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要的话。
他留恋那个怀抱,满口都是酸涩,心也在尖锐地痛,伤口涌出的鲜血将干净的纱布染红。
他又有什么不可一世,有什么傲睨自若的?
他苦涩地暗嘲自己,他就是天底下最混账、最愚蠢之人。
“念念,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的吗?”他盯着自己的影子,口中喃喃不断。
他怕他这愚蠢之人还有很多事不知道,那些事会像一颗刺一样,反复伤她的心。
姜芾只答,“那都已是前尘往事了,你早已经忘记,便也不需要知道了。”
凌晏池已经要被惭愧侵蚀了心脏。
他忽然不敢看她的眼。
他所有的真心话,不值一提。
姜芾端着烛台躲去了厨房,留下一句话:“所以,你也没有什么资格说重新开始,下次见面,请你不要再这样。”
她走了,只剩他一人在暗室徘徊。
凌晏池知道,这是熟悉的逐客令。
她不愿意与他共处一室。
他方才大胆拥抱她,许是这辈子唯一与她亲近之时了。
一边是心爱的女子,一边是烦忧的事务,夜里,他如何也睡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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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关碧湾峡的所有线索寸断,山上那群人就像抓不住的泥鳅,而背后的宁王,继续搜刮民脂民膏,坐收渔翁之利。
没过几日,便传出李刺史要回江州给九旬老父过寿的事,届时江州大小官员皆会前往李家老宅给老太爷祝寿。
凌晏池知晓自己如今孤身力薄,这次李刺史回老宅,是最后一次机会了。
过不了多久,李刺史也要因病致仕了,他一挂冠而去,下一任刺史尚且不知是何居心。
李长德李刺史是他父亲的旧识,并未与宁王同流合污。
只是他的折子,多递不到刺史府案头便被层层截胡。
必须要抓住这最后一次机会。
三日后,玉泉庙竣工,皇帝纵有心打压凌晏池也不得不嘉奖他一番做给官员看看。
吏部的调令不日便发下来,他被擢升为江州浔阳县县丞。
这也意味着,湖霞村那边的事彻底结束了,接下来他能全身心地策划碧湾峡的事。
那一场大火,江敬严被烧得尸骨无存,江家人怕凌晏池揪着不放,后面也并未再找姜芾的麻烦。
凌晏池亲自抓了几个还在传流言的百姓,告诫他们此事是误会,不准再传。
渐渐地,传的人也少了。
可姜芾依旧没回春晖堂,温玉回来后,带着妻子来请了她三次,回回都被她拒绝。
今日是第四次了。
“念念,我自小看着你长大,春晖堂能有今日,你功不可没,没有你,就没有今日的春晖堂。我想你回去,并不是贪念你的能力,能为医馆来带什么。你是我的妹妹,我只想照顾好你,你受了委屈,我让他们给你道歉,你回来吧,好吗?
“念念,嫂嫂想你,你回来吧。”明茵刚出月子,今日风又大,身上还披着厚衣,“都怪我,让他们欺负了你。”
兰殷礼亲自给外甥女搬了袋碧梗米来,从厨房出来见温玉夫妻俩求念念回去,不悦道:“你们这群黑心的,念念给你们当牛做马,你们就任人这样骂她,如今说清是误会了,又装模作样上门来了?我告诉你们,谁缺你们那点月钱非要留下来,我养念念一辈子我也养得起。”
他那段时日是刚好去徐州谈生意了,回来才知道这些事,还亲自将那些满口胡话诋毁念念的地痞打了一顿,打得他们再也不敢讲。
温玉夫妇脸色不大好看。
姜芾倒了杯茶给兰殷礼,让他坐下歇歇,又对师兄和嫂嫂道:“师兄,嫂嫂,我不会回去了,我谁也不怪。这世上不光人与人有缘分,人与事也是有缘分的,我与春晖堂,或许是缘分到了吧。我很感谢它,练就了我一身本领,没有它,亦没有今日的我。往后医馆若遇上难事,师兄嫂嫂只管来找我,我义不容辞。”
温玉夫妇没有再劝,明茵问:“那念念,你往后想怎么办呢?要去别家医馆吗?”
