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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章 朱樱 跟我走

    “走吧。”宁玛率先转身。再这么站下去, 两人真的会感冒。

    周亓谚沉默地替宁玛打伞,一起顺着山缝中的台阶往下走,原来这停车场在洞窟上面。

    榆林窟的位置, 比莫高窟更加险峻。

    洞窟大多开凿在一侧的崖壁上,与对面的山两两相望, 中间则形成一道河谷,如今仍有河水流淌。

    “这是榆林河,是祁连山的雪水融化流入的。”宁玛重新化身导游。

    也是因为有水系, 榆林窟旁竟然绿树成荫。桥上架了葡萄藤, 胡杨和旱柳叶茂婆娑。甚至花坛里还有开得正好的蜀葵,姹紫嫣红一片。

    几天下来, 除了洞窟, 周亓谚已经很久没见过土色系以外的颜色了。

    “你等我一下,我联系下讲解员。”宁玛掏出手机。

    周亓谚开口,嗓音居然有些沙哑:“不是你讲吗?”

    宁玛抿了抿嘴:“我只培训过莫高窟的内容, 术业有专攻,还是交给专业的讲解员吧。”

    她还真不是特意回避, 她确实对榆林窟没有那么熟。

    过了几分钟, 一个穿着制服裙子的讲解员赶过来。她和宁玛之前大概也互不认识,只知道对方算是大范围的同事。

    于是两人寒暄一笑, 十分客气。

    榆林窟必看的当然是那几个特窟,宁玛私心最爱建于西夏的2、3两个洞窟。

    水月观音, 文殊变、普贤变, 难以想象,西夏作为一个少数民族政权,线描如此精湛。

    除此之外,兴盛于中原的山水画技法, 也被吸纳进去。水月观音背后的道场,绘有太湖石。而文殊变中,甚至运用了三远法的构图。

    看洞窟的沉浸感,很轻易能抵消掉两人刚刚的别扭。

    宁玛对洞窟的背景已经了解,所以并没有完全在听讲解,而是抓紧机会,多看两眼自己喜欢的细节。

    “在这幅水月观音的左上角,我们可以看到和右壁那个角落里一样的题材,也就是玄奘取经,这边露面的则是孙悟空。”讲解员把手电光集中在一个点上。

    她晃着手电,一边贴心地侧身,让周亓谚能看到全部壁画内容。

    讲解员笑了笑:“这说明孙悟空和猪八戒这两人,并不是在《西游记》才出现。”

    “另外在这两幅壁画的色彩上,还运用了大量的沥粉堆金,受到藏画特点的影响。”

    周亓谚听到“藏”这个字,不由分心。

    他轻轻眺了宁玛一眼,她正弯腰在看画面的细节,连衣裙的领口荡开,她却浑然不觉。

    周亓谚迅速把目光移开。

    讲解员语速舒服又标准,但周亓谚像过耳云烟。

    两人看的最后一个洞窟是25窟,建于中唐,最著名的当属里面的《观无量寿经变》。

    “大家往往都会被中间描绘极乐净土的画面吸引。”讲解员娓娓道来,“但要把上下两侧的《未生怨》和《十六观》组合起来,才是完整的《观无量寿经变》的内容。”

    的确,中间以一场盛大的佛国歌舞,展现着西方极乐。佛祖、菩萨、童子、天龙八部皆彩衣霓裳,载歌载舞。

    这幅画甚至被复刻进入人民大会堂,可见其艺术价值。

    周亓谚的思绪并未完全回笼。

    讲解员讲述着未生怨的故事,王后跽坐在地的画面,让周亓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他翻笔记,才想起来,这相似的画面出现在莫高窟的85窟里。

