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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6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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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义上的数字复原窟。”

    之所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数字复原,是因为此前的数字洞窟,都是根据洞窟里现存的模样,进行扫瞄拼接,也就是说它如实展现了,洞窟经历风霜之后的模样。

    但宁玛她们的复原,做的是更早远的复原,那些被氧化的铅丹、剥落遗失掉的线条,她们都有尝试性地复原。

    所以如果是这样的合作,那最后的数字化,或许能展现出千年前,这个洞窟刚营造好的模样。

    “先前参与修复壁画的小组,你们内部自己选一个人出来和数字研究所那边对接。”

    王老师他们不由得克制住,往宁玛那边扫视的冲动。

    散会后,众人聚集在大画室里商量——

    麦老师率先退出,边泡茶边说:“我年纪大了,看不了电子屏幕,这个还是交给你们年轻人哈哈。”

    将军挠了挠头:“这个这个……我觉得还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你说是不是王映霞?”

    王老师每天不和将军互怼几句,画都画不顺,她戴着眼镜翻白眼也很分明:“那我跟你合作怎么那么心累?”

    “说明你是堪比男人的女人。”

    “作呕。我是把男人踩在脚底下的女人。”

    “哎哎哎,你们别搞性别对立啊。”有人开始劝架,其实不痛不痒,还是想吃瓜,时不时把目光瞥向宁玛。

    宁玛深吸一口气,微笑开口:“还是我去吧。”

    场面寂静下来,王映霞受过情伤,颇能与宁玛感同身受,宁玛又比她女儿大不了几岁,她对宁玛还是比较照顾,于是揽着宁玛到一旁小声说:“小宁玛,你别勉强自己。”

    “不勉强的,王老师,我不是在准备考研吗,这个合作如果成功的话,我也能写进简历,是好事。”

    “行。”王映霞拍拍宁玛的手,这事就算落定了。

    要么说“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呢,宁玛好不容易硬气一回,也没想到立刻就被打脸。

    她默默把周亓谚从黑名单中解除出来,一边祈祷,期间周亓谚并没有给她发过消息,还不知道这回事。

    “快乐小马:复原1X2窟的工作,你们是怎样的安排?”

    宁玛很忐忑,她不知道周亓谚会不会搭理她,似乎一瞬间,她又回到了和周亓谚刚认识的那天,她在深夜等待周亓谚通过她的好友申请。

    只不过这次,周亓谚很快地回复了。

    “ZQY.exe:明天上午九点你先到1X2窟来吧。”

    公事公办的口吻,并没有让宁玛担忧的不配合和尴尬。宁玛看着这行字,愣了几秒,似乎有些意外。

    “宁玛,宁玛?”突然身边有人唤她,“你手上的浆糊要干了。”

    正在裱画板的宁玛回神,视线从旁边的手机上挪回来,牵强一笑:“谢谢啊。”

    第55章 蛤白 释然

    下班后, 宁玛从画室一路骑着小电驴去食堂,这时节的风不冷不热,银白杨的叶子逐渐茂盛起来, 上下翻飞,仰头就是朦胧交错的头绿和三绿。

    在这里, 最苍翠的颜色一定在地面,那些浓绿的草经过一整个春天,还有那场大雨, 正安静又野蛮地生长了起来, 宁玛的眼睛自动被吸引。莫名奇妙的,她就把车停了下来。

    再一莫名其妙, 她就钻进了一片小树林。因为野蛮生长的, 除了草,还有菌子。

    八十多年前,张大千来莫高窟驻扎, 他临摹壁画的同时,四处寻找美食。最后临行前, 还真让他整理出了一张食材地图, 并传给了之后的第一任院长。

    宁玛此刻弓着背,在草丛里一寸一寸寻找的, 就是野蘑菇。谁能想到,西北大漠也能产出这么鲜美的菌类, 尤其是前些天下过的那场雨, 现在正好是蘑菇们破土而出的时候。

    宁玛哼着歌,化身采蘑菇的小姑娘,麻花辫扫过草丛,被叶片撩乱。

    她把头盔抱在怀里, 当做蘑菇篓子,兴尽地从树林里满载而归。一番采摘,鼻尖全是汗,但喜悦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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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宁玛看见倚坐在她车子旁的周亓谚,愣在当场。

