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开门。
周亓谚拿来降温贴,但只贴额头见效太慢。
刚刚人躺进他怀里的时候,隔着衣服,他也能感觉到宁玛已经发了汗,后背湿哒哒一片。
周亓谚去卫生间,用热水绞了毛巾给她擦拭,手从衣摆下探进去的时候,大概是碰到宁玛痒痒肉了。
她不自然地乱蹭,周亓谚一手固定她的肩膀,一手拿着毛巾艰难地经过她的前胸后背。
偶尔,他的手指不经意拂过一丘温软,带过挺立娇小的蓓蕾。
周亓谚根本不敢细想,到最后,他出的汗比她还多。
一通折腾,周亓谚连重新冲凉的力气都没有,直接躺倒在宁玛旁边。
周亓谚侧身看着宁玛的脸,她整个人像刚蒸完桑拿一样,冒着热气,鼻尖脸颊透着熟成的红。
自己傍晚才替她吹干的头发,又重新被汗沁湿,一缕缕贴在鬓角。
也许是在退烧,宁玛身体舒服一点后,意识重新回归大脑。
因为担心宁玛而失去睡意的周亓谚,撑头盯着宁玛发呆,不知过了多久,他看见宁玛在苏醒,一点一点缓慢地张开眼皮,但目光依然呆滞。
他刚想开口问宁玛,感觉怎么样。就看见宁玛强撑着自己坐起来,爬过去摸床头柜上的矿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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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喝水怎么不叫我?”周亓谚冷不丁出声。
宁玛脑子转了一会儿,呆呆问:“你还没睡吗?”
周亓谚眼神里飘出一丝幽怨。
宁玛这才察觉到额头上的冰凉,抬手摸上去,摸到一个降温贴。
“我发烧了?”宁玛把降温贴撕下来,看了看。
“嗯。”
模模糊糊的吃药记忆,被宁玛强行回想。但是一集中思绪,她就头疼,太阳穴两边连着头顶,都像在被锥子敲。
宁玛喝完水,嗓子和嘴唇的干燥都缓解了一些,然后问周亓谚:“现在几点了?”
“三点半。”周亓谚把手机翻个面,见宁玛已经意识清醒,他伸手关闭床头灯,“继续睡吧。”
几乎是话音刚落,疲惫不堪的两人,贴在一起没多久就沉沉入睡。
第二天他们睡到自然醒,已经是上午十点多。
周亓谚睁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拿额温枪去测宁玛的体温。
他覆身过去,俯视着宁玛,像做平板支撑那样。
宁玛偏偏像个小孩,举着手用投降姿势在睡觉。拿着额温枪这么一比划,怪滑稽的。
温度显示36.7,彻底退烧。
宁玛自己大概也觉得好很多,开起了玩笑:“饶命啊。”
但是她病过之后的声音软软的,没有力气,听起来反而像在撒娇。
周亓谚盯着她看了三秒:“这句话应该我来说。”
虽然睡到十点,但宁玛还是看得出,周亓谚浓浓的疲倦。她能这么快退烧,全靠他照顾。
宁玛伸出手臂,环住周亓谚的腰。她略微一用力,周亓谚便毫不设防地倒下去,压在了宁玛身体上。
原来男人这么重吗。
宁玛侧头,有点费力地在周亓谚耳边说话:“谢谢你。”
周亓谚闷声笑了一下,支撑着自身体重的手挪下来,掐住宁玛的腰。
然后他轻巧一翻,两人就调换了顺序。宁玛在上,他在下。
好像有什么东西,硌在宁玛小腹上。
宁玛默默,想往上面挪,避开它。但她的脚一蹬,踩在周亓谚的丝质裤腿上,滑溜溜的,毫不受力。
“别动了。”周亓谚的声音有些无奈的低哑。放在她腰上的手,却在用力收紧。
“哦。”
周亓谚抱着她调整了一下姿势,过了一会儿,宁玛又折腾起来。像怀抱里的小羊羔,动来动去的。
“不舒服?”周亓谚问。
“你压到我头发了……”
周亓谚把她放回床垫上,撑着头说:“你还是编个辫子吧。”
宁玛笑:“你现在知道辫子方便了?”她撑手坐起来,倚在床头:“可是我不想动,你帮我编吧。”
周亓谚倒也没拒绝,只是问:“你这么靠着,我怎么编?”
