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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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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奉颐心头忽跳。

    有些摸不明白他话中的“看重”到底是哪方面的看重?

    是看重她的能力?

    还是看中她这个人?

    奉颐漆黑眼眸蓄积着几分惑,可再转开眼时,已是一片清明。

    她垂眸想了想,模样有些踌躇,但最后还是缓缓启唇,道:“你……”

    可惜,第一个音节刚出口,程云筝慌里慌张的声音便不合时宜地强行横插进来:

    “奉颐!奉颐!快快快,帮我接着他!”

    程云筝歪歪斜斜扶着倪知呈从不远处走过来。

    倪知呈不省人事,身子重得要命,压得程云筝抬不起头,一双手盲目地摸着前方,全身心地指望着守在门外的奉颐能救救自己。

    “早知道这丫酒品这么差,老子就是渴死也不灌他!”

    程云筝恨铁不成钢地絮叨咒骂,拼了老命地将倪知呈拖出来。

    与赵怀钧的交流被强行打乱,奉颐赶紧上前帮衬。

    赵怀钧手上倏然一空。

    这厢奉颐扶住倪知呈的胳膊,倪知呈却嘿嘿傻笑,反手拉住她,大着舌头说道:“奉颐啊,你真是……真是我的知音啊……我一定要记住你,一定要记住你们俩……你们等着哥哥我……”

    话还没说完,整个人两眼一翻,直接往前栽去。

    程云筝和奉颐同时惊呼出来。

    奉颐伸手去拉,程云筝几乎半跪在了地上,两个人合力托着倪知呈,才没叫这厮摔个底朝天。

    程云筝扑腾着,急忙将人搂上自己后背:“奉颐,你给点儿力。”

    奉颐在后面使出吃奶的劲儿。

    仓皇凌乱间,倪知呈的手机落在地上。

    奉颐捡起来跟了上去,急急道:“你们慢点儿啊……”

    ——赵怀钧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那姑娘从自己跟前跑过去,就留了一抹幽香给他。

    场面一度混乱,奉颐压根顾不上其他。

    同程云筝一起将倪知呈弄上车后,程云筝舒了一口气,骂道:“倪知呈,你这王八犊子!喝不了酒你干嘛跟老子夸海口?”

    口口声声说自己能喝一箱酒,程云筝瞧他那样就不是个能喝的,特意省了劲儿没敢多灌。原想着喝个半箱图一乐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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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谁知道倪知呈这玩意儿,一瓶酒下肚后直接倒了。

    他奶奶的。

    打从程云筝入这圈里以来,见过的人谁不是哄着骗着说自己酒量不行?就遇见这么个二货,生怕别人不灌死自己。

    程云筝骂完后爽快了,撑着车门就要去开车。他扭头去瞧身边的人,却发现她心不在焉得很。

    他冲她招了招手,说:“嘿嘿嘿,想什么呢?”

    奉颐回神,说没什么。

    程云筝:“后边什么打算呐?”

    “我得回一趟扬州,”奉颐说,“找找灵感,体验体验,为下个月开拍做准备吧。”

    这方法也是从金宥利身上学的。

    她在这部戏里是反派角色,一个受尽家庭苦楚后疯魔了的碎尸凶手。

    这种角色前所未有,对她来说,绝对是一次挑战与突破。

    这剧本是倪知呈自己上大学旷课研究出来的。

    剧本不是以破案猎奇出彩,而是以破案为背景的群像剧,反映底层小人物的无奈,以及复杂人性背后的心酸、痛苦与挣扎。

    整个故事里,没有一个浪费的角色和剧情,短短十集全是精华,节奏紧凑,结构紧密。有许多剧情细节非常真实,真实到可能会发生在每一个人身边。

    奉颐很期待。

    不是因为这个故事很容易引起观众共情,而是她扮演的这个角色太丰满太有张力了,她的创作空间特别大,且应该是奉颐目前为止接触过的最有个性的角色。

    最重要的是,这个人物的故事背景,与西烛的经历有着貌合神离的相似。

    这也是她接下它的原因之一。

    所以她想好好准备准备。

    只是回一趟扬州找西烛,不可避免会回一趟家,看看秦净秋,看看奶奶。这一来一回,没个一星期是不成的。

    程云筝也在这部戏里,同她有对手戏。此番点点头表示理解,转而又同她开起玩笑:“成啊,那就上车?哎不对,咱俩不顺路吧?”

