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她没有得到的男人,叫姐姐得到了。
姐姐是身份高贵的鸾凤,她是低贱的商户女。
颜雪芳多年来一直在心中和姐姐暗自比较,心中的信念彻底崩塌,她不甘心,她要在京城等,她一定要等到两人和离!
如此,方能慰藉她嫉恨难安的心。姐姐不是一直想知道她当初为何附上模棱两可的“雪花”吗。她兴许大发慈悲告诉她。
知女莫若母,颜母了解颜雪芳,知道这个不省心的女儿留在京城必然惹祸,颜雪芳脾性倔强,不听颜母的劝,两人在府中争吵拉扯……这般,颜母当然不能叫她来。
颜母含糊其辞,颜雪蕊大概猜到一些,她看着两鬓霜白的颜母,道:“母亲,我还能和雪芳计较不成。”
两老上了年纪,嗣子到底隔着一层,她还指望颜雪芳孝敬两老,雪芳不愿回扬州,她拿绳子绑,也要把她绑回去。
一大把年纪,还和小时候那般任性。
颜母闻言更加羞愧,颜雪蕊不知道,她那妹妹的任性不止于此。
自从顾衍官复原职后,周云姝在东宫颇为受宠,太子只宠幸太子妃和周云姝,一时周孺人风头无量,颜雪芳自诩有仪仗,根本不服她的管束。
若不是她拦的及时,她兴许已经收拾包袱,去投靠云姝了。
……
这些乱七八糟的事,颜母不愿和颜雪蕊说,不过她同样担心颜雪蕊和顾衍和离之事。
“母亲是个市井小妇,外头那些风言风语,我不懂,也不想听。”
“蕊儿,母亲只问你。你真要与姑爷分开?”
明澜动摇了颜雪蕊的心,面对慈祥的颜母,颜雪蕊动了动唇,原本心里的答案,怎么也说不出口。
“我……我不知道。”
在颜母面前,颜雪蕊显出一丝无措,像少女时伏在母亲怀里撒娇一样,她喃喃道:“母亲,我不知道啊。”
“好好好,不知道便不知道罢,母亲开铺子前,也不知道究竟是亏是赚。路嘛,都是人走出来的,莫慌。”
颜母慈声道,她老了,身子骨儿经不住折腾,这一别,兴许以后再也见不到。
长女不是亲生,她也曾真心把她放在心尖尖上疼。
“当年……唉,都是孽缘,我知道你怨我,可是咱们商户,哪儿敢跟权贵叫板,你走后,我一个人在房里想了又想——”
想起当年,颜母也是一度哽咽,“我想了又想,你跟了姑爷,也不全然是坏事。你长成这副天仙模样,除非永远不露面,寻常人家护不住你。”
“这么多年,外头都传,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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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你极好,但你和家中来信,很少提起姑爷。母亲是过来人,夫妻之间,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颜母用衣襟沾了沾微红的眼角,道:“你瞧你爹,外人都说他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我却觉得他好。他长得俊,家中凡事都听我的,我脾气急,吵他他也不生气,这辈子有这个伴儿,我知足。”
被莫名提到的颜父摸了摸鼻子,眼神四处乱飘。
颜母笑了下,继续道:“你过得怎么样,外人他不清楚。如今我儿是金枝玉叶,你若觉得不舒坦,想和姑爷分开,母亲肯定赞成你。”
“但是——蕊儿啊,你别嫌母亲啰嗦,你自幼聪颖,小时候帮母亲算账,每一笔算的清清楚楚,不出一丝纰漏。”
“世间人情账最难算,你和姑爷近乎二十年的夫妻,这其中牵扯良多,果真……到了这种地步么?”
