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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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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亓谚带着宁玛上车。

    由于昨晚怕打包的菜冷掉,车子被周亓谚停在了最近的露天车位上。此时被太阳晒了大半个上午,车内到处都是滚烫的。

    周亓谚把空调打开到最大,过了一会儿两人才坐上去。

    刚刚站在车边,不知道是光线还是热浪的影响,宁玛觉得头又开始晕。

    周亓谚适时递给宁玛一瓶水,它已经被车内的环境烘得温热,喝几口下肚很舒服。

    瓶盖在落入宁玛手心之前,也已经被贴心地拧开。

    宁玛看向踩动油门的周亓谚,心中一动,问他:“你一个人在国外住了多久啊?”

    “六年。”

    “那你生病的时候也是一个人?”

    “嗯。”

    “我也是。”宁玛捧着那瓶水,若有所思。

    “在想什么?”

    “在想如果把人比作鸟,大部分人都是山雀,成群结队的活着。也有些人是金丝雀,翅膀永远硬不起来。还有……燕子,迁徙过后,隔一段时间就想着归巢。”

    周亓谚问:“所以你是什么鸟?”

    宁玛歪头想了一下:“企鹅吧。”

    “为什么?”周亓谚饶有兴致。

    “虽然是鸟类,但是不会飞,所以经常被忘记属于鸟类。”

    周亓谚点点头:“那我是猫头鹰。”

    “为什么?”宁玛也问。

    “因为昼伏夜出。”

    两人都因为这无厘头的对话,而笑了起来。

    等宁玛和周亓谚吃完糌粑回到酒店,前台帮忙找的司机已经就位。

    格尔木是有名的兵城,据说这司机也是退伍再就业,姓张。他现在开货车,正好这几天在家没事,就接了这个单子。

    按时间算,他送宁玛和周亓谚到敦煌之后,正好能坐车队其他兄弟的车,返回格尔木,免得自己空跑一趟。

    张哥看起来很憨厚,和周亓谚确认完细节后,就接过他们手里的行李箱,帮着放进后备厢里。

    而周亓谚和宁玛把前排东西收拾了一下,坐到后面去。

    车上突然多了个陌生人,宁玛有点无所适从。

    “要不要再睡会儿?”周亓谚问。

    “目前还不困。”

    但张哥是个爽朗的,乐呵问他俩:“开车挺累的吧?”

    “嗯。”宁玛吃过东西,精力稍微恢复,和司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起来。

    张哥哈哈两声:“别看西北的路开阔,其实很不好开,送货的大车多。你们是从哪边开到格尔木来的?”

    “敦煌,然后往张掖西宁一路开过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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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半圈路还算好开的。”张哥点点头,“接下来就难了,那个U型公路,每隔一段时间就要出事。还有柴达木,几个小时的路都是无人区。”

    “张哥你是本地人吗?”宁玛突然问。

    “因为听你讲话,和西北这边有点不一样。”宁玛笑着解释了一下。

    “我是南方人!我老婆是格尔木的!”张哥说起来,语气里还带点自豪。

    张哥感慨:“但老婆在哪,家就在哪嘛。我们当年可没有你们这么幸福,那时候我还没退伍,交通也不发达,我跟我老婆一直是聚少离多,一晃也十几年了。”

    “真好。”宁玛流露衷心的祝福,她感冒之后,嗓子不舒服,也没有再说话。

    热场完毕,车内重新陷入寂静。司机是司机,客户是客户。

    格尔木的街景,越来越远。

    车子向着茫茫戈壁,一去不返。车窗外是没有生机的死寂,只有他们三个人的呼吸声,和衣料的摩擦声。

    安静到张哥以为,自己依然在运货,而不是载人。

    他下意识想掏口袋,吸根烟提神。但手刚摸到火机,张哥突然想起,出发之前,那个帅哥特意叮嘱过他,别抽烟。

    张哥从后视镜瞥了一眼两位,那姑娘已经睡着了,头靠在男友肩膀上。

    帅哥一如既往的高冷,靠在椅背上看手机。他时不时低头,看看女朋友睡得好不好,只有这时候,眼里才会流露出情绪。

    张哥不由回忆起,自己年轻时候的恋爱,似乎也是这么甜蜜。

    周亓谚有被注视的感觉,一抬眼,和张哥的目光在后视镜里相遇。

    张哥尴尬一笑:“帅哥你的手机还有信号啊?”

