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年纪还没娶妻吗?”
如果穆长舟有娘子,袁翁肯定拿这个来劝她了。
经历过先前牢里那回主动往坑里钻的自作多情后,赵瑞灵除了恨得牙痒,每每想起来都尴尬地想钻地洞。
她自觉脾气挺好,每回碰上穆长舟就想炸毛,不单单是对穆长舟的警惕,更多是不想多看他,总提醒自己曾经犯过的蠢。
她又喃喃道不对,“袁翁以为我对他有意思……嘶,不会是我计谋太成功,让袁翁误会了吧?”
这可真是,该哄的还没哄到家,总找着机会刻薄她,不该哄的倒是误会了。
还是不对,也有可能是穆长舟在袁翁面前说了什么……
思及自己喝酒那日发生的事,赵瑞灵在心里哀嚎,穆长舟不会也误会了吧?
“呸!”赵瑞灵鼓着小脸儿朝夜色啐了一口,感觉没那么撑了,愤愤转身往回走。
“鬼才会对那狗——”
赵瑞灵的声音,在看见船尾另一侧抱着胳膊靠在柱子上的高大身影后,戛然而止。
要不是怕死,她简直想一跃从船上跳下去。
穆长舟是得了什么阴兵传授本领吗?
怎么回回他都能无声无息出现在自己面前……尤其是她说小话的时候。
穆长舟站直身体,慢条斯理扫过赵瑞灵僵硬又心虚的神色,神色喜怒不辨,只声音泛凉。
“这回可是某先来的,赵娘子该不会警告某要非礼勿听吧?”
赵瑞灵努力回忆自己先前说了什么,很快就松了口气,幸好幸好,她自言自语也没说名字。
她僵着脸扯了扯唇角,“不会,我只是想起邻居家养的……狼狗,念叨几句,穆郎君爱听就听呗!”
说完她就立马就走。
袁翁交代不要跟这人多接触,溜了溜了。
可穆长舟却移动脚步,恰巧挡在赵瑞灵回去的路上。
他哼笑出声:“所以,赵娘子对……一只狼狗有意思?”
当着他的面还敢指桑骂槐,这小娘子胆儿确实够肥,也不怕他气急了把她从船上扔下去。
差点撞在他身上的赵瑞灵:“……”
她小心翼翼后退一步,还仔细地盯着脚下,不给自己任何跌倒或趔趄的机会。
那种女娘不小心没站稳,跟人搂作一团被人误会的情节,话本子不要写得太多。
这艘船上的误会已经够多了,她可不想再添一桩!
稳稳站住后,她才偏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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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
“嗯……就是说,也不是没那种可——”她猛地顿住话音。
想起狗代表着谁,她偷偷望了眼看不清表情的穆长舟,赶紧猛摇头。
“不对不对,没有那种可能,是袁翁误会了!”
“啊……天色不早了,我好困啊,阿桥找不到我该急了。”她小心绕开穆长舟,一本正经往前走。
“穆郎君伤还没好,你也早些回去休——啊!”
刚跟穆长舟擦肩而过,她突然就感觉自己的腰肢像铁钳夹住一样,惊呼着背朝后摔在穆长舟怀里。
她惊慌地一只手掰穆长舟的胳膊,一只手捂着嘴不让自己尖叫,怕叫不远处的护卫听到。
“你疯了吗?放手!不然我要叫了!”她压低嗓音急呼。
躲过了话本子里的平地摔,却没躲过这强买强卖的摔,可千万别叫人看到啊!!
穆长舟本只是想拦住这小娘子把话说清楚,却不料伸手就不小心碰到了那把子不盈一握的细腰。
天知道,他根本没想对赵瑞灵做任何不规矩的事儿。
对他而言,所有女娘都代表着麻烦。
但他还没反应过来,这小娘子就已经摔在了自己身前,他沉默着低头,这不争气的胳膊彷佛有自己的想法。
回过神,穆长舟想松开箍着赵瑞灵腰肢的胳膊,但思绪一转,反正搂都搂了……他把人箍得更紧。
“赵灵娘,送你北归,只为偿还你阿娘曾经的恩情,袁修永想得太简单,就凭着你这张脸,留在湖州府早晚会生祸端。”听着赵瑞灵闷哼了声,穆长舟稍稍松了点力道,低头凑在她耳边。
“最多不过是送你回去能得太后个人情,某也当得,至于其他的,我劝你……”穆长舟原本想严词打断赵瑞灵任何念想的话,随着手掌下腰肢的轻微颤抖顿住。
这小娘子胆儿不是挺肥的吗?
