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看书吧

正文 30-40(第4页/共5页)

本站最新域名:m.ikbook8.com
老域名即将停用!

    周亓谚笑她:“还要继续?”

    他说话的声音很轻,但嗓子喑哑,证明他也一样想继续。

    周亓谚挽了挽宁玛耳边的碎发,逐渐自持:“这是在外面。”

    虽然大厅里几乎没人,还有景观盆栽的掩映,但到底不礼貌,对宁玛,对他人都是。

    吻十秒,是极限了。

    “况且……”周亓谚有几分促狭的轻佻,“你感冒鼻塞,我怕你窒息。”

    这是之前在瑶池,宁玛对周亓谚半开玩笑的调戏,如今回头箭开弓。

    宁玛接住这箭,瞪眼壮胆:“我才没有鼻塞,是你不敢。”

    “嗯,你没有。”

    周亓谚憋笑——还是不要告诉她,之前在车上,她因为鼻塞,睡到小呼噜哼哼响,连张哥都听到了。

    宁玛撇下周亓谚,先一步走出售票厅。她还是没有打遮阳伞的习惯,高原长大的孩子,愿意沐浴在阳光的恩泽下。

    两人排队,坐上四面无窗的简易摆渡车。

    不论是顺时针游玩,还是逆时针游玩,水上雅丹都是一个居中的景点。

    大部分游客颠簸在大西北的无垠中,至此都是累到歇声。大家靠在椅背上,似乎都已经习惯了手机无信号的日子,只看着外面发呆。

    摆渡车行进雅丹地貌之间,比先前在公路边看到的更加震撼。风蚀的雅丹体高矮错落,湖水与荒芜的盐碱滩,共同构成冷色的异域之地,魔幻与孤寂并存。

    “其实水上雅丹从07年才有的。”宁玛说。

    “这里是柴达木盆地的腹地,原本和我们过来的路上看到的风景一样,除了山包就是沙漠。是当年发源自昆仑的一条河,因为山洪爆发,淹没了这里,才变成现在这样。”

    宁玛背着从路书上看来的介绍,眼见着风蚀岩后露出的平静湖面,从视线中断断续续略过。

    原本一个无人区,因为一场山洪而变成声名远扬的旅游区。而相似的自然变动,却成为宁玛被迫辍学的起点。

    她不想说那是自然灾害,因为那是人类的定义。对于这个地球而言,自然发生的一切都是正常的。

    但她依然会感叹命运。

    宁玛突然开口:“周亓谚,你应该不相信命运和因果这种东西吧?”

    男人挑眉:“为什么觉得我不信?”

    “因为你看起来就很自信,也有条件自信。你的人生分岔口,不管怎么选择,也不会造成一个天一个地的结果。”

    宁玛趴在摆渡车门边,一边看外面,她说的很平静,语气毫无怨怼。周亓谚知道,她只是单纯因为自然景观,开始发散联想。

    而且,她说的是实话。家境给了他太多自由的空间。

    周亓谚摩挲着自己断指的疤痕:“其实我是信命运的。比如,还好我是在现在这个岁数认识你,而不是十几岁时。”他顿了顿,“不然,凭你刚刚那番话,我一定会被你气死。”

    宁玛这才意识到,她刚刚又犯了说话不过脑子的毛病,这听起来确实有点阴阳怪气了。

    小时候,因为没有同龄玩伴,甚至她的照顾者,也不是世俗性格的长辈,所以宁玛的本性有点像山野里的小动物。

    后来在学校,包括外出打工,是她把一部分自己隐藏起来。外人评价起她,总要先回想一下,身边是不是有这号人。然后再朦胧地随口说,“啊,小女孩挺文静挺内向的,不怎么说话”。

    但实际上,一个热爱在草原上骑马的姑娘,当然是有脾气的。她也喜欢说话,只不过她的话,都絮絮叨叨的留给了大自然,留给牦牛和骏马、留给花开的沟野、留给神山和湖泊。

    和它们说话不用过脑,无比轻松畅快。

    但她刚刚恍惚了,也许是路过的雅丹和鸭湖过于大自然,放眼望去看不到人类。又也许是,她对周亓谚逐渐不再设防,以至于她刚刚说话又没过脑。

    宁玛张张嘴,想给周亓谚解释什么。

    摆渡车就在这时停下,所有游客起身下车,把宁玛提上来的一口气堵了回去。

    周亓谚和宁玛,跟随人潮一起下车,再一起登上一所木质小楼。

    男人戴着墨镜,宁玛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咽了咽口水,期期艾艾问: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赋彩[公路]》 30-40(第7/20页)

    “周亓谚,你是不是生气了?”