宁玛顿了一会儿,屈起膝盖:“你可以给我编双麻花辫,一边一个。”
周亓谚舒展眉头,边笑便摇头,只能依她。
女朋友最大,何况是生了病的女朋友。
他从洗手池旁把梳子和小皮筋都拿来,盘腿坐在床上,开始给宁玛梳头。
宁玛的头发和她的人一样原生态,又长又黑,应该是从未染烫过。
周亓谚刚把她头发梳顺,宁玛嗓子里痒痒,咳了几声,抬起手来:“水。”
周亓谚便探身,从床头柜给她把水递来。
三股辫交替进行中,男人低喃:“现在还觉得我像少爷吗,哪家少爷像我这样脾气好又能干,我合该是长工。”
宁玛拧上瓶盖,小声嘟囔:“也可以是别的啊……”
“什么?”
“没什么。”宁玛揭过话题,“我们该出发了吧,今天要到达水上雅丹才行。”
“嗯,先找个司机。”
麻花辫编到末尾,周亓谚从左手中指上,取下那根黑色的小皮筋,把发尾束紧。
然后他跨到另一边,开始辫新的。
宁玛有些忧虑:“去哪找司机?”
她倒是不反对找司机,毕竟她虽然退烧了,但四肢还是酸痛,没精力再开车。而周亓谚为了照顾她,也有些睡眠不足。
但是西北环线里,格尔木并不是热门的出发点,旅行社什么的也很少。
“连人带车难找,但是只找一个驾驶员,很简单。”周亓谚终于把宁玛的头发全部编好。
双麻花辫看起来,显得宁玛年纪很小。
周亓谚站下床,像欣赏作品那样,打量了一会儿宁玛。
“好看?”宁玛歪头,双手捋了捋辫子。
周亓谚不置可否,只说:“有点不对称。你的头饰呢?”
宁玛指了指:“那个盒子里。”
周亓谚打开小盒子,挑了一条随形绿松石的链子,中间只有影子木做的小米珠相隔。
他把蓝绿色的头饰给宁玛编上去,色彩给单调的黑色发辫点缀上跳跃的明媚。
宁玛生病之后的憔悴,都被驱散了几分。
至此,周亓谚才算满意。
他懒散地趿拉拖鞋,去卫生间洗漱,然后换下睡衣,对宁玛说:“我去找司机,等等我会再上来,不要逞强一个人拖两个箱子下楼。”
“嗯。”宁玛乖乖的。
周亓谚单膝跪在床上,倾身吻了吻她额头,带着清凉的薄荷气息。
接着房门一开一阖,周亓谚离开。
宁玛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上面似乎还残存着触感。仿佛昨夜的冰贴,也像刚才清晨的吻。
宁玛觉得,那晚的孤注一掷也许赌对了。就算将来结局草草,但有这样的过程,宁玛认为已经很幸福。
她从被窝里爬出来,换衣服洗漱,然后收拾东西。
在宁玛犹豫,该不该帮周亓谚收拾箱子的时候,房门被扫开。
是周亓谚回来。
宁玛微微惊讶:“这么快就找好司机了?”
“嗯,我委托了前台,等会儿找到会联系我们。”周亓谚从玄关走进来,看见宁玛已经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完毕。
他自然地帮她把箱子阖上,拎着立起来。然后转头,三五下把自己的箱子也搞定。
“有胃口吃东西吗?”周亓谚问。
“我想吃糌粑和酥油茶,可以吗?”宁玛揣手,目光诚恳,又有点胆怯。
其实她有点怕周亓谚会拒绝,明明可以在酒店吃东西,但如果吃糌粑的话,只能开车去找藏餐厅。
可周亓谚只说好,然后拿起手机搜哪里有。
宁玛怔怔:“你不觉得我麻烦吗?”