第64章 第64章不长记性,还是不够痛……
母亲的谆谆教诲入耳,更压紧了颜雪蕊心中那根摇摇欲坠的弦儿,她低垂眼睫,应了一声“嗯。”
“我知晓。”
她自小主意正,颜母点到即止,拍拍她的手,叹道:“你心里有数便好。”
颜雪蕊留颜父颜母用了膳,离别在即,显得格外温情,等颜父颜母走后,颜雪蕊看着诺大的殿宇,心里骤然空落落的。
养父母即将启程回扬州。
这个时辰,皇帝在午歇,即使睡醒了,皇帝政务繁忙,她知进退懂分寸,不会贸然打扰皇帝。
明澜此时在宫门外当值。
明薇和稚奴在侯府,明薇苦夏,稚奴爱闹,也不知道两个孩子怎么样了。
颜雪蕊虽说命途坎坷,但即使是在相较而言最“拮据”的江南颜家,她也从没有为吃穿用度发过愁。皇宫的锦衣玉食,对她而言并不算什么。
她想念她的孩子们。
明澜的话,母亲的教诲,懵懵懂懂的明薇,嗷嗷待哺的小稚奴,颜雪蕊闭了闭眼,心中两股拉扯的力量悄然向一方倾斜。
这时候,碧荷指挥着几个太监,抬着一架雕花冰鉴跨过门槛,丝丝缕缕的寒气从冰鉴里逸出,扑灭炎夏的燥热。
“你们几个,拿软缎把冰鉴裹起来。”
碧荷单手叉腰,气势十足。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碧荷前段日子受她连累,颜雪蕊心中有补偿她的意思,碧荷进宫不是一个普通的宫女,而是宫中有品阶的女官。
“殿下,您身子寒,不宜多用冰。”
碧荷提着嫩粉色的裙裾跑上台阶,少女活泼的语调,暂时驱散了她心中的空寂。
颜雪蕊给她递了块绢布擦汗,莞尔道:“我又不是纸糊的,哪有那么娇贵。”
其实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用过冰鉴。
靖渊侯府不是用不起冰鉴,顾衍嫌这东西太寒,即使是炎热的夏天,多用竹席、玉枕,或者打扇,没人敢往主院送冰。
颜雪蕊为此和顾衍吵过许久,顾衍独断专行,最终胳膊拧不过大腿。如今好不容易脱离他的掌控,内务府遣人来问长乐宫要不要冰,颜雪蕊立刻点头同意。
丝丝凉意浸入心脾,颜雪蕊舒服地眯起眼眸,这一刻,不只是炎夏的凉爽,更多是一种多年不曾体会过的,无拘无束的*自由。
碧荷却蹙着眉,在冒着寒气的冰鉴四周转悠。冰块上面包了一层软缎,已经大大敛去了其中的寒锋。
她劝道:“殿下,要不放在殿外吧,奴婢给您打扇。”
在侯府多年,颜夫人体弱多病深入人心,她不敢大意。
颜雪蕊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不必。一盆而已,我受的住。”
权贵们贯会享受,夏日房间里四个角落各自摆上冰鉴纳凉,和外头的骄阳冰火两重天。连年迈的老皇帝都摆上两盆,颜雪蕊自觉不碍事。
碧荷劝不住她,只能悄悄把冰鉴挪的离床榻远些。颜雪蕊散了乌发,斜躺在软塌上,半眯着眼眸沉思。碧荷见她穿的单薄,特意取了件蜀锦薄毯,妥帖地裹在她的腰腹。
……
万万没想到,万籁俱静的深夜,长乐宫灯火通明,宫女们端着铜盆进进出出,颜雪蕊蜷在金线绣团花软缎被褥间,鸦青的髻发如瀑铺散,几缕被冷汗浸湿,黏在泛着病态薄红脸颊上,美丽又脆弱。
“太医,殿下这是怎么了?”
碧荷忧心肿肿侍立在侧,胡子花白的老太医搭了颜雪蕊的脉,道:“殿下脉息悬浮,尺肤凉而滞涩,这是寒气入体之兆。”
“殿下近日可用了寒凉之物?”
