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嘎嘣的声音。
睡眼惺忪,她看到秦诀紧闭着的眼睛,纤长的睫毛在眼下映出一片阴影。
伸懒腰的动作顿住,方晴好的视线停留在他脸上。
的确赏心悦目,竟让她忽略掉了身体上的不适,觉得神清气爽。
长这样一张脸,秦诀果然手段了得。
不过和如今病恹恹的样子相比,还是某些时刻泛着薄红更好看些。
意识到自己在回想什么,方晴好默默在心里忏悔了一刻。
她有罪,秦诀都这样了,她的想入非非还不肯放过他。
一声巨响,打破方晴好想象的同时也吵醒了秦诀。
躺的四仰八叉的袁向北从沙发上摔了下来,在地上荡起一层浮灰。
沉睡着的人拧了拧眉心,睁开眼睛。
在看到方晴好的那一刻,他以为是在做梦,反复确认之后才惊觉这不是梦。
方晴好没注意到这个细微的动作,关切的问他:“我扶你坐起来喝点水吧?”
说着她就伸手去扶,双手握住他胳膊的时候,感受到结实的隆起,这层病号服仿佛在一瞬间化作了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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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白皙皮肉上蜿蜒的青筋近在眼前。
方晴好深吸了口气,觉得自己真是没救了。
秦诀轻抿了口水,目光落在了别处,问的话很犀利:“你怎么在这儿?”
看来,他对昨晚的事情一无所知。
好吧,确实有小部分人会丧失麻醉苏醒时的部分记忆。
方晴好解释:“宋阿姨给我打了电话,拜托我来照看你。”
这样啊,秦诀稍稍坐直,这才转过来看她:“你整晚都在?”
方晴好点头,没敢说昨晚分明是他用眼神逼她留下的。
喂他喝完水,方晴好把床调高,让他坐的更舒服一些。做完这些,目光灼灼的看他:“还有需要我做的吗?”
她的意思是,没有的话她就要撤了,清醒后的秦诀,还是能离得多远就离多远吧。
感受到被子下传来的不适感,秦诀抬抬下巴,指的方向是躺在地上的袁向北:“把他叫过来。”
真是服了,怎么会有人摔下去之后还能翻个身继续睡。
方晴好看看熟睡袁向北,又把脑袋转过来,好心的问:“你想要什么,要不我去办?”
看着她无辜的眼睛,秦诀哑笑,低沉的嗓音带着些砂砾感:“我想上厕所,你打算怎么办?”
说完,又自问自答,浮起的笑意带了些玩味:“哦,我忘了,你也没少看吧。”
这种被人当面戳穿的感觉真的很羞愤,方晴好一下就红温了,连片的红从脸上一路蔓延到脖子,她一时语塞:“你”
秦诀装作惊讶的模样:“脸红了?怎么,你的胆子都留在南城了偷看我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不好意思”
眼见他还要再说,方晴好急了,欲伸手捂住他那张喋喋不休的嘴。
秦诀偏着头去躲,嘴里还没停:“脸不红心不跳的偷看我那么久”
方晴好的手追着他的嘴巴跑,下一秒掌心传来的触感让两个人同时停下。
舌尖,昨晚那截舔舐棉签的舌尖,此刻抵在了她的掌心。
湿儒的感觉一闪而过,像短路的线路突然爆起烟花,鸡皮疙瘩从手掌飞速蔓延到小臂。
千言万语湮灭在对视中。
他们置身病室,心却被带回了从前。
甜腻的,潮湿的,抵死缠绵的一切。
他们假装遗忘却牢牢镌刻的一切,在此刻无处可遁。
身体的反应比语言的伪装诚实多了,无法否认的是,尽管彼此说尽了最难听的话,但身体还在本能的留恋,留恋对方身上的温度和气味。
“你俩干嘛呢?”