“也不去。”姜芾摇头,“嫂嫂,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吗,我想自己开一家医馆,虽然对如今的我来说还很遥远,我总会一步一步来,一步一步实现。”
她手头的钱,尚且不够租上一间铺子,还要再过几年,也许两年,也许三年。
程师父对她说过,医者仁心,无论在何处,都能给人看病。
她在家里也能给人看病。
还更方便给一些女患者看病。
再不济,她缺钱了,就去支个摊子,也能赚几文。
送走了师兄嫂嫂和舅舅,周玉霖拿着几张地契带着苹儿来了。
他将地契往桌上一拍:“师父,这是东街的胭脂铺、这是北街的布料店、这是南街的成衣店,成衣店小了点,不过采光是不错的,你看看你喜欢哪一间,我明日就让人搬走,我们把医馆开进去。”
他娘在江州开的铺子可不止这几间,其他的他不敢动,可这几间生意不好,娘本来就想转卖。
“你疯了?”姜芾差些被水呛到,“你不怕你娘扒你的皮?”
“顶多不就骂一顿吗。”
“我没钱,租不起你家的铺子。”
“我还能要你的钱吗师父?”
姜芾淡淡摇头:“周玉霖,我不能,那是你家的东西,不是我的。”
周玉霖还想再说什么,却被苹儿拽了一把,苹儿一副“我就说师父不会答应的吧”的眼神看着他。
她对姜芾道:“师父,那你写信给沈大人,找他借一点银子。”
师父与沈大人这么熟,这点小忙,沈大人会帮的吧。
姜芾还是摇头,有些无奈发笑:“苹儿,我去找人借钱开医馆,然后又替人看病赚钱,这不是打肿脸充胖子吗?”
她不想麻烦任何人,这些事,她都该自己应付的。
谁也没有义务总是帮她解决事情。
“那又如何,师父你跟沈大人是什么关系,莫说是借钱了,就算是——”
姜芾打断她:“好了苹儿,我才想起来,我还有卷医书落在春晖堂,你们有空去帮我拿回来吧。过会儿苗娘子约了我看诊,我怕是走不开。”
二人走了后,没等来苗娘子,却先等来了凌晏池。
凌晏池是来找她换药的。
家里不像医馆,端匹凳子置张桌子便能看病。
外头不方便,姜芾请了他进屋去,拿出一只小药罐给他:“药我配出来了,你拿回去涂,早晚各涂一次,直到伤口结痂,尽量不要断。”
凌晏池望着她低头为他上药的样子,眼底又涌动着翻覆的波澜,“念念,东街有一处空铺子,我去帮你问过了,主家一家人赶着进京,急着租出去。一月只要一两银子,我觉着合适,便赶紧来说与你听,晚些不知可会被旁人租去。”
这处铺子是他特意找的,找了几日才找到。
铺子从前开的就是药房,采光、位置与大小都是一等一的好,里头有些摆设都不用拆,直接拿来用就行,比原来的春晖堂还多一间房。
一切他都谈妥,定金都已私下付好,只等她点头。
“有这么好的事?”姜芾轻笑出了声,“东街人最多,开什么铺子客源都是极好的,哪里有一月只要一两银子的铺子,若是有,我都不敢租,我还怕里面不干净呢。”
她岂能听不出,他是在有意帮她。
凌晏池被她拆穿心思,一时窘迫,只能坦白:“念念,你不用不自在,我也不需要你还什么,换句话来说,就当是我弥补你的。”
“你不欠我什么,我也不想靠谁的弥补过日子。”姜芾捋了捋发丝,“我如今这样就挺好的,虽然眼下租不起铺子,过两年、过三年,我定然就不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人只要活着,就会越来越好的。
凌晏池
知她心性倔强坚韧,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静静感受她微凉的指尖贴在他手臂的肌肤上,一寸一寸,沁人心田。
“念念,我这次来,是想请你帮我一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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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芾抬眸:“什么忙?”
