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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30(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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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

    奉颐也安于这样的氛围,慢慢拍慢慢学,将先前从表演课上的内容融会贯通。

    只是,实力与梦想相差甚远,偶尔在监视器前跟着导演复盘时,悄悄将自己与他人专业的表演相对比,便会一阵挫败。

    二十来岁的姑娘正是要强要面子的时候,杨晟导演看出她的心急,好脾气安慰着她:“演戏是一门艺术,一步一个脚印,慢慢就扎实了。”

    言外之意就是让她不要过于着急撕掉那“花瓶”的标签。

    奉颐在这件事情上有种过度的较真。

    她知道杨晟的话是鼓励与安慰,但这也恰巧无声证明了:她的确需要精进演技。

    杨晟是专业人士,他对演技有一套非常高专业的评价和标准,而她没有够格。

    在这种专业的默认之下,她才愿意去正视予盾问题。譬如:那些流言中对她所谓的贬低与看不上,竟然都是真正的事实。

    难道不难受吗?

    有一天你突然发现,那些诋毁与轻蔑你的理由,都是真的。而在此之前为防御这些流言蜚语所累建起来的高塔,也因此轰然坍塌,不堪一击。

    年轻的时候,许多事儿都不容易参悟。奉颐对此有很深的心结,严重的时候成宿成宿地睡不着。

    而世事无常,往往就是越怕什么就来什么。

    《海上共明月》即将杀青的那段时间,奉颐突然又在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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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火了起来。

    这次的势头与热度远甚从前,就连常师新也猝不及防,摸不着头脑。

    不仅火得莫名其妙,那些关于奉颐的热度关键词,也不是什么好词。

    不知是哪个爆料博主发了一期视频,将奉颐先前在洗手间揍刘阿诗的视频泄露出去了,有人在评论区点了一句“这不是前段时间那个花瓶姐么”。

    就这么一句,霎时哄闹开来。

    一夜之间,“没素质”“人糊脾气大”“资源糊咖”“廉价花瓶”“又一业余人想来恰烂钱”……所有恶意的标签全都贴在了她身上。

    他们笑着调侃她中看不中用,将她好强的自尊心击了粉碎。更过分的是许多看热闹的男人竟然对视频中的她开起了荤段子玩笑,引得一帮人附和。

    常师新一头雾水,连夜循着业内的人脉摸过去,这才搞清楚了来龙去脉——

    是当初刘阿诗抢她的那部戏,播了。

    刘阿诗背后的团队有点东西,揪着那一个镜头大夸特夸,并且趁热将她送进某个大热综艺,其间营销得当,涨了一波小小的名气。

    巧的是,夸赞刘阿诗演技的视频里,几乎都有意无意地捆绑着奉颐当时小火出圈的演技拙劣的片段。

    一个科班出身,一个业余选手,这么一对比,二人之间的差距就愈发明显。

    于是,针对奉颐的负面新闻铺天盖地而来。

    后来奉颐再回忆,好像就是那个时候开始,她有了话题度。从此,陷入无休止的纷争与谈论。

    她的缺陷被媒体们无限放大,他们仿佛揪到了流量密码,将她刚学表演时因为琢磨不畅而或僵硬或过度的表情管理、平淡如盐的台词功底拉出来大肆鞭策。

    网络上的人也被人刻意带着风向与节奏,觉得她不适合演戏,赶紧滚出演艺圈才是硬道理。

    这样说可能不太准,但她确实有那么点儿“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

    奉颐一新兵蛋子哪儿见过这架势,即使有所准备,却还是在蜂拥而上的网络大军面前败下阵来。

    看不见的敌人,即使是发泄,也如揍在棉花上的拳头,什么用都没有。

    但最让人丧气的,还是那些个恶意却真实的对比。

    ——她的能力竟然还比不过刘阿诗。

    没受过这种屈辱,奉颐也没修炼到能云淡风轻面对一切的程度。那段日子她成天都不爽快,抓着程云筝倾诉,谁知程云筝却摸摸她的头,说:“成名的代价就是这样啊傻姑娘。改天有空哥哥陪你喝酒,别难受嗷。”

    可这算哪门子成名?

