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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90(第3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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败军对北疆尚无多少情谊,似蒋盛这般兵败投诚的人,也未必会有太多忠心。

    二人身死的消息传出,兵变哗然,北疆疆域重新分割,江淮才有留存的希望。

    否则等待江淮的,便只有她和陆宴领全城百姓出城投降一个下场。

    景策脸色苍白,遮天蔽日的大火相隔百里亦可得见,那些斥候稍稍打听,便不得不信,不消十日,定北王与勇安侯罹难山火的消息必定传遍大江南北。

    今日之后,天下大势风云变幻,诸侯王势力重新分割。

    景策看着面前面容清丽,神色沉静的女子,心底骇然,又隐隐生出警惕,她今日能越过阿宴做出这样的大事,将来不定要如何……

    宋怜吩咐白登,“调集三百万石粮草,运往清江口岸,武进、丹阳、和县各屯兵三万。”

    白登立在原地没有动作,宋怜安静地看着他,“将军是要阿宴首肯才肯领命么?”

    她也不等白登回答,抬步下了楼船,去寻陆宴。

    第84章 调兵婚书。

    陆宴伤重,已被医师送回庐陵府用药养伤,宋怜知时不我待,叮嘱邓德看好落鱼山,先回庐陵。

    邹老丞相领命调运粮草,景策上前行礼制止,“调运百万石粮草,事关重大,不是区区江夏府长吏能决议的,丞相也糊涂了么?”

    邹审慎略一拱手,语气温和,话里意思却刚锐,“定北王勇安侯罹难的消息传出,徐州、豫州动乱,正是我江淮开疆拓土的时机,主公仁善,你二人身为郡守令府近臣,又是主公好友,平素竟也不多加相劝,乃至于错失良机,有失臣子之职。”

    “主公曾言,夫人之令,如同郡守令之令,老夫听令行事,并无不妥。”

    语罢,甩袖离去。

    宋怜并未开口,邹审慎与景策对陆宴皆是忠心耿耿,但江淮老臣以邹审慎为首,对景策等追随陆宴而来的新贵近臣,难免形成党系之争。

    邹审慎应承粮草军需,并非对她唯命是从,而是她此时的决议,与他的谋算相合。

    却也无妨,能及时出兵便是。

    沙船行到浔江后,邹审慎折转洪州,临行前令武平护送宋怜回庐陵。

    武平叩首请罪,“属下回庐陵时,郡守令府下人回禀,主公去了青霭山,属下再回青霭山时,已经来不及了。”

    “因属下之过,误了夫人要事,令主公险些丧命,还请夫人责罚。”

    从青霭山到庐陵确实不只一条路,他的理由无可挑剔,从落鱼山出来以后,宋怜让张青查过,武平并无问题,便让他起来,“事出突然,所幸阿宴无大碍,此事与将军无关。”

    船舶靠岸,林霜红叶两人奔过来,一道来的还有来福,正往这边张望。

    宋怜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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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微凝,下船后接了来福呈递的信报,并没有立时看,问了些林霜红叶江淮府的事,上了马车坐下来,看完的信纸搁在灯火上,烧成灰烬。

    林霜跟在马车旁,霍地回身望去,目光锐利,船上那男子已收回了目光,只素来握剑的手,却虚握着一枚褐色荷包。

    那荷包里装着的东西似乎易碎,他手指不敢用力。

    江淮府凡有身手的人她都认识,似武平这样武艺高超的,她格外关注,此人无家室,平素除了上值便是练剑,衣着皆以简单方便为主,怎会挂起了荷包。

    红叶顺着她的视线看去,笑着朝武平的方向摇了摇手,这半个月郡守令府近卫每日沿江搜寻,武平虽是丞相府统领,却同她们一样,日夜不曾歇息,累了也只在船上歇息一二刻钟,凡事尽心尽力,红叶对他很有好感。

    “是干了的昙花,有天夜里我睡不着,到甲板上看有没有烟信,他坐在桅杆上,看着干枯的昙花,失魂落魄的,想是他喜欢的姑娘送的。”

    红叶凑趣地说说完,哎呀了一声,拉着红叶去追马车,“快跟上女君,夫人清减了许多,我们回府准备些京城的菜品,让她吃好睡好,总也比你要跳崖殉主强呀!”

    林霜听了,紧绷了白皙清秀的脸,往马车的方向看去,连呼吸也不会了。

    红叶笑呵呵地挽着她,“是谁寻不见夫人,躲在角落里抹眼泪,这会儿见了夫人,怎么一句话也没有啦?”

    林霜脸色胀得嫣红,往外挣着手臂要往另一边走,挣不脱,见那圆脸男子跟在马车边,正低声回话,又沉默了下来。

    来福她是见过的,他似乎笃定了她不会出事,哭天抢地了一阵,便每日忙碌得不见了踪影,听说这是她最信任的平津候府旧人,她暗中跟着对方,不到半个时辰便被发现了。

    他也不恼,大大方方带着她一起走街串巷,表面上是在吃喝玩乐,实则竟是在搜集消息,十日的光景,做成了九笔生意。

    偶尔望着青霭山的方向忧心忡忡,夜里睡不好跑去看,也会很快打起精神,继续做正事。

    光凭对方做生意的能力,和机敏聪慧的性子,也不是她能比的。

    得她信任重用再寻常不过。

    林霜暗自握了握拳,等来福从马车边退下来,拦住了他去路,“你教我做生意,我教你一些追踪术,这样你遇到更厉害的斥候,被跟踪也能很快察觉。”

    来福看了

    眼横在身前的剑,这姑娘的武艺他是见识过的,也清楚她为啥这样,笑得眼睛看不见,“夫人说术业有专攻,姑娘武艺好,夫人的安危就靠您了,做生意讲究的是和气生财,姑娘生得美则美矣,却是个冷美人,要把客人都吓跑啦!”

    他得了夫人吩咐,需得先回蓝田,再去蜀中,追踪术只能下次再学了。

    见这个一身黑衣的姑娘神色黯然,来福悄声道,“姑娘应该时刻守在夫人身边,夫人不善武艺,有姑娘护卫,才不会再发生先前被掳掠的事呀!”

    可护卫能做的事始终有限,并且她常常并不需要她跟在身边,去青霭山前,她被提前支走,在郡守令府,她没能和百灵一同守夜。

    被掳掠后,她靠自己转危为安,亦用不上她。

    林霜默默上了马车,在角落里抱剑坐下来。

    宋怜在马车里听见了两人的谈话,合上手里的文书,轻轻放在案桌上,温声问,“我听红叶说,陈詹事心悦你,你待陈詹事也并非无意,却不愿同他来往了,阿霜是有旁的考量吗。”

    陆宴任命官员,除考量才学官绩外,也要品德优良的,爱民如子是一,忠孝义理也在其中。

    陈以胥年二十二,官至詹事,能力十分不俗,加上洁身自好,没有时下士子风流狎妓的习惯,若喜欢,不失为一个好的来往对象。

    她一提陈詹事三字,面前的姑娘消退了冷漠的表象,面颊涨得通红,一双凤眸里带着亮光,应当是有一二分将陈詹事放在心上的。

    那双杏眸里带着关怀,心底暖流似泉水,咕噜噜往外冒,林霜放下了剑,脸上红晕褪去,“他很好,但……”

    在这个世上,只有对着面前这个人,她才说得出自己的真实想法,林霜声音轻而暗淡,“他不知道我的过去,我很……”

    她花了一点勇气,才说出那个脏字。

    清瘦伶仃的姑娘一直笔挺的脊梁骨塌陷了一般,落进马车角落的阴影里,蜷缩成了一团。

    宋怜只觉得她的剑上空落,恰好马车里有织云披帔,取过来编织着。

    她自小是擅长这些的,用简单的东西编织饰物,做衣饰头饰上的点缀,好让自己和小千的衣裳在众家女君里不显得那么朴素破烂。

    但年纪渐长后,又渐渐觉得没必要做这些了,没办法的丑,出了也就出了。

    能改变的,尽量争取,不能改变的,也无关紧要。

    她白皙纤细的手指穿行在酡颜云纱里,挽着紫霞绡,灵巧闲雅,不一会儿便有了形状,一朵莲蓬蓬花花瓣柔美,色泽梦幻,微风吹过,流苏随风轻轻晃动,风也是寂静的。

    那蓬花剑穂系去了剑柄上,林霜握着剑,手指轻触着剑穂流苏,心里的喜欢吹散了因旧事浮起的阴郁卑怯。

    小千便十分喜欢这些小东西,每次气呼呼的时候,收到这样的小礼物,都会喜笑颜开。

    林霜看着剑穂,目不转睛,心情似乎好了一些,想是喜欢的。

    从在江淮相遇起,两人从没提起过旧事,宋怜开口道,“我被掳掠后,劫匪里有一人将我全身都摸遍了,我到现在还记得他难闻的气味,女子被人掳掠走,不管清不清白,在许多人眼里话里、揣度闲聊里,都已经不清白了,但他们说他们的,我并没有认为我的身体与什么人发生过什么便不清白干净了,硬要用这样的话来形容,那便这样形容,我们不用争辩,也无需理会。”

    林霜心震,街头巷尾她听过不少非议,气愤不已,每每要上前理论,甚至出剑恐吓,她端掉梁王斥候,抄没的家财悉数用在了民生上,百姓爱戴江淮府,有她的功劳苦劳,轮不到那些无所事事的蛀虫置喙。

    宋怜见她义愤填膺起来,不由失笑,小姑娘平时冷着脸拒人千里之外,其实只是性子有些慢热,实则待人真诚。

    她于情爱一事上一团糟,她的遭遇也不能同林霜相比,但希望她快乐一些,“在阿霜看来,我在这方面没有不干净的地方,同样的,以真心相待你,亦或是真君子,必不会以此诟病你,若因此心生鄙夷,那也算不得亲朋好友,更无需在意了。”

    林霜重重点头,漫说阿怜说的有道理,便是阿怜说人的心脏是圆的,她也相信是圆的,现在还没圆,以后也会变圆。

    阿怜说她没有不干净,她便没有不干净,至于那陈以胥,她把从前坦言相告,他能接受固然好,不能接受,两人好聚好散,她也不强求。

    林霜脸上有些发烫,眼睛还撇着剑穂,忸怩道,“我只是寻他教我讲解兵法释义,我连《五经》也读不明白,想多学点东西。”

    宋怜怔忡片刻,在心底轻摇了摇头,不去辨别鼻尖挥之不去的烟尘味,只叮嘱了林霜一句,“若想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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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继续请教他,若不想,可来寻我,书经要义我读过一些,每日戌时后花两个时辰空闲,积少成多,慢慢也就好了。”

    “我跟阿怜学——”

    林霜几乎立刻道,偏头看她,脸色绯红,“今天晚上开始吗?”

    宋怜温声道,“近来恐怕有兵战,会很忙,我先注解《四书》经要,后日你来取,皆是看完,不懂的再来问我。”

    “好。”林霜抱紧了剑,又道,“我是你的侍卫,夜里应当给你守夜。”

    马车已经驶到了郡守令府门前,缓缓停在影壁前,宋怜掀帘下了马车,“被掳掠的事以后不会发生了,去罢。”

    江淮兵动,越加坐实国公府二子罹难的消息,各方诸侯忙于利益,已无暇顾及细枝末节。

    千流本就候在门房,上前行礼后憨实的面容上带着忐忑,“大人已经知道落鱼山被烧的事了,立在窗户前好半响,让夫人回来了立刻去见他,千流看着大人好像情绪不怎么好的样子。”

    千流素来笨拙,连他也看得出陆宴情绪不高,想来是极为不悦了。

    “夫人……”

    见夫人脸色苍白,千流忧急唤了一声。

    宋怜回神,在府门前站了一会儿,打起精神,吩咐千流,“落鱼山大火,落鱼江下游田地里的麦子难免受影响,你和千柏一起,带着府里的下人,去寻陈詹事,清点损失,但凡田地秧苗受了影响的,三倍奉还,询问时也别忘了渔人家。”

    定损赔偿的事本已交代给了陈詹事负责,千柏一听便知夫人是想支开府里所有的人,虽心有忧虑,却也只得听吩咐,领着全府的人先避开了。

    庐陵府府内的布局与京城平津侯府一模一样,只是已入冬,加上府里出了事,疏于修剪,连常绿常新的芭蕉叶也枯败了,廊下走马灯昏暗,衬得越加萧索。

    书房门大开着,他身上的伤重新包扎过,白色中衣外披着一件月白风袍,坐于案桌前,因伤清减,如墨画的眉目透出几分冷锐,越加似山巅的雪。

    听见动静抬眸看来,清举的墨眸里依旧有残留的隐怒。

    宋怜轻轻走过去,在案桌前坐下,“落鱼山位处山腹,山势崎岖,并不适宜耕种,周围没有多少田地,火烧起来以后,我已经交代陈以胥去排查了,但凡有受牵连的,会数倍赔偿。”

    他搁在案桌上的手虚握成拳,开口时咳嗽起来,许久才压下,“我不会同意出兵,你做好长吏,管好江淮百姓即可,勿要再行差踏错。”

    他说的行差踏错,指的是她杀高邵综高砚庭,宋怜压着心里的刺痛不去理会,“阿宴速速屯兵江岸,江北一乱,我们能立时夺下徐州,冀北,纵然一时拿不下汴梁,占据了徐州高地,冀北粮仓,截断北疆各诸侯南下的去路,日后亦可徐徐图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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