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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3-3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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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以负面情绪修魔时会释放魔气,对也不对。”他道,“于后天堕魔者而言,此言为真;于天魔之体而言,并非如此。”

    “天魔之躯在以负面情绪修炼一道上效率完全,能够将之彻底化作自身的精纯魔气,而不至于使魔气四处逸散。后天堕魔者则不然,在将负面情绪化为自身力量时,总会有一部分作为副产物逸散开去,即为逸散魔气。”

    闻此一言,褚眠冬顿觉醍醐灌顶:“原来如此,多谢道友解惑。”

    “不客气。”

    梅听寒余光掠过旁侧一脸脑神在在、实则状似无意轻抚腰间剑柄的燕无辰,唇角微扬。

    “毕竟在下便是身负天魔之躯者,小友对此有惑,在下自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如今这三界上下,除却魔域那位热衷于不按常理出牌的魔主梅听寒之外,哪里还有第二个天魔之躯?

    上来便直接明牌,褚眠冬只想叹一声不愧是你。

    虽三界间向来不乏对魔域此任魔主梅听寒的各式传言,但对于此人的描述却林林总总间总结不出个准头来。

    有人说当今魔主是个肆意妄为、喜好疼痛的疯子,亦有人说梅听寒情绪稳定得根本不像个修了魔道的人。

    有传言称梅听寒最喜极尽招摇的火红衣衫,亦有人说魔主时常着一袭白衣扮作正派大能蒙骗涉世未深的年轻人。

    如今得见本人,褚眠冬不觉在心中连叹神奇——只是一个照面间,梅听寒展现出的气质与行事风格,竟让那些乍一听自相矛盾、南辕北辙的传言微妙地尽数融合在了一起,无一显得违和。

    奇哉,原来真的有人能具有这样一种「什么特质放在身上都不违和」的终极特质,她本以为只在话本中存在来着。

    叹归叹,褚眠冬也看出了梅听寒眸中未加掩饰、不带丝毫恶意的戏谑之色,心中明晰这人只是恶趣味上来,想要看看她与燕无辰两个「正道人士」的反应罢了。

    想清这些,褚眠冬的戒备之意便也散去三分,而生出些许好奇来。

    这位魔主梅听寒的确可谓三界的风云人物之一,只他出名的原因不同于修界云酉仙尊在修炼一途上的卷生卷死卷成草皮、八百年直逼大乘,而恰恰相反——他出名于跳出俗套,躺得太平。

    身负天魔之躯者天生便是魔道一途上的天才,按常理而言,是要拿「百年间从万千魔修之中脱颖而出、提剑杀上魔宫,就此称王称霸、剑指三界」的剧本。

    为此,梅听寒出生时,修界与妖界的一众老祖骤闻天魔之躯降世的噩耗,不知愁掉了多少头发。

    怎知两界戒备了十年又十年,百载复百载,戒备到千年之后,上任魔主终于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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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为、于飞升雷劫中魂飞魄散,这才终于等来了梅听寒成为新任魔主的消息。

    而梅听寒执掌魔域的第一件事,便是以修界至今未能探明的手段迅速收束了域中魔修,与仙妖两界议和。于是接下来的一千年,三界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和平时期,梅听寒彻底当上了甩手掌柜。

    简而言之,魔主梅听寒两千岁的漫长魔生中就只干了两件事:

    躺平,清除影响自己躺得舒适的阻碍——比如魔主陨落、魔域动荡,又如三界斗争、猜忌弥散——然后继续躺平。

    比起一众正道大宗间的各种派系争斗、弯弯绕绕、恩怨情仇,梅听寒的魔生在某种意义上能称得上一声简单坦荡。

    如此一奇人,怎能不叫人心生好奇?

    燕无辰却并不似褚眠冬这般放松。

    以凌云宗为首的修界各宗门对魔道和魔修的态度向来防备远多于信任,各宗派中的弟子打入宗起便被耳提面命地强调着“提防魔修”,也便只有散修不受此拘束,偶有得见能与魔修坐下喝一杯者。

    于燕无辰而言,梅听寒的确从未表现出扩张与侵略的苗头,但他是魔修,还是一个修至化境、能让作为修界正道战力巅峰的燕无辰难察其踪的魔修。仅此一点,便足够叫燕无辰下意识警惕起来。

    修者自结金丹起,元婴、出窍、分神、合体,道道皆是瓶颈。迈过这些门槛、步入大乘,便真正修至化境、拥有了此界所能承受的巅峰之力;若道行继续增长,紧随其后的便应是飞升。

    也因此,按常理而言,梅听寒手中让身处大乘的燕无辰也无法看透的力量,本不应存于此世。

    梅听寒究竟从哪里、付出了何等代价,才得来了这般力量?

