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
◎到底是没忍住◎
七月末的时候,赵怀钧飞了一趟伦敦。
舒魏说自己在英国待得发霉,央求他们过去陪她玩。武邈去过好几次,甘晓苒没功夫搭理,赵怀钧也是趁着出差顺便拐道去的这一趟伦敦。
他知道这大小姐不缺人陪,成天无病呻/吟不过是求关注。但当他敲响舒魏所在的别墅,门被拉开后,他还是被舒魏气着了一下。
满屋子的人乌泱泱一片,站的站,坐的坐,夹杂着五颜六色的彩带与礼帽,地板和桌面狼藉不堪,零食蛋糕酒水喷洒得四处都是。
哪里有半分舒魏在电话里可怜兮兮哭诉的惨状?
这群人里有好几个熟悉面孔,见到他,纷纷热情打招呼。
赵怀钧看见了舒魏那个男友,一转眼,还看见了旁边同那人称兄道弟的武邈。
舒魏刚来伦敦的时候就让自家男友办了签证,自费倒贴,时不时叫人频繁往返北京与伦敦陪着她。
除此之外,就数武邈往伦敦跑得最勤。
武邈什么心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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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都清楚得很。舒魏同那个男友掰掉是迟早的事儿,武邈估计等着他俩分手后来者居上,一听闻这俩有什么风吹草动,兔子似的跑得比谁都快,就想着掐准时机挑拨离间。
可也不是这么个离法。
赵怀钧眉心略疼,不想趟这浑水。
舒魏见到他开心得很,拉着他就要往里面去,直说三哥你来得正好,咱们才刚开始呢。
可赵怀钧刚迈进去半步就戛然止住。
“我就顺道过来看看你。公司还有事儿,今儿不玩了。”
他说得客客气气,不怎么感兴趣的样子,将手上提着的见面礼递给舒魏,同屋内的武邈招呼了一声。
舒魏知道他的脾气,不想玩不想干没人能奈何得了,依依不舍地同他话别,想送他出门,却被他制止,挥了挥手,快步离开。
伦敦的傍晚天空是蜜糖橘色,温布尔登区不如市区喧闹,密度极低的别墅屋笼罩在夕阳下,赵怀钧回到车内,还能隐约听见舒魏家中传来的男女欢闹声。
这地人烟稀疏,一临近晚上更甚。
马路对岸只有一对母子从远处缓缓而来,他手搭在方向盘,迟迟未动。
略一抬头,挡风玻璃外的笔直马路被笼罩上一层金色的柔光。
噔噔噔。
忽然有人在车外轻敲了敲他车窗。
赵怀钧降下窗,窗外缓缓出现一张清秀乖巧的脸蛋。
这姑娘很年轻,淡淡的妆并不出彩,全是依托那张秀丽稚嫩的五官,笑起来生动活泼。
她弯下身,与车内的他平视:“三哥,怎么走这么快?”
对方的态度自然熟络,透着亲昵紧密,可赵怀钧实在没心,不太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见过她,这张脸也确实没在自己印象中留下分毫。
他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说:“有事儿,就没留。”
女孩子手肘搭上了车窗,低领的外衣随着动作不经意间展露出绝好风光,她柔声慢调地撒娇:“可是三哥不在就没意思了。”
黏黏糊糊的腔调如鸿毛一般,欲图轻轻撩拨男人的心。赵怀钧也不傻,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今夜她想跟着他走。
男人冷淡的眼里终于是慢慢碎出点儿笑意,手半搭在车窗,哂笑道:“不好玩?”