他微微后退些,压下莫名往上涌的情绪,冷声道:“不管是狼还是狗,对愚蠢之人只会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咬断她的喉咙,懂吗?”
赵瑞灵感觉着脖颈儿一侧灼热的呼吸,心底却打了个冷颤,小鸡啄米一样猛点头。
呜呜就该让袁翁来看看这一幕,听听这人到底多恐怖,袁翁保证再也不会误会……
“你们在干什么!”袁修永低沉的怒喝声在不远处响起。
赵瑞灵和穆长舟都僵了下,抬起头。
便寻穆长舟寻不到的袁修永,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气得眼前一阵阵发黑,敢情他早上说的话还给这两人提醒了是吗?
穆长舟非常自然地松开手,表情淡定后退一步。
他只是想把话说清楚……就是不小心靠得近了些而已。
对这总是叫他莫名烦躁的小娘子,他白日里已经下意识避开了,往后也只会避得越远越好。
赵瑞灵见袁修永表情不对,哭丧着脸立刻就想告状。
岂料她还没开口,袁修永就气得直瞪眼。
“大半夜的不睡觉,躲在见不得人的地方私相授受?穆氏和谢如霜的脸简直让你们两个混账给丢尽了!”
“舱房里是盛不下你们了吗?给我滚到我房里来解释清楚!”
赵瑞灵:“……”不是,有什么好解释的!
这种夜黑风高还有狗的现场,能干什么……当然是有些人不干人事儿啊!
第23章 第23章他尝过更销魂蚀骨的滋味……
一进舱房,赵瑞灵就先发制人地开了口。
她格外委屈地嚷嚷:“袁翁您怎可冤枉灵娘?即便穆郎君在您眼里不是好人,灵娘何时不听您的话过?”
穆长舟:“……”说话就说话,拉踩是什么毛病?
袁修永沉着脸坐在案几前,看不出信还是不信。
赵瑞灵没给袁修永说话的机会,声音清脆又快速地解释。
“我白日有些晕船,睡过了午食时候,晚食便用得有些多,实在撑得坐不住,才出门消食。”
“记着袁翁您的叮嘱,灵娘不敢往甲板那等人多的地方去,才想着去船尾,谁知遇上穆郎君,吓人一跳。”
“受了惊我没站稳,差点就见不到袁翁您了,吓得腿都软得几乎站不住,幸得穆郎君扶住我,这才捡回一条命。”
赵瑞灵确实委屈,与其被人误会私相授受,还不如按着话本子来呢,就算袁翁看见,她也能把人推开了。
当然,她也不是不想告穆长舟的状。
但赵瑞灵算看出来了,这人实在不是个好东西,她坏不过他。
先将人下狱再救人的事都做得出来,刚才还大言不惭地认下图谋,她做初一,这人必定做十五。
袁修永见赵瑞灵的委屈和气愤不作伪,蹙着眉看向穆长舟。
“你为何在船尾?”
