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想着想着竟渐渐睡了过去。
梦里她仿佛又回到了前世……
她笨手笨脚解开年予竹的腰带,拉着左肩处的衣衫轻轻往下拽,过程中年予竹一直盯着她看,她看着自己有些发抖的手,默默收回背在身后。张红着脸道:“师姐,你还是自己脱一下吧。”
年予竹鸦羽般的睫毛轻颤,衣领顺着瓷白的肩头缓缓滑落。司少棠盯着那抹逐渐暴露的玉色,耳尖渐渐烧了起来。
手上动作一顿,被司少棠颤抖的手死死抓住。
“够了!”她突然按住年予竹继续下褪的手:“伤、伤口已经能看见了……”再往下,便是绣着青莲的藕荷色小衣了。
年予竹轻轻“嗯”了一声。
司少棠鼓起勇气跪着向前挪动了两步,双手撑在年