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时,两碟子炸南瓜花就出锅了,油香酥脆、金黄诱人!
江清澜正坐在柜台里看信,思绪却飞到了九霄云外。
那天在春波河畔,她算是跟谢临川说清楚了吧?他那么聪明,一定会懂的。
她摇了摇头,把这些烦恼的事甩开。
薛齐在信里说,之前那个自助餐的想法,他也很感兴趣。
江清澜心道:冷链是个问题,但既然王蕙娘都能捯饬出小型冰窖,说明此时的制冰、冷藏技术还可以,薛齐指不定有其他办法。
其他的事,她也无力去管了。她现在名声在外,根本什么事都做不了。
自助餐的事,成就成,不成的话,按照目前薛记拍户的模式,慢慢在全国辐射也行。
毕竟,土豆和油这些,都好储存,也便于统一味道。
团团两只小胖手举着一个大白盘子,装的金灿灿的东西,献宝似的冲进柜台来。
“阿姐,吃这个!”
只见盘子中一堆油炸物,通体鲜黄,饱和度极高,几条绿意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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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这是什么?”
“炸南瓜花!”团团得意地说,“哈哈,也有阿姐没有见过的食物呀!”
江清澜不与她置气,笑道:“世上吃的东西多了,哪能都见过?”
“我在书上看到,北国冰原之上有一个叫瑞典国的,那里的人爱吃一种发酵的鲱鱼,又臭又酸。听说,因为太臭了,必须在屋外吃,不然人会被臭晕。”
团团很善于联想通感,立刻把鼻子捏起来了。“不要不要,我还是爱吃香的,不要臭的。”
樱桃端着另外一盘走出来,笑嘻嘻道:“团姐儿,娘子吓唬你呢!”
她细细解释这炸南瓜花的由来:
“在我老家,开南瓜花的时候,正是青黄不接、缺少吃食,有些人家就把这花煮来吃。”
“后来日子好了,吃南瓜花也成了习惯,渐渐地,就发现炸了更好吃。我看后院里花开得多,就炸了两盘大家尝尝。”
江清澜就拿起一朵,轻轻一咬。
有细碎的“咔嚓咔嚓”声,是牙齿碰到了酥脆的外壳。
然后是淡淡的麦香——南瓜花外边裹了厚厚的一层面糊。
嚼到里面,花蕊仍保持着柔嫩,清甜的汁水似有若无地在口腔中弥漫。
团团可不像江清澜这般优雅,一朵一口塞,“咔嚓咔嚓”,两口下肚。
樱桃逗她:“团姐儿,我锅里还炸着酥肉,你肚子还有空地儿没?”
团团一听,“啊”一声,嘴里立刻乱嚼一通,就把手背到身后——那意思是再不碰南瓜花了。
三人言笑晏晏,一辆华贵的马车却停在了店门口。
一名粉衣的宫装少女走进来,俯身行礼:“奴名珍珠,殿下邀江娘子公主府一聚。”
因为端午那事,江清澜非常谨慎,最远也就去了河对岸的春姐儿家,还让谢临川撞上了。
这些日子,她更是足不出户。
但长公主府,她没法儿不去。
她从露葵小院里换了一身衣裳。
天水碧的窄袖罗衫,珍珠白百迭裙,头上挽个云鬓,别了几颗珍珠米,唇上浅抿一点石榴红胭脂。整个人装饰得清雅而端庄。
她见珍珠上下打量着自己,有些品评的神色,心里起了几分异样,便笑道:“往日都是素琴姐姐来的,怎么今天换成珍珠姐姐?”
珍珠笑道:“前日殿下与福安公主去西山踏青,这春夏之交、气候多变,素琴就着了风寒,且得养一段时间呢。”
她的神色泰然自若。
江清澜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因为长公主遣人来买了些槐花饼、腌笃鲜,说要带去踏青时吃。
她便随珍珠登上了马车。
马车辚辚,窗外吵嚷。
“卖花卖花,新鲜的玫瑰花,香甜不扎手——”
“磨剪子、戗菜刀、补铁锅、锻铲子!”
“滴酥鲍螺——麻油撒子——好吃极了!”
