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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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照料,便这样过一日是一日。

    她听到动响,灰暗的瞳孔中像是聚起一道光亮,嘴角抽了抽,溢出明媚的笑:“阿郎、阿郎你回来了,你回来了,蓉儿都三岁了,你看……”

    怀中的孩子已是连呜咽都不会了。

    姜芾心揪成一团,试探着伸出手:“妙芸,妙芸,我们先出去好吗?蓉儿需要看病,我们先出去。”

    涌来涌去的水漫过脚踝,她每走一步都小心翼翼,外面刮起大风,这房子怕是撑不住了。

    妙芸神思恍惚,突然激动后退:“不出去!我不出去,你们不要拆我家的房子,不要拆我家的房子,不要拆、不要拆……”

    “不拆,我们先出去给孩子看病,不拆你的房子。”姜芾收回手,只能先安抚她的情绪,尽量先哄诱她出去。

    “不要拆、不要拆……”妙芸不断摇头,几颗泪珠滚落,“是我、我上山砍柴、喂猪放牛、种地卖菜、绣花缝布换来的钱,盖的这栋房子,换来的路费让阿郎去长安,他为什么不回来了,为什么不回来了?”

    她脑海闪过一幕幕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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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天不亮便上山砍柴捆了去卖,去山上采野果子摔伤了腿,酷暑天摘菜晕倒在菜地里,晚上绣花扎地满手都是血……

    可只要阿郎说一句心疼她,会永远和她在一起,她便能将苦汁子当做蜜糖咽下去。

    那年她挺着大肚,将家里所有银子都拿给他当盘缠上京,他对她说等来日高中,就接她与孩子去长安。

    她日日等,夜夜等,都等了四年了。

    四年啊。

    姜芾听着她的喃喃哭诉,眼眶当即便涩了几分。

    眼前的女子,面容清瘦,分明还很年轻,还有漫长的一生。

    可她却将自己锁在这方小天地间,为了等一句随口的承诺,等一个不在乎她的人,几乎将自己的一生都赔了进去。

    “妙芸。”

    她接连唤了她几声。

    望着她逐渐清明的眼神,她便知她能听懂。

    “妙芸,他不回来就不回来了!”

    “你为他搭上四年,他不闻不问,他为他付出一生,他也不会回头。甚至你今日为他赔上性命,他却在别处安逸享乐,花天酒地,你就甘心如此吗?他根本就配不上你。他负了你,是他的错,你不该再把命也折给他,不值得。”

    “你这么年轻,你还有孩子,你会渐渐好起来,孩子也会慢慢长大,你根本就不需要等他回心转意,不要把你的一生托付在旁人身上。”

    “走出这里,我们拿抚恤银去买一间新房,带着孩子住进去,好好过日子。”

    妙芸埋下头,背脊耸动,不知是哭还是在笑。

    泪水滴在孩子脸上,那孩子蓦然洪亮低呜。

    姜芾知道不能再等了,“妙芸,我是大夫,你把孩子给我,我先给她看看,她快不行了。”

    妙芸奇迹般松了手,姜芾觊到空子,伸手稳稳抱来。她观孩子面色,便知是一连烧了好几日,如今甚是严重了。

    “我们出去吧,妙芸,这里不能再待了。”

    妙芸痴症多年,忽好忽坏,转眼又认不清眼前的人,见自己的孩子在陌生人手上,发了疯般便要去抢。

    “我的孩子,别伤害我的孩子!”

    姜芾伸手探了探包裹孩子湿濡的旧衣,孩子的身体都逐渐冷下来了,情形刻不容缓,她自然再不允妙芸来强行抢。

    她抱着孩子往外走,想顺带把妙芸也引出去。

    只要这母女俩出去了便好办了。

    她小跑到门前,一根柱础终于抵不住积水侵蚀,蓦地断裂开来,地基一松,两根房梁失去支持,结实地压下来。

    她脑中一片空白,只知护紧孩子,最后一刻,向外迈出一大步。粗.壮的梁木与她的后颈擦边而过,偏了几分,重重砸在她的右臂上。

    她疼得闷哼一声,眼前白光闪烁,下唇被咬出了血,回头朝那片废墟大喊:“妙芸!”

