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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1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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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朕的一天》 30-40(第1/15页)

    第31章 子时七刻他看她。

    连朝于呼吸之间,探闻到药味混着血腥味。见他闭着眼,手边有一盏喝了一半的奶|子茶,还是那小太监轻轻把他请醒,“贝勒爷,万岁爷跟前儿的姑姑来了。”

    “喔,”与岑笑着睁开眼,把她看定,“是你啊。”

    连朝把提盒放在桌上,“御前别的人来了,也这样掩着膀膊?”

    与岑慢条斯理地掖好内襟,扯来边上搁着的呢子毡盖上,懒洋洋地,“你才来,都不问问病人,反倒纠起容仪。”

    连朝便不再提这个,一层一层打开盒子,都是些宫中配好的药膏,附上名字与用法,她低下头仔细看,回想双巧似乎也没有让她传什么话,心中疑窦更甚。与岑打了个呵欠,“他叫你来的?”

    她问,“他是谁?”

    “没什么,”他若有所思地点着头,继而笑了出来,“你能来,挺好的。”

    连朝把药膏上的签字都看过,有些缀了黄签,也都理顺了,掀起眼皮问,“现在用不用,不用就收着。”

    “看见那只大老虎了吗?”他慢悠悠拿了个新杯子给她倒茶,又把桌上的糕点朝她推一推,“打老虎的时候,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下来了,胳膊肘着地。在地上又滚了一圈,这回是真摔着了。”

    她没接,也不好去看他的伤口,转而问,“上回托你我阿玛的事……”

    他已经去看她归好的药膏了,“这个真是头一回见,清热舒缓,手没法子使力,你帮帮我。”

    她斥他,“底下那么多人使唤。”

    “他们手脚重,刚还把我疼得哇哇叫。不行,再这么着我得疼死。”

    说着就要哎呦喂地叫起来。连朝没法子,咬牙要去取玉方来蘸药膏,反被他笑着止住了,“唬你玩的,我尚还没有糊涂到那地步。”

    她板起脸,“你不愿说,我可以找别人去打听。”

    他已经接过她的话,朝躺椅上一靠,继续悠哉悠哉去了,“别急,还在问。你找别人打听,未必有我给的全。”

    见她又急又有愠色,灯下一张莹白的脸,让他有一瞬的凝滞与迟疑,又生怕她记起还落在他荷包里的插头针,忙笑道,“真别急,下次来问,保准就有了。”

    连朝想了想,“这药膏能给我点么?”

    他好整以暇地问,“给谁啊?”

    她不瞒他,“容德,你知道么。”

    “知道啊。”他挑眉,“心上人?”

    连朝呸了一口,“别混账。”

    与岑识趣地不问了,心里掂量一下,朝靠墙的架子努了努嘴,“你分点去吧。反正我也用不完,还有些太医开的,喏,都在那边,罐子自己去架子上找。”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围着炉火,在这寒天长夜,竟然无端生出些灯火可亲的温暖。偶尔在中断着彼此沉默的间隙,可以听见蒙古包外渐渐凄冽的风声。

    “新买的野栗子,你来前不久煨的,吃不吃?”与岑扬首,“不是什么进上的,就是商贩们卖的,树上打的,没那么大,也不怎么甜,吃个新鲜。”

    她果然拿铁箸去拨,一丛炭里拨到沉沉的伏手,就知道都埋在这里。趁热挑出来,放在一边晾凉,问他,“也是在集上买的?”

    与岑说,“你一

    定听过老五的笑话了。”

    见她点头,他把靠着的软枕往上挪了挪,眼睛从望着她转而望向帐顶,此刻很有心思说一说长篇的话,“我这堂弟,这叔叔,也不能这么说,我们这四家,辈辈儿都出了些神人,真不算孬。”

    连朝“哧”了一声,总算笑了,“不然怎么能上这个当,买什么夜光杯。”

    “他阿玛和老七家的那位叔叔,是老一辈儿里还健在的了。”与岑垂下眼,把玩着拇指上的扳指,“但是老七比他有福气啊,祖制宗室不得随意出京,我那叔叔把衔儿一卸,带着家里人出去周游四海去了,这老七有爹有妈。爹妈还不管他,早早地把平亲王的爵位传给他,过得甭提多自在,我们都羡慕他。”

    刚煨好的栗子,炸出金黄的芯。连朝抽帕子捧起来,小心翼翼地吹着灰,“是我也羡慕他,过得滋润,又历练过,所以不缺心眼儿。”

