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
可为何总是一次次锲而不舍呢?
“我来,是想跟你说件事。”凌晏池犹豫再三,缓缓启唇,“后日晚上,你有空吗?”
“没空,我要去村里杀猪。”姜芾脱口而出。
凌晏池瞳孔暗了暗,又重整旗鼓,不将她的淡漠拒绝放在心上,“我那位被捕兽夹夹伤腿的下属如今能下地行走了,那日你分文未收,还治好了他一条腿,他心里过意不去。他见你我关系匪浅,便嘱托我来找你,说想请你吃顿便饭,以表感谢。”
他刻意将关系匪浅几个字加重,这四个字还真是格外好听。
姜芾望着他,他笑意浅浅,不疾不徐,似乎很是满意这句话。
可她哪里和他关系匪浅了?不会是他乱说什么了吧?
她问:“你跟人说了我们的事?”
江州就这么大,她只想好好生活,不想再跟他扯上关系了,前尘旧事,她就当做从来都没发生过。
知道她往事的那么几个人,她都信得过,绝不会多言。
唯一可能透露的,那便只有他了。
凌晏池否决,一番话十分明事理:“你我早已和离,那都是过去之事了,你是女子,我再提它,影响你的名节,我从未对任何人说过。”
姜芾放下心来,他还算是个君子,凡是知晓轻重缓急,想必不会胡言乱语的。
他的不强行纠缠令她身心都放松了几分。
“吃饭就不必了,我是大夫,这是我应该做的,他伤好了,我听着也很开心。”
凌晏池意料之中,他就知道她会拒绝。
无妨
,他还有招,“我本也说你人美心善,为人大肚,无需这般见外,可他也是个热情之人,已在县里的醉春烟订好酒菜了。我叫他不若就退了,若真要表谢意,我代转达便是了,他去问了,那边说退不了,那桌花了不少钱呢。”
这都没有的事,只是他的一个幌子。
等她来了,他便寻个理由说那人家中有急事,出于礼道,让他来接待。
如此,便顺理成章与她共用晚膳,他们还可以去看花灯、猜灯谜。
姜芾一贯不知如何拒绝别人,又听他说那人已经订好酒菜了,盛情难却,不能让人白忙活。
她面露难色,“那我再看看吧。”
凌晏池嘴角微翘,迫不及待了,“他与我说的是后日晚戌时正刻。”
姜芾点点头,表示记下了。
他今日来找她说的倒还算是正事,都有那么几分理,只要他不胡搅蛮缠,他们还是能心平气和交谈的。
“话我已经带到了,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凌晏池转身时,又添了一句,“我恰好想起来,后日晚上我也要去趟县衙,可要我来接你?”
姜芾立马摇头:“不用了,我若决定要去,我自己去就行了。”
凌晏池只听到了四个字,决定要去。
第53章 心声她不要他了
一轮秋影转金波,飞镜又重磨。
皓月当空,桂叶婆娑,人间清光更多。
“师父,你真不去吗?苏娘子的马车在外头等呢,我们一道去城里玩玩吧?”
今夜是中秋节,城中七日灯会的第一日,想必是人流如潮,熙来攘往。
苹儿听闻师父还要去村里给人看病,怕是要错过和他们一起去城中,不免失落。
姜芾听到那家是小儿发热,呕吐不止,听着有些严重,果断回绝他们:“你们先去吧,等我回来怕是天都要黑了。”
周玉霖问:“那我们坐马车走了,师父你怎么来?”
“今夜村里那么多人去城中逛灯会,我还能搭不到车吗?你们先去吧。”姜芾带上几包药,捎上病例单,还是打算先出门替人看病。
她当大夫都当习惯了,没听到还好,要是听到谁生病,病的重了,她都不能不管不顾。
她打发两个徒弟走了,后脚自己也出了门。
路上忽然想起,答应了别人今晚要去醉春烟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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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等看诊回来再去可还赶得上。
那家孩子是发了热厥,她给开了些药服下后便睡去了,也没什么大碍。
她回来时天还早,路过秀莲家,听说她一家子要架驴车去城中游玩,她赶忙奔回家换衣裳,欲搭她家的驴车一同前去。
“姜大夫,有你的信!”
