声道:“很好看。”

    他喜欢看她,眉心唇角,皆舒展灵动的模样。

    春荫树下,四目相对,姜诺扬手,将圆扇投掷在了桥下溪中,沉静的望着那扇子,顺了蜿蜒溪流缓缓飘走。

    她的笑,从小就被章家姐妹嘲笑讽刺。

    李檄从始至终都晓得,可却从未曾明说。

    她心里始终委屈,在他刚从北苑出来,她也曾觉得他会护着她,会让她扬眉吐气。

    头一次,她抓着他的衣袖,迫不及待低声告状:“若书和若琴,说我是囤鼠,表哥,你在北苑时她们欺负我,她们都暗中讽刺我笑起来,像鼠一般。”

    也许此事不大,却是她年少时在意之事,更何况,整个宫中不少人都暗中如此叫她。

    她鼓起勇气,才在心上人面前自揭其短。

    表哥已是太子,自会呵斥她们,以后,谁都不敢在她面前,提起这个称呼了。

    谁知李檄语气淡漠道:“凡事先自省,若你恰是如此,又怎能堵得住悠悠之口?若你并非如此,旁人的议论你又何必挂在心上。”

    姜诺久久怔了。

    表哥总是有他的大道理。

    又怎会为她的微末小事出头?

    或者,她并非想让他真的做什么,哪怕他在一刻,认真捧起她的脸,说一句,诺诺的笑其实很好看……

    后来他当了皇帝,仍未曾出面阻过一次,甚至还说让她纠错言行举止。

    也不知从何时起,她的一言一笑,在他眼里,皆是错。

    她用扇子遮了很多年的笑颜,那些时日,连快乐,都不敢明目张胆。

    她已和他毫无瓜葛,如

    今,她就要活得张扬肆意。

    “谢谢你。”上马车之前,姜诺回眸看向齐岁柏,真挚道:“今日,我也算看到了最难忘的晚霞。”

    齐岁柏微笑颔首以送。

    目送她的马车缓缓走远。

    哪里有什么巧遇。

    没人晓得,自她说了那句话。

    这九溪的晚霞,他已连着看了整整十七次。

    第29章 第29章还残留着她的温度

    “姑娘明日要来善堂。”善堂的女史特意叫来小燕,吩咐道:“姑娘最喜欢你,明日你可要好好的陪姑娘说话,让她开心。”

    姜诺虽从来不端侯府之女的架子,对这些孩子也是真心爱护,可女史晓得姜诺身份的重要性,次次皆用心侍奉从来不敢含糊,就连小燕这些孩子,也提前知会安排妥当,生怕有什么闪失。

    小燕甜甜的应了,在善堂几月,她细瘦泛黄的小脸长了肉,笑起来眼眸弯弯,满是孩子的无邪天真。

    一转身走出去,她想的却是另一桩事。

    明日一早,小燕和几个孩子一起去叫赵妈妈:“赵妈妈,侯府的姑娘又来了,她最爱吃您做的糕点,女史姐姐说,这次还是要劳烦你。”

    “这有何难?”赵妈妈听到消息眼眸一亮,未曾多想,喜盈盈的跟随小燕几人去了后院厨房。

    她刚进去卷起衣袖,小燕等人对了对眼神,已飞快跑出屋舍,一回身将房屋门栓插在了外头。

    怔了怔才反应过来:“小燕,你这孩子,快开门,真是的,你怎么还把我锁在房里了”

    “赵妈妈,你安心做糕点吧,我们很快就来看你。”

    “你这孩子……”赵妈妈急了:“别开玩笑了,快点把门打开。”

    任凭赵妈妈敲门劝说,小燕等人头也不回的离开,直奔前厅。

    前厅,姜诺已进了善堂,随着小燕几个孩子一起到了后院说笑。

    小燕拉了拉姜诺的衣摆:“大姐姐,善堂有个婆婆病了,瞧着很是可怜,你若是有空,和小燕一起去看看她吧。”

    小燕顿了顿,补充道:“这位婆婆,就是给大姐姐煮寿面的人……”

    姜诺闻言,立刻起身随小燕走去。

    她本就看不得老人受苦,更何况给她做寿面的那位婆婆,她早就想见一面。

    小燕带姜诺来到后厨,忙忙跑过去将门栓拉开,姜诺细细的眉尖蹙了蹙,不晓得为何还要将门反锁,她抬步走入门内,看清来人的一瞬间,却登时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声线颤抖道:“王……王妈妈?”

    “姑娘……”王妈妈猝不及防和姜诺四目对视,百般珍惜的抚着姜诺的手,忍不住哽咽道:“我家姑娘长这般大了……这模样,和你母亲真是像啊……”

    “王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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