    奉颐瞪他个不着调的。

    她得同程云筝一并送回倪知呈,临上车时却犹犹豫豫的。不知为何,回望了一眼身后亮堂的餐厅。

    她思忖了两三秒,对程云筝说道:“你等我一下,马上就好。”

    说完直接掉头跑了回去。

    程云筝摸不着头脑,在她身后叫了她好几声。

    奉颐却头也不回。

    她知道自己刚刚在犹豫什么,也知道这不太可能,但她还是决定要将刚刚那句话说出口。

    她想,这情随事迁,一切事态都是偶然,是顺其自然。

    那就再继续顺其自然一点好了。

    可当奉颐穿过大堂,越过一树海棠,再次返回到与赵怀钧分离的地方时——

    那处却早已经空空荡荡——

    入伏后的扬州炎热又潮湿。

    这次归程其实在多年前就有了念头,可直到如今才有了行动。

    奉颐许多年没有回过这里,落地后,一路听着乡音,瞧着周围熟悉的一切,竟然也开始感到一丝恍惚。

    近乡情更怯。

    底蕴悠长的茶文化让生活充斥慢调的韵味,运河畔的古杨柳在烈日之下焉了吧唧地耷拉着叶片。

    经过老城区时,奉颐瞧见原来那处茶棚如今已变茶馆,有几个大爷正在惬意地打牌。而她就在某一瞬间神思略恍,蓦地想起那个地方,曾是她与西烛最爱跑去买冰棍饮料相聚的“老地方”。

    斑驳的记忆在那一刻汹涌。

    有个瘦到营养不良的姑娘欢快地从她眼前跑过,嫩黄色T恤,绿色及膝宽松小短裤,手里举着一杯冰后的酸奶,冲她大喊:奉颐,你快点,要下雨了!

    清脆的声音一遍一遍地回荡在耳彻。

    奉颐心脏霎时一疼。

    女孩子在长大,社会在前进,世界斗转星移,到头来也不过物是人非事事休。

    路边景色愈来愈新,愈发繁华。驶过一道岔路口时,新城区豁然展现在眼前。

    她事先通知过秦净秋。到家的时候,奉颐深吸一口气,准备拧开那把多年没用过的钥匙时,居然会开始觉得忐忑。

    “咔嚓”一道轻响。

    门开了。

    屋内的饭菜香气顿时溢出,钻进奉颐鼻翼间。

    有些刻在骨子里的回忆是忘不掉的。

    比如回家时经过的那条巷子,比如家中楼下那棵清甜香味的桂树,比如常待在健身器材旁的老人。

    比如,妈妈的味道。

    秦净秋当初坚决反对她转行,而她一意孤行,摆脱音乐就如同迫不及待想摆脱秦净秋自以为是的“好”。母女俩争执不下,在电话里有过一次继西烛去后的二度大型争吵。

    那时候的秦净秋因为她连续几年不回家,心中颇有怨懑,一气之下放了话:“你既然这么反感我不愿听我的话,那好!从今以后你都别回这个家!我秦净秋就当没你这个女儿!”

    都说气话不能当真,可说出口的话却覆水难收。

    秦净秋头颅高高抬起不愿服输,奉颐更倔,不让她回家,她就当真一去六七年,再没回过一次扬州。

    母女两人闹得水火不容,这些年她与秦净秋的消息几乎都是靠张乘舟传来的。

    张乘舟告诉她:你妈妈这些年常常替你去看西烛,每年清明还去扫墓嘞。

    张乘舟还告诉她:后来你妈妈一想你,就开始练厨艺。有一次一边哭一边说自己命苦,养个不孝女,到头来还要担心她万一哪天突然回来了没可口的家常饭菜,自己跑这儿哼哧哼哧地下厨……

    她知道秦净秋是刀子嘴豆腐心。

    但那时候单枪匹马寥寥一身地在北京闯荡,哪有脸面回去?即便是回了,秦净秋那反复不停要她退出演艺圈的勒令也只会让母女二人争吵不休。

    是如今总算有了些名堂,才有底气回到这里。

    奉颐拉开门,门吱呀一声响,惊动了屋内的人。

    张乘舟和秦净秋听见响动后奔了出来,小小的门口瞬间汇聚起人气。

    “回来啦!快快快,换拖鞋!”

