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因为老夫人在,颜雪蕊原本准备的一腔话,不方便对皇帝讲。
不知道皇帝有什么顾虑,从内心里,颜雪蕊想认这个爹。
颜家人待她不薄,但一涉及雪芳,她总比不上妹妹,她能理解他们,她原以为自己是个没人要的孤儿,没想到生身父亲近在眼前。
她也想要体会一下,亲生父亲的慈爱。
除此之外,她的生父不是一般人,是皇帝。
皇帝的女儿,是公主。
本朝公主除了享有食邑封号,另赐有公主府,公主婚后享有极大的自主权,可以跟随驸马居住,也能单独在公主府别居,可豢养不超过三百的府兵,甚至像平阳一样,关起门来,公主就是公主府的天,想做什么都行。
颜雪蕊不敢奢求像平阳那样糜乐,她只想稍微透口气。顾衍的控制欲太浓烈,她不想喝药,也不想用姐妹的血治病。
颜家是商户,地位低微,如果成了公主,是不是能过上她想要的,自由的日子?
可惜,临时生变,很多话颜雪蕊不好当着老夫人的面讲,隐晦打探了几句皇帝的口风,皇帝对她依旧慈爱有加,金口玉言叫她放宽心,临了又赏赐了诸多珍宝。
颜雪蕊心中有数,献上香囊,和老夫人一同回府。
一晃一天过去,在暮色四合中,颜雪蕊把老夫人搀回春晖堂。她细声细气道:“婆母,有件事……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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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讲不当讲。”
她昨日刚交代过,叫婆母静心养病,任何人不许透露顾衍的事,才一天,意思是她前脚吩咐,后脚就有人捅到老夫人跟前。
她昨日说过,违令者杖责五十,逐出府门。
她说得委婉,“这是婆母院儿里的人,儿媳不敢僭越。只是……这是儿媳第一次管事,便有人阳奉阴违,若是不惩处,日后儿媳如何在府中立足。”
泄露消息的是春晖堂一个管事婆子,近些年不受老夫人重视,想以此邀功表衷心,重得老夫人青眼。一个可有可无的下人,怎么能和疼爱的儿媳相比?
老夫人答应的痛快,她怜爱地摸了摸颜雪蕊的鬓角,道:“好。我再派个人给你。”
她还担心柔柔弱弱的颜雪蕊面皮儿薄,年轻心软,震慑不住这些老滑头。
颜雪蕊微微一笑,“不用,儿媳能应付得来。”
……
没有任何商量,不听任何辩解,按照她定的规矩,五十杖,逐出府门。
秋月拖着发软的双腿回来,轻声道:“夫人,人……没了。”
五十杖,足以要一条人命。
颜雪蕊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在雪白的脸颊落下一片阴影。
“人都在?”
她问道。为了以儆效尤,颜雪蕊命府内所有下人去观刑。
她知道五十杖能把人打死,她原也没想要人命,才说出这个数字,想震慑诸人。
外有顾衍,内有老夫人,侯府的规矩素来好,从柔弱的“颜夫人”,到寡居的三夫人,从没有出现过奴大欺主的行径,她没想到竟有人敢阳奉阴违。
如果是顾衍在此,绝没有人敢违逆他。不仅因为他是侯爷,而是所有人都知道,顾侯令行禁止,说出口的话重如千钧。
朝野内外,无不惊惧顾侯。这是顾衍教会她的,她用的很快。
“嗯。”
秋月忙不迭点头回话,她再看颜雪蕊,眸中带着些从前没有的敬畏。
鼻尖萦绕着血腥气,夫人命侯府诸人前去观刑,让她不由想起了碧荷。
当初碧荷姐姐也是,她恰好当天当值,知道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譬如碧荷姐姐违逆侯爷之命,侯爷原本是想当着夫人的面杖责,震慑夫人,叫她服软听话。
和今日何其相似!
区别在于发号施令的人变成了夫人,而那老婆子没有碧荷姐姐幸运。先有二爷劝告,说夫人体弱,受不住刺激,侯爷打消了这个念头,后有明澜公子及时赶来,
才保下碧荷姐姐一命。
秋月看着颜雪蕊莹白的侧脸,忽然觉得在这一刻,夫人和侯爷神似。
她不由陷入了深深的迷茫,原先削尖脑袋想来夫人身边伺候,如今得偿所愿,她……是不是来错了?