应是上了御街,江清澜闭眼休息。又行了一刻钟,珍珠说“到了”,便先下了车。
江清澜下车一看,大吃一惊,那匾额上写的,怎么是“梁府”两个字!这是谁的府邸?
【作者有话说】
宋代没有南瓜,此处为私设。
第62章 一口春鲜花宴
◎晋江文学城◎
珍珠笑道:“江娘子勿怪,福安公主在梁府做客。”
“梁府大小姐是谢世子的表妹,久仰江娘子名声,又怕您面薄,不肯来,便用福安公主的名义请娘子来做客。”
江清澜愕然:梁婵?谢临川的表妹?她没听过这号人物。对福安公主倒是有所耳闻。
福安公主先是爱慕谢临川,与宝庆公主打架,为官家厌弃,低调嫁去了苏州。不久就守寡了,回到临安后,好像与陆斐有些绯闻。
她闭上眼,苦笑。谢临川、陆斐,这两个人,都与她有关系。福安公主是想刁难她吗?
但她此刻都站在门前了,珍珠这虎视眈眈的样子,一定不会放她走的。
算了,见招拆招吧。
珍珠引路,她便提了裙子,入了梁府。
一路穿花拂柳、翩跹过径,方绕过影壁,走到抄手游廊上时,迎面见一女娘。
只见她着藕荷色云缎短衫,靛蓝素色吴绫长裙,头上一顶云月冠,青纱覆至肩部,端的是端庄秀丽、清雅可人。
珍珠便施礼:“殿下,这位便是江娘子。”
原来这位就是福安公主了。
江清澜本就怀着十二分的警惕,表现得恭敬得很,膝盖一弯,正要下跪,手臂却让福安公主稳稳扶住了。
她温和地道:“姑母都不让你跪,我又岂敢受你这一礼?”笑得温婉动人,像是春日迎风绽放的梨花。
她的姑母,自然是安国长公主。
江清澜有点儿迷蒙,福安公主不是性情骄纵,和宝庆公主打架吗?怎么这么好说话?
又听她笑道:“今日梁家姑娘开了个鲜花宴,临时说起你,都说想见见。没下拜帖,直接上门请人,是我的不是,你可别见怪。”
说着,从发间取下一支蝴蝶穿花碧玉钗,亲自插在她头上。
“这个就算是见面礼啦。”
江清澜心道:这是把她当成谢临川未婚妻,搞起内宅交际来了?只*好行了个叉手礼,笑道:“多谢殿下。”
福安公主点点头:“她们在竹林那边,你先去,我去补个妆,立刻就过来。”
等到江清澜一走,福安公主脸上笑意立刻隐去了。
她早非当年单纯骄纵的少女了。遭官家厌弃、经历一段失败而短暂的婚姻,她的心性大变。
她淡淡一笑,心中暗道:清幽院那群蠢妇,这下有好戏看了!
一直见江清澜的身影消失在游廊尽头,她才道:“走吧。”
这厢,江清澜随珍珠到了清幽院。
高大的青松之下、茂密的绿竹之中,地上铺了巨大的幔布,放着各色鲜花、吃食、饮子,花团锦簇、色彩缤纷。
周围有少女、妇人,或坐或站,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
她这一怔忪,转身时,身边的珍珠已不见了,一个双丫髻的婢子塞给她一篮子火一样的红花。
“愣着干嘛,快去那边,把这攀枝花炸了!”
炸花?把她当成厨房里的婢子了?
她低头看了下自己的打扮,嗯,绿衫白裙,有没有金啊玉的配饰,是跟他们府里的婢子有些像。
转念一想。这样也好,比起跟她们打机锋,她倒宁愿炸花。没人认得她,索性躲清闲。
江清澜便接了那花,见旁边案板上鸡蛋、胡椒粉、面粉等物一应俱全,便挽起袖子开干。
正把鸡蛋打在面糊里搅拌,只听幔布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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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介绍:“那清拌茉莉花不必说了,大家都认得的。诸位可知这道菜是什么?”
众人都仔细去看,江清澜也伸长脖子看了一眼。
只见呈鱼状的长条白瓷盘子里,摆着十来个水晶冻块儿,暗红色的,上面缀一朵小红花,因离得远,看不清是什么。
有人尝了一块儿:“呀,好浓的鱼鲜味儿,还有些酸酸辣辣的,是加了什么?”