    “饭马上好了,饿不饿啊囡囡?”

    “行李给你张叔叔,快进来快进来!啊呀我的锅快糊了,你先坐,吃点儿零食……”

    秦净秋笑意盎然地忙前忙后,又是接她行李,又是替她找拖鞋。奉颐莫名有丝局促,吞吐半晌,愣是没找到机会插话进去。

    张乘舟听话地拿过她行李,奉颐习惯性叫了声“张老师”。

    张乘舟笑眯眯地颔首:“回来一趟不容易呀……”

    然后又压低声,对她悄悄道:“别看你妈妈高兴,其实她昨晚已经先哭过一次啦。”

    奉颐抿嘴没有说话,只默默换上了新拖鞋。

    “饿不饿?”张乘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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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头问她:“净秋今天特意向医院调了班,就等你回来呢。”

    奉颐还没回答,秦净秋又从厨房探出头,埋怨:“张乘舟,你对着孩子说什么呀!”

    “知道知道,我不说了,你菜糊了。”

    秦净秋没好气横了张乘舟一眼,又钻进了厨房。

    可张乘舟才不如秦净秋的愿呢,将她送进房间后,转头又对她说:“你妈妈别扭,不让我说这些,但我告诉你啊,你的每部剧,她都追着看过。”

    有时候嫌她戏份太少,镜头一晃就过了;有时候觉得这导演拍得不好,把自己女儿拍丑了;有时候又觉得奉颐没演好,这段戏不该这么演嘛……

    后来慢慢的,奉颐成了主要配角,戏多了,镜头也多了,但秦净秋偶尔看着看着,就会很难受。

    那部《都市男女记》上映的第一天,秦净秋和张乘舟两个人专程跑去看,看到奉颐同那位男演员的露骨床戏时,秦净秋终于绷不住,再也不顾周围人的眼光,坐在那儿一个劲儿的哭,张乘舟怎么劝都劝不住。

    母女连心,她知道自己这倔成犟牛的女儿,在复杂的演艺圈里,一定是遭受了许多白眼与苦。

    她都过了五十的人了,每天给学生批改论文后,闲暇放松之余,带着老花镜都要上网刷一刷奉颐的消息——为她出名了高兴,也为她出名了难过。

    那天晚上吃饭的时候秦净秋高兴得很,老给她夹菜,生怕她饿坏了似的。

    “你不会做饭,这些年肯定老吃外卖,我跟你说,这外卖最没营养了,用的都是垃圾油,吃了要坏身体的……”

    秦净秋这些年性子软了不少,但本质到底还是没变的:啰嗦、强势、爱“为她好”。

    奉颐无可奈何,只能乖乖吃掉那些累积如山的鸡翅、鸡肉、牛肉、焖鸭、螃蟹、清虾……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晚上睡觉前。

    奉颐习惯早睡,刚要灭灯时,秦净秋突然端着一盘水果进来,放在她床头。

    她真吃不下了。

    可秦净秋说:“补充维生素的,你看你瘦的!”

    奉颐争执,说这是因为拍戏需要减重。

    秦净秋才不管,非逼着她吃。

    最后闹到两人干脆各退一步,秦净秋往她床边一坐,母女俩共同解决一盘水果。

    房间一切摆设都没变过,昏昏暗暗的,只留了一盏暖黄色台灯。

    女人之间的聊天内容总是出奇的繁多。

    秦净秋这些年的生活稳定单一,每天上班,下班后同张乘舟一起买菜回家做饭。

    张乘舟秉性温和的,两个人重新走到一起不容易,他等了她这么多年,等到她离婚,等到她供养孩子上完学,没有心灵负担后,才同她提议是否还愿意继续。

    秦净秋心里遗憾,奉颐走后她也落寞,于是就答应了。

    讲到这里,秦净秋突然凑过来问她:“说了这么多,你有没有谈男友啦?”

    “……没有。”

    “那有没有喜欢的男孩子?”

    “……”

    奉颐沉默半晌,愣是不说话。

    无端想起了一个哄人都哄得不到位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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