女孩摇头,樱唇微撅:“是三哥不在,不好玩。”
眼前这张脸满是讨好与刻意,可赵怀钧瞧着瞧着,莫名就想起两年前在上海那次的酒店里,半洇在池水中的墨色海藻,氤氲于水雾之下的轮廓,睫毛上汽着的未落水滴,还有水光潋滟中半露的玉/体。
那些暖色的片段终汇聚在被水浸泡过后沾染着潮气的身子,和那双盈盈水灵的勾人眼睛。
她有种很直观很利落的美。
不必多加修辞,单单一个字便可完美形容。
赵怀钧第一眼就这么觉得。
后来两人纠缠不休,他又觉得,这江南水乡果然名不虚传。那把烟雨熏染过的清脆嗓子同他浪荡时,就像甜得过头的蜜饯果子,齁甜得人心战栗。
如同悬崖坠落谷底后,又再次被高高抛起,失重与超重无缝衔接,极速转换的瞬间血液沸腾,连肌肉都带着不自觉的紧绷。
纵使少时玩岁愒时朝歌夜弦,也再没有谁给过他那样激荡澎湃的感觉。
赵怀钧至今都记得有次带她去甘晓苒庄园时,他瞧她不爱打牌,便捞了人上附近登山徒步去。高从南他们对这项目没兴趣,所以一路上就他们俩。
只有他们俩,赵怀钧就多了些不正经。
他私下里喜欢拉着她闹,那嘴皮子偶尔淬了毒似的戳人心窝子,奉颐听不顺耳,闷头就往前走。可可走着走着,赵怀钧就见她路走岔了。他也不提醒,慢悠悠跟在她后面,直到她自己反应过来后霍然转身,气恼得骂他一句混蛋。
那模样漫染了桦树林的葱郁,看上去特别生动。
越临近三十岁这个年纪,人就越觉得时间可贵。更何况赵怀钧也不是那等毛头小子,见着什么姑娘就爱逗上一逗。
他就是觉得她特有意思。
比其他人都有意思。
这大概就是他那位好友调侃的——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
就是可了惜了。
赵怀钧轻哂。
耳畔重复的呼唤将他的神智重新拉回来。
女孩子在他眼前轻挥了挥手:“三哥,想什么呢?”
赵怀钧一点点地收回目光。
还是那个女孩子的模样,只是形象在某人衬托之下逐渐变得寡淡。
不知怎的,忽然就有点意兴索然。
没意思。
应该说,这几个月干什么都提不起劲儿,那感觉就好像明明画好一副画却忘记点睛——总是缺了点什么,摸不着头绪也揪不出原因。
他拿过旁边的手机,给武邈打了个电话。
三分钟后,武邈从屋内小跑着出来。
“三哥,什么事儿啊?”
赵怀钧拿下巴点了点那姑娘,说:“人想回家,我也不顺路,只能劳驾你送送,回头再谢你。”
那冷淡模样同方才判若两人。
他这个人就这德行,待人和煦的时候温和有耐心,可若想冷下来,也许就是一瞬间的事儿,那样子看着比谁都绝情。
是改不了的劣根。
武邈愣了愣,转头去瞧身侧同样愣神的姑娘,姑娘眼圈似乎有些红了,瞧着赵怀钧没敢多说什么,只眼睁睁看着赵怀钧升上车窗,没留恋地踩下了油门。
从伦敦回了北京后,赵怀钧在忙碌的业务里,又赴过两次局。
一次碰到了大哥,还有一次碰上了常师新。
自从听说他拿下西部产业园的项目后,大哥待他的态度就比从前亲了许多。
想想也是,谁拿下产业园项目,谁就能在未来世界局势里占得头筹。况且赵怀钧的野心这两年越来越大,谁都能瞧出他接替瑞泰是迟早的事,大哥亲近他,也在常理之中。
只是赵怀钧偶尔也会恍惚,小时候大哥待他的那些好到底是真是假?是为了一己私念,还是为保全赵家?
