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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80-90(第5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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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后便被夫人送去孔府书院读书了。

    既是晚辈,便没有什么需要避讳的,老丁请示过,架车往前迎了迎,“小郎君快上来,仔细着凉了。”

    萧琅疾步过来,接了老仆手里的伞,掸掉身上的雨珠,才上了马车,他见完礼,也不进去,撩起衣袍在老丁身旁坐下,知是要去城郊祭奠亡人,神色也黯然下来。

    宋怜将叠好的元宝理齐,吩咐老丁,“先把萧郎君送回府里,再去城郊。”

    萧琅抬手,接住马车檐角落下的雨滴,借着轰鸣的雷声,偏头轻轻说,“萧琅一起去罢,舅舅只当您是孀居不便,留我在府中帮衬门楣,并未怀疑您的身份。”

    宋怜应了一声,昔年见过这位废太孙李珣,她心里便有念头一闪而过,只那时下定了决心去江淮,便只让来福盯着,暗中相帮这少年。

    这次她回蓝田后,确定他有复起复仇之心,便道明了‘身份’。

    三年前先帝废太子李济,另立二皇子李泽为太子,李济迁居楚王府圈禁,后头京城兵乱,废太子李济死在流匪刀下,李珣逃到蓝田,宋怜假借废太子李济外眷妾室云烟的身份,在新帝搜剿废太子遗孤时,数次救下他,加上有废太子留给她的亲笔书信和画做信物,她的身份便没什么需要怀疑的。

    冒充废太子妾室非但无利可图,还会惹来杀身之祸,旁人实也没有需要怀疑的必要。

    宋怜选定了蜀中,变卖留在蓝田的资产田地,来了广汉定居,四个月过去,布庄米行的生意还不怎么成样子,但用心经营,总有复起的一日。

    她身为未亡人,在蜀中安府后,便在城郊买了山水地,为李济立下衣冠冢,今日是李济薨逝的忌日,自是需花时间前去吊唁。

    雨势渐渐大了,清碧留在城里,宋怜让萧琅进来马车,接过他手里的课业翻看完,又问了些学舍里学子的情况。

    听他答完,温声嘱咐,“现下京城忙乱,那位恐怕暂时没有时间精力花在你身上,你可不用太过藏拙,需得显露些才学,才好同人结交,我打听得军司马和兵马司值两家有龌龊,恰好两家都有公子在学院里读书,你看看哪一家适合结交。”

    李珣应是,抿了抿唇,从蓝田到广汉,路上躲避追兵、安家置业、经营布庄粮店,结交权贵,云府在广汉站稳脚跟,拢共不过四个月……

    抬头看那面纱之上雾山黛眉,不免问,“您当真是父—父亲的外室么,您这样,倒好似大户人家当家主母……”

    他在书院读的书,无论经史子集,还是杂学旁谈,拿来她跟前询问,但凡开了口,总比书院里的夫子还要精辟些,这样一个女子,怎会是外室。

    宋怜莞尔笑,“你也知道徐侧妃的厉害,在子嗣没有安全诞下

    之前,我岂敢入东宫,太子妃仙逝得早,我也不瞒阿琅,我是奔着太子妃位去的,岂料世事无常,夫君死在李泽手里……”

    宋怜说着,放下了手里的文简,看向对面的少年,“你舅舅手底下的兵将你都见过么?”

    李珣正要答,外头传来急促追赶而来的马蹄声,过去几年他东躲西藏,对兵马的声音尤为敏感。

    有时睡梦里还是追兵,不与李泽分出生死,不手握权柄,永生不得安宁,所以一切对复仇有利的事,他都会做。

    他掀开车帘去看,是府里的管家,也掌管着云府暗地里所有的斥候,连蓑衣都没穿,快马奔来,神情急切。

    来福见萧小郎君也在,要出口的话硬生生咽回去,面上却没有丝毫停顿,急道,“廖将军来了,寻不见小郎君,正大发脾气呢,催人来寻,现下府里只有女眷,只得我来了。”

    萧琅握着窗棂的手指微僵,垂了垂纤长的眼睫,片刻后起身见礼,“舅舅想是有什么急事,萧琅先回去了,祭礼的事只得劳烦姨母费心。”

    宋怜取了马车里的蓑衣给他,几乎是那一人一骑刚消失在路尽头,来福立马哆哆嗦嗦道,“夫人……那两个人没死——”

    天边划过闪电,宋怜怔忪,脸色霎时苍白,“谁?”