“准备一口棺椁,葬了罢。”
当了这么多年侯夫人,这是第一次,她亲自下令处置人,说无动于衷,那是假的。
颜雪蕊强迫自己不去想,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
……
这一招杀鸡儆猴很有用,自那日后,府中再也没人敢看轻这个纤细柔弱的侯夫人,老夫人卧床养病,颜雪蕊关紧府门,府中逐渐风平浪静。
又过了两日,颜家人来了一趟。
因为顾衍下狱,云姝进东宫没有大张旗鼓大办,但好歹是进去了,还是个孺人份位,颜雪芳终于扬眉吐气,当着颜雪蕊耀武扬威,姿态十分高傲。
颜雪蕊懒得搭理她,倒是颜母,她拉着颜雪蕊的手,隐晦道:“倘若真……你也许久没有回过娘家,回扬州看看也好。”
颜母不知朝政,只知道姑爷被捉拿下狱,她的意思是,如果侯府真倒了,他们颜家扬州有祖宅,有生意,怎么都不会少她一口饭吃。
不理会颜雪芳的尖言酸语,颜雪蕊心中感动,好生安慰了颜母,命人把一行人送走。她抬头看了看天色,刚过晌午,厚重云层却压得极低,像要下雨。
她吩咐道:“备车马,我要进宫。”
这个时辰,皇帝应该在午歇,从先前的打探看,皇帝并非不想承认她这个女儿。
夜长梦多,她今日问个清楚。
“不许惊动老夫人。”
***
同日,贤王身穿甲胄,身后是密密麻麻的禁军,陈列在皇宫西侧的宫墙下。
贤王摩挲着腰间调动禁军的令牌,焦急地来回踱步。一会儿,一个小兵急匆匆跑来,在贤王耳边轻语几句。
太子已至中门。
“好,好,好。”
贤王连说三个好。
纵身上马,高呼道:“太子——谋逆——”
“随我救驾,清君侧!”
“清君侧——”
呼声穿透云霄,麾下铁骑同时踏动,千万铁蹄汇成连绵不断的闷雷,遮盖了天上真正的打雷声。
贤王双眸赤红,趁顾衍被困大理寺,他把太子引到中门,截杀之。就算过后清算,是顾家在京郊驻扎的三千玄甲军先有异动,他有证据!
他名正言顺。
暴雨轰然倾泻而下,雨水顺着头盔的缝隙灌入脖颈,浇不灭贤王彭拜的激昂,忽然,他觉得不太对劲儿。
铁蹄的声音太大了,除了他身后,好像……从四周涌来。
太子呢,太子何在?
随着他惊疑,宫中的红墙琉璃瓦上,骤然涌现出密密麻麻的弓箭手,在闪电劈开云层的刹那,泛着冷光的箭雨迎面而来。
“不对,撤——”
贤王瞳孔紧缩,勒紧缰绳,他此时才意识到自己上套了,可惜,晚了。
巍峨的宫墙上,许久不见的顾家二爷,顾渊冷冷看着眼前的一幕,他微微抬手,“弓箭。”
小兵迅速把弓箭奉上,他递给一旁的太子,言简意赅,“射。”
雨水溅在牛角弓上,顺着弓身往下滴落。太子接过来,弯弓搭箭,对准下面狼狈的贤王。
倏而,他收起手,看向顾渊道:“将军,他到底是孤的手足兄弟,是父王的血脉。”
顾渊深深皱起眉,沉声道:“殿下,此时不是妇人之仁的时候。”
从前兄长说太子柔善,常把兄长气得头疼。他不以为然,太子年轻,多教教就好。
如今箭在弦上,兄长什么都为他筹谋好了,只用他射一箭,贤王逼宫谋反,被太子射杀,从此以后,无人再动摇他储君的位置。
这个废物!
顾渊忍住心头的怒火,咬牙道:“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太子慎思!”
要不是兄长再三叮嘱,射杀贤王的,只能是太子,他决不能沾手,还用得着在此墨迹!