这个问题后来随着年龄与局势诡变,也变得越来越不重要。
就像大哥拍着他肩膀对他说的那句:“你要记得,咱俩都姓赵。”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遇见常师新的那次,是赵怀钧从一朋友的局上逃离,跑去通风口抽烟解闷。
常师新这时候正好从外面走进来,与他迎面碰上。
两人之间没什么多余的话。常师新礼貌颔首,性子倒是比几年前刚接触他那会儿稳得多。
又过了会儿,赵怀钧到底是没忍住,不着痕迹地盘问了一番如今的工作进度。
面对直系上司,常师新的回答自然滴水不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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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俱到。
作为上下属关系,常师新的表现十分合格;
但作为赵怀钧本人,他觉得这人有那么点儿不上道。
那天常师新一根烟就抽了一半。
人走后,赵怀钧好半天才慢悠悠走出通风口。
外面廊道上没多少人经过,于是那道靠在朱红石柱上的娉婷身影就格外显眼。
赵怀钧觉得眼熟,多瞧了一眼。
奉颐在等程云筝。
今日是会见倪知呈的日子,三个人在酒桌上相谈甚欢,倪知呈仿佛找到知音一般抱着程云筝,一口一个好兄弟地喊。
这人一旦兴致高情绪旺了,慢慢慢慢就喝醉了。
倪知呈没进圈之前就一学建筑的理工生,不如程云筝会应酬,酒量更是没什么水平。程云筝无奈扶着倪知呈上洗手间,奉颐紧随其后,生怕这俩奇葩干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儿。
她双手搭在栏杆上,颇有些百无*聊赖地等着。
感应到身后有人缓缓靠近,她以为是程云筝,一边转身,一边埋怨:“让你别灌他,你这人可缺……”
话音戛然而止。
赵怀钧站定,目光好整以暇地落了下去。
33☆、
第33章
◎亲昵地揉着她下巴◎
奉颐今日很随意。
准确来说,她私底下都挺随意。
如果不是工作上的特殊需要,她常常一件T恤,一条牛仔裤,一双帆布鞋全面解决到位。如若那天太阳曝晒,顶多再加一顶帽子,简简单单随意出行。
所以赵怀钧今夜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奉颐。
但脸蛋足够漂亮的女孩子哪怕是套麻袋也好看,特别是奉颐这样身段也极其出色的姑娘,整张脸上最明亮的点缀也不过耳上一颗小钻石。
赵怀钧一眼辨出那颗假的仿钻,忽然就有些惋惜——她皮肤白皙,该配绿钻,亦或是蓝钻,若是过几年再添点儿阅历,沉淀沉淀,或许还能镇住祖母绿的翡翠。
奉颐眼中的错愕一闪即逝,消失几个月不闻不问的人冷不丁出现在自己面前,弄得人措手不及,一时凝噎。
托他的福,奉颐这几个月过得不算滋润。
被抢了好几个戏,出席商务活动也被挤在一旁,主持人对着品牌主推星一阵狂夸,奉颐直接被草草带过,在风中白白站了两小时;
拍戏时也差点儿被其他小配角推下高架。对方不是故意推人,但却是真的排挤她,那一胳膊肘暗中使劲儿将她往外推,谁也没想到会用力过猛,若不是吊着威亚有安全带,奉颐这会儿估计还在医院躺着呢。
曾经跑龙套时也是没什么人搭理她忽略你她,亦或者对她恶言相向。
但这次却还不如跑龙套的时候,至少那时候厚着脸皮能轻松自在,如今利益牵涉渐渐复杂,反而不能了。
她很难受。
这种难受源于自己在他人眼中的价值,竟几乎决定于赵怀钧。
前段时间同程云筝点外卖喝酒,她还气愤地挥着一根烧烤串大放厥词:迟早有一天我必不用看任何人脸色!
程云筝撑着脑袋笑,揶揄道:“行啊,出息了。”
可哪里会真的出息呢?
不过逞一时口舌之快,抒发心中的不痛快。
奉颐心中波澜起伏,面上仍然一副不惊宠辱。
她瞧着造成这一切“罪魁祸首”,这人还是老样子,浑身闲散,唇角微翘,脾气好到似二人间什么都未发生过。
反而是她,按兵不动,不知倚仗什么。
视线只在最初那一瞬与他交汇,而后自然而然地随意落在他身后下方。
是有些使小性子,抗拒的意思。
赵怀钧主动伸的手,将她拉到自己身前,好笑地低声道:“不认识我了?”
奉颐无动于衷,还是没看他。
他手指触过她耳坠的小钻,问道:“给你送那么多东西,怎么也不用?”
酥酥麻麻的触感透过耳垂传递进奉颐的大脑与心脏,她不适应地偏过头,抬手间就要挣脱他,他却忽然一把攥紧她,奉颐一个趔趄,被迫抬起头,碰上男人晦暗不明的视线。
赵怀钧可受不得她这样抗拒自己,虽不大明白她到底同自己置什么气,但这个时期,他明显有更好的耐心去哄她。
“真打算不理我了?”他替她理着鬓边短发,指腹顺其自然地划过她脸颊,亲昵地揉着她下巴,态度主动软了下去:“熙熙,你知道我很看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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