又是袁向北。
刚才还睡得不省人事,这会儿就醒了。
方晴好狼狈的松开手,浑身上下做了八百个假动作:“我去洗个脸。”
袁向北从地上起来,拍拍裤腿上的灰尘,原地做起了舒展动作。秦诀掀起眼皮看他,目光发凉:“睡醒了就过来。”
服侍秦少爷上完厕所,袁向北翘着腿在床边坐下:“我听护士姐姐说你这病恢复的快,差不多五天就能出院,我给你找个陪护?还是你想要我亲力亲为,我事先说明,请我可是很贵的。”
秦诀淡淡回答:“不急。”
秦望轩不日就要回来,他刚好可以借这件事避避风头。
说着话,护士进来了,一同的还有袁蒙。
袁医生或许是没睡好,脸上满是郁色,但他还是尽职尽责:“秦先生,刘主任临时去了分院,这几天由我来负责你,我姓袁,普外科的主治医师。”
这不是宋落落那个小鬼嘴里和方医生绝配的袁医生吗,秦诀怎么可能会忘。
袁蒙扫视一圈屋内,挂上微笑:“手术很顺利,如果今天出现了胀痛反胃,都是正常的,不过,您要是自觉忍受不了要及时呼叫护士,我这边会根据你的情况调整方案。”
这话说的怎么听怎么让人不舒服。
秦诀只是挂上同样的微笑,微挑眉锋,应下:“好,谢谢袁医生。”
看不见的锋芒在两个男人眼睛中闪过,他们都清楚这若有若无的敌意来自何处。
送走了袁蒙,秦诀扶着床档缓慢的站起来,从昨天晚上躺到现在,背都快要散架了。
袁向北做出好多个上前搀扶的假动作,秦诀瞥他,话里带着讥讽:“该你孝顺的时候没见你表现。”
早不醒晚不醒非要赶在关键时刻醒。
袁向北没听明白,挠着头傻乐:“你伤口疼吗,疼了就说,这种时候就别装酷了。”
秦诀身体力行的告诉他不疼,他直接伸脚踹袁向北。
比落下的脚踢更先来的是开门声,方晴好拎着早餐进来。
袁向北亲眼看到了什么叫变脸如翻书,刚才还嚣张着要踹他的人顷刻间就变了脸色。
眉心紧蹙,嘴角向下,最重要的是他竟然面不改色的微微弯腰捂住了腹部的伤口,甚至带着隐隐的抽气声,一副被病痛折磨的可怜小白菜模样。
这是什么操作,不是不疼吗?现在装给谁看。
方晴好见状,眉毛拧成疙瘩,说话的音量都都大了几分:“怎么下床了?快回去躺着。”
秦诀捂着伤口慢慢挪:“向北说一直躺在床上不利于伤口愈合,让我下来走动走动。”
袁向北目瞪口呆,不是,转眼就把他卖了?到底谁主动要下来的啊,再这样他真的要报警了。
方晴好走的飞快,扛着袁向北的肩膀而过,动作自然的搀扶秦诀,让他靠到床上坐下:“除了去厕所,今天就不要下床了,万一牵拉到伤口,疼是小事,渗血感染就麻烦了。”
秦诀轻喘了口气,低低的应了一句:“听你的。”
袁向北被挤到角落,看着他兄弟浑然天成的演技,佩服的五体投地。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决定暂时离开这片让他伤心的地方:“我走了,小溪阿姨马上就到,方晴好你再看他几分钟。”
什么破沙发,睡得他腰酸背痛,他要马上回去洗个澡痛快的补个觉,这个兄弟他就当已经不在了。
秦诀在床边休息的片刻,方晴好已经把早餐都放在放在了秦诀方便拿取的一侧。
秦诀看着她左右忙碌,出声道:“你也回去吧,昨天晚上多谢。”
方晴好没理,自顾自的干自己的事儿:“我等宋阿姨来了再走,反正今天周末,也不用上班。”
说完把米汤拆了盖子递给他,叮嘱的神色很认真:“今天就吃些流食,接下来慢慢过渡,我让店家在汤里撒了一点点的椒盐。”
秦诀接过来,拿着往嘴里喝的时候,突然控制不住的嘶了一声,连带着手也在颤抖。
这声痛苦十分的喊叫让方晴好吓了一跳,她先接过米汤,接着关切的询问:“怎么了?是哪疼吗?”