其实自从那夜火场出来后,他们已能心平气和坐下好好说话了。
他不会再急于幼稚地证明什么,也不会再句句紧逼,质问她为什么不答应他。
这样的他,让她更能平静相待,真的就像普通朋友一样。
是以,她窥见了他眸中的沉稳,知晓他所谓的这个忙是正事。
凌晏池:“我想请你帮我配一副药,服下去之后会让人看起来外表虚弱,像是生了重病。”
第62章 远去她道:“一路小心。”
姜芾都怀疑自己听错了,凝了凝眸光:“你说什么?什么药?”
“服下去外表看着虚弱,像生了重病,但不影响行动。”
这种事,找她他才放心,找别的大夫他信不过。
在他心中,她就是最厉害的大夫。
“你要来做什么?”姜芾越听越诧异,觉得他心里肯定有事。
凌晏池自然不介怀被她知晓,答:“我想去趟州府,但是不能被人察觉。”
余霆防他跟防贼似的,他的折子递不上去,是以这次去刺史府,自然也要掩人耳目,他便想借这场“重病”掩盖。
他将主意与她道明,顺便说了一句沈清识的坏话。
他道,江敬严的死说明碧湾峡定还藏有伺机而动的山匪,姜芾是信的,不然那些人也不会大费周章去杀人。
他要去州府找上官,是怕山匪戕害百姓,她知他赤子之心,也支持他去。
可他说这其中也有沈清识的手笔,她就不信了。
她与沈清识相识那么多年,最困难的日子也是他帮的她,她怎么也不会相信他是那种人。
“你别总诋毁人家,在背后说别人坏话,我是不信的。”
凌晏池:“难道他就不曾与你说过我的坏话?”
沈清识与她说他坏话的时候,她也会像这般维护他一点点吗?
姜芾细细回想,那还真没有,咕嘟一句:“他可没你这般小肚鸡肠。”
他小肚鸡肠?
凌晏池被她曲解,满腹委屈,面色都不好看了,“念念,我——”
可他话音未落,姜芾已不想再与他扯这些,正色直言:“那种药我没有把握,我可能要同我师兄商议一番,明早给你答复,若是不能,我也没法子了。”
这种药本就离奇古怪,她虽是大夫,可不是神仙,不是什么药都能搞出来的。
“好,那明日一早,我来找你。”
姜芾嗯了一声,除此之外再没说旁的什么。
凌晏池无话可说了,站起身走了两步,抿了抿唇:“那……明日什么时辰?”
“随时。”姜芾将自家小院子收拾出来,就用来看诊,此时正在清扫落叶。
凌晏池看了几眼,无甚话说,还是离开了。
姜芾在院中摆了两张桌子,还放了一壶茶水。
要说在自己家里看诊有一个好处,女子来找她看隐疾,断不会像在医馆那样顾忌在旁男子,三缄其口。
自从她在家里看诊后,男患者大多不接了,毕竟是在自己家,也不大方便男人进出。
除了凌晏池,他们很熟了,自另当别论。
送走了苗娘子,姜芾正想关了门出去买菜,有位行色匆匆的女子,贴着墙根,一步三回头过来。
“崔盈?”姜芾捏紧菜篮,瞳孔震了震。
她还记得她,她来找她,是不想要腹中的孩子。
她劝说这崔娘子先回去同家人商议一番再做决定,后面不见她来了,本以为是她是经家人劝说,回心转意打算留下孩子了。
却没想到今日又见到她了。
这位崔娘子生得美,可每次见她总是神色慌张,就像什么人在追她一样。
崔盈生了一张清秀的鹅蛋脸,温柔小意的长相,身上松叶牡丹红的裙衫虽是不菲的散花绫,可穿在她身上总与她不搭的。
就像为一樽貌美的木偶强行披上华丽的霓裳,看不出贵气,唯有扭捏怪异。
崔盈借口外出买簪子,趁首饰铺人多,钻到后门逃了出来,她不知该信谁,她怕谁都是他的人。
于是想到了这位姜大夫,觉得此人面善,便以看病为由向路人打听她的住处,一路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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