    与岑没绷住,又笑了一阵,笑得嘴角发酸,只能拿没受伤那只手轻轻地揉,“老五就不一样,他阿玛天天在家里盯着他。从小是没少吃板子,这么长大的。他额捏姓舒,老姓好像叫做……”匀了好久的神,把膝盖一拍,“噢,记起来了,舒宜里。”

    “没听过。也不是什么大姓。”

    “这就是你不知道了。”淳贝勒说,“玛法那辈时候的煊赫人家,她玛法,按我们该叫翁库玛法,讳硕尚,她阿玛一等诚永公没了,仁宗特命不递,哥子仍旧袭一等公的爵,先帝加号忠襄公,依旧不递。清慎勤三个字还挂在家里。”

    再怎么辉煌,三朝加恩,也是别人的故事。

    连朝无心去羡慕,顾着手头的栗子,趁热先吃了一口,囫囵在嘴巴里滚,“原来如此。”

    “他们家也有趣,小时候我见过。叔叔打起孩子,真是下狠手。家里几个儿子都这样长大,女儿倒是从来不打,谁讲家里格格不好,他就打谁。他们家打儿子怎么打,老王爷在椅子上一坐,两边儿就传板子的传板子,请福金的请福金,打了两板子,福金就来了,在旁边叉着腰念叨,什么‘你年轻时候被你阿玛没打够?现在成了老子,威风啦!当年信誓旦旦说绝不学你老子打儿子,你全忘啦!’”

    他捏起调子,模仿妇人语调,学得特别像,连朝笑得眼泪花都快掉出来,与岑也觉得好笑,边讲边笑,讲得断断续续的,“听人说我那叔叔他也懊恼啊,背着人踱过来,踱过去,抠着脑袋自言自语——我怎么活成我阿玛那式样啦?”

    她连忙附和,“所以痛定思痛,下回不打了。”

    “不是,”与岑摇头,“所以小子们继续上房揭瓦,老子一抓着又按板子继续让打,由自己下板子到让小厮们打,就这么着长大了。”

    一阵风呼啸而过,把蒙古包里的烛火吹得乱晃,倒出来的黑影投在墙壁上,真像小时候和伙伴们聚在一起比划手影。皇帝便是在此时进来的,如常地解了大氅,淡淡的笑挂在唇角,“看来朕来得不巧。”

    连朝忙站起来,栗子留了一个没吃,慌张扔在炉子里,把袍子抚平了站在一边,福身行礼。淳贝勒也挣扎着要起来,皇帝先虚按住了,“不必,你有伤,坐着说话。”

    皇帝没看她,就在她刚刚坐着的椅子上坐了,见送来的药膏琳琅摆在桌上,笑道,“身上有伤,牛羊肉不可多食,特命人制了些清淡菜肴赐你——奶|子茶也少喝为宜。”

    淳贝勒谢过恩,“主子先前打发人来送药,已经敷上,此刻觉得好了很多,多谢主子爷记挂。”

    皇帝散漫地“唔”了一声,“该当的。”

    论说话,其实也没别的好说。皇帝问一句,他恭答一句再敬一句。底下伺候的使女奉茶上来,皇帝就托着盏慢慢地吃,蒙古包里长久安静,只闻炭盆里的火,一阵儿毕毕剥剥,涌起猩红的花。

    在这忽明忽暗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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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里,几道目光数次无声交汇。

    他看她,她看他,他看他。

    坐了有一阵子,茶没吃多少,皇帝已起身,口头无非是些仔细将养之类的话,淳贝勒无论如何也勉强扶着椅把起身,聆听皇帝的嘱咐,皇帝要走了,将迈步的时候,很自然地,转头对她轻描淡写地说,“还没吃吧?”

    连朝一心一意可怜那进了炉子的烤栗子,听见声音才醒神,抬起头去看他,“啊?”

    皇帝闲闲调开视线,往周遭看了一圈,才对淳贝勒笑道,“得问你借顶帐篷,铁网子叉子家伙什,有没有?”

    想来十个胆子也不敢说没有。

    淳贝勒得体地微笑,“有的。”

    “那最好了。”皇帝也笑,对她说,“走,去吃点儿。”

    淳贝勒与皇帝一道出去,把一切都看在眼里,朝她笑,无声地比了个口型。她依稀辨认,是“插头针”。

    从营帐里出来,才觉得草原的夜晚寒冷,扑面的寒风凛冽,使她不由自主打了个哆嗦。双手拢着肘,行止间袍裾沾露。

    小太监一路将他们引到帐篷里,物件都准备齐全。赵有良实在摸不着头脑,小心翼翼地回,“万岁爷,他们备了吃食,醒酒汤也预备下了,您现在进些么?”

    皇帝颔首,抚袍子坐下,开始摆弄那铁叉子,“进。你回去传到帐子里。”说着想了想,“白日里打的鹿,还有没有?”