    凌晏池从清水湾回来,并未回官舍,而是去了县衙,欲去看药方研制得如何。

    他以为,这个时辰姜芾自然也在县衙。

    可进去转了一圈,唯见七位太医聚在一处灯下提笔写方子。

    她不在。

    他问了一番药方进展,得知已熬出了一份汤药,待试过便知药效。

    他心中大喜,觉着这疫病不日便能根治,百姓也能少受点罪了。

    阔步出了临时医帐,便见县丞苏涟急匆匆前来。

    前任县令因贻误治水时机,对灾区状况隐瞒不报,已被治罪革去官职。

    如今的县衙官职最大的便是这位苏涟苏县丞。

    有前县令前车之鉴,另有朝廷派来的钦差在,他遇到任何事都不敢擅专,事无巨细来请示这位凌大人。

    “凌大人,九檀村塌了一间房屋,砸伤了人。”

    凌晏池眉头一皱,边走边问:“有几人受伤?”

    九檀村。

    当年正是那座村的河堤被冲断,他带人治水时,不慎落入村中的河里。

    苏涟答:“主人家还埋在废墟里,不明生死,外砸伤了三位百姓,这几日来医帐的那个春晖堂的女大夫也被砸伤了。”

    凌晏池快马赶去了九檀村。

    苏涟见他策马离去,快出了一道疾影。

    他连连颔首,惊叹不已。

    便是他区区县丞,也不大亲临灾区,更遑论这位凌大人乃定国公世子,堂堂皇亲国戚,长安四品大员,竟有如此坦荡胸怀,一心为公、执政为民。

    他甚感惭愧的同时,也想刻意在这位钦差大人面前混个脸熟,招手换人,“速速备车。”

    九檀村出了那等事,整个村庄灯火如昼。

    妙芸家的那间房所幸没砸死人。

    姜芾情急之下抱着孩子跑了出来

    ,孩子平安无事,可她的右臂受了伤。

    妙芸跑出来追孩子,恰好也躲过了那几根塌下的梁木,只伤了腰背,好在无大事。围观的二位村民被砸伤了腿,经大夫医治后也无大碍。

    村中几间临时搭建的安置房便被用来安置伤员。

    一屋昏灯。

    姜芾面色煞白,额头满是细密汗珠。

    大夫又在为她正骨,手臂痛感加剧一分,她呼吸便骤紧一分。

    她知道自己的眼眶蓄着泪,可看到安置房内还躺着几个孩子,觉得自己这么大人在孩子面前哭怪害臊的。

    于是极力憋回了泪。

    她的右手疼得失去知觉,好像有一把锤子将她的骨头敲得粉碎。

    凌晏池掀了帘子进来,带进一阵暄暖的夜风。

    夜里刮这样沉闷的风,便寓意着还有急雨来。

    用砖头与油棚临时搭建起来的房四面不透风,干燥闷热,他甫一进去,借着昏黄烛光,清晰望见姜芾额头上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一早便问了伤者情况,知晓她是为了救人,死死护着孩子,才被房梁砸伤了手臂。

    此刻,她紧紧抿着唇,攥着双拳,发丝被额角的汗水浸湿。

    他心头莫名紧了紧,绷直了几分。

    她是个女子,看她这样子,该有多疼。

    那位大夫见他进来,忙起身行礼。

    凌晏池道:“不必多礼,给伤者治伤要紧。”

    他又望向姜芾,她眉眼间俱是疲乏,就那样垂着头坐在那里,一声不吭。

    姜芾因剧烈疼痛,反应稍显迟钝。

    可再迟钝,听到他的声音,也知晓是他进来了。

    他心系百姓,据说是快马加鞭就赶来了。

    此刻她医者不能自医,也算是受伤的江州百姓,他来看她,是他心中的为官义务。

    可她没有力气与他客套,问一句凌大人怎么来了。

    她疼的不想说话,就好似没看到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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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大夫继续为她医治,正骨其间察觉出些不对劲,问她:“姜大夫,你这右臂可是先前就受过伤?先前那次受伤许是就脱臼过吧?”

