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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误慕高枝》 30-40(第1/33页)

    第31章 脱臼姜芾,你的手臂受过伤吗?……

    “我开的方子,宣抚使大人许是信不过的,大人金尊玉贵,若因我开的药方误了尊体,倒是我的罪过了。”

    她话语清淡,背上药箱,徐徐见礼:“若无旁的事,便告退了。”

    晚风掀起油棚布,带进来一阵泥土夹杂青草的清香。

    凌晏池回过神,她已经走远了。

    他就静坐在那处,任袖口松垮搭在腕上,保持她替他把脉时的那副姿态,无动于衷。

    不知为何,他觉得她那句话分外冰冷,生疏得竟有些刺耳。

    三年,她变了挺多的。

    可转念一想,他们如今再无瓜葛了,这似乎就是一位医女见了官员,再正常不过的言语。

    与她,也就只是江州这一面了吧。

    这日晌午,苹儿坐在春晖堂看医书,周玉霖一袭锦衣蓝袍,阔步迈入医馆。

    “你总来做什么,师父在后院晒药,你可莫要进去,当心踩坏了药草。”

    “我不找师父就不能来了?”周玉霖凑近,熟稔到自行拖来一把竹椅坐下。

    苹儿先前以为这人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自从那日他在县衙站出来替她们说话后,她觉得他也是有几分担当的,看着也都没那么烦人了。

    姜芾铺好了药草,捧着一支药臼出来,见周玉霖来了,想给他找点活干,逮住他:“来得正好,瞧你浑身的牛劲无处使,过来给我捣药。”

    只要周玉霖不想一出是一出跟她示好,他们还是能做朋友的。毕竟叫了她几年师父,也该拿出点徒弟的样子来。

    周玉霖二话不说就捣上了。

    姜芾挨着苹儿坐下,开始整理的药方。

    苹儿想起昨日在县衙的事,凑过去小声道:“师父,宣抚使怎么是他啊?”

    极小声的嘀咕带着几分埋怨。

    旁人不知,她是知道的。

    师父当年与那人做了一段时日夫妻,过得如履薄冰,受过的委屈一口吃下去都能噎死人,全是拜那人的忽冷忽热、不闻不问所赐。

    再见那个人,师父虽平静不语,她却越想越气。

    姜芾握着一沓纸,清风在纸间肆意游走,哗哗作响,她若无其事道:“怎么不能是他?他也在朝为官的。”

    这些时日,她看在眼里,凌晏池带着一众官员,亲自去往数趟灾区,主持修坝筑堤,半日都不懈怠。

    抛开旁的不说,他这么多年倒不改本心,一直是个

    好官。

    “什么?”周玉霖实在耳尖,这就被他听到了,他满眼诧异,“师父,苹儿,你们认识凌大人吗?”

    苹儿垂首不语。

    姜芾爽快承认:“认识呀,他五年前任过江州县令,我还见过他呢,这带百姓都认识他,你不认识吗?”

    她像是想到什么,噢了一声:“你家那时还在渝州发迹吧?”

    周玉霖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见这带百姓都对这位宣抚使大人敬重有加。

    这凌大人也确实是个好人,若不是他为民声张,师父她们还不知要被余霆那个老贼关到何时呢。

    说到余霆他就来气,他老爹也不知怎的,远在荆州还与余霆这老贼交情匪浅。

    许是余霆向他爹告状了,他爹传信回来,叫他别跟着瞎搅和,他娘就狠狠关了他一早上,不过还是被他给跑出来了。

    他握着杵臼吨吨吨捣药,家里的郑管家带着人来了。

    完了,又是来抓他回去的。

    被抓回去不是被关在家中读书就是被架去相看姑娘。

    “四少爷,跟老奴回去吧!”

    周玉霖习以为常摆手:“不回,你回吧!”

    郑管家眼看好话灌不进去,开始威逼了,“二娘子回来了,她与老奴说,若是您不回去,便打断少爷您的腿。”

    “二姐回来了?”周玉霖咦了一声,又道,“二姐都要打断我的腿了,我还回去做什么!讨打吗?”

    郑管家哀叹一声,只能吩咐人上去抓。

    周玉霖上蹿下跳,身形灵活,他们抓他就像抓泥鳅一样,不知怎的就跑到后院去了。

    姜芾忙道不好,扯着嗓子喊:“周玉霖,你当心我的草药,踩坏了我就扒你的皮!”

