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隅顽抗:“那我现在还不算赌输了,等你们正式在一起后再说!”
江稚“扑哧”笑出了声,裹着被子像颗柔软雪团子似的,在床上快乐地滚过来,滚过去。
“说实话,我还挺好奇我哥是怎么追人的。”
虽然程明朗看不到,江稚还是连连点头:“好期待哦~!”
“记得给我实时播报进展,”程明朗强烈要求,“第一个见证你们在一起的人必须是我!”
江稚让他尽管放心,打包票:“肯定是你。”
“将来婚礼我还要坐主桌。”
“桌子腿都还没影呢,”江稚抹掉眼泪,“等你哥追到我再说。”
程明朗闻言嘿嘿笑了笑,想起正事:“我刚从中控室出来,打听了下那第三段监控视频的情况,他们跟我说以目前的技术手段修复画质的难度极大,几乎不可能。我也去问了朋友,得到的回复大差不差。”
他满腔义愤,连珠炮般不带停:“澄园中控室里的程序员可都是高薪聘请的尖端人才,连他们都办不到的事,舒宇那些狐朋狗友怎么可能有这个本事?!”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真给舒宇朋友优化成功
了,他们肯定也不会选择得罪我哥的,连他们家里长辈都得卖他几分面子呢。”
江稚想到程与淮方才说的那句“如果优化了自然也有相应的解决方式”,完全不担忧第三段监控的事了。
他的手段和能力毋庸置疑。
果然,两天后,程明朗收到小道消息,舒宇那几个所谓的高手朋友都表示优化难度太大,无能为力,他不信邪,又去暗网花高价征集黑客,照样无功而返。
江稚以为监控事件就这么翻篇了,没想到还会有后续。
中控室应章艺晗的强烈要求,在查找她被推下湖的监控回放时,“恰巧”找到了一段她在背后说贺松溪坏话的视频,然后很顺手地发给了贺松溪本人。
具体讲了什么坏话不得而知,但听说素来淡泊清和的钢琴艺术家贺松溪在看完视频后竟像被人挖了祖坟似地暴跳如雷,还公开点名怒斥章艺晗人品差,眼脏心更脏,玷污了音乐!
章艺晗费尽心思才搭上贺松溪这条线,如今不仅人脉断了,业内风评转差,进军国际的美梦应该也要碎了。
江稚琢磨着,中控室那边不会无缘无故就刚好找到了对章艺晗不利的视频,还单独剪出来发给贺松溪。
这显然是程总的手笔。
看来韬光养晦久了,大家似乎都有些淡忘他曾经在商界的凌厉手段了。
难怪商业对手们都不会选择正面迎其锋芒,得罪他的后果很严重啊。
章艺晗为了反击她,仗着有靠山再次挑起事端,反倒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下恐怕得气坏了吧。
舒宇也是这么想的。
以他对章艺晗的了解,受了如此大的屈辱和委屈,必然怒不可遏,所以一大早他就来她家负荆请罪了。
都怪他太冲动夸下海口,给了她希望,最后却把事情办砸。
舒宇轻手轻脚进了章艺晗房间,地面一片狼藉,犹如超强台风过境后的灾难现场,无处下脚。
她盘膝坐在小客厅沙发上,披头散发,两眼空洞无神,双手紧紧握着手机。
出乎意料的是,她表情特别平静,甚至平静得近乎诡异了。
该不会是受不住接二连三的打击和刺激,精神出问题了?
舒宇有些发毛,小心翼翼地试着唤了声她名字:“你没事吧。”
章艺晗毫无反应,像是把他当成了空气一般。
舒宇顿时慌了,单膝跪地,低声下气跟她道歉:“想哭就哭出来吧,憋在心里难受,你想骂我打我都行,我绝不还手……”
章艺晗的眼珠子终于动了动,脸上泪痕干了,皮肤发僵,露出的笑比哭还难看:“我为什么要哭?”