    人气平平,口碑却先崩盘了。

    奉颐觉得建立公关团队刻不容缓,常师新也正有此意,嘴上却淬了毒似地说:

    “可你也得到流量了不是么?”

    奉颐那次被气得吐血。

    没人理解她的痛苦与焦虑。

    剧组里也有与她关系好的同事,以及女主李栀子,看见她的网暴消息后,都有意无意地跑过来安慰她。

    听说也有知情人在网上替她发过声,意思是说她本人很踏实很努力,还请大家莫要这样针对一个小姑娘。

    只是这种声量终究太小,更不是网民所感兴趣的发展方向,在如此庞大的节奏之下,这种声音根本翻不起风浪。

    她老是口头上说自己没受影响,但其实在说这话的时候,心底里都在颤抖。

    那天晚上,她终于还是忍不住了,正好这时候在北京拍戏取景,她干脆一脚踢出程云筝,两个人勾勾搭搭地跑去了某个小酒馆里喝酒。

    短短三杯烈酒下肚,程云筝已经将刘阿诗放在嘴里鞭尸无数次。

    “咱俩太难了!太难了!!”程云筝坐在露天场地里,仰天大吼一声。

    和程云筝这种有怨气就释放的直性子不同,奉颐许多时候都爱将情绪憋在心里不肯表露。这些时日她强撑了许久,只有同程云筝在一起时,那一星半点儿的难过情绪才能释放。

    那晚她喝得烂醉,结束的时候程云筝背着她往地下停车场走,路上实在扛不住,给常师新发了个求救的消息。

    两个人慢慢走在北京的胡同巷子里,奉颐趴在他背上,嘟囔了一句:北京好像天儿又冷了。

    程云筝酒量比她好,人清醒着,但浑身被酒烧得热,于是摇摇头,说冷个屁,一点儿也不冷。

    “冷啊……”奉颐拍了拍他的肩膀,歪着头,忽然问道:“唉?程云筝,你听过我唱歌吗?”

    我唱歌可好听了。

    他们都说我是天才。

    程云筝想了一下,发现自己认识她这么久,只听人提起过她唱歌好,但还真没听过她唱歌。

    “那你唱,就当取暖了。”

    背上的奉颐动了动,换了个舒服的姿势。

    然后她深吸一口气,起了民族声调:

    “一条大河,波浪宽——”

    第一句词儿出来的时候程云筝就听懵了。

    奉颐嗓音独特,如同一把历史悠久的古琴,在空旷的停车场里,听着那叫一个波澜壮阔,国泰民安。

    程云筝可不懂什么唱歌时嗓子该如何松弛,也不懂唱歌时如何真假音转换,更不用说什么气沉丹田,那些专业的东西摆到他面前,他可能都听不明白。

    可他永远记得,哪怕许多年后也记得,自己第一次听见奉颐唱歌时,如此业余的自己从她极强的穿透力中清晰地感觉出:这是个天生的歌手。

    就连程云筝也忍不住想告诉她:“你有这样的天赋,不该来演戏。何必在这里受尽委屈?”

    可他不能。

    他无法对一个卯足了劲儿想突破、想开拓的人,说这种残忍的话。

    他只能微微张开嘴,满目震撼。

    唱到一半,喉间忽而哽咽,她骤然停下,低下头长长舒心口堵塞住的那道气,继续开口,这次换了美声:“风吹稻花香两岸——”

    “我家就在岸上住,听惯了艄公的号子,看惯了船上的白帆……”

    她闭着眼,唱得投入。

    只是一段抒发对故乡热爱的委婉曲调,那天硬生生被她唱得余音悲戚。

    也许是北京转秋的季节确实寒凉,也许是停车场空旷又幽凉,伴着那凄清的歌声,程云筝这才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冷。

    奉颐趴在程云筝背上,唱得眼泪花都出来了。也就是这时,莫名其妙地想起那一年,她也是这样背着西烛的。

    她真的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好好同西烛说过话了。

    就是那一瞬,她心口开始发疼,特别特别难受。

    她说:“程云筝,我想西烛了。”

    西烛在,就一定会理解她的。

    西烛会猛拍桌子同她大骂这见人,骂得昏天黑地气势磅礴,骂得儿子不认母亲,言辞犀利到最后连奉颐也忍俊不禁,不得不上前哄住西烛,哪里还记得清自己在发火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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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她拍拍程云筝的肩膀,让他帮忙把手机拿出来。