    赵有良说,“有,最新鲜细嫩的肉,腌好了备着呢。”

    “挑一条鹿腿子送来。朕吃酒歇了,谁也不见,回去这么传。”

    赵有良看了看连朝,连朝也摇头,他迟疑着,刚要再谏言几句,又想起自己曾在这上头吃过不少的亏,索性闭嘴为妙,战战兢兢地答应下,退出去了。

    偌大的蒙古包里,就他们两个。放在什么地方都算稀奇。

    第32章 子时八刻我想在这里。

    外头应该还围着不少人。

    赵有良办事快,没过多久就把东西都送来,又领人悄无声息地都退下。皇帝这才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掀起眼皮看她,“会生火不会?”

    连朝到现在都没弄明白他在干什么,“会,但从没生起来过。”

    皇帝默然一瞬,眼皮又垂下去,“……那你坐着吧。”

    他从腰身上挂着的明黄吩带上取下个三折式宝蓝缎面荷包,打开银鎏金的扣子,里头放着一块火镰,燧石和一团艾绒。

    火镰与燧石相击打,冒出火花,点燃艾绒以引燃火炉,木柴和羊粪在火光中燃烧,烟气全部由铁管排放到外面,橙黄色的火光照亮了两张脸,划出明与暗的界限。

    外面是成群的牛羊。明天也许还要继续放牧,去更远的地方。

    他身上原本泛冷的酒气也被烘暖,酒香压着龙涎香的气味,铺迭开来,中人欲醉。

    连朝坐在炉子旁,盯着那火光出神,引来他的不满,“别愣着,火烧热之后,就把鹿肉叉了,小心铁叉子戳人。”

    她手忙脚乱地答应着,把切好的鹿肉放在铁网子上,他及时制止她,“刷油。”

    于是又去找油,把袖子挽起来,往鹿肉上两边都刷到,油滴下去滋滋地冒,虽然有管子引烟,烟还是呛人。

    连朝一边捂眼睛挤眼泪一边咳嗽,抱怨着,“要不咱别吃了。”

    他也咳嗽,拿袖子把烟气扇走,“过了这阵就好了。”

    “您真的烤过鹿肉吗?”

    皇帝一脸真诚,坚定地说朕烤过,“好几年前随阿玛来木兰,偷偷跟哥哥们烤过的。”

    连朝不是很相信他的话,“那成了吗?”

    皇帝不接话了,自己默默把鹿肉叉好,刷了油挂上去,才转身来在毛巾把子上擦了擦手。

    也罢,反正彼此说话从没信过。唬着唬着也是一天。

    真香啊!

    当天猎来的鹿,又是鹿腿子肉。烤得外皮酥脆,用刀子早就划开口子,撒上盐,就滋溜溜地往外冒油。再虔诚地撒上香料,金山银山也比不上它。

    皇帝取过随身配的金嵌宝石鞘缠丝玉柄匕首,鞘随手搁在一边,仔细从鹿腿上剔了块肉,烤好后挑

    给她,她连忙双手承着盘子,哪里还顾得上恭敬,拿筷子拨来就接了要入口,还是他先用话截住,“仔细烫坏了嘴。”

    “当皇帝可真好!”她不由感叹,“享受着许多人不能享受的最鲜嫩的食物,最崇高的礼遇,最香嫩的鹿肉!”

    好吃得都快要哭出来了,“我现在非常相信您刚才说的话了。”

    皇帝轻轻“嗤”了一声,不以为意,“在他那里吃什么?就恁么高兴?”

    “烤栗子。”

    皇帝撇撇嘴,“烤栗子哪里有鹿肉好吃。”

    连朝吃得脸颊发红,兴冲冲地,“端王爷家的五爷买了一套夜光杯的故事,您听说了吗?”

    “我不知道。”皇帝反问她,“知道这些重要吗?”

    她便不说话了。

    皇帝不置可否,“我觉得你们挺无聊的。”

    连朝没接,偏过身去桌子上找醋。

    有一阵短暂的沉默,他见她不说话,不疾不徐地从怀里摸出一个鸡蛋,比寻常鸡子大一点的,金色的火焰纹边已经有些褪色,整个鸡子被他托在手上,蛋壳莹润生光。

    她有些心虚,他却把那蛋用菜叶包好了,放在火边上慢慢地煨,“没吃饱再加个蛋。”

    顿了顿,似乎想起什么不好的往事,幽幽地看了她一眼,“你挑的好鸟,跟你一样,它在朕手指头上屙屎,好气。”

    她矢口否认,“我没干过这事。”

    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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