村里负责传送信件的二柱嗓音洪亮。
姜芾刚盘好发髻出去,接过那信,只觉疑惑,她人在湖霞村,谁会给她写信送来这里?
她缓缓拆开信封,里面塞着一张信纸,展开纸张,一行字映入眼帘:
“相思只在,丁香枝上,豆蔻梢头。”
笔锋蜿蜒,字迹洒脱如龙蛇,异常漂亮。
她只瞧一眼,便知道是谁的字。
她微抿唇角,攥着信纸一角,心中也不知是无奈是欢喜。就没见过这人,从长安到江州不远万里只为给她寄一句酸诗。
她将信认真放进匣子里收好,余光一瞥,忽然望见院外站着位男子。
男子身形高挑,一袭青衣,可举止鬼鬼祟祟,似乎是想进来却打不开门。
她走到院中,看清那人的脸,吓了一跳,“你、你找谁?”
这人瞧着神清玉骨,器宇不凡,她还以为是个年轻人呢,可脸上蜡黄,满是皱纹,单看这张脸怕是都有古稀之年了。
那人咳了一声,声音发沉:“姜小娘子华佗在世,医术高明,老朽久闻盛名,今日正是来找你看病的。”
姜芾将人请进了屋,心中疑虑不消。
这人越看越奇怪,怎么又老又年轻的?
“您哪里不舒服呢?”
那人伸出手给她把脉:“近来睡不着也吃不下,做事也没精神,听说太过想念一人,便会有这种病,叫什么……相思病,对吧?”
姜芾正在替他把脉,忽然听到这句话,顿时恍然大悟,蹙紧的眉头徐徐展开。
纵使再多掩盖也变不了油腔滑调与那副花花架子。
她松开手,想陪他玩玩,顺势笑道:“老人家,您这可不是相思病,你这是气虚阳衰,力不从心,怕是亏虚了,可要我开些药给你补补?”
对面之人话露不满:“不可能,你再好好给我瞧瞧。”
姜芾冷哼一声,伸手顺着微微凸起的缝隙,撕下他脸上的面皮。
面皮下的那张脸面如冠玉,丰神俊朗。
“念念!你轻点撕,疼死我了!”沈清识龇牙咧嘴,俊逸的五官添上一丝狰狞。
“我看你是吃饱了没事干,戴这个丑东西来戏弄我呢!”姜芾把那张假面往地上一扔。
快一年不见了,她的确对他的出现感到讶异喜悦,这番数落也是不带真正责怪意味的。
“逗你玩玩嘛,来,这么久不见,抱一抱。”沈清识张开双臂。
姜芾也伸出手配合他一抱,很快便主动松开,给他倒了杯酸梅饮:“我还以为你今年没空来了呢。”
往年他都是春夏之交来江州,虽然她说长安江州相隔太远,多有不便,叫他不必为了她辗转奔波,可他执意要来,说也说不动。
今年春夏没来,中秋竟来了江州,她倒真有些意外。
沈清识喝了几口饮子,满心畅快,“今年春日呢,确实是忙,本来中秋前后我也是没空的。可前段时日去苏州府监察收税,被一伙歹徒给伤了,顺势就告了几个月病假,这就有空来找你了啊。”
他走这一遭是为了来看她不假。
同时也是因玉泉庙事败,非但没让凌晏池翻不得身来,还搭进去了一个郑谷。
更甚的是碧湾峡那边状况也不太好,随时可能东窗事发,宁王派他前来竭力兜住这桩事,绝不能让那只乱咬的疯狗扯出来。
姜芾听说他受伤了,眸色一闪,上下打量他,“伤哪了,我看看。”
“早就好了,我故意装病,为了休假来看你嘛。”沈清识在她面前转悠了几圈,整个人神清气爽,生龙活虎。
他注意到她换了新衣裳,还绑了新发带,警惕凑近她:“你是准备去见谁啊?”