    夕阳从枝叶缝隙中照来,给宁玛的视线里都镀上一层金,周亓谚就这样支着长腿,撑坐在那眉眼含笑。

    “宁玛,捎我一程。”他大大方方地提要求。

    “凭什么?”宁玛小声反抗。

    “你甩了我,还拉黑我,我很难过。”

    宁玛:“……”倒是没看出来您哪里难过。

    她扬了扬手里装着野蘑菇的头盔,说:“可是我没有多余的头盔了。”

    周亓谚低头,不知道从哪掏出一个塑料袋,挑眉示意:“来。”

    宁玛慢吞吞走过去,把头盔里的蘑菇装进去,一边安慰自己,算了,戴脏头盔就戴吧,反正今晚也该洗头了。

    但周亓谚接过那个装过蘑菇的头盔,扣起指节敲了两下,清脆的声响,伴随菌类气味的泥土和草屑洒落。

    然后他自然地把头盔戴在了自己脑袋上。

    宁玛震惊到差点叫出来,因为她知道周亓谚这个人有多洁癖。宁玛不信周亓谚有累到这个地步,情愿戴脏头盔也要蹭车。

    难道他是,借坐车之名,故意接近她吗?

    宁玛突然有了几分不自然,手脚不知道往哪摆,甚至忘了先提起脚刹再拧油门。

    宁玛的背挺得笔直,好像在故意与周亓谚避嫌。一路上小电驴匀速行驶,渐渐的,宁玛发现自己多虑了,因为即使突然刹车,周亓谚也能抵住惯性,稳定的和她有一拳之隔。

    直到转过几个弯,小电驴回到宿舍楼下,周亓谚率先下车。宁玛看着他解开头盔的卡扣,指甲圆润干净,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粉。

    宁玛思绪飞舞,不知怎么回事,竟然闪回当初周亓谚教她解皮带扣的样子。

    完了完了完了。

    宁玛低头,以停车掩饰尴尬,小电驴“噗噗”地溜进车库,带着她落荒而逃。

    在她想往楼上跑的时候,却再次被周亓谚叫住。

    “宁玛。”

    “啊?”她紧张地转身。

    周亓谚笑得散漫而戏谑,拎着塑料袋抬起来:“你的蘑菇。”

    宁玛下了两步台阶,周亓谚也朝楼梯口走过去,他却并没有把袋子还给宁玛,垂下手陪着宁玛一起爬楼。

    气氛宁静而尴尬。

    “你打算用蘑菇做什么?”周亓谚突然问。

    “和羊肚一起煮汤……”

    “听起来不错。”二楼眨眼就到,周亓谚把那袋子蘑菇还给宁玛。

    交接时他们手指相碰,宁玛把战栗隐没在塑料袋的揉搓声中,她看见周亓谚的头发上还有一片草梗,克制住自己去拍他头的冲动,邀约:“那个,你要不要一起喝?”

    周亓谚插兜看着她,笑而不语。

    宁玛一半找补,一半实话:“因为我想借你那只深口的锅,不然煮不下。”

    钥匙卡哒一声,周亓谚拧开门,半侧身问:“进来拿?”

    “不了。”宁玛往后退一小步,“你拿出来吧。”

    她觉得他们还是有必要避嫌的,宁玛太清楚宿舍这么小的空间,有多容易滋生暧昧,当初就是这样大意了。

    周亓谚没有锁门,去帮宁玛拿锅,丁零当啷的声音传来,带着回响。

    宁玛的视线瞥过屋子里,依稀能看见架子上摆着那把已经坏了的伞。他竟然没丢掉?

    不过周亓谚很快走出来,双耳深口的不锈钢锅,泛着崭新的冷光。宁玛把蘑菇袋子挂在手臂上,双手把锅抱在怀里:“我煮好之后把自己的盛出来,然后连汤带锅还你。”

    宁玛话音未落,腿已经蹬上了台阶。屏息凝气回到属于自己的空间,宁玛才终于完全放松下来。

    敦煌沙多,蘑菇的清洗是件很麻烦的事。她泡了又泡,冲了又冲,直到从冰箱里拿出来的羊肚都解冻得差不多,蘑菇才算洗好。

    开火后汤锅咕嘟咕嘟,鲜味勾人。宁玛怕周亓谚等久了,赶紧端着锅下楼,才一小会儿,盖子上就喷满了水蒸气。

    周亓谚开门,宁玛仍然把汤锅的双耳扣得紧紧的,手指都压红了。

    “我要怎么给你?”宁玛犯难。

    周亓谚叹气,容许她不进门的固执,默默搬了只椅子出来:“放上面吧,等会儿我自己端进去。”

