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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3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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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就能倒。

    两人慢慢走到学生稀少的地方,西烛忽然转过身正对她,悄悄敞开蓝白校服露出里面的蕾丝吊带小衫,小衫质感蛮好,一看就不便宜。

    她问奉颐:“好看不?”

    奉颐却没关注这个,只愣了愣,问哪儿来的?

    “那个老侬给我买的呀,他说他喜欢看我穿。”

    奉颐听西烛说过,那个“老侬”是她网上认识的,三十来岁常年混迹网络勾搭小妹妹的单身汉。

    西烛向他卖惨,说自己日子过得惨,妈妈嫁了个男的,继父重男轻女还嫌她累赘,妈妈以男人为天,不敢管她,生了个弟弟后更是不管她了,她现在连上学吃饭都成了问题。

    西烛常年寄人篱下,那张嘴又甜又乖,哄得老男人心花怒放,时不时给她转个一两百,西烛又能过活一阵。

    这样老男人西烛手底下还有三两个。

    “东西小、X功能萎缩的老男人就喜欢这种的初高中的小姑娘,恶心死了呀!这种烂人,我替天行道搜刮他一点儿钱,没问题吧?”

    奉颐对这男的一阵无语,嘴上却*又开始对着西烛唠叨起来:“千万不能犯法……要保护好自己哦,不能奔现,不能堕落。那些脏东西……哎呀女孩子的身体健康很重要的……”

    同时心中狠狠诅咒,希望全世界的金鱼佬死老登都被枪/毙死绝了才好!

    草!

    西烛拍拍她肩,示意她放心。

    若不是亲妈不管继父人烂,她也想继续读书,又何至于会因生活所迫,同这些烂人打交道?

    那天中午奉颐大手笔带着西烛吃了一顿狮子头套餐,西烛笑嘻嘻地说感谢奉老板,结果却为保持身材,没吃几口。

    还是奉颐摁着她的头,逼着她多吃了半碗。

    她们俩情谊深,算得上是从小积结。

    奉颐还没有搬家前,曾与西烛住同一小巷,两家人门对门,两个人也是同班同学。后来升了初中,再到高中,都是同校不同班。

    “熙熙”这个小名,就是西烛取的。

    “我的名字里有个「西」,与「熙」字同音,这「熙」字呢,去掉四点水就与「颐」字相近,哎呀就叫熙熙啦,咱俩天下第一好!”

    就是这样。

    她的小名从小学一直到现在,频繁到后来秦净秋这些长辈们也开始跟着“熙熙熙熙”地叫。

    这么多年了,奉颐和西烛养成了一种默契。

    就好比,西烛下课后没事儿就往奉颐的班级门口溜达,两个人一个在班内,一个在班外,隔着人群,西烛朝她挑了个眉:妞,小卖部走不?

    奉颐这时候就会立马放下手上的笔,跟西烛勾肩搭背地钻进小卖部。

    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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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们几乎都知道奉颐和西烛关系铁,在他们印象里,她们俩就像是穿一个开裆裤似的,形影不离。

    一个但凡冒了头现了身,另外一个定在方圆三米以内,屡试不爽。

    身边的同学爱拿这种方式测她们。

    可秦净秋却对她这个朋友向来看不上。

    两家同住一条巷时,西烛的亲生父亲便常常殴打妻子。奉颐那时年幼,小小一只人儿却特瞧不顺眼男人打女人,当即挽起袖子操起木棍大吼一声就要往里冲,那次还险些殃及奉颐,是秦净秋报了警,这事儿才得以平息。

    后来,西烛父母好不容易离了婚,这个女人觉悟不明,另嫁他人后日子依然难捱,拐弯抹角地向西烛打听来秦净秋的新住址,三番五次打着联络旧邻里的名义上门来借钱讨生活。

    秦净秋骨子里有精英人群最典型的清高与傲慢,她重视教育,重视子女培养,却也保守利已、不食人间烟火。

    她打心眼里瞧不上这种不顾子女只知道围着男人团团转的女人。甚至这份歧视蔓延到西烛身上。秦净秋认为西烛在这种环境影响下,怕也长不成什么好人。

    尤其是当秦净秋某日在大街上看见小小年纪花枝招展的西烛时,更加坚定了这种想法。后来时不时敲打奉颐,说防火防盗防闺蜜,万一哪天被卖了,还得帮人数钱。

    奉颐也总是气愤反驳,说西烛不是这样的人,你不要总是忽略她对我的付出!如果她真是这种人,她家人早就粘上我了不是吗?!