颜雪蕊自知体寒,连入口的水都是温热的,唯一的寒凉……只有下午那一盆冰鉴。
她不禁苦笑,如实一一道来。
区区一盆冰而已,她少女时也用过,并未有什么不妥。她不知道,在漫长的岁月中,她已经被顾衍养的娇贵,再也经受不住这般寒凉。
骤然放纵,她心里又藏着事,内热外寒,加之体内的余毒作祟,变成如今的模样。
好在如今在长乐宫,颜雪蕊身份最高,没有人能责怪她。太医开了方子,叮嘱两句后退下,碧荷神色懊恼,俯身给颜雪蕊擦拭额头的冷汗。
“殿下,身子骨儿为重,日后奴婢给您打扇,万万用不得那冰了。”
她此刻无比后悔,当时怎么没有拦着殿下。
这事儿不怪碧荷,怪她自己。颜雪蕊勉强笑了笑,道:“好姑娘,不是你的错。”
“你去……看着药,别人盯着,我不放心。”
碧荷忙不迭点点头,给颜雪蕊掖了掖被子,脚下疾步赶往御药房。宫中主子们的汤药一般在御药房熬制,如果品阶高的贵人,诸如徐皇后,凤仪宫的偏殿里能自己熬制,类似“小厨房”,更稳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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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说,颜雪蕊这个“受宠”的长乐公主也该有这个规制,只是她初来乍到,偏殿还未收拾妥当,她又不想太过打眼,一直没有置办。她在宫里这些天,后宫看似平静,里头的弯弯绕绕比侯府复杂多了。
首先是宫女太监,宫中是最会看人下菜碟,捧高踩低的地方,长乐公主受宠,许多人来长乐殿献殷勤,其中不乏浑水摸鱼的探子,满宫殿加上洒扫太监近乎百人,颜雪蕊拔除了几个,剩下的她也不能完全信任。
探子还好说,宫中忽然冒出个“长乐公主”,各宫的娘娘难免好奇,颜雪蕊理解,这些人不一定害她,她唯一的担忧是徐皇后。和顾衍同床共枕多年,她了解许皇后的性情,皇帝不喜欢她,她还能稳坐后位多年,是个狠角。
她每次去陪皇帝一同用早膳时,除了和皇帝聊扬州,聊她小时候,偶尔也会带些朝堂政务。顾衍如今和太子关系微妙,不似从前亲近,皇帝对此乐见其成。
而她作为宸妃之女,和徐家算是有宿仇,加上顾衍这层关系,她的身份更加尴尬,总之,颜雪蕊能感觉到,徐皇后这个中宫之主并不喜欢她。
她也小心,不去招惹徐皇后。徐皇后召见,她也能推则推,实在推不了把皇帝搬出来,在皇宫这几日勾心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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角,她没吃亏,但也疲累。
尤其在病痛缠身时,她身边唯一得用的人竟只有一个碧荷。恍恍惚惚中,颜雪蕊竟开始想念侯府,省心的仆人,宽厚的婆母,孝顺的儿女,还有那双带着薄茧的大掌,曾带给她恐惧。
也曾带给她安心。
“母亲,您缘何要与父亲和离?”
“蕊儿,你和姑爷近乎二十年的夫妻,果真到了这种地步么?”
“想和离?做梦!”
“……”
一句句话像咒语一样响在耳畔,颜雪蕊紧蹙黛眉,浓密的鸦睫如同折翼的蝶翅颤动,微风吹起纱帐,带来一阵凉意。
方才碧荷没有关窗户么……等等?不对!
颜雪蕊眸中骤然清明,她方才明明记得,窗子是关着的。
鎏金烛台上的火苗猛然一颤,颜雪蕊挣扎着坐起来,果然,在门槛处,一道颀长高大的阴影斜斜漫入,笼罩了大半个宫殿,在夜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顾衍?”
颜雪蕊攥着锦被蜷缩起来,葱尖儿似的指尖掐的泛白。
一片沉默。
颜雪蕊倒不害怕,这个时辰,有胆子闯宫的,除了顾衍不做他想。她低声道:“你快进来,当心被人瞧见。”
和前几日相比,她的语气已经略有松动,只是在盛怒之中的顾衍没有仔细听。
他从黑暗中缓缓踱步而来,男人一身玄衣,冷锐幽深的凤眸中仿佛淬着一潭寒冰,眉眼间尽显阴鸷.
他的脚步声很轻,不急不缓,却如擂鼓般撞在颜雪蕊心上,她喉头发紧,忍不住舔了下唇瓣。
“顾衍?”
空旷的殿宇内,她的声音格外空灵。
“你……你今日怎么了?”
顾衍没有应声,和她纤细的身躯相比,顾衍实在过于高大,他一步一步朝她逼近,给了颜雪蕊莫大的压迫感。
不自觉地,颜雪蕊蜷缩着双腿,往床榻里面挪,顾衍冷眼瞧着,他沉默着在榻边撩起衣袍坐下,长臂一伸,抓住她纤细的手腕,轻而易举把人里面拖出来。
“躲什么?”
他冷声道:“做了什么亏心事,怕见夫君。”
他的胸膛像铁一样坚硬,颜雪蕊难受的蹙起眉,道:“顾衍,你弄痛我了。”
以往,她说了痛,顾衍总会放轻力道,这回却失灵了,顾衍冷笑一声,大掌扣住她的细腰,她的身躯紧紧贴在他身上。
他咬牙切齿道:“不长记性,还是不够痛。”
否则怎会一而再,再而三挑衅他的底线。当顾衍得知她那日来根本不是来向他示好,而是为了方知许的时候,他拍碎了喜爱的紫檀木书案,怒火滔天。
他要给她一个教训,叫她铭记终生。
痛了,才知道怕。他万事都能由她,唯独不能忍受她红杏出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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