    一时之间,三人中倒只有梅听寒的注意力还在先前关于魔气来源的探讨上。

    “……所以才说,天魔之躯的存在有其合理性。数万年之前,开辟魔域者皆为天魔之躯,魔域也并无魔气。所谓魔修,也并非作恶多端者,而更似三界间专职吸食负面情绪的清道者。”

    褚眠冬被这话语引回了注意力,顺着梅听寒的思路往下推演,“直到后天堕魔者的出现,打破了这一平衡?”

    梅听寒微微挑眉,不置可否。

    “后来,仙妖两界人口剧增,负面情绪亦随之迅速膨胀,魔域中的魔修清扫未及,便有了第一批后天堕魔的修魔之人。”

    “后天堕魔者利用负面情绪修魔的效率远不及天魔之躯者,以作为副产物逸散的魔气修炼更是如此。”梅听寒摊了摊手,“效率不足,数量来凑。自那之后,魔域便逐渐有了血池、戮城之类的种种恶绩。”

    “实话说来,身负天魔之躯的魔修反倒没有特别充分的作恶动机。”

    红衣青年微微歪头,耳畔轻晃的红石耳坠分外抢眼。

    “修炼不愁,渡劫亦不如后天入魔者那般,因罪业深重而在雷劫中九死一生。相反,因着处理不少积压于人心的负面情绪,说不定还能得几分功德庇佑。”

    “实不相瞒,在下此次本也想去藕城瞧瞧那四溢的魔气是怎么回事。如有必要,将作为魔气来源的负面情绪化为己用,亦是双赢的好事一桩。”

    “不过我实在不解,修界和妖界究竟是何时起闻天魔之躯而色变,一副好像我随时随地都可能磨刀霍霍向三界的模样。”

    梅听寒看向燕无辰,勾唇一笑,“你说对不对,「这位」道友?”

    “这位”二字被他特意咬了重音,话语间的戏谑已堪称毫不遮掩。

    ……攻击性好强。

    褚眠冬看看燕无辰又看看梅听寒,只见白衣少年难得一见地指尖紧绷、蓄势待发,而旁侧的红衣青年却是一派轻松自在,褚眠冬甚至觉得他的神情中写满了一种期待——

    期待燕无辰真的拔剑同他打上一场的那种,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期待。

    「不建议你们与梅听寒动手。」

    白玉尾戒中代理天道司洺的一缕意识在此时有了动静。

    「梅听寒对三界的和平很重要,物理上的很重要,没了他某些平衡就再难维持。」司洺的语气有些微妙,「很难再找到一个像他这样……独特的魔了。」

    话语间的停顿昭示着代理天道原本想说的词也许并不是“独特”,而是别的什么。

    但司洺并未就此多言,只继续道:「二来,你们俩加起来也打不过他,这才是重点。」

    褚眠冬对此并不意外。不如说,作为在场唯一对燕无辰半步飞升的真正境界无甚认知的那个人,褚眠冬最为轻松顺畅地理解并接受了这个事实。

    司洺见褚眠冬如此上道,便也歇了详细解释的念头,只再叮嘱一句「莫与梅听寒冲突太过,也勿与他接触太深」便匆匆下了线。

    褚眠冬思索片刻,正欲说些什么打破此时的僵局,一身红衣的梅听寒却先面色一白,重重闭了眼。

    青年全身上下的精气神仿佛在这一瞬都被抽走了去,原本隐带笑意的唇角紧紧抿起,血色褪尽。

    看上去是情真意切地突发急症,不似作假,燕无辰想。

    下一刻,梅听寒猛地睁了眼,那双原本笑意流转的眸子此刻却瞳仁纯黑,不见一丝光亮。分明容色未变,却只叫褚眠冬觉得,此时透过这双瞳眸看着她与燕无辰二人的,已经不是方才的梅听寒,而是别的什么存在。

    不似人类,亦不似在看人类。

    两人与那视线接触不过瞬息,梅听寒便挣扎般转身,只留一句轻飘飘的“今日不巧,在下与二位有缘再聚”,并一个脊背挺直、渐行渐远的背影。

    燕无辰:“看来确实是遇上事了,居然是用脚走的。”

    褚眠冬:“虽然我知道你想说的是如果没事他肯定用飞的,但这话讲出来怎么听都感觉有点……奇怪。”