    母女俩长期为西烛的事情吵闹拌嘴,秦净秋坚持自己的偏见,只是后来令秦净秋意外的是——她与西烛是因为九年义务教育共聚一个片区的初中学校,但中考后,两人竟然都考上了扬州最好的重点高中。

    “西烛这姑娘挺聪明,就是生错了人家。”

    这是后来秦净秋亲口承认的话。

    但西烛敏感,几次热情招呼后,还是感受到了秦净秋的不待见,那之后便极少来她家做客。奉颐迫于秦净秋当时的权势压迫,也从不敢随心所欲地邀请自己的好朋友到家欢聚。

    两个人心照不宣的,一到周末便相约奶茶店,她上完音乐课后,西烛替她补数学。

    她数学烂得称奇,西烛逻辑思维却特别强悍敏锐,从小到大都是西烛在临考前替她力挽狂澜,拯救于危难。

    她不喜欢秦净秋给她请家教,她就喜欢每周末西烛给她补课,一人点上一杯茉莉奶绿,一边喝,一边安静地学习。

    她们无聊的时候,也会凑在公园里,一起谱曲玩玩。

    西烛起初不懂弦乐,后来跟着她混久了,也略懂一二。

    最迷恋李蒙禧的那一年,西烛为他写了一首歌,她把作词交给奉颐,奉颐抱着一把吉他,两个人开始磕磕绊绊地谱曲。

    过程略有艰难,因为两人对音乐有业余和专业的差距,意见不同时谁也不谁让,最严重的一次是两人互相撕掐,完了西烛气呼呼地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头发,大声说:奉颐!你个二显!老娘的词儿爱怎么谱曲就怎么谱曲!

    奉颐也气,后续好几周都没同她研究乐理。

    再后来,吊带小衫的事儿莫名奇妙就传开了。

    也许是那天西烛偷偷展露给她看时,路过的同学里有同年级认识西烛的人;又也许是后来有人窥见西烛校服内的一角。总之,这事儿再传到奉颐耳里时,就已经演变成了——

    高二那个何西烛,是个被人睡了无数次的婊/子。

    那个时候的西烛的确颇有姿色,慢慢长开了的妙龄少女身材有致,眉梢清纯又别有风情,年级上许多男生见她漂亮,都挺喜欢逗她。

    但这种漂亮,却成为了一种杀伤武器。

    那是奉颐第一次动怒。

    她气疯了,一脚就将课桌掀翻在地,轰地一声,书啊杯子啊笔啊满目狼籍,哗啦啦乱成一片发出巨响,惊得全班目瞪口呆,不敢声张。

    那个正在传播谣言的男生被她踹在地上,她往死了对那男生拳打脚踢,招招到肉,谁拦都没用。

    大家被她这个架势吓坏了,好些胆小的女生在旁边被吓哭。

    最后是班主任赶过来,厉声喝止了她。

    那一次,奉颐受到了严重的处分。

    那个男生进了医院,她被记了大过,请了家长。

    秦净秋到的时候,第一件事儿就是给了她一巴掌,那一巴掌使了全力,打得她头晕目眩,险些站不稳。

    秦净秋指着她,当着所有人的面怒吼道:“你今后不许再和那个何西烛来往!若再让我发现一次,你就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奉颐一声不吭,小小的一张脸上全是蓄着力的倔强。

    这件事儿说到底谁都有理,秦净秋却为她的倔感到绝望,大颗大颗的泪往下掉,痛斥她为什么这么不让人省心!

    众人都上前劝解,奉颐不肯单方面认错,认死理一般,只说:那王八蛋要是不给西烛道歉,我下次见了他还揍!

    秦净秋又是掴来一巴掌,奉颐腔内仿佛若隐若现了铁锈腥味。

    教导主任办公室再次陷入一团乱。

    奉颐被班主任护着头,战火纷飞之间,她目光意外瞟到门口那一角蓝白校服。

    她看见西烛战战兢兢地趴在门口往里张望,两人对视上后,嘴角一扯,冲着她笑了笑。

    那笑里掺着委屈,像在哭。

    特别难看。

    奉颐脑袋轰隆隆地响着,那一刻,她忽然就很难过。

    好像从小就是这样,对生活报以慷慨歌颂的姑娘,总是被这些歇斯底里的人性抡倒,然后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再将她抡倒。

    奉颐想不通,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呢?