    当时宁玛怎么说的来着?哦,一个美丽又温暖的爱情故事。

    周亓谚微眯双眸,笑了一下。

    那是一个和沙弥自尽不同的故事,某王国有两个王子,哥哥善友与弟弟恶友。一日兄弟俩领父命,外出寻宝珠。

    善友寻得宝珠,但被恶友刺瞎双眼,他夺取哥哥的宝珠和功劳回国。而成为盲人的善友太子便流落异国,以看守果园为生。

    善友太子每日在树下弹琴,琴声冷清如泣,最终吸引了一位公主,坐在树下听他弹琴。

    两人对坐,画面静谧美好。而善友太子和公主也终成眷属,相伴一生。

    这样的小故事,周亓谚却突然感受到了它传达的幸福。

    跨越时间空间,隔空共鸣。所谓艺术,所谓爱情,不外如是。

    看完最后一个洞窟出来,讲解员喝口水,又不停歇地去接下一波游客。

    雨已经停了,但还没有放晴,路面除了一些凹陷处,其他地方都已经变得干爽。

    西北就是这样,水分蒸发得快。和潮湿的蜀地比起来,西北似乎天生让人更加拿得起放得下。

    “你是几点的飞机?”宁玛问。

    “六点半。”

    宁玛看了看手机,现在已经下午两点。等开车回到敦煌,也差不多要五点了。

    虽然敦煌机场小,值机很快,但最少也要提前半个小时到才行。中间这一会儿,大概也只能吃顿饭。

    但是宁玛转念一想,周亓谚的飞机上应该有餐食。她期期艾艾起来,被周亓谚一眼看穿。

    他垂眸看宁玛,问:“是不是想把我直接送机场,然后行程结束?”

    “……嗯。”

    “就这么迫不及待?”周亓谚勾唇自嘲,有些落寞。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

    周亓谚放在口袋里的手,慢慢紧捏成拳,看向远处的柳树:“好。”

    真是铜墙铁壁般的姑娘。

    于是返程的车上,一路低气压。

    回到敦煌,又是艳阳天。

    眼看机场就在眼前,宁玛却方向盘一拐,把车开进了机场停车场。

    周亓谚终于说出了,两个小时来的第一句话:“不是即停即走?”

    宁玛目视前方:“时间太短了,有些事要跟你说。”

    周亓谚挑眉不说话,看她到时候想说点什么。

    “是这样的。”几分钟后,宁玛将车停好,熄火,并解开了安全带。

    她一脸正色,让周亓谚的心都莫名提了上来。

    宁玛边说边掏出手机,点了几下:“扣除车费油费过路费餐饮费,这是剩下的钱,你接收一下。”

    周亓谚的手机,应景地在手心震了一下。

    “发票都在扶手箱里。”宁玛解释补充。

    哈,果然。

    周亓谚觉得到底是自己自作多情了,刚刚提起的心,现在跳都懒得跳。

    他面无表情地点了接收,什么话也不说,解开安全带下车提行李。

    但宁玛也跟着下车了。她扯住周亓谚的衣角,眼神巴巴的:“我能不能送你进去?”

    僵持良久,周亓谚心防逐渐松动,最后轻声一叹:“走吧。”

    宁玛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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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着周亓谚走进值机大厅,他推着行李箱去办登机牌。

    排队的人不多,五分钟后,宁玛又眼睁睁地看见周亓谚把箱子推了回来。

    她微微惊讶:“你不托运吗?”

    “没必要,中途转机时间短。”

    “好吧。”宁玛为难了几秒,然后把自己肩头的包摘下来,递给周亓谚,“送你。不知道能不能带两个包上飞机。”

    其实周亓谚早就注意到了宁玛的这个包。

    鼓鼓囊囊的,重量不轻,而且和她前几天背的那个包,明显不是同一个。

    在榆林窟的时候,她也没有把这个包背出来,只留在车上。但周亓谚没想到,这整个包都是给他的。

    “我现在能看吗?”周亓谚问。

    他心里在想,如果宁玛送的是随手买的特产,那真的会把他气死。

    “你想看就看。”宁玛没那么讲究,不知道还有不当着送礼人拆礼物这样的礼节要求。

    她甚至自己介绍了起来:“是我自己研磨的一些常用颜料,你回去了可以画。”

    宁玛找了个盒子装颜料,周亓谚将翻盖打开,里面是二十来只小小的玻璃瓶。

    都是指头大小的玻璃瓶,里面细粉五彩斑斓,果然宝石才有这样的光芒。

    可最末尾的一瓶,里头只有一黑一白两个小石头,形状像不规则的圆片。

    “这是什么?”周亓谚问,“让我自己研磨的黑白色?”