一个婢子出列,口齿清晰地说:
“这道冻鱼酿杜鹃花,是将浓浓的鱼汤混在一起,等鱼汤冷却凝结,杜鹃花便被酿在了里面。”
“那酸辣是大理国风味,酸的是酸木瓜,辣的是茱萸粉。吃起来鲜美软糯、酸辣开胃,模样也是极尽风雅。”
众人只点头称好,又有人介绍石榴花炒火腿、金雀花煎鸡蛋、棕苞花白鱼汤等等花菜。
一个年纪尚小的少女,看着明晃晃的天光,有些不解:“现在都是初夏了,怎的还办春日鲜花宴?”
主家小姐姓梁,单名一个婵字,也是东平王妃梁葭的侄女、谢临川的表妹。
此时,她穿着缠枝莲纹、鹅黄色褙子,头上珠钗璀璨,只摇着一把芍药团扇,笑而不语。
又听人道:“哎呀,这白鱼汤里的棕苞,是大理国那边的特产,临安如何有?我兄长曾外放矩州,离那里近,吃过。”
她低低惊呼一声,“莫非,这些花都是转从大理国送来的?”
这得是如何的煊赫之家!
一时又是称赞、又是惊讶的,只把那梁小姐吹得密不透风。
江清澜听了只好笑。
官二代炫富,请她爹下属的家眷来捧臭脚呢。手上的攀枝花已挂了面糊,要下油锅炸了。
哪知这一下锅,噼里啪啦的几声,几星子油点子溅了出来。
江清澜皱眉。
溅油,必定是因为洗了攀枝花,水却没有擦干净。她在厨房忙活,常有这种事发生,便不以为意,只拿起锅盖,挡了一下。
有人却不这么想。
“你这贱.婢,怎么做事的?!”不知何时,她身边站了个女娘,柳眉倒竖着,“好好的裙子,都被你毁了!”
她那洒金茜桃红的三裥裙上,沾了几颗油点子。
她的贴身婢女,名唤新竹的,见江清澜还一副怔忪模样,也不跪下求饶,便撸了袖子,要上来教训她。
“哟!”挥着芍药团扇的娇俏少女,脆生生地道,“柳小姐,你可仔细些,管好你那婢女。她身旁那位,可不是一般人。”
说话的正是梁婵。
她的声调拔得极高,虽则现场莺莺燕燕、闹哄哄的,闻言都闭了嘴,把目光朝攀枝花那边望去。
柳小姐上上下下打量江清澜几眼,见她穿着朴素,根本不以为意:“这是哪位,我竟从未见得。”
“哎呀!”梁婵轻轻摇了摇团扇,故作惊讶,“原来你们都不知道呀。”
“这位,便是我那位世子表哥心爱之人,大名鼎鼎的江娘子。紫宸殿赐婚、端午钱塘江争标,都是为了她呀!”
霎时,无数道目光射来,利剑一般,江清澜只觉自己被扎成了个筛子。
江清澜只好浮起微笑,行了个叉手礼:“民女江清澜,见过诸位小姐。”
方才她已听清楚了,这鲜花宴上的,都是闺阁少女,没有身有诰命的,她便不用跪。
梁婵笑吟吟地走过来,扶起她:“江娘子免礼。”
看向身后时,立马换了一副面孔,柳眉倒竖着,“哪个不长眼的,敢劳江娘子的贵手来炸花?!”
一个双丫髻的少女扑通一声跪下,正是方才塞竹簸箕给江清澜的那人:“奴……奴婢有眼不识泰山……”已是冷汗涔涔、双腿颤颤。
柳小姐主仆二人,也是面如土色。
梁婵不管柳小姐,只瞪着婢女,厉声道:“瞎了你的狗眼了!来人,给我掌嘴!”
两个腰圆臂粗的婆子,撸了袖子,就要上来。
江清澜历来是得饶人处且饶人的,忙笑道:“不妨事,妾本来就是做这个的。”
“哦?”梁婵眼睛一亮,转过头来打量着她,一把团扇摇得极为优雅,“我竟忘了,江娘子原是厨娘出身。”
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在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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