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懂吗?”钟明诀冷笑一声,语气嘲弄,“无论你们做什么,对我都不会有任何影响。”
“别白费力气了,两个蠢货。”
说完,不等两人再说话,他便擦身离开。
钟临琛反应过来,还想追上去说个清楚,却被钟念玺一把扯住手臂。
“你干什么,还嫌被骂得不够难听么!”
“姐!他说这话你就一点也不生气吗?!”
“生气有什么用,”钟念玺丢开他的手臂,“他说得就是没错啊,你没看到爸今天的态度吗!”
钟临琛咬着牙,尽管一肚子火气,可就这股气像被塞进一个密不透风的罐子里,闷得他难受,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发泄。
“那我们该怎么办?就让他这么嚣张吗?”
“怎么办怎么办,你就会问怎么办,你不知道我就能知道吗?”
见她也没有办法,钟临琛猛地踢了一脚旁边的景观石,嘴里也忍不住骂了句脏话。
他生气,钟念玺心里何尝不生气。
可从小到大,她经历过太多次这样的情况了,早已经习惯了。
比起生气,更多的则是心凉。
钟念玺看向不远处的钟宅,明明灯火通明,却看着那么冰冷。
她突然想,如果自己没有生在钟家,是不是就不用这么费尽心思勾心斗角。
是不是自己的存在就会更显眼一点,生活会更幸福一点,家人之间也会更亲近一点。
如果真的可以,哪怕一家人只能住在一两百平的小屋,她也甘之如饴。
可惜,自己已经生在钟家,就注定了这一切只能是幻想。
“最近安分一点吧,”钟念玺重重叹了口气,“钟明诀能猜出来,爸可能也已经怀疑到咱们头上了。”
“怀疑就怀疑吧,反正我跟他不对付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钟临琛已经懒得再管那么多了。
“你还想干嘛。”
“我还能干嘛,”他自嘲地笑了一声,“爸都要回公司了,我也该滚回我自己的位置去了。”
听他这么说,钟念玺心里也不是滋味。
她虽然觉得这个弟弟不争气,但不妨碍身体里的血液共情彼此的情绪。
钟念玺搭上他的肩膀,轻轻拍了拍,“咱们还有机会的,别自暴自弃。”
她的安慰并未让钟临琛好受许多,他蹲下身,双手搭在膝上,低垂着头,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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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在想些什么。
钟念玺也没说话,只是站在一旁看着他。
“姐,”钟临琛突然开口,“你说我还要继续和他争吗?”
她眼皮一跳,“为什么不争?”
“我感觉爸他根本就没想过让我当CEO,或许在他心里,我们永远都比不上他。”
“你怎么会这样想?”钟念玺了解他,不像是会说出这种话的人。
“我一直都这样想,”钟临琛抬头看她,“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想的。”
“我事情没做好的时候,爸他就说让我多跟钟明诀学学。可当我努力把事情做好以后,他就会说,我跟他比起来还是差远了。”
说到这,钟临琛笑了声。
“姐,你说我怎么跟他争,我还能怎么跟他争。”
他的声音很平静,像湖面上的冰。
表面上看没有任何情绪,可钟念玺知道,随便捡起地上一个石子抛过去,就能将它砸出一个洞。
而整个湖面的冰,将会因为这个不起眼的小洞,四分五裂,沉入湖底。
“起码爸还对你有期望。”
钟念玺轻声说。
“什么?”轻得钟临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她却久久没有说话,只是望着钟宅的方向。
许久,肩膀微微颤动了下,一声不知闷了多久的叹息从钟念玺鼻腔里溢出。
“没什么,回家吧,明天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别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钟临琛不懂,她的情绪怎么突然转变得这么低沉,但他现在也心烦气躁得很,也没有心思去想那么多了。
“姐,要不咱们今晚去妈那吧,不然我回去一个人待着心烦。”
“妈她又不一定在京都。”
“在的,我前两天还跟她打电话了,”钟临琛扯了扯她的衣角,“走吧姐,再继续待在这我会烦死的。”
“要死死一边去,别拉上我,”钟念玺一把拍开他的手,“我劝你最好还是提前打个电话问问,免得她晚上有事。”
“套个话就行了,咱们偷偷过去给她个惊喜。”
她笑了声,“惊喜,就咱们这副样子过去,叫什么惊喜。”
“那你去还是不去啊,”钟临琛觉得她啰嗦,“再不走的话都要半夜了。”
“去啊,又没说不去。”钟念玺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前段时间别人送了我一瓶蒙哈榭白葡萄酒,正好待会一起带过去。”
“行,顺便再买点吃的,刚刚我都没吃饱。”
“那还不快起来。”
钟临琛尝试着站起,可身体刚一动,脸上变了副表情。
“干嘛,你粘地上了。”
“我脚软了,”钟临琛朝她伸出手,“你拉我一把呗。”
看他这副样子,钟念玺忍不住笑。
“自己起来,那么多事。”
说完,便从径直从他身旁走过,全然不管身后的哀嚎声。
几分钟后,两辆车一前一后离开了庭院,往市区开去。
绿道两旁布满了暖黄色的路灯,可落在车内,却只有窗旁单薄的一片。
钟明诀伸出手,向那片灯光之中。
可车子一个转弯,光就从他指尖滑走了。
他收回了手,靠回了椅子上。
说实话,看到钟念玺姐弟俩那副挫败的模样,他并没有任何快感,反而心里更加难受。
这难受并非于他们所说的话,而是面对他们一次次的挑衅时,自己不可以有一丝软弱。
因为没有人会安慰他,会替他说话,会站在他身后。
所以与其说他恨,不如说,是讨厌加嫉妒。
嫉妒他们无论如何都会互相维护,嫉妒他们在这个家中永远都有一条血脉牵连着彼此,不会在这个世界迷路。
他嫉妒他们的一切,血缘、童年和自由。
他嫉妒他们,却得不到,只能强加给恨。
钟明诀摘掉眼镜,仰头靠在椅子上,闭眼揉着眉心。
忽然,像是想到什么,他的手停了下来。
他缓缓睁开眼,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指尖在屏幕上滑动了几下。
点开联系人界面,一个个名字在钟明诀眼前划过,触及到某个熟悉的名字时,略有停顿,可最后手指却还是在置顶电话上悬停住。
昏暗的车厢内,屏幕上的光在他眼中倒映出白色光圈,让墨色瞳孔里的挣扎清晰可见。
几番犹豫后,钟明诀的手指终于落了下去。
将手机放在耳边,他几乎能听见塞在拨号声间隙,杂乱而又急促的心跳声。
一声杂乱音响起,钟明诀喉间轻轻颤动。
“妈?”
