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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0-74(第2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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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弱的月色下,是谢临川那张英俊冷肃的脸。

    “谢世子!”太子失声道。

    因那咄咄逼人的眼神,他不由得后退了几步,那颗年轻的胸膛里,怦怦乱跳,一瞬间转过无数想法。

    谢世子是要逼宫?

    他纵然恨父皇懦弱、三皇叔狡诈,致使情势危如累卵,却也没想过这一天。

    毕竟,此乃大逆不道!

    谢临川步步紧逼:“皇后端方清正,把你教得很好。”

    听到“皇后”二字,太子立刻止步,一颗心无比沉重。他的母后,世家出身,雍容华贵,却让姓孟的那个贱婢踩在脚下。

    沉吟片刻,他像下定了决心似的,把胸膛一挺,坚定地道:“谢世子,我若得登大位,必不以文掣武!”

    因为过于紧张,他声音还发着颤,紧抿的薄唇微微发抖。

    谢临川勾起唇角:“你不怕违背祖训?”

    建德帝雄才大略,承平、熙宁二帝都活在他的阴影中,焉能有半分建树?

    太子摇摇头:“现在的辽国是出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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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猛虎,不见血不归,父皇总以为还能像上次一样求和。”

    他稚嫩的脸庞苍白得可怕,声音却很是坚决。

    “亡国灭种,生灵涂炭,难道就是太.祖皇帝所愿见到的?”

    时有狂风,把桌上的《孟子》吹得哗哗作响。

    谢临川早有决心,现下不过来作最后的确认,他凝视了片刻那哗哗乱翻的书,便道:“去找我祖母,她知道怎么做。”

    说罢,从窗户纵身一跃,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太子猛然把《孟子》捏在手里,心中狂跳不止!

    ……

    吴王府中,丝竹管弦、轻歌曼舞,靡靡之音响彻。

    案上鲜花果物、美酒佳肴琳琅满目,羊脯肉在炭火上焦炙,滋滋冒着油。

    一曲舞罢,吴王喊了个“好字”,撩开眼皮,是一双混沌迷蒙的醉眼。

    身侧婢女倾身,从面前的案几上银盘上取一团花蕊签,奉与吴王,却见主人略摇一摇头。

    婢女心道:这花蕊签是地道的西夏美食,以将沙葱、沙芥等沙漠植物花蕊蜜渍,再在银盘上拼成特殊图案。

    花蕊签味道甘美,主人许是嫌它太甜了。

    婢女又从白釉剔花牡丹纹碟中,取一块黄米酿皮。

    这道菜是以糜子面蒸为薄皮,卷玫瑰酱与沙枣泥,切菱形摆盘而成。

    糜子面尾韵微甜,口感软糯却略带颗粒感,作馅儿料的玫瑰酱与沙枣泥甜而不腻。

    她心道:这菜用料朴实,滋味却绵长,主子向来爱吃。

    谁曾想,吴王依然不要,却道:“把雪曲茶端一盏来。”

    雪曲茶亦是西夏之物,以茯茶砖煮汁,加雪水与岩蜜而成,味涩而回甘。

    吴王啜了一口,只觉滋味奇特、通体舒泰,满足地慨叹一声。

    他的内监看着满桌子西夏美食,犹豫半晌,到底劝告道:

    “殿下,大敌当前,如此奢靡,这样不好吧?再说了,西夏与我国可是有仇的……”

    吴王饮罢雪曲茶,又倒在一个舞女的大.腿上,大手一挥:

    “有皇兄的百万雄兵在,怕什么?仇嘛,有皇兄去报,关我一个废人什么事?”又从舞女手上讨了几杯酒喝。

    待到金乌西坠,吴王已醉得不省人事,让内监抬去了寝殿。

    这两年,他宿醉的经验已十分丰富了。沉睡之前,也没忘了吩咐,要把雪曲茶一并带去,正好解半夜酒渴。

    内监听了,只暗自摇头。

    然而,天色一暗,榻上醉酒的吴王瞬间睁开了眼,眼底全是清明。

    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沉稳如他,心中也不免为之激荡。

    他隐忍多年,百般讨好承平帝,最终还是大不过嫡庶礼法几个字。

    熙宁帝继位,他醉生梦死,却也谋划不断。

    如今,朝中内忧外患,他的势力却已遍布。之所以还屈居人下,不过在等一个时机。

    ……

    不久后,有几人从密道进入寝殿。

    枢密院北面房知事秦炎,是吴王的岳丈。

    都是自己人,他丝毫不忌讳,侃侃而谈,推演了各种可能,最后,他道:“如今,谢临川人已到了庐州,离临安只有三天路程了。”