    “嗯,我知道了。”她反应过来,“就算是用飞的,也还是用脚的啊。”

    语罢,褚眠冬自己先为自己的清奇关注点无奈勾唇。

    嗯,有点冷。

    笑过归笑过,她远望着缓过神来足尖轻跃、逐渐消失在视野中的红衣青年,正了神色。

    “此番匆匆照面,燕道友如何看?”褚眠冬道,“诚然魔主今日大有些话本子中「闪亮登场但帅不过三秒的反派角色」即视感,但现实不是话本,如此情形定然事出有因。”

    燕无辰收回远眺的视线,“也许与他身上超乎寻常的力量有关。”

    不便暴露自身修为,燕无辰便为接下来要说的话打了个补丁。

    “在下不才,经由师门传承,能看清修者修为几何,比自身境界高深者亦不例外。”

    语罢,他道出重点:“魔主身上的力量超*出大乘,就如此强度而言,理应不属于此界。”

    “但他并未飞升。”褚眠冬顺着思路往下展开,“如此情形,亦不似流连此世、压制修为避免飞升者。”

    “与其说梅听寒修至半步飞仙却依然无法彻底把控属于自己的力量,不如说……”

    燕无辰顿了顿,忆起那双无光的瞳仁,“这情形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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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失控。也许这份力量属于某个超出此世的存在,而魔主将之压制在了体内。”

    话音方落,褚眠冬与燕无辰心中同时思绪流转,电光石火间闪过无数疑问与猜测。

    那个存在是什么,从何而来,理应去往何处?梅听寒在其中又扮演了怎样的角色,主动、被动,抑或是……制造?让梅听寒不顾仙气贯体之痛也要于修界各处晃荡的原因,是否与此有关?若是制造……

    察觉到逐渐丛生的猜疑,褚眠冬打住了思绪,心知不能仅就几块残缺的事实碎片,便全凭幻想与臆测脑补出一整个故事——这无异于盲人摸象,从于偏见。

    “燕道友。”她出言提醒,“那日百晓城集市上你关于傲慢与偏见的一番论断,叫我记忆犹新。”

    闻言,燕无辰一愣,片刻间回过味来,长叹一声。

    “切勿傲慢,警惕偏见。”他摇头自语,“言之易行之难,方才我怕是着相了。”

    因仙魔积怨由来已久,于是看见疑似魔主打扮之人便下意识疑他三分;又因这分猜疑,对手握更强力量的梅听寒更生忌惮;再因这忌惮,不吝以最坏情形揣测梅听寒此人。

    但事实是,在此之前三人从未有过切实交集,而这回仅有的初见里,梅听寒的实际态度与言行称得上友好且平和。虽因察觉他的戒备而透出了几分带着攻击性的戏谑,却实则不带恶意,半点没有洪水猛兽模样。

    ……然后想到这里,燕无辰不得不承认,他又会怀疑梅听寒如此是否只为叫自己放松警惕。

    猜疑一旦开始,当真没有尽头。

    而一切的源头,仙魔二者间由来已久到追根溯源都成了难事的长久积怨,似乎早已脱离了具体的人与事,而更近乎一种被刻在「仙」与「魔」身份之上的,本能般的偏见。

    对一个鲜活的、具体的人的印象与判断,为何不是切身用眼去看、用心感受,而只凭一道抽象的符号为之打上烙印?

    燕无辰想,不,本不应是这样。

    他应先看见一个真实具体的人,再谈与之交好抑或交恶。

    切勿傲慢,警惕偏见;以眼观之,以心感之。

    他当如此才是。

    第24章 千金请笔(一)

    魔域,渊墟之底。

    浓郁至近乎液化的漆黑魔气在此终年不散,崖顶的光亮没有一缕能照入这里。这是三界众人皆避之不及之处,即使是习惯了魔域之暗的魔修,也对踏入这片仿若活物的黑暗毫无兴趣。

    梅听寒却熟门熟路地下到渊底,轻巧抬脚避开一缕意欲缠住踝弯的黑气,一身潋滟红衣在浓稠的暗色中分外鲜明,不染尘埃。

    他一路行至一方石壁前,指尖有节奏地轻叩几下,便见整面石壁轰然洞开,露出一方庭院并一口深潭。庭院宽敞,正中心处有八方石凳呈圆环状分布,形似论道之场;潭水漆黑如墨,无风自动。

    梅听寒迈步往院中石凳上落座时,潭中水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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