    凌晏池带着两位太医来到春晖堂外,便听见里面闹得鸡飞狗跳。

    他听见了姜芾的声音,嘹亮、雀跃、还带着些许洒脱。

    他抬眼,便见她在追着爱慕她的周家少爷跑。

    “我的草药,我的草药!”

    重逢后区区几面,他已数不清是多少次,为她的言行举止感到震惊。

    就好像他所认识的那个姜芾,不复存在。

    三年而已,一个人的变化怎能这样大。

    这样的她,反倒主导着他更想侧目去看她。

    周玉霖终被抓获,败下阵来,弱弱道:“师父,苹儿,我走了。”

    姜芾看着他被人揪出来,啼笑皆非,“好了,回去安心读两日书,下回出来我请客!”

    “师父,你答应我的凉茶呢。”周玉霖嘟囔。

    “有!”姜芾拿碗去斟了一碗,端给他,“我熬了一早上,喝了你就回家吧,记得别与你娘你姐硬杠啊。”

    凌晏池默默注视,看他们举止亲昵,肆意谈笑。

    他的目光还停留在姜芾身上,他怕被她发觉,不尴不尬,想移开,却又被巨大的新奇与不知名的情绪引导。

    终于,姜芾送周玉霖出来时,注意到了站在春晖堂外的他。

    姜芾嘴角的笑意一僵,随即淡去得无影无踪。

    她显然是惊奇他为何会来春晖堂,可只是一瞬,神色又恢复清淡。

    “不知凌大人前来所为何事?”

    凌晏池回过神,朝她微微颔首,而后学着众人喊了她一声姜大夫。

    继而看向身旁的太医,道:“听闻最先接触清水湾疫症病例的是你们春晖堂的大夫,胡太医与赵太医此番前来,是想了解疫病初期的具体症状,也好对症下药,制出根治药方。”

    “是我。”事关根治疫病的药方,姜芾即刻道,“二位太医,是我先发现的,最先去清水湾看诊的也是我与我师兄,只是师兄今日去其他灾区复诊,二位想知道什么,我必定知无不言。”

    她将三人请进了春晖堂。

    暑气旺盛,这样的天从外面走上一圈整个人都浮躁不堪,她给他们三人一人斟了碗凉茶。

    趁他们坐下歇息的功夫,去取了记录病症的行医薄册来。

    白瓷碗中盛着淡褐色茶汤,凌晏池靠近一闻,嗅到了一丝薄荷草的清凉。

    想方才听到她说熬了一早上,他端起碗饮了两口,凉爽解渴,顺着喉管至肺腑带起一片清甜沁润。

    姜芾拿着薄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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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下与两位太医就病情谈论了许久。

    那两位太医皆认为这位女大夫医术了得,潜心细致,对病症了解颇多,便起身道:“凌大人,不知可否准姜大夫随时入县衙,与下官等商议研制药方?”

    姜芾略微吃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并不觉得自己医术有多高明。

    太医没来之前,她还在与各大医馆的大夫绞尽脑汁想如何配制药方。

    可如今太医来了,她不敢班门弄斧,便也不曾过问药方一事。

    更别提要去县衙与宫中御医一同配药,她实在是心中惶惶。

    “此事本官自是同意。”凌晏池放下空空如也的茶碗,看向姜芾,“只是不知姜大夫可便宜行事?”

    药方有利于百姓,姜芾自是十万个愿意的。

    她与朝廷派来的太医一同配药,也是为春晖堂争光,想必师兄定会答应。

    “民女义不容辞,无有异议。”

    即日起,她隔三差五得了传唤便要往县衙赶。

    宫里来的太医每人都带了学徒,人手充足,自是用不上她一介民医上手配药。

    她只是站在一旁,他们问什么,她便一五一十、事无巨细地回答与分析病症,辅助他们写方子试药。

    有用不上她之时,她还是回春晖堂看诊或是去各处灾区义诊。

    譬如今日无事,她便背着药箱去了九檀村。

    清水湾是疫病横行,九檀村便是洪涝最严重之地。

    她家中老宅便在九檀村,离河最近的一排房屋皆被河水冲塌,其中就有她家的。

    被洪水冲毁了房屋的百姓可以得到官府不菲的抚恤银,可她家那栋老宅是爹在世时与她几位叔叔伯伯一同盖的,爹去世的那年她便被赶了出来。

    如今抚恤银自是全到了那几位叔伯手上,没她的份了。

    不过她如今吃得饱穿得暖,日子过得下去,早已不在乎从前那些事。

    沿着河岸走,有几间房屋的柱础与檐柱被河水浸腐,基柱不稳,整间房随时都可能坍塌。

    一堆断木残垣前,许多人面容悲戚,老人搀着儿孙哭诉,儿孙掩泪宽慰。

    “爹,算了,这该怨老天啊。”