秦诀紧闭牙关,从牙缝里蹦出几个字:“应该是扯到了。”
没有半分的犹豫,方晴好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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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舀起一勺米汤:“我喂你。”
秦诀费力压下微翘的唇角,张开嘴,咽了下这勺又咸又甜的米汤,其实他不喜欢喝这种东西,但如果是方晴好喂的,无论是什么他相信自己都会毫不犹豫的吞下。
喝了小半碗,方晴好就收走了:“就喝这些吧,食量要慢慢增加。”
碗刚放下,门被推开,袁蒙又进来了,他先简单的问候自己的病人:“秦先生,感觉怎么样,伤口有胀痛吗?”
秦诀不想在他面前落面子,笑的很轻松:“不怎么
疼。”
方晴好按住他的手腕,和袁蒙交谈:“袁医生,我见他疼的比较厉害,要不把止疼针开上?”
秦诀自觉尴尬,把脸转到了一边,不想再看袁蒙那张讨厌的脸。
偏偏袁医生是个没眼色的,硬要往前凑:“是吗,那我待会儿就把医嘱开上,这种事情也分人的,有的人体质比较好就不怎么疼。”
话里话外好似是在讥讽秦诀身弱。
秦诀暗自咬了咬后槽牙,这个大马猴,一来就没好事儿。
交代完注意事项,袁蒙找起话来:“方医生,有时候还真羡慕你们科室,不用值夜班也不用轮急诊,我们可就惨喽。”
方晴好挂上无懈可击的笑容:“你们辛苦。”
其实她在想,袁蒙此举是否有些失了分寸,这里是病房,秦诀需要休养,他这种行为是否有违职业道德,但真让她直白的请袁蒙出去,还真挺不合适的。
犹豫的瞬间,有人拽了拽她的衣袖,她嘴上回着袁蒙的话,眼睛往下看。
从秦诀口中无声吐出三个字,伤口疼。
方晴好下意识的看了看他伤口的位置,在袁蒙的话没说完时不客气的打断:“袁医生,没什么你就去忙吧,我扶他去上个厕所。”
袁蒙不至于连这么明显的逐客令都听不出来,他的笑容变的有些尴尬:“好,有什么事及时呼叫。”
秦诀看着方晴好脸上的冷淡,心情愉悦的在床上叩起了手指。
人走之后,方晴好的目光严肃了几分:“袁蒙是你的医生,你有任何不适都要及时告诉他。”
她指的是他回答袁蒙伤口不痛这件事吗?
秦诀沉默了一瞬,低声回答:“那个袁医生,说话带刺,我不想被他看笑话。”
方晴好叹了口气:“那也不能为了面子就隐瞒啊。”
秦诀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听到他刚才说话的嗓音依然沙哑,方晴好又拿起水杯:“喝点儿水吧,我给你兑一下。”
她满心都是倒水,没注意到衣服的下摆碰到了喝剩下的米汤,眼看着就要被带倒。
秦诀眼疾手快,稳稳的一把接住。
方晴好诧异的回头去看,还没来得及质疑他的平稳,先被他裸露出来的手腕吸引住。
那里整日带着各种价值不菲的名表,现在空落落的,被一串青色的花纹覆盖。
她觉得眼熟,什么都顾不上的凑近看。
是她送给秦诀的手链,被他一气之下从四楼扔下去再没踪影的手链。
现在这串手链和他的肌肤长在一起,留下永恒的烙印。
她惊诧的抬头,跌入秦诀的眼眸。
秦诀没有躲,神色定定的看着她。
没有任何言语,却胜过千言万语。
第23章 第23章撞南墙
方晴好近乎沉迷的看着那串痕迹,指腹下落,游走在他的腕部,每一处都和实物一模一样,过了五年,她仍然清晰的记得每处细节。
这手链不贵,成对买下来也就几百块钱,是她送给秦诀的生日礼物。
争吵之后,他放下狠话的同时不忘把这副架在手上的镣铐扔出窗外,从四楼到一楼,本就没什么重量的链子在草地里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记得自己找了很久很久,找到手掌被树杈划破,找到销售数次告诉她这款不会再补货。
其实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要找,甚至疯魔到去买一条除了外观一样其余完全不一样的手链,但心里有个坚定地声音告诉她,这东西不能丢。
现在,秦诀把它纹在了手腕上,大概真的永远不会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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