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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被角,脸色苍白如纸。大夫匆匆赶来,为她诊脉后,神色凝重地对兄长道:“夫人脉象虚弱,胎气不稳,需得静养,切莫再受惊扰。”
兄长眉头紧锁,转头看向有:公,眼中满是担忧:“你可有不适?可有哪里疼痛?”
有:公虚弱地摇摇头,声音轻若蚊呐:“妾身……无妨,只是昨日用膳时略有不适,想是吃坏了肚子。”
兄长却不信,沉声道:“府中大夫医术有限,我已命人去请太医,你好好休息,莫要再劳心费神。”
有:公听罢,心中微微一紧,面上却依旧温顺柔弱,轻声道:“是,妾身遵命。”
待兄长离开,有:公才缓缓闭上眼,心中却翻涌着复杂的情绪。她知道,这孩子来得不是时候,却也未必不是她最后的筹码。她不能让兄渊彻底疏远她,更不能让兄长察觉到她真正的意图。
夜深人静,有:公靠在榻上,听着窗外风声,心中却久久无法平静。她知道,自己已经走上了一条不归路,而这条路,她必须走得更远。
翌日清晨,兄渊前来探望,站在门外,侍女低声禀报:“二公子来了。”
有:公睁开眼,心中微微一动,面上却依旧平静如水。她撑起身子,轻声道:“请二公子进来。”
兄渊缓步走入,目光落在有:公身上,见她面色依旧苍白,眉宇间却多了几分柔弱与楚楚可怜。他心中一紧,却依旧维持着冷漠的神色:“听闻你昨夜身子不适,可好些了?”
有:公轻轻点头,声音低柔:“多谢二公子关心,妾身心中感激不尽。只是昨夜之事,怕是惊扰了府中众人。”
兄渊沉默片刻,终是开口:“你如今有孕在身,须得好好调养,莫要再胡思乱想。”
有:公闻言,微微垂眸,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妾身……从未胡思乱想。”
兄渊看着她,心中却莫名生出一丝烦躁。他不愿再多言,转身欲走,却被有:公轻声唤住。
“二公子。”
兄渊脚步一顿,没有回头。
“妾身……只是想问问,二公子是否还愿听妾身一言。”
兄渊沉默良久,终是低声开口:“你说。”
有:公抬眸,目光清澈而坚定:“妾身从未有意背叛二公子,只是……身不由己。若有一日,二公子愿意放下过往,妾身愿与二公子重新来过。”
兄渊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站着,良久,才缓缓开口:“你如今已有身孕,莫要再想这些。”
话音落下,他转身离去,背影决绝。
有:公望着他离去的方向,唇角勾起一抹苦笑。她知道,兄渊并未真正放下她,只是将那份情意深埋心底,不愿再触碰。
她缓缓闭上眼,心中却暗暗发誓??这一世,她绝不会再输。
几日后,宫中太医亲自前来为有:公诊脉,确认她确实有孕在身,且已有两月。侯夫人听闻此事,欣喜不已,亲自下令,将有:公安置在府中最清净的院落,命人好生照料。
兄长更是每日亲自前来探望,亲自为她喂药、更衣,宠溺之情溢于言表。
有:公享受着兄长的宠爱,却始终惦记着兄渊。她知道,要想真正赢得兄渊的心,她必须做得更多。
她开始刻意回避兄渊,不再主动与他相见,也不再试图与他交谈。她知道,越是疏远,兄渊心中的执念便越深。
果然,兄渊开始频繁出现在她院落附近,有时只是站在门外,静静看着她的房门,有时则是借故前来送药、送食,只为多看她一眼。
有:公心中暗喜,却依旧不动声色。
直到一日,兄渊终于忍不住,亲自前来寻她。
“你为何避着我?”
有:公抬眸,看着他眼中的急切与隐忍,心中微微一动,却依旧平静道:“妾身如今已有身孕,不宜多见外人,二公子勿怪。”
兄渊却上前一步,声音低沉:“你避的不是外人,是我。”
有:公沉默片刻,轻声道:“二公子,妾身已经嫁入兄家,如今腹中更是兄家血脉,妾身不敢再有妄想。”
兄渊听罢,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却依旧不肯退让:“你若真无妄想,为何还让我见你?为何还让我……心乱?”
有:公闻言,心中一颤,却依旧低声道:“妾身……从未有意让二公子心乱。”
兄渊看着她,眼中情绪翻涌,最终,他缓缓伸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声音低哑:“公儿,你可知道,我有多恨你?又有多爱你?”
有:公心头一震,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却依旧强忍着不让泪水落下。
她缓缓闭上眼,任由兄渊的手停留在她脸上,心中却暗暗发誓??这一世,她一定要赢。
窗外,风声渐起,吹动帘幕,仿佛也吹动了两人之间那根紧绷的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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