    程云筝左掏右掏,好半天才艰难地从她衣服口袋里寻出来。

    奉颐迷糊着眼睛,在屏幕上输入那串熟悉的号码,然后拨出去。

    顿了片刻,她开口:

    “喂,西烛,是我……没什么呀,就是好久没联系了,我想跟你说说话。”

    “我给你发了好多消息,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一句也没有回我……”

    奉颐在程云筝背上絮絮叨叨说着自己近来的一切。

    说自己认识了一个挺厉害的公子哥儿,他好像对她有点好;

    说她如今跨行演戏去了,见到李蒙禧了哦;

    说她现在小有名气,如她所愿,今后也会越来越好;

    还说自己现在过得不太好,精神压力有点大,可能是因为抱负跟不上能力,找不到解决办法,近日有些焦虑……好吧好吧,其实是很难过,因为他们都在骂我,怪我不行,说我不该转行;

    西烛啊,没我在身边,你要好好照顾自己哇……

    奉颐还在说话,可程云筝却在某一刻僵住。不可置信之间,越走越慢,越走越慢,直到完全停下步子。

    他确定自己没听错。

    那道冰冷的女声透过话筒,在奉颐、在他耳畔,一遍一遍地循环着: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作者有话说】

    这章24小时红包[比心]

    22☆、

    第22章

    ◎西烛◎

    这几年的漂泊,总像是一场梦。

    千古名诗里有一句:烟花三月下扬州。

    奉颐就是从小长在这个扬州。

    记忆中的扬州,寻常巷陌里总是三月时涌进许多背包游客,举着相机,透过一扇木门观摩江南人家市井烟火。

    那是一座小时候被要求写作文题目“我的家乡扬州”,十个学生里八个都会写瘦西湖东关街的城市,六月梅雨季书包里永远会常备一把伞,七八月嘴里含着五毛钱一根的绿杨春冰棍,小孩会奔跑过古运河畔,与收废品的三轮车擦肩而过。

    上学那会儿,天刚蒙蒙亮,她便会被秦净秋揪出被窝。然后在清晨薄雾中,提着一袋蟹黄包子和酸奶,坐上秦净秋的小电驴一路疾行到学校门口。

    经过漫长昏沉的早读与第一节课,好不容易熬到跑操时分,奉颐一结束便直奔小卖部。

    小卖部不大,她去得晚了点,到的时候里面挤满了人,学生蜂拥而至,成团地挤在一起,将小卖部堵得水泄不通。

    又慢又馋,饿死你算了奉颐!

    她心中犯嘀咕,饥肠辘辘地转过身,准备放弃。

    下一刻后脑勺便被人重重扣了一巴掌。

    她吃痛,霍然抬头看去,见到来人后,怒不可遏斥道:“何西烛你有病!”

    接着怀中就塞来一杯温热的茉莉奶绿和飘香的桃酥。

    西烛白她一眼,一口熟悉腔调的扬州话却拐弯抹角地骂着她:“抢吃的也不知道积极,WiFi脑壳哦。还好老娘早就准备啦,不然你就饿死好了。”

    西烛性子直,也张扬,奉颐被骂习惯了,插上吸管咕噜咕噜地喝下几大口后,问:“中午吃什么呀?”

    “饿肚子。”

    西烛耸耸肩:“家里没给钱啦,吃不起食堂,不然就只能去路边捡垃圾吃……给你买奶茶的钱还是我最后20块。”

    说着凑到她肩膀上蹭啊蹭:“实在不行你包养我一顿好不啦?”

    奉颐点头,说行。

    “但你家怎么又不给你钱呀?养不起孩子就别生!”

    说这话时她满脸义愤填膺,西烛看得哈哈大笑,说不给就不给啊,从小就这么长起来的,那两口子今后死在大街上都没人给埋,我有老师特意申请的助学补贴,日子勉强还能过活的。

    西烛乐观,奉颐却默然不语。

    她这日子能过活,但就是太瘦了。瘦得腰间没一点肉,单薄伶仃的一片人,仿佛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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