    “没有。”

    宁玛肉眼可见的委屈:“那你为什么不牵我手……”

    周亓谚气音轻笑,牵起宁玛的手,目视前方:“就是有点儿扎心。”

    他果然还是生气了吧。宁玛立刻就想把自己的手抽离。

    但周亓谚施加力气,把她牢牢拉住。

    “我说十几岁会被你气死,是因为青春期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特痛苦。”周亓谚和宁玛,一起在木楼上俯瞰景色。

    暗黄连绵的山峦包裹着蓝灰的湖泊,在游客的喧闹声里,有鸟类飞来飞去。

    “但人需要睁眼看世界。在这趟出来之后,我才知道,自己故步自封了这么久。以前的那些所谓的痛苦,我自己都不好意思再提,也不想再把这东西当作创作命题,花里胡哨端上桌。”周亓谚自嘲一声,“但没了那些,我好像忽然就空洞了。所以命运因果什么的,我反倒希望自己能去相信,能有自己的信仰,挺好。”

    说到这里,周亓谚看向宁玛。他的目光从群鸟竞飞、浮光跃金,到她的发顶,再到她的眼睛。

    他的眼神里没有初见时候的淡漠,也没有促狭的调笑,只有站在十字路口的茫然。

    宁玛看了半晌,突然踮起脚,捧住他的脸:“可是没有人的痛苦是浅薄的。”

    她继续认真地说:“你总是让我不要妄自菲薄,你现在不也是吗,为什么要否认自己的痛苦?”

    可能艺术家,大多在自省与自恋中反覆横跳。只要语文尚可的中国学生,大概都背过稼轩的那阙词——“少年不识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

    周亓谚也不例外,这些天以来,这句诗总是在他脑海里反覆出现。以至于他都忘记,从一开始,在那个明暗扑朔的洞窟里,宁玛就告诉了他答案。

    “众生平等?”周亓谚柔和地弯起嘴角,虽然是问句,但心底的积沙像那座45窟一样,已经被宁玛扫清。

    “嗯!”孺子可教,宁玛扬起灿烂的笑,视线里洒出星星点点的亮光,像远处的湖面一样波光粼粼。

    安抚好了周亓谚,宁玛兴致勃勃提议:“那我们去喂水鸟吧。”

    “什么水鸟?”

    宁玛往远处一指,周亓谚挑眉无奈:“那是海鸥。”

    “啊?”宁玛懵了,“但是这是西北,是雅丹啊。”

    路书上可没写这个。

    周亓谚哭笑不得:“青海湖也有,你没看到吗?”

    “可是它叫海鸥。”宁玛着重念了一下“海”字,“好吧,青海湖里也有海字。”

    宁玛被迫接受新的认知。

    两人从木楼梯一步一步走下去,咚咚空板的声音传来,和其他游客在阶梯上狭路相逢。

    离开小楼,唯一的遮挡物也消失。阳光照在荒漠上,远处是死寂一片,更显得水边热闹。

    海鸥起飞降落,从无数游客手里觅食。鸟和人各取所需。

    “我还没看过海。”宁玛感慨了一句,又问,“周亓谚,你说这里的海鸥见过真正的海吗?”

    “知识盲区,抱歉我回答不了。”周亓谚噙着笑。

    正巧不远处,自助贩卖鸟食的小窗口,有工作人员来补货。

    周亓谚替宁玛指一条明路:“不然你去问她?顺便买点东西喂海鸥。”

    宁玛说去就去。

    工作人员一脸麻木的打工,说:“不是景区养的,可能是从西伯利亚飞来的吧,反正冬去夏来。”

    宁玛揣着一包鸟食跑回去,和周亓谚分享。

    她抓一把鸟食洒向天空,湖面的鸥鸟全部扑棱飞起,白翅红嘴,充满生命力的竞争。

    宁玛说:“它们是迁徙来的。”

    周亓谚懂她想说的,替她补充:“你也是迁徙来的。”

    “嗯。”宁玛笑眯眯。

    “所以企鹅即使不会飞,也有自己的迁徙方式。”他也弯唇,看向宁玛。

    有海鸥突然降落,在周亓谚手心啄食,而后展飞至半空,扬风吹动他额边的黑发。

    宁玛忽然觉得,她仿佛又从粗犷的西北,迁徙到了一处宁静的港口。

    宁玛出神,没留意手里的鸟食袋子已经豁开,淅淅沥沥全倒进湖面,引来一大群海鸥,呕哑扑来。

    周亓谚眼疾手快,护着她后退。

    宁玛惊魂未定:“不愧是战斗民族飞来的鸟……”

    周亓谚真的被她逗笑,扶额一会儿,然后问她:“还玩别的项目吗?”