    姜芾有气无力点头:“是,先前受过伤。”

    这大夫就是春晖堂来的正骨大夫,整日与姜芾打照面,是以听她说手臂脱臼过,甚是疑惑:“我可从没听你说过啊,半点都瞧不出来,怎会伤的那样重?”

    姜芾不由地抬高了视线,凌晏池月白的衣摆撞入眼帘。

    她又将目光下移,望着满地清瘦幽暗的光影,“三年前伤的了,那时我还没回来呢。”

    凌晏池眉峰微蹙,上前两步。

    他很想问她,可顾及旁人,又哽了回去。

    大夫又替姜芾把破皮的肌肤包扎一番,“姜大夫,好了,伤筋动骨一百天,这段时日可能都不大方便了。”

    姜芾试着动了动手指,“没事,我也不干重活,只要还能看诊,写写方子晒晒药便行。”

    “姜大夫,那我先去隔壁房看看那妙芸。”

    姜芾想到妙芸,眼底掠过几分急切:“林大夫,你快去吧,看看她如何了,她本身就还病着。”

    林大夫出去时,又给凌晏池行了个礼,对这位大人仍留在房中不做多想。

    毕竟这位凌大人出了名的体恤宽厚,许是看姜大夫为县衙做事,这一遭又伤得严重,特意来慰问一番。

    林大夫出去后,那两个等着看病的孩子也一前一后出去了。

    房中灯影昏漾,只剩姜芾与凌晏池。

    姜芾掀下衣袖,起身便要去背药箱,她的药箱放置在桌子中央,手臂受了伤,够到绳带有些吃力。

    她欲换左手去拿。

    凌晏池却已阔步上前,替她稳稳捞了过来,“你伤得重,这药箱不若就让你们春晖堂的其他大夫替你背回去吧?”

    其实他当年就觉得她这个人,复杂难懂,总是看不清她。

    就好似隔着一层什么,让他看到的朦朦胧胧,又似乎还藏着一层。

    她心术不正,动作颇多,却能不顾一切下水救人,遭人欺负也不说。

    如今亦是如此,她行医治病,散粮施粥,能知百姓疾苦,如今也是为了救人,手臂被砸脱臼。

    她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呢?

    姜芾顺着绳带从他手上扯回,摇了摇头,终于看了他一眼:“凌大人不知,我们做大夫的素有规矩,自己的药箱是不能给旁的大夫背的。我左手并未受伤,可以背的。”

    “姜芾。”

    凌晏池望着她背上药箱,似是要走了,终于唤她:“三年前手臂受伤,是——”

    他想问的是,是否是在他们还是夫妻的那段时日伤的。

    他记得,他当年有一段时日许久不曾回家,若是那个时候伤的,她不说,他或许是不知道的。

    可话到嘴边,他又觉得不妥。

    毕竟他们早已和离,言辞不该再那般。

    于是换了一句话:“是在长安的那段日子伤的吗?”

    姜芾一愣,挽着药箱绳带的手指紧了几分。

    可旧事,她已不想提了。

    更何况,那个伤她的人,如今应该是他的妻子了。

    她说出来,又能怎么样呢。

    没有任何意义的。

    “不是。”

    她道:“是返乡途中遇大雨,马车打滑,不慎摔伤的。”

    凌晏池颔首,提及返乡,他是没想到的。

    他甚至都没想到她竟真的走了。

    他当时更多以为她因喂米糊一事在置气,恰巧他又赶着去荆州办差,实在无暇顾及家中的事,给她留了那沓银票便走了。

    他签了和离书,并未即刻去京兆府落章,而是收在身上,一路带去了荆州。

    他想,等他回来若是她没走,这封和离书便作废,毕竟她留下,对谁都好。

    他以为她就是那个性子,亦离不开、也舍不得定国公府的荣华富贵。

    可他从荆州回来时,绮霞院冷冷清清,下人道她那日当晚就收东西走了。

    不可否认,他那时是有些震惊的,可也只是一瞬。他也并非不愿意和离,她既走了,他便将和离书拿去落了章。

    从此,夫妻一场,也算互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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