    周亓谚弯唇,礼貌回答:“下载好的。”

    迷迷糊糊睡着的宁玛,迷迷糊糊又醒了:“到了?”

    “还早。”周亓谚温言回复。

    宁玛揉揉眼睛,往车窗外看去,依然是一成不变的雅丹地貌。

    风蚀过后的岩层,像被拉成奇形怪状的驼峰。冷酷孤独,让宁玛想到那晚看的科幻片。

    宁玛靠近周亓谚,往他身上蹭了蹭:“我睡了多久?”

    “不到一小时。”

    “柴达木真大。”宁玛感叹。

    她睡前醒后,看到的风景都没有差别。

    但紧接着,路边就略过一抹异色。宁玛睁大眼睛看,问车里两人:“刚刚那个是车?”

    “嗯。”周亓谚对她,是句句有回应。

    张哥补充回答:“是在这条路上出车祸,报废的车。隔一段就有一辆。”

    在无人区的戈壁里,开一条看似没有尽头的路,真的很容易犯困。

    宁玛回忆了一下,刚刚她就是这样,看着看着窗外,然后无意识睡过去。

    还好不是她在开车,宁玛一阵后怕,困意也烟消云散。

    张哥说:“前面就是U型公路,但是听说最近不允许停车了。”

    “没事,我们不下车。”宁玛说。

    其实U型公路就是因为周边地形,建造得上下坡度蜿蜒,如果用长焦镜头拍,才会有那种接近陡峭的感觉。

    再结合两边的雅丹地貌,立刻就有一种西部废土风,拍照的确很出片。

    “要我说,这地方本来就不应该下车拍照。”张哥皱眉,“我们开货车的经常来回这条路,车流量大得很。而且这里上坡下坡,大车刹车要时间,一个来不及就容易撞上去。”

    张哥拍了一下方向盘,感慨万分。

    话说着,远处就看到路边突现栅栏,油漆簇新。所有车辆开始不约而同放慢速度,交警穿着萤光绿的制服在周边巡视。

    “这么严格吗?”宁玛咋舌。

    张哥说着从司机群里听来的始末,说:“最近旅游旺季,这里出了好几起车祸了,死伤接近两位数。”

    “不是拐过去靠边停车吗,怎么会这么严重?”

    “车是停边上了,但是人就这样站在路中间拍照,有的还坐在躺在地上!”张哥摇头。

    宁玛和张哥一起摇头。

    周亓谚抬手,抵住宁玛的脑袋,声音倦懒:“别摇了,小心头晕。”

    U型公路上下几个坡,很快驶过,张哥又开了一个多小时,带着宁玛和周亓谚顺利抵达东台吉乃尔湖。

    这个湖准确来说并不是景区,但架不住它好看。

    慕名而来的游客,络绎不绝。久而久之,这里甚至规划出了野地停车场,和砂石铺出来的简易游客通道。

    停车位密密麻麻排布,张哥说:“你们先下车玩去,我自己慢慢找车位。”

    两人解开安全带下车,这边的砂石和一路过来的雅丹不同,是白色的。

    在日光的照耀下,明晃晃的,像有十个太阳一起那么亮。

    宁玛和周亓谚跟着人群往前走,远眺能看见层层叠叠的游客,排布在岸边。

    明明看起来走两步就到湖边了,但抬头一丈量,毫无进展。

    宁玛走得有点累,停下来喘气,毕竟她昨晚还在高烧。

    周亓谚朝她伸出掌心,示意她把手搭上来借力。

    宁玛从善如流,男人的小臂平直稳定,散发着令人安心的体温。

    正经不过两秒,宁玛忽然嘿嘿一笑:“你觉不觉得,你这有点像……那什么……”

    “什么?”周亓谚挑眉。

    “小谚子。”

    “小谚子?”周亓谚嗓音里有清爽的笑意,像含了一口气泡水。

    宁玛以为他会生气,但他只说:“我至少得是谚总管吧?”

    宁玛松了一口气:“好好好,你是权倾朝野的谚总管。”

    “那你呢?”