    “他手里的,可都是杨茂留下来的兵。这些人骁勇善战,连西夏人都打得退,不得不防啊。”

    那一年,秦炎的独子让谢临川踢断了腿,成了个跛子,后逐渐消沉,流连花丛,染上脏病死了。

    自此,秦炎就视谢临川为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

    只可惜,谢家势大,他一直找不到机会。如今吴王起事,正好谋划此事。

    于是乎,秦炎整日在吴王面前吹嘘:攘外必先安内,辽国什么的都好说,大不了割地赔款,内里这个可是你死我活、诛灭九族的大事。

    他早想好了,让陈方、李限在江宁府城外截杀谢临川,就是不能全歼,也拖他个半死。

    吴王停了,却不表态,摩挲着一个白釉杯,但笑不语。

    谢临川想要什么,他太知道了。他们两人十年惺惺相惜,有什么好防备的?

    以前那些针锋相对,不过做给承平帝看罢了。

    只是,此事除了他们两个,没有第三个人知道,连面前的这些心腹之人,也被瞒在鼓里。

    但想起汴梁之事,他还是有一丝犹豫。

    这事是他做得狠绝了,谢临川介意在所难免。

    是以,秦炎借用那个姓萧的辽国女人,谋划诬陷谢临川的事,他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见陆斐静静坐在玫瑰椅上,一副不辨悲喜的表情,他道:“秦尚书说的事,陆少监怎么看?”

    想起坊间那些传闻,他也有点儿玩味的心思。

    “你不是还念着江渊那女儿?”

    谢临川一死,那女娘不就是他陆斐的了?

    陆斐一介文臣,原本对这些肮脏诡谲之事不以为然。

    但他受吴王提携之恩,如今国君无道,敌国兵临城下,这贼船,他是不上也得上了。

    他凝神片刻,摇头道:“臣以为不可。”

    “哦?”吴王有些惊讶。

    据他所知,这个陆斐看着沉默冷静,为他那前妻,私底下可做了不少糊涂事。

    只不过,不像谢临川,都摆在明面上。如今看来,他倒舍得为大义失小情?

    陆斐平静地道:“谢世子为国御敌,挫元昊、败耶律隽。虽来不及解救汴梁百姓,却拒敌于相州,守住了北方山河。”

    “我等安能落井下石,行宵小之事?”

    吴王微微一笑,面上不显,心里却对陆斐的话不以为然。

    为国御敌、解救倒悬,不过书生意气之语。一将功成万骨枯,皇图霸业,从来是尸山血海中夺来的。

    却听他又道:“殿下雄才大略,之前纸醉金迷,不过是藏拙。”

    “谋定数年,如今大事将成,以伐无道,又岂可自行无道之事?便有累世功勋,将来亦会为人诟病。”

    吴王一听,立刻把手里的白釉杯搁下。紫檀翘头案上,雪曲茶水颤起微澜。

    数年蛰伏,只求今朝。

    想到即将到来的事,他一时心头激荡,站起身来:“你说得对!”

    人命,他根本不在乎。累世功勋、青史留名,才是他看重的事!

    ……

    待到陆斐出来时,天边墨云团团,掩盖了清皎满月,夜风乍起,吹得道旁槐树哗哗作响。

    陆斐陡然间松了口气,一脚踏上马车,坚决地吩咐了两个字:“快走!”

    ……

    烛火明灭,更漏迢递。谢临川到时,吴王正负手欣赏案上的舆图。

    听说他来,吴王先是一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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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秦炎说他还在庐州,怎么今晚就到了?

    但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进来了,他只好像迎接老朋友般,振衣起身:“流光,你怎么回来了?”