姜芾不多想,随口就道:“有个患者,为了感谢我给他治伤,今夜非邀我吃饭,我也不能邋里邋遢的去啊。”
沈清识跟在她左右:“那我也陪你一起去,我的马车在外面,吃完我们好去城中逛逛。”
姜芾听他越说越没理,嘟囔着:“说什么呢,你又不认识,人家也不曾邀请你。这样吧,等会儿你在街上等我,我出来后我们再去逛逛。”
沈清识应下,就欲与她一同出发了。
这时,一位年轻妇人奔来院外,双手扒着那道篱笆,心急如焚地哭诉:“姜大夫,我爹下地回来突然晕倒,大口大口吐白沫,人都认不清了,你快去看看我爹吧。”
这病听起来十万火急,姜芾心中一紧,哪里还有心思想什么吃饭逛灯会,火速提起药箱跟那妇人走了。
沈清识是来早了一两日的,左右无事可干,跟她一同去了。
城中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
醉春烟内,凌晏池点了满满一桌子菜。
她不忌口,于是酸甜苦辣,他一应点了个俱全。
“郎君,本店新酿的酒,可要来一壶尝尝?”
“不要酒。”凌晏池还记得她不善饮酒,便道,“来一壶冰镇蔗浆,酸酪酥山也上一盏。”
他不吃酥山,这东西夏日里时兴,多是孩童与女子爱吃。
推开窗,大街上灯火如昼,流光溢彩。
一对对夫妻携手观看打铁花表演,雀跃之声洋洋盈耳。
还有半刻钟便到戌时了。
他许久都没与她单独同桌而坐,用过膳了。
他整了整衣摆,正了正发冠,正襟端坐,等候着
她的到来。
半刻钟一眨眼便过,天气燥热不堪,那盏酥山已经化了半边,奶白的酸酪淹没莓果,菜肴也不再冒热气。
他起身靠在窗前,望着一片人头攒动,期盼能看到她的身影。
她分明答应了的。
她就算待他淡漠了些,可待旁人一贯是热情的,答应了就不会爽约的。
今夜人多,赶上灯会,许是路上拥堵吧。
“小二,换一盏酥山。”
“好嘞客官。”
小二心生纳罕,这位郎君点了一桌子菜等了将近一个时辰了,怎么还不见人来呢?
今夜街上这般热闹,本来店里都没什么人的,他还想放个假出去逛呢,结果来了位客,看样子一时半会儿走不了了。
凌晏池倚窗观夜景。
窗下一处摊子上举办灯谜竞猜了,彩头是一盏琉璃百合并蒂莲花灯,一位年轻的郎君赢了彩头,赠给他的娘子,夫妻相携而去,羡煞旁人。
可那青年猜了五次才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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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腹中才学不过如此。念念要是早些来,他们用完膳下去逛,那盏百合花灯定会被他赢来送她。
他在一簇人流中找到两位熟悉的身影,是他那个不成器的弟弟与他娘子。
那二人今日穿的衣裳都一样,袖口各用金线绣了半边鸳鸯,二人还共吃一只糖画,你咬一口我咬一口,着实亲密。
走到那挂满花灯的树下,那二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又贴着脸亲了几口。
凌晏池惊愕侧过身,这大庭广众之下就这样亲?也难怪乎他们如胶似漆,形影不离。
他叹了一口气,忽觉心口一会儿空落落的,一会儿又被什么东西堵得慌。
又过了半个时辰,第二盏酥山也化了。
小二主动进来问可要再换一盏。
凌晏池对着化了的酥山默了几息,颔首:“再换一盏吧。”
小二喜滋滋捧着酥山下去了。
他不能出去逛灯会,倒是白捡了两盏酥山吃,这东西可不便宜,那位郎君出手可真阔绰。
凌晏池百无聊赖,又移到窗前看景。
此时已经很晚了,街头的人流也退散了一半。
他又看到两道熟悉的身影,是姜芾的两个徒弟,周玉霖跟苹儿。
二人一人拿了根糖葫芦,有说有笑,周玉霖挽着苹儿的手,苹儿推搡了几下,拗不过也便由着他了。
凌晏池别开目光,恍觉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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