    “我?”宁玛开始畅想,有点激动,“我要当那种把老皇帝骗得团团转的宠妃妖后!”

    “然后和谚总管暗度陈仓?”周亓谚眼尾勾人,“宁玛,没看出来,你玩得挺花啊。”

    宁玛一秒闭嘴,后知后觉涨红脸害羞起来,她踢着脚边的小石子:“我就说着玩玩……小时候在冷措寺,经常看到草原上别的牧民家的孩子,玩各种各样的过家家。”

    可能人都会偶尔有戏瘾吧。

    顺着她的话,周亓谚也想起小时候,老北京的胡同里,男孩儿拽着柳条自以为是侠客,女孩儿轻拢窗纱蹦蹦跳跳的场景。

    他却一般不加入,搬个小凳坐院里,装模作样地看书。偶尔抬眼,压抑自己心里的渴望,还要冷嘲热讽一声别人幼稚。

    “你会加入那些牧民的孩子吗?”周亓谚问宁玛。

    宁玛摇头:“我小时候不能随便出寺,我是从九岁上小学之后,才慢慢有机会出去玩的。”

    周亓谚侧头注视宁玛,仿佛透过时光看见同样年幼的她和自己。他是不愿,但她是不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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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看我干嘛?”宁玛被周亓谚看得发晕。

    “想回到过去,把你偷出来,让你玩个痛快。”周亓谚勾着淡淡的笑,嘴里却说着大逆不道的话。

    宁玛立刻反驳:“那不行,堪布会……”

    “我替你在佛前忏悔,你就快快乐乐的。”他摸了摸宁玛的长发,语气随性而无畏。

    宁玛呆住,她从小到大听过繁多无私的许愿,但没想过,有一天,有人会为她而许。

    湖面像清凉的蓝绿色薄荷糖,也像华贵的欧珀晶石,反射着粼粼波光。

    据说这个由于矿场而形成的梦幻湖泊,正以每天十几厘米的速度沉降,不知何时,就将消亡在这个世界。

    但此刻的阳光,和周亓谚的眼神,已经凝结成一枚琥珀,坠入宁玛心中。

    第34章 佛青 水上雅丹

    从东台吉乃尔湖出发, 再开半个小时,就抵达了水上雅丹。午后的水上雅丹售票厅,竟然只有寥寥无几的游客。

    宁玛从洗手间出来, 在空旷中,一眼看见那道懒散颀长的身姿。

    她小跑过去, 两根麻花辫在胸前扑腾,发间点缀的绿松石,像一汪亮眼的泉, 和水上雅丹这个地方相得益彰。

    “你身体还没恢复, 我们就和在茶卡那样,乘车到终点站, 走马观花看一看?”周亓谚询问宁玛的意见。

    “嗯。”宁玛拧开水瓶, 仰头喝水。

    宁玛今天穿了一套柔软的长裙套装,淡淡的奶油冰淇淋色。在阳光下,有种与往常大相迳庭的美。

    周亓谚一会儿想起, 宁玛躺在纯白的床单上,头发全部散开的样子。一会儿又想起, 刚刚在东台吉的湖边, 宁玛的衣裙飞起的样子。

    像一只蝴蝶轻轻落在心上,扇动翅膀, 带来骤然的浪潮效应。

    “风寒感冒应该不传染吧?”周亓谚没忍住,朝她走近一步。

    “什么?”宁玛转头看向身旁的周亓谚。

    脸颊和耳尖擦过男人的嘴唇, 在大脑还没反应那干燥的柔软是什么时, 来自周亓谚的声音与触感同时击中她的身体。

    周亓谚咬住她的唇瓣,带着沉沦的满足和笑意:“就算传染也无所谓了。”

    这人怎么随地大小亲!

    宁玛惊讶的声音,被周亓谚用舌尖推了回去,只余一抹无力的闷哼声。

    他吻得温柔缱绻, 情比欲的成分多。他的呼吸让大厅的冷气失效,带着灼烧感扑在宁玛脸上,一下一下含啄挑弄,在宁玛唇上若即若离。

    他吻到宁玛的眼神失去清明,在他离开之后,小姑娘的脸落在他掌心,往上抬起,似乎还想要追逐刚刚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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