彻夜未眠,她声音极其沙哑,钝刀子磨耳朵似的。
确实,在听说唯一可以指证江稚恶行的监控无法优化时,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歇斯底里地大哭,摔东西。
还没发泄完,经纪人着急忙慌打来电话,问她怎么得罪了贺松溪。
贺松溪作为老前辈,影响力不容小觑,他不仅公开点名撕章艺晗,还取消了原定月底在金色大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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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联合演出,合作方见风头不对紧急来电问什么情况,紧接着,考虑到负面影响,音乐综艺的录制通告也暂时取消了……
总之,一团糟。
章艺晗这下是真的被伤透了心。
为了维护江稚,他竟做得这么不留情面,连风度修养都荡然无存。
她的一颗真心被肆意践踏,千疮百孔,鲜血淋漓,疼得她都快麻木了。
江稚江稚江稚,一切都是因为江稚……
那一刻,她真的恨不得让江稚立刻去死!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就在她哭到眼泪快流干时,黑暗中,手机屏幕突然发出刺眼亮光,收到了一封来自国外的匿名邮件。
“什么邮件?”
“卧槽?!”舒宇听她说完邮件内容后惊跳而起,不敢置信,“你是说,我哥和江稚,他们居然是合约关系?!”
这怎么可能呢?
寺庙祈福留宿山上酒店那次,他悄悄折返他们入住的情侣套房查看,里边整个就是事后现场。
结果全他妈是假的???
不得不说,他们这出戏演得简直以假乱真,把大家都骗过去了。
“那还等什么?”舒宇火急火燎,“我们赶紧去澄园把真相告诉老太太!”
他同仇敌忾,气急败坏。
一个收钱演戏的假货而已,江稚有什么资格蹬鼻子上脸,在澄园耀武扬威不说,还耍得所有人团团转。
现在证据在手,不赶紧戳穿她假女友的身份,难道要留着过年吗?!
“就凭一封匿名邮件,说出去谁会信?”
屡次吃亏,有理都说不清,章艺晗总算长了记性,这么大的把柄送到她手上,必须好好利用,不能再出现任何闪失。
“我在等一个人。”
舒宇迫不及待地问:“等谁?!”
章艺晗握紧手机,颤声说:“等人证。”
她有个表姐就在斯大留学,便试着问她认不认识江稚,也是巧了,表姐不仅认识江稚,她们还刚好住在同个街区。
她又旁敲侧击问表姐知不知道江稚目前的感情状况。
表姐到现在还没回复。
等待的每分每秒都尤为煎熬。
五十多分钟后,手机终于震动,章艺晗悬在嗓子眼的心也跟着发颤。
她深呼出一口气,点开表姐回的信息。
“江稚目前单身。”
得到想要的回复,章艺晗打字的手都在抖:“姐你最近可以回国一趟吗?我有很重要的事需要你帮忙!”
表姐秒回:“ok”
章艺晗的心猛然落地。
她缓了缓,提醒舒宇:“我表姐没回来前千万不要走漏风声,免得打草惊蛇。”
她要借着这个机会,来个出其不意,争取一劳永逸把江稚解决了。
舒宇在嘴巴前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担忧道:“就怕我哥被江稚蛊惑了,会不惜代价护着她。”
章艺晗不以为然:“他肯定是喜欢我的,不然怎么会送我定情信物和玫瑰花?”
舒宇心虚得视线无处安放:“万、万一呢?”
章艺晗喝了两口凉水,稍微冷静下来,杯子没放稳,“砰”地掉地上碎了,碎片溅到脚背,一道血痕立现。
顾不上管,她又编辑了条信息:
“舒伯母,五年前您曾承诺过一定会帮我坐上程太太的位置,现在还算数吗?”
发送成功。
这一次,她绝不会让江稚好过!