    谢临川反手将门扣上,在玫瑰椅上坐下,微微一笑:“殿下谋划大事,流光岂能不来?”

    吴王轻咳一声,试图掩饰尴尬:“我与他们的谋划,均写成了密信,此时,应已出了临安。”

    谢临川点点头,不做他语。

    案上雪曲茶还未撤,黄汪汪的一盏,显示着与中原王朝迥然不同的风格。

    吴王见那雪曲茶,有片刻的失神。

    谢临川好整以暇,已执起装雪水的银壶,往白釉杯盏中注满。添岩蜜与沙棘粉后,以青铜茶筅击拂均匀。

    他将那怪模怪样的茶一口饮尽,忽而“啪”一声,将杯子在地上摔碎,站起身来,双目利剑一般,刺向吴王:

    “崇新门外,围攻薛家,捉拿萧卓之女;西夏伏击,令我不能及时回援汴梁,酿成大祸,都是你的计谋?!”

    【作者有话说】

    [1]虞集《风入松寄柯敬仲》。

    第72章 红烧豆瓣鱼

    ◎晋江文学城◎

    吴王的笑慢慢凝固在脸上:“流光,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他岂会不懂?

    铺满整个紫檀案的舆图上,辽、西夏、宋三分天下,连要割让的城池都画好了!

    谢临川冷笑:“受任于败军之际,奉命于危难之间[1]。不如此,怎能成全你解民倒悬的盖世英豪之梦?”

    “陈方、李限,早为你马首是瞻,却任耶律望直扑楚州、剑指江宁。你要等到哪一天——难道是兵围临安那一天?”

    “谭青、杨茂,真定府、太原城的千千万万子民,他们就白死了吗?!”

    说到这份儿上,吴王也没有必要装傻了。

    他勾起唇角,神态自若地坐在椅子上,沉声道:“令他们死的不是我,是我那战和不决、优柔寡断的兄长。”

    谢临川摇头:“今上软弱,却也不至于昏庸太甚。没有你在中间谋划钻营,宋国焉能至此,大军岂能一触即溃?”

    “你残忍暴戾,早已忘了我们当年约定……”

    在汴梁城里,他的心就已经凉透,没想到说到这里时,他仍然有些不忍。

    当年蹴鞠场上的两个少年,一个因庶出身份郁郁不得志,一个深受猜忌而被迫藏拙。

    也有过惺惺相惜,有过万丈豪情,要一扫经年积弊。

    吴王猛的站起来——他一向云淡风轻,这下却有些急躁。

    “流光,我绝没有忘!”

    “皇祖父累世功勋,定下的重文抑武国策,如今又施行了四十余年,岂能轻易动摇?!”

    “痛定思痛,今遭此劫,正好革新除弊,舍一城而救后世万民啊!”

    谢临川也慢慢走近,明灭烛火扑在脸上,令他的脸色晦暗不清:

    “什么国策,谁当皇帝谁说了算,太.祖又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说得光鲜,其实都是你权术的遮羞布。”

    “汴梁百姓,难道不是你赵宋王朝的子民?今日你舍得下这一城,明日就舍得下万民!”

    他偏头看了一眼窗外,浓云掩月,再不见当年蹴鞠场的清皎。

    不过片刻,他垂下眼眸,轻声道:“我决不令一城百姓再遭真定、太原、汴梁之祸。”再抬眸时,脸色已极为冷酷。

    吴王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岂料,半个字都没有出口,一把雪亮的匕首破空而来!

    吴王捂住流血的左胸,登登登后退三步,一脸的不可置信:“你……”忽而又转头疾呼,“来人!来……”

    谢临川拦住门口,淡淡地打断他:“殿下,你醉酒时最不喜人打扰。此时,他们也去别院吃酒了。”

    吴王转身就往密道奔去,在墙壁上一阵乱摸。

    谢临川却不着急,又掏出一把匕首,手指轻轻弹拨。金属被撞击,“叮”的一声,回声不断。

    “找到了吗?”谢临川微笑着问他,慢慢走上去。

    吴王额上冷汗与胸前鲜血齐下。

    遍寻不得,他只好背抵墙壁,跌坐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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