太子面露犹豫,从前和贤王相争的时候,巴不得对方死,真到了这一步,这……这可是他的血脉兄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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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时候,父王会怎么想他?满朝文武会怎么想他?将来史书上,会不会记载这一笔……
战场上讲究兵贵神速,一着不慎,满盘皆输,太子彻底把顾渊的耐心磨没了,他走到太子身后,扣住太子的手,搭上箭,猛然松开弓弦。
经历过西北风沙的顾渊臂力惊人,那支箭精准刺入贤王喉间的护甲,暗红的血花在暴雨中炸开,顾渊松开腿脚发软的太子,转身离去。
“去乾元殿禀报圣上,逆贼已经伏诛。”
他冷声吩咐,贤王既死,接下来皇帝的责问,文武百官的交代,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看兄长了。
第53章 第53章我想和离
暴雨裹着碎叶砸在琉璃瓦上,天色已经完全黑了。烛光在狂风中明明灭灭,将殿内影影绰绰的人影映在盘龙柱上,声音嘈杂阵阵,空气中传来一股浓重的潮湿血腥味。
台阶下,太子跪在中间,周围是身穿凌厉铠甲的玄甲军,还有众多匆忙赶来,来不及换上官袍,衣角靴底湿漉漉的文武百官。
“父皇——”
太子鬓角潮湿,额头上不知是汗水还是雨水,顺着脸庞滴落。
“儿臣午时收到宫中传召,说父皇您召儿臣入宫。儿臣心中生疑,午后是您歇晌儿的时辰,怎会突然传召儿臣?”
“儿臣先行派人打探,发现守卫皇城的禁军变动蹊跷,戍守午门的禁军本应该在未时交接换岗,今日连续两个时辰没有动静,不对劲。”
“母后近来责令儿臣读《通鉴》,史书曰,曾有太子奉诏入宫,行至掖庭,伏兵骤起,被兄弟射杀之。宫门喋血,同室操戈,接着便是谋朝篡位,屡见不鲜!儿臣,实在是怕啊——”
“所以——咳、咳。”
明黄色的帷帐后,皇帝的影子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一个身形窈窕的女子躬下身,给皇帝顺着气。
“所以,你便先下手为强,杀了你贤王兄?”
皇帝沙哑的声音含着震怒,一日之间,宫门哗变,丧子之痛,叫老皇帝一时急火攻心,咳出了血。
外有虎狼,他不能倒下。
借着血腥味儿和帷帐遮掩,暂时没有人发现皇帝的异样。太子吓得面色苍白,额头重重磕在青石板上,
“儿臣万万不敢!”
“禁军听戚太尉调遣,戚太尉又是贤王兄的亲娘舅,儿臣……儿臣当时慌了神,惊惧之下,想到京外驻扎的玄甲军,快马加鞭给顾将军通信。”
“如若是一场误会,儿臣甘愿认罚。没想到、没想到贤王兄竟率禁攻破午门,直逼乾元殿,贤王兄不仅要儿臣的命,还要弑父篡位,罪不容诛。”
“父皇明鉴,儿臣实在是迫不得已啊!”
太子涕泗横流,额头磕出了血,破坏了原本儒雅的面容。在场诸人却没有一人敢取笑,因为他们知道,太子本就明正言顺,如今贤王已死,再也没有人能威胁到太子储君的地位。
太子党,赢了。
“太子一派胡言!”
吏部尚书李书鸿气得怒目圆睁,同样声泪俱下跪下,道:“明明是贤王殿下收到消息,京郊玄甲军有异动,殿下护驾心切,当机立断,率兵进宫救驾。”
“却被太子设伏,截杀于中门外,贤王爷冤枉,圣上圣裁啊!”
他说完,下面跟着一堆附和声。
“是啊,贤王爷仁厚纯孝,他不是这种人!如今死无对证,还要给王爷泼脏水!”
“王爷冤枉,请圣上明鉴!”
“……”
这些是贤王党羽,贤王已死,个个如丧考妣,但他们还得为贤王说话。一来贤王这些年充当伯乐,礼贤下士,确实收拢了一批忠心耿耿之辈,二来成王败寇,他们知道,事后清算,太子及其党羽不会放过他们。
越是如此,更不能叫人把脏水泼到贤王头上。一旦坐实贤王谋逆,太子收拾他们这些人更肆无忌惮,逆贼同党,连罪名都是现成的。
这边贤王党字字啼血,另一边太子党不甘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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