    “还有什么?”

    “越野摩托车之类的。”

    宁玛回忆了一下,下车时瞥了一眼广告牌,那价格……

    “不了。”宁玛拒绝的很干脆,“我们直接坐摆渡车回头吧,今天时间不多,我们还要赶到大柴旦去。”

    说着她便挽起周亓谚胳膊,重新往小木楼走。

    这里是终点站,返程车也是一辆接一辆,宁玛和周亓谚几乎没有排队就坐了上去。接着车子一路返回游客中心,等两人找到张哥的时候,张哥正蹲在墙根,和别的司机分西瓜吃。

    “这就玩够了?”张哥抹了一把西瓜水,憨厚笑意中又带着点尴尬,“那走吧,我去洗个手,嘿嘿。”

    第35章 佛青 不知道

    车辆继续穿行在柴达木盆地, 逐渐略过南八仙魔鬼城,目之所及除了嶙峋的沙丘,真的什么都没有。植物动物也看不见, 比可可西里还无人区。

    一路驶往目的地,他们从窄窄的行道中间抵达大柴旦镇, 两旁是连接成荫的大树。暮色渐渐起来,阳光开始失去热度。

    周亓谚说:“张哥,直接开到你下榻的地方去, 然后把车钥匙给我。”

    “好勒!”张哥看起来精力很充沛的样子。

    他一抹方向盘, 拐了个弯。

    路面仍是平整的城市路面,各色车辆川流前行, 大家都懒懒散散地开着车, 乘客们也都一脸倦意,但突然,一座巨大的山跃然眼前。道路湮没在建筑物的阴影中, 路灯还没开,一排排, 和微茫的人类一起静静伫立在山下。

    只有夕阳赋予的金光, 披洒在庞然山体上,拉出歪歪斜斜的暗影。

    在这样的光影翕动中, 张哥一踩刹车,说:“到了。”

    宁玛回神, 张哥指了指沿街的一家小旅馆, 表明自己住这里。他把车钥匙扔给周亓谚,麻溜儿地下班。

    很快,车里只剩周亓谚和宁玛两个人。

    “先吃饭?”周亓谚问宁玛。

    其实宁玛因为生病没什么胃口,而且中午吃的糌粑真的很饱腹。但停车的地方看起来挺热闹, 大大小小的饭店,已经亮起了彩灯招牌。炉子生了火的气味也随风从车窗外飘来。

    宁玛动了动干涩的喉咙,说:“有点想吃水果。”

    两人下车,在街道的一个角落,发现有卖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https:" >

    </div><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赋彩[公路]》 30-40(第8/20页)

    现切蜜瓜的摊贩。

    周亓谚买了一大盒,一手拎着蜜瓜,一手牵着宁玛,走进路边的一家拉面店。

    宁玛和周亓谚面对面坐着,叉着蜜瓜往嘴里放。甜津津、冰冰凉的果汁往喉咙里润,好吃死了。

    宁玛顺手叉一块递到周亓谚嘴边。

    她咬着蜜瓜,卡嚓卡嚓的:“我还记得,我们第一天从敦煌到张掖的路上,你也买了一盒蜜瓜。”

    “嗯。”

    “其实只过了一个星期。”数了一下,宁玛恍惚又震惊,“就算加上在敦煌的时候,今天也才是我们认识的第十三天!”

    “是朝夕相处的十三天。”周亓谚补充说明。

    宁玛呆呆的:“在数日期之前,我都没有实感。如果是循环上班的十三天,感觉就是眨眼之间,但是和你一起出来玩,真的好充实啊……”

    “我还以为你会感慨别的。”周亓谚轻笑。

    “感慨什么?”宁玛歪头。

    “和我进展太快。”周亓谚看向宁玛。

    “因为你一直在逼我啊。”宁玛小声讨伐,用忽冷忽热的“绅士”态度,逼她破釜沉舟地走出良夜。

    “有吗?”周亓谚目光微动,轻笑一声。

    “有!”宁玛用力地,把塑料叉戳进蜜瓜,却什么汁水也溅不起来。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4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