    宁玛放下就想走,被周亓谚叫住:“等等。”

    他快速转身,端了一个斗笠大碗出来:“分你一碗,礼尚往来。”

    粒粒分明的米饭上卧着大片猪扒,酱汁浓稠地勾芡在上面,旁边是金黄软嫩的滑蛋,还因地制宜加入了沙葱碎。

    宁玛立刻很没骨气地抬手接过这碗饭,忘了这和借伞借锅都是一个套路,借要见一面,还也要见一面。

    她原本还想着蒸点饺子,就着菌菇羊肚汤对付完就行,但没想到周亓谚这么有规划,这怎么不算一种拼好饭呢。

    吃饱了的宁玛在沙发上犯困,过了很久才起来洗碗。等她捧着干净的碗下楼时,外头天都黑了。

    楼里上下都静悄悄的,对麦老师这种年龄的人来说,有可能都已经熟睡。

    宁玛收回自己准备敲门的手,拿出手机发消息——“快乐小马:我来还碗,开门”

    “ZQY.exe:我出去了,不在家”

    宁玛扬眉,大晚上出去?

    “快乐小马:那我把碗先放这,你回来了自己拿”

    “ZQY.exe:……你觉得这合适吗?在家门口摆一个空碗”

    “ZQY.exe:先放你那儿吧”

    “快乐小马:行吧……”宁玛摸摸鼻子,走到一半心想不对啊,说好的敬而远之保持距离呢,怎么感觉还慢慢地唠上了。

    宁玛决定以知识斩乱麻,打开笔记本继续整理美术史。研究生的试题考得是深度,宁玛常常要把许多书里的细节观点并在一起答。

    她不是天赋型的学生,始终认为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于是打印纸上默写了一沓又一沓,替换笔芯也用空了很多支。

    夜很寂静,周亓谚踩着路上的砂砾走回来,声音粗糙细碎,像小时候北京秋天的落叶,也像波屯深深浅浅的雪。

    他还真没想过,自己最终会走来这个西北小城。

    仰头是浓郁的黛色,云气流动也掩盖不完的星星点点,可是最亮的,也最让他目光无法移动的,依然是宁玛所在的那扇窗。

    宁玛把笔帽盖上,抻了抻肩颈,准备拉窗帘睡觉。就那么一眼,不偏不倚,她看见了站在树下的周亓谚。

    其实他的面容隐没在昏暗之中,但那样优越的身形,令宁玛感到熟悉的比例,这是谁都不必分说。

    宁玛趴在窗台看他,周亓谚似乎也有感知,微微抬头,这是一个并不真切的对视,最醒目的反而是周亓谚指尖燃烧的猩红。

    明灭的星星之火,他竟然在抽烟。

    只是一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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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再看的时候烟已经被熄灭,他的身影也不见了,而后楼道里传来脚步声。

    宁玛将嘴唇咬到泛白,犹豫了三秒,还是推门出去。楼道昏黄的灯光下,他们视线错落,老旧的门在背后发出悠长的吱呀声。

    周亓谚的手里还夹着熄灭后的烟蒂,看起来只抽了一半。而且,用的是曾经受伤过的那只手。

    宁玛轻轻蹙眉:“你怎么,突然重新开始抽烟了?”

    “前段时间心情不好。”他说得分外轻松,沉肩一哂,“是不是烟味会飘上来?抱歉,之后我会注意。”

    声控灯不太灵敏,随着周亓谚的话音也能熄灭。是否这也侧面说明,他的语调里全是淡然。和宁玛刚认识的周亓谚相比,他确实不再那么张扬,但宁玛也无法明确,他是大道至简想通了什么,还是磨灭了心中意气。

    宁玛的背后是屋子里透出来的光,她反而往周亓谚方向的黑暗中迈近一步。

    “那个——”她的声音有点急促,感应灯再次亮起,两人的面庞相互一览无余。

    “那个碗,我刚刚问完你之后,又借用了一下,现在还没洗。”宁玛睁大眼睛扯谎,极力掩饰心虚,“等下次我做了好吃的,再一起还你吧。”

    他不置可否,却终于扬起嘴角笑了笑:“晚安。”

    “晚安。”

    周亓谚回身进屋,彻底离开宁玛的视线。但宁玛琢磨了一下,周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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