周亓谚失笑:“吃个糌粑而已,麻烦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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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是弄脏你的衣服,然后又让你一整晚没睡好,现在又……”
果然,衣服那个坎她还是没过去。周亓谚直接打断宁玛:“人和人之间的羁绊,就是从相互麻烦开始。”
不知道为什么,宁玛有点想哭:“可是是我一直在麻烦你啊。”
修行修的是超脱,宁玛从小到大将之奉为圭臬,但心里却是拧巴的。她没有慧根、眷恋俗世,她想和这个世界产生羁绊,但她对此像一个还没学会走路的婴孩。
周亓谚向她伸出手,牵着踯躅不前的她,往前走了第一步。
“你回忆回忆,最开始,咱们谁先麻烦谁的?”周亓谚眯眼,抬手掀开厚重的窗帘。
热烈的阳光从窗外穿透进来,夏天仍在继续,一如十几天以前,让周亓谚中暑的时刻。
生病的人格外脆弱,稍微一刺激就心绪波动,宁玛最终没崩住,鼻子一酸,大颗眼泪滚了下来。
周亓谚上前帮她擦眼泪,却被宁玛伸手抱住。
宁玛把下巴搁在他肩头,抽抽搭搭,周亓谚以为她要向自己郑重告白,结果小姑娘哆嗦半天,给他发了个好人卡。
“我最开始就觉得,你是一个有礼貌又善良的人。”宁玛抱着周亓谚,在他身后的纸盒里抽了张纸,红着眼睛擤鼻涕,“周亓谚,谢谢你。”
周亓谚无奈地弯了弯唇,他正想再安慰一下小姑娘,放在纸巾盒旁的手机却响了。
因为正对着宁玛,所以她也看见了来电显示上的字——亓女士。
宁玛帮周亓谚把手机拿过去,心里已经有了猜测。
果然周亓谚接通后,开口喊了声:“妈。”
第33章 佛青 柴达木
“还在西北?”手机那头传来声音, 听起来是很温雅的中年女性。
“嗯。”周亓谚插兜,走到窗户下打电话,但他并未避开宁玛。
“你回去的话要在北京转机吧?”亓女士顿了顿, 不等儿子回答,迳直继续开口, “抽空和妈妈吃顿饭,妈妈给你介绍一个朋友。”
“话要说清楚,是你的朋友, 还是给我介绍朋友?”周亓谚懒懒散散地搭腔, 又变回了宁玛刚认识他的样子。
那边静默了一会儿,还是实话实说:“给你介绍朋友。”
“男的女的?”
亓女士顿了顿:“……女生。”
“婉拒。”周亓谚这干脆利落的语气, 可一点也不委婉。
“你——”亓女士刚开口, 像是提了一口要长篇大论的气。
但是瞬间被周亓谚打断,他似笑非笑:“妈,我女朋友在旁边听着呢。”
那边一顿, 然后换了一口更激昂的气。但还没吐出来,就又被亲儿子掐断:“挂了, 我着急约会。”
周亓谚把手机收回裤兜, 像归剑入鞘那样。
“你……”宁玛正在乱码组织语言中。
在宁玛的人生阅历里,父母和孩子的关系, 大概有这几种。
一是无条件宠溺,比如她念初中的时候, 班上那几个混世魔王和他们的爸妈。
二是全方位监管, 比如她认识的,一些老师的小孩儿。
三是介于两者之间,比如研究院大多工作人员的家庭,时而怒火咆哮, 时而母慈子孝。
但像周亓谚这种,插科打诨,四两拨千斤的模式,宁玛没看过。
不像家长,倒像朋友。
周亓谚一脸轻松,朝宁玛招手:“走吧,行李留这儿,吃完东西再回来。”
宁玛被周亓谚推出门,她恍恍惚惚开口问:“你对阿姨,向来这么随便吗?”
“那倒也不是。”周亓谚按电梯,“小时候哪敢这样挂电话。”
哦对,她刚刚回忆的,都是和小孩相处的家庭状态。没有家庭的宁玛,在这件事情上,反应有点慢半拍。
宁玛努力捕捉着,脑海里留存的词汇,问周亓谚:“所以你这属于翅膀硬了?”
周亓谚失笑:“你说的对。”
电梯打开,两人穿过空寂的酒店大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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