    冬日的雨凉寒,天上乌云翻滚,来福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他一直天不怕地不怕,此时也控制不住牙齿咯咯打颤,“定北王,还有勇安侯,都没死——”

    第86章 书信消息。

    闷雷划过城郊旷野的天际。

    大雨倾盆而下,马车车帘竟不能阻拦风雨,水渍浸湿裙摆,远山灰蒙蒙凉沁沁一片,阴霾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冰凉的温度从指尖蔓延至血液里,直至身体渐渐回暖,宋怜握住窗棱的手指才松开,缓缓坐回马车里。

    闪电雷鸣,映照她面色雪白,视线往外挪,看见来福,声音又是平稳的,“雨太大了,进来避雨罢,等雨势小些,再去祭奠不迟。”

    来福往车夫老丁避雨的草亭子指了指,遮着额头跑过去,进了亭子撸起袍角,拧着衣服上的水。

    老丁头给他递了个酒囊,“喝一口暖暖,你小子可真稀奇,刚才还腿肚子打颤站不稳,这么一会儿就缓过来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值得你冒这么大雨追来禀报,天塌了?”

    来福讪讪笑,夫人曾两次对定北王下杀手,第一次不占理,第二次将国公府二公子一并引到山上,漫说二人伤势如何,只一场大火后,北疆分崩离析,数年来功业毁于一旦,此人只怕成了火海里爬出的修罗厉鬼,岂会放过夫人……

    定北王那些血屠手段,天下人为之胆寒,他又怎么不怕。

    听了夫人吩咐,叫这冷雨一扑,心里倒镇定了些,是了,既是选择了这条路,大不了就是一死。

    就是不知二人是如何逃脱的,落鱼山附近守备森严,两月里所有出入口都有关卡,那般大的火,竟还有性命在。

    听斥候回报的消息,‘前朝遗孙’梁王蒋盛领着汴、徐、冀三州再度投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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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献上玺印和降书,那定北王竟看也不看,屠杀叛军,一时天下哗然,渐渐流出北疆王刻薄寡恩,冷血性暴的名声。

    连他这个不懂兵战的人也知道,此时杀叛军降臣实在不是什么良策,那定北王偏偏这样做了。

    真真是鬼煞一般的人物。

    风吹得脸颊生疼,来福抢过老丁头要收回去的酒囊,打开塞子灌了几口,看了看马车的方向,想问问夫人可要回江淮。

    他们的行踪瞒着大人,但以大人同夫人往日的感情,定不会弃夫人于不顾,大人手里有兵,有谋臣良将,必定能护住夫人。

    雨势小了些,来福跑到马车边,车帘并未合上,女子坐于案桌前,一手撑着额头,一手翻看舆图,偶尔提笔勾勒,沉静专注,车窗外狂风暴雨与车内无干,他心底杂草似的乱七八糟似被静风抚过,脚底下纵然全是泥泞,也变得踏实了。

    来福放轻脚步重新回草亭子里,再没想有的没的,转而与老丁头闲聊起广汉郡的风土人情起来,老丁头原先一直在广汉贵户里当车夫,了解许多外头人不知道的逸闻趣事。

    老丁乐得同他絮絮叨叨,不知不觉雨势小了,天还阴沉着,行车却不妨碍,来福同老丁头一齐坐在车板上,驭马往西南行。

    坟冢立在城郊十里鳌山上,虽是无字的碑面,但还是建盖了院子请了守墓人。

    祭祀礼一一做完,三人在墓冢旁院子住了一晚,第二日回城时,进了城门还没过正阳街,马车便被堵着不能前进了。

    来福垫着脚看,又往前挤,打探了消息回来,“是郡守令,昨日暴雨下一夜,正阳街六坊被淹,许多家房舍塌了,首令府官员被指派去救援,郡守令在前头布施米粮呢,凡广汉百姓,以户籍为凭据,屋舍田地有受损的,都可以领到米粮。”

    来福南来北往有些年头,也很少见过这般官民亲近的景象,说得兴高采烈。

    “青天大人在上,谢谢青天大人。”

    前头有领到米粮的,手脚颤抖,当场拜倒在地,感激涕零,后头的百姓跟着跪拜,一时万人呼和。

    人群矮下身去,宋怜先看见了街边茶肆门口立着的灰衣青年。

    那青年着绛色官服,冷眼看着前头的情形,冷嗤一声,甩袖离去。

    来福怪道,“好古怪的后辈,恁地尖酸刻薄,应大人得罪他了!”