    那老伯的儿子叹了一口气:“我们家的老宅塌了一半,定是住不得人了,凌大人说了,官府拆卸了去是为保百姓安全,会给一大笔抚恤银,将我们迁入新住处。”

    五六间损毁严重的房屋被拆卸,主人家无不是抱头痛哭。

    一栋房屋便是庄户人家一辈子的心血,若是索性被洪水冲倒了便也过去了,就怕吊着一口气数,造成隐患,要等到官府的人上门来拆。

    主人家亲眼看着自家房屋被拆,是好比用刀子一片一片剜身上的肉的。

    “妙芸,出来吧,将孩子抱出来,也好让大夫看看。”

    “是啊,妙芸,出来吧,官府拆了房子会给你与孩子抚恤银的。”

    姜芾循声过去,便见一群百姓围在一间断柱掉瓦、摇摇欲坠的房屋前。

    这间房实在被冲塌得严重,只剩两三根柱础苦苦支撑,好似一阵风刮来便能吹塌。

    她驻足问道:“阿婆,这是怎么了?”

    那位阿婆摇头苦叹:“妙芸带着个三岁的孩子,躲在里头不肯出来。”

    姜芾蹙眉,疑道:“就没有人进去劝劝吗?”

    她这一路走来看到许多这样的百姓,他们一时难以接受拆卸房屋,情有可原。

    可人命关天,饶是再不明事理的遇上官府的人上去劝慰一番,讲清利害,也总会退步,断不会食古不化,愚昧至此。

    她再次看了一眼,这妙芸家的房子着实是住不得了。抬头望天,乌云密布,即刻又有雨来,再不出来怕是危及人命。

    阿婆一拍双膝:“娘子你有所不知啊,这妙芸四年前还是有丈夫的,她丈夫是个外

    地人,被债主追债受了重伤,就倒在我们村口,妙芸心善,将他救了回去。”

    “二人在一起,有了孩子后,妙芸他丈夫说要进京赶考,他读书的束脩与上京的盘缠那可都是妙芸没日没夜做活换来的,就连这栋老房子,也都是妙芸的钱盖的。可那畜生去了长安,四年都杳无信讯,抛下这对孤儿寡母,连一封信都不曾来过。”

    姜芾听着,呼吸都逐渐低沉起来。

    阿婆还在道:“妙芸至此就神智不清,疯疯癫癫的,整日就坐在门槛上喊他男人的名字。劝?怎么劝啊,她谁的话也不听,躲在里头就是不肯出来。”

    “听我孙子说,去岁去长安做生意,看到妙芸的丈夫了,人坐在高头大马上,身后都是迎亲的队伍。”

    一位青年接话:“妙芸的孩子病了,日夜啼哭,哭到今日都没声了,妙芸死活不肯出来,连大夫都不敢进她家门,那房子看着吓人,没人敢进去。唉,真是可怜呐!”

    姜芾拨开人群,见那位叫妙芸的女子坐在房中窗边的地上,抱着手中的孩子,一会儿哭一会儿笑。

    “妙芸,孩子是无辜的啊,我们村今日来了这么多大夫,你抱孩子出来,让大夫给孩子看看,那么小的孩子,你怎么忍心啊!”

    妙芸像是听不见一般,兀自喃喃。

    怀中的孩子肌肤上早已泛起不健康的青紫,只会时不时艰难呜咽几句。

    姜芾看得出来,孩子再不救便来不及了。

    她背起药箱,从人流后挤出来,走了进去。

    这一举动,在场百姓便看出来她是位女大夫。

    “娘子,你可千万当心啊,劝不动就出来!”

    姜芾每一步都踩在水里,没走几步衣摆就湿透了。

    她推开那扇被浸腐严重的木门,一丝光照在窗前瘦弱女子的背脊上。

    妙芸头发蓬乱,骨瘦如柴,一双眼睛已经凹陷在眼窝里。可见是疯癫许久,家中又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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