***
午后,程与淮补完觉,下楼煮咖啡。
客厅沙发靠背上两颗脑袋若隐若现,正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虽然他们中间隔着半臂距离,虽然知道他们只是很好的朋友,但这一幕还是让程与淮觉得不顺眼。
光天化日,客厅敞亮,私密性也好,就算正常说话外面也听不清楚。
他们偏要藏着掖着,窃窃私语,像是在密谋什么见不得光的事。
程与淮不得不怀疑,他们聊的话题很可能和他有关。
尤其是程明朗发现他下楼后,竟如惊弓之鸟般弹起来,随便找个借口就匆匆溜走了。
更加验证了他的猜测。
江稚知道程明朗主要是不想留下来当电灯泡。
她看着男人不疾不徐地拾级而下,他穿了件偏休闲的淡蓝色衬衫,袖口挽着,最上面两粒扣子没系,锁骨要露不露。
像他这种浓颜系的长相,衣着越简约反而越显清隽雅致,气质卓然。
等走近了,江稚发现他面上难得有倦怠之色,看来不是只有她因为那个吻没睡好,她心里平衡了。
不,还是有点不平衡。
怎么他露出疲态依然这么帅?
目光撞上,两人都有些不自在,但谁也没避开。
也许是无形中发生了某种微妙化学反应,周围的空气开始剧烈颤动。
江稚感觉到早上不小心亲到他嘴唇时那只乱撞的小鹿重新回到了胸腔里,越撞越凶。
心脏被撞得不停上浮,在炙热得像被点燃的空气中飘飘然。
“早。”
话一出口她就懊恼得想咬舌尖,早什么早,这都大下午了好吗?!
他居然也没发现哪里不对劲,哑声跟她道了早安,然后径直走向吧台,开始煮咖啡。
咖啡煮好了,浓香四溢,江稚坐不住了,趿着拖鞋,拿上自己的喝水杯子“哒哒哒”轻快地走过去,蹭了半杯咖啡。
她喝不惯黑咖,程与淮额外给她加了鲜奶,本想试着拉花,他看高阳做过几次,也没觉得多难,轮到自己上手才发现这是需要技巧和经验的精细讲究活儿。
半杯牛奶“咕咚咕咚”撞入咖啡,一去不回沉了底,
连个花的大致雏形都没浮出来,他直接用小汤匙把它们搅拌均匀。
江稚浅尝了一口,眼眸亮晶晶的:“好喝。”
话音刚落,手机铃声响起,是学长弹来视频通话邀请。
她捧着咖啡,窝回沙发,接通视频。
程与淮也端起咖啡准备上楼回书房,本该昨晚就批复的几份文件,还原封不动着,得去处理了。
听到她喊了声“学长”,他脚步骤然停住。
是上次她在他房间,电话一聊就是一个多小时的那位学长?
既然那些文件不拖都拖了,也不急在这一时半刻去处理。
程与淮干脆倚着吧台,慢条斯理地喝咖啡。
顺便听他们用英文聊着,一位叫Bob的男助教做完绝育手术后,情绪萎靡,不吃不喝,消极怠工,已经连着旷课半个月了。
这部分他能理解,但听到Bob助教竟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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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击人的行为,深夜潜入员工公寓,随地大小便,还把一个名叫Betty的女同事咬伤,他就不太能理解了。
“Betty还好吗?”江稚关切地问。
学长说,Betty目前状况良好,倒是Bob被她暴揍了一顿,受伤比较重。
他带Bob去医院,接诊的刚好是做绝育手术那位医生,Bob跳起来骂骂咧咧,还在医生办公桌上撒了一大泡尿……
听到这里,程与淮反应过来,Bob助教不是人,而是一只猫。
他以手抵额,微微失笑。
可能他在吧台逗留太久,江稚疑惑地朝他歪了歪头:
有事找我?
换作以前,程与淮做不出旁听别人聊天这种事,也不感兴趣。
可今时不同往日。
和她聊天的是异性,还是跟她关系不错的学长,同类竞争者往往很容易就能从对方身上觉察出威胁性,这大概是与生俱来的本能。
她这位学长明显对她另存心思,否则什么电话需要聊一个多小时?
程与淮恢复正色,眼神回她:没事。
微抬下巴,示意她继续聊,不用管他。
他解锁手机,回复工作邮件。
不出所料,聊完Bo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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