    “不是。”宁玛抿嘴,“是……围棋子。”

    宁玛解释:“古代敦煌常进贡的三个宝物,围棋子、牦牛尾、熊皮或豹皮。”

    “其他两个是不用想了,但是围棋子还能送你。”

    周亓谚沉思了一会儿,开口问:“是不是在墩墩山捡的?”

    宁玛惊讶,她当时明明装作在系鞋带来着。

    周亓谚叹息:“宁玛,你巴不得我快点走,但又不想我忘了你是吗?”

    男人呵气如笑,目光停留在宁玛脸上,轻得像雪上飞鸿。

    他向宁玛走近一步,低头:“你是不是太霸道了?”

    周亓谚把装有围棋子的小瓶塞进宁玛手心。他托着宁玛的手,掌心轻易能包裹住她,留下不可忽视的温度。

    他说:“我不接受。”

    周亓谚带着颜料和行李箱,转身前往安检口。

    戈壁的太阳,透过机场落地玻璃斜斜照进来,在地面留下一道长如并刀的光。

    周亓谚顺着光的方向走远。但宁玛却不敢抬头,他在她手背留下的温度,慢慢变成细密的潮意。

    玻璃瓶几乎要碎进宁玛的手心。

    算了。

    宁玛突然卸下手心的力道,笑得鼻头有些发酸,转身离开机场。

    可三分钟后,宁玛的电话响起。屏幕上周亓谚的名字硕大无比——这好像是他第一次主动给她打电话。

    宁玛犹豫两秒接起:“怎么了?”

    她语气含混不清,像生了一场重感冒。

    周亓谚装作没听见她的鼻音,他言简意赅,一如刚来时那样淡漠:“转身,往回走。”

    宁玛听话回头,她的第一反应是,是不是颜料没过安检,带不上去。

    她揉揉眼睛,装作轻松的模样重新跑进去。干燥的空气大口吸入胸腔,喉咙又梗又痛。

    宁玛脚步骤然停下。

    她看见明明已经进了安检通道的周亓谚,重新站在大厅。男人一手搭在银色行李箱上,帆布袋单肩背着,颀长的身姿懒散又醒目。

    他眼尾微微上扬,有一种漫不经心的凛冽:“宁玛,你年假有几天?”

    “……啊?”宁玛有些摸不着头脑,一时间忘了伤感,“五天。”

    周亓谚挑眉,继续问:“明天周几?”

    “周六。”

    “那够了,想不想跟我走?”

    周亓谚朝她伸出手——他认输了,他没待够。

    耳朵里好像有轰鸣声传来,宁玛不知道这是机场的噪音,还是自己心里沸腾的声音。

    但宁玛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克制自己保持冷静。她看向周亓谚伸出的手,像舞会的邀约,优雅得让人无所适从。

    宁玛抿了抿唇,问:“跟你去哪?”

    “西北环线,你给我当司机陪玩。”周亓谚顿了顿,因为怕被拒绝而匆忙加码,“一天一万,包食宿。”

    宁玛陷入沉默,鞋尖不自觉挪动了一公分。

    周亓谚抿唇激将:“你不敢?”

    宁玛不是不知道,和周亓谚待得越久,在感情上越难抽身。

    但是这周末,加五天年假,加下个周末。九天九万,说不心动是假的。

    过了良久,宁玛终于抬头,下定决心赌一把。

    她长舒了一口气,收拾好纷杂的心情,把手搭进周亓谚掌心,郑重其事说:“成交。”

    周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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