穆长舟言简意赅:“甲板人来人往,舱房不适合议事。”
袁修永眼神闪了闪。
穆家这小子被圣人留在圣都,西戎人乃至西北那边觊觎军权的人必不会老实。
只有一小扇窗户的舱房,确实不是密议之地,容易被人偷听,船尾却是个好地方。
袁修永虽觉得太巧,还半信半疑,为着自己心底那点盘算,也没多计较。
见总算敷衍过去了,赵瑞灵扭头就走,钻进舱房就不出来了。
她跟穆长舟大概八字犯冲,但凡碰上必然得有点灾祸,为了小命着想,还是能离这人多远就离多远。
袁修永本打算跟穆长舟聊聊,奈何甄顺在外头催促,应该是有什么急事,无奈,他只能先让穆长舟离开。
穆长舟从舱房内出来,挑了个开阔无人能藏身的地方,吩咐甄顺——
“任程三郎在西北都护府住着就是,其他的等我们回西北再说。”
先前他们在宁音郡上船时,有西北传来的消息送到甄顺手中。
说程家三郎,也就是穆长舟的小舅子跟家里闹掰了,一气之下打马去了西北准备投军。
穆长舟清楚,程三郎虽从小习武,却更擅文道。
他突然想不开去投军,除非再也不回程家,否则程邈能把他腿打断,其中必有蹊跷。
刚才赵瑞灵突然出现在船尾,穆长舟还没来得及细问,听穆长舟吩咐,甄顺赶忙将飞鸽传书的小纸条递给穆长舟。
“我去穆氏的铺面,让人特地跑了趟苏州府的铺子,两日前就有飞鸽传书到了,说情况紧急,希望您尽快下令。”
穆长舟打开纸条,越看眉头皱得越紧。
都护府长史说,程三郎竟是带着好几车的行囊进的都护府,还将礼单给了长史,却不曾说为何送礼。
哪个正经郎君离家出走带这么多东西?
狼覃军那边则传来消息,说最近西戎得知穆长舟不在西北,确实又有动静,甚至试探着骚扰周边郡县下的村落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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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朝廷派过去的督军却强压着狼覃军不许动,西北民心浮动。
如若准备不及时,真被西戎大胆偷袭,说不定先前狼覃军打下来的边镇会出问题,狼覃军失却民心,在西北根基也会不稳。
督军严辎……穆长舟眉头皱得死紧,若他没记错,应该是圣人堂叔淳阳王的嫡系,支持太子一脉。
穆长舟眸底闪过对淳阳王极深的厌恶,当年若不是母亲为了替她这位好表兄争军功,他阿耶也不会死。
圣人继位后,和太后一起打压淳阳王,收了他在西南的军权,如今对方又图谋狼覃军,呵……当他是死的不成!
他面上露出几分不再压制的冷厉:“到达下一个口岸,你上岸一趟,以最快的速度给西北传信。”
“告诉穆长史,若有人问起程三郎所为,先敷衍过去,将打探之人都记下来,传信给我。”
“至于狼覃军,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如若西戎胆敢来犯,只管杀过去,谁敢拦着一并拿下,必要时拉出来祭旗也无妨,出了事儿算我的!”
甄顺心下发紧,却不敢多说,赶忙应下来。
他从小就在穆长舟身边伺候,知道
一旦涉及淳阳王的事儿,郎君向来不会手软,也听不得任何人的劝说。
等穆长舟带着浑身冷气回了舱房,甄顺才松了口气。
他望向赵瑞灵舱房的方向,眸底闪过一丝迷茫。
先前他和郎君还没说几句话,赵瑞灵就过去了。
郎君明明可以把对方打发走继续说事儿,毕竟他们说的都是要紧事儿,耽搁不得。
可郎君偏偏制止他说话,就在船尾那点子逼仄的角落里,由着那小娘子嘀咕半天。
若说郎君不愿意跟赵娘子打交道,却偏又在那小娘子要走的时候从角落里站出来吓人。
虽然赵瑞灵说的话一听就知道是说谁……可他们先前算计人家小娘子,人家嘴里没好话不是正常的吗?
郎君连西北人诅咒穆氏全族的话都听得面不改色,被人说了句一把年纪……嗯,还骂了声狗,就忍不住啦?
更别提刚才郎君去搂人家小娘子腰的那利索劲儿……甄顺心里毛毛的。
先前郎君打趣见色起意,他在心里腹诽,不过都是玩笑而已。
甄顺清楚,郎君的婚事牵扯太多,不是那么容易定下来的。
偏赵瑞灵是谢如霜的女儿,牵扯更不少,两人根本不合适。
甄顺眸底闪过一丝担忧,这男人一牵扯到女娘就容易色令智昏,老醇国公不就是这么死的吗?
郎君可千万别步了老国公的后尘啊!
官船在太湖上行过一日,路过位于江南东道的小口岸停了一刻钟。
甄顺从这里上岸,去办穆长舟交代的事儿。
官船继续往北,甄顺办完差事后,坐小船追上官船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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