    那一次闹得大,秦净秋离开后正好与守在在门外的西烛正对面碰上,她狠狠地横了一眼西烛。

    西烛愣怔,往后退了一步,眼中有明显的怯懦畏惧。

    八年的友情不可能说断就断。奉颐家中的抽屉里还有一大摞的相片,全是同西烛一起在地下商城拍的大头贴,不仅如此,还有西烛从小学起每年都不断的礼物,虽然不贵,但都特别用心。还有许多许多小卡,花里胡哨地堆在一起……

    她们后来改成偷偷联络,其实同以前没太大差别。

    但好像就是从那天起,西烛同她说话时变得小心翼翼,也不大同她说起自己家中那堆糟心事。

    大概是知道她的脾气,怕再次连累了她。

    所以那整个高三学年,都是奉颐主动找的西烛。

    从高二到高三,时间在慢慢将昔日的肮脏与恩怨冲淡,大家沉浸在升学考试的压力之中,无人再去注意那些所谓的谣言,还有那一日大发雷霆的奉颐。

    西烛还是那个样子。

    什么事儿都笑嘻嘻的,好似什么都不放在心上。

    但奉颐能不明白么?

    不过是强打着精神,尽力热情地拥抱自己拥有的一切。而奉颐好像成为了西烛唯一能抓住的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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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曼罗兰说过:“世上只有一种英雄主义,那就是在认清生活的真相后依然热爱生活。”

    西烛热爱如今的生活,拼了命想活下去。

    后来奉颐回忆,才觉得那时候的西烛其实就像一台内燃机,不断燃烧消耗着自己内心强大的能量,将之转化为动力。

    ——直到再无燃料,彻底熄灭。

    高三冲刺一百天的时候,她问西烛想考哪里的学校。

    西烛撑着脑袋,说她想去南京,想看看梧桐树,还有孙中山。如果可以,她想在那里定居。

    她还说她特别喜欢苏派旗袍,那样版式的旗袍,姑娘若是穿上,不知道有多好看。

    她又问奉颐,你想去哪里?

    奉颐喝着奶茶没说话。

    在秦净秋和张乘舟的规划中,她完全够得上北京任何一所顶级音乐学校,秦净秋甚至已经帮她物色好国外更好更专业的学校,可以说条条大路通罗马,在母亲的托举之下,她有无比灿烂的前途。

    可年少的姑娘有数不清的倔。

    她讨厌秦净秋所谓的“为你好”“你有天赋自然应该去走这条路”。她讨厌这些自以为是自作主张,从小到大她的所有选择都是在不知情的时候便被秦净秋兀自敲定,包括学习音乐。她像个机器,被动承受这些她并不需要的好意。

    最重要的是,她讨厌张乘舟看自己母亲的眼神,那些对母亲的厌恶与复杂的占有欲重重折磨着她,叫她将气全撒在自己这身天赋之上。

    她叛逆到开始厌恶自己天赋,厌恶他人眼中的自己,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

    那些个条条框框从小时候起,便将她束缚在框架之中。

    但要说真的不热爱吗?

    奉颐并不这么认为,若是真的不热爱,也不会费这么多心思在这上面。

    西烛这时候晃了晃她肩膀,说你清醒点哦,不要拿自己前程玩笑。

    “而且,我们的妈妈首先是自己,然后才会是我们的妈妈,所以妈妈也拥有追求幸福的权利。”

    西烛总是这样,在那个一切认知混乱的年纪,却思维清晰,语出惊人,然后一语惊醒梦中人。

    奉颐噎住,说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只是最后,她还是划掉了北京,去了南京的音乐学校。

    拿到通知书的那天,她兴致冲冲地去找西烛,问她考了哪里。

    她想过许多可能,唯一没想到的是,西烛满不在乎地说:“没考上呀……打工去了。”

    当时西烛站在奶茶店收银台,手上飞速地替客人点单,熟练程度不像短时间内上手,甚至说这话时,还在刻意避开她的视线。

    奉颐滞住:“你分儿不是挺高的吗?”

    西烛笑起来,笑里有几分伪装的猖狂:“我想通了!老娘要创业,要搞钱!”

    西烛没明说,但奉颐听出了原因。

    是她那个妈做不了主,她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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