“你在睡觉吗?”
“抱歉,我没注意有时差。”
“没事。”
“嗯,你继续睡吧。”
“晚安。”
电话里没有了声音,钟明诀却仍保持着通话的姿势。
他望着窗外,喉间的起伏愈发动荡。
可最终,只是吐出一声沉缓的气音,便什么也没有了。
前座的司机听到这声喟叹,忍不住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看到他紧锁的眉头,司机蠕动了下唇。
他给钟明诀开了快七八年的车,甚少见到他这副怅然若失的模样。
在他印象中,钟明诀一向都是没什么情绪的,更别说现在明显这副样子。
只是他发现,最近一段时间他的情绪起伏好像越来越频繁。
甚至于,几次和人通电话时,都发了火。
司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的工作也不允许自己多嘴。
所以纠结许久,到底还是闭紧了嘴。
车子开到市区,开进了一片灯红酒绿。
看到熟悉的场景,那晚在酒吧里的回忆,涌上钟明诀的脑海。
她撑着头,侧目问自己,她好不好看。
他回答一般,谎言占去了一半。
一半骗她,一半骗自己。
可就像父亲说的那样,他不会撒谎,他谁也骗不了。
“在这里停吧。”
钟明诀突然开口。
“这里?”
司机似是不敢确定,又问了一遍。
“嗯,附近随便找个位置停就可以了。”
“好的。”司机犹疑片刻,但还是应下。
车子慢慢在路边的暂停路段停下。
“要找个地方等您吗?”
“不用了,我待会自己回去。”
司机看了眼周围,硕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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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虹招牌晃得人眼花。
在以前,钟明诀从不会来这种地方。
难不成,是真的发生了什么?
可还没等他再开口,对方就已经开门下车了。
他的担心,也被关上的车门给挡了回去。
京都的坝港区是彩色的,无论白天黑夜,都是最秾丽的那一个。
钟明诀走在霓虹灯带之中,可他身上的大衣就像一块黑色海绵,吸进了光却永远不见颜色。
三五成群占满了人行道,他走在后方,将人们的嬉笑怒骂全都收进耳朵。
若是往常,钟明诀会习惯性过滤这些聒噪的声音。
可今天他很想听听,有人陪伴的时候,他们会说些什么。
或开心,或生气,或难过。
可不管是哪种,都不会是沉默。
听着听着,钟明诀却突然感觉有些烦躁,他加快了脚步向前走。
但这条街太热闹,无论他走到哪,嬉笑怒骂都会跟着他。
等他终于走到了那间酒吧门口,热闹不减反增。
他看着酒吧入口,脚步停在原地,迟迟没有动。
钟明诀讨厌这种地方,没由来的。
或许也有,光是看钟时寅那副模样,就有了足够的理由。
上次来后,这里也的确如他所料。
一个充斥着廉价酒精和低级欲望的泥潭。
钟明诀往后退了一步。
他并不打算进去,这不是他该来的地方。
但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下车,还特意走到这。
大约是打发时间,毕竟回去以后,他也不知道自己一个人该做什么。
这时,一道女人的声音出现在身后。
“帅哥,又是你啊。”
钟明诀感觉这声音隐约有些熟悉,可当他回头去看时,却发现是一个陌生女人的面孔。
见他这副样子,女人大约也猜到他压根就不记得自己是谁,便解释道:“上次你来酒吧找你女朋友的时候,还让我帮忙来着,记得了吗?”
听到女朋友三个字,钟明诀神情微愣,而后才记起她在哪出现过。
“有事吗?”
“没事,就是看到你了,觉得有些熟悉,”女人将他上下打量了一眼,“你怎么还穿成这样,你女朋友没教过你,什么场合该穿什么衣服么?”
她的语气实在算不上客气,钟明诀却也懒得和她计较这个。
他垂下眸,“她不是我女朋友。”
“怎么?这么快就分手了?”
不知怎么的,听到这句话,钟明诀心里愈发不是滋味。
分手。
都没有在一起过,何谈分手。
他暗自苦笑,连声音都*带着苦味,“我和她不是情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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