    那青年进得酒肆去,背对着正街,似看一眼也嫌晦气,广汉大小官员来福这里都有名录,知道这位郡守令府司直。

    只因应大人得民心军心,这位司直大人手里无兵无权,看见应大人,那眼睛里的妒火,都能冒出烟来。

    来福嘁了一声,为广汉有这样的好官高兴,也因为应大人与夫人将来要做的事有关。

    盖因这位郡守令大人,昔年曾与废太子同在帝师门下进学,他没打听出二人有甚么交情,但太子被废时,时任中书令的应章大人,曾上书进谏,陈述废长立幼是祸国根基,因直面天颜被贬出京,也从未弯下刚正直臣的脊梁骨。

    京城兵乱后,除江淮、北疆,以及各州诸侯王外,广汉也聚集了不少文人士子,只应大人并不肯做背叛大周不忠不义之人,府里宾客三千,若是留下的,他好吃好喝招待着,若是离开,则奉上路费资财。

    应大人不顾脏污泥泞,弯腰去扶衣衫破烂的流民,官民亲近,总也是让人高兴的事,来福揣着手看了一会儿,走到马车旁,轻声说,“应大人既然也准备了香炉金纸,待那位定还是有感情的,可要安排方先生与应大人接触。”

    远处那绛色官服的男子正仔细询问房屋坍塌的情况,耐心细致,宋怜并未立时作答,她见过替百姓着想的郡守令是什么模样,应章做得越多,她反而越谨慎。

    她看过广汉的州志,这已是三年来第三次暴雨后发山水了,城西三县受灾情况不同,损毁两天七十余倾,若换做是陆宴,哪怕不通水纹工事,也必招募工曹匠人,从根本上解决涝灾水患。

    广汉周边简阳、邛崃、彭山三郡山匪流寇横行,按理说应章总领五千兵马,且同时掌有粮仓、兵马实权,拿下三郡绰绰有余,怎会放任不管呢。

    广汉的百姓因受郡守令庇佑,无不感恩戴德,其余三郡怨声载道,无不殷羡广汉的臣民。

    她本有十成的把握,确定应章会奉李珣为新主,只在广汉待得越久,越觉似有一团迷雾笼罩其中,不查清楚,便不放心暴露李珣的身份。

    她分别在城西、城东,以不同人的名义开了两家镖局,招募镖师两百余人,只毕竟不是兵,动作起来多有掣肘,始终还是需要借由官府的名义,才能招兵买马。

    宋怜往斜对面酒肆看了一眼,想了想,低声吩咐来福,“你先回去,让萧郎君唤上相熟的同窗,一道来正阳街,帮着府兵重建屋舍。”

    来福应了一声,先驾着马车回去,留老丁在街边暗处守着。

    宋怜带着幕离,在原地待了一会儿,进了酒肆,在离那青年不远不近的胡桌前坐下来。

    酒肆里再无客人,只四十岁上下的掌事娘子正抹桌,眼睛望着外头,抟走宋怜搁在案桌上的银钱,眼睛还望着外头,“咱们有郡守令大人,老妇才能和老伴儿开茶肆,夫人您才能坐在这儿歇脚看茶呢。”

    宋怜笑笑,跟着一道夸了,“是的哦,要是郡守令能把护城河修一修,以后也不能淹大水了,我家里有两间铺子,就在正阳街尽头,今儿也遭了殃。”

    便听旁侧一声冷笑,“云夫人经营云氏布庄,米行,手握两大镖局,何等的富贵,岂会在意区区两间小铺子,只不过,夫人有钱请得起镖师,可护不住镖师的命,硬要护,夫人的命也休矣。”

    宋怜心里微惊,镖局的事她虽没有刻意周旋隐蔽,真要查,却也要废一番功夫,此人一语道出,隔着幕离认出她来,想必特意查过。

    掌事娘子目光惊异地看来,上下打量,宋怜起身道,“大人想是吃酒醉疯了,胡乱排揎什么,酒醉似疯狗胡乱攀咬人,不

    如到后街七碗茶肆醒醒神,民妇告退了。”

    这司直无权无势,加之口上不留德,极难相处,寻常小吏也常给他挂落,偏他一身官服,洗得半旧半白,也不肯脱下来,腰间佩戴金銮殿上先帝赐予的福袋,每日招摇过市,越发遭人厌弃,掌事娘子鄙薄得很,啐了一口,倒笑脸送着宋怜出了门,连声寒暄。

    宋怜沿着正阳街往西走,闲逛了两刻钟,待后头探视的目光散了,折进小巷,去了七碗茶肆,到时见得那周司直立在堂前看画,心底略松,一时便想得多了。

    茶铺掌事将人引上二楼,宋怜先施行一礼,“方才无状,还请先生海涵。”

    周弋并不虚礼寒暄,直言道,“能在四月里做起这些生意,稳得住两镖局的镖师,夫人必是有些城府的,若有胆魄,不如借周某一身常服,随周某走一趟,给夫人看些东西,夫人自然知晓原委了。”

    此人害她,并没有多大益处,宋怜应声,去后院换了身暗灰色衣袍,同样做男子装束,跟着他在夜昧不明的巷道里穿行,折转六七道,方才停在一处暗贫坊的矮屋前。

    再繁华丰饶的郡县,总也都会有泥屋草棚的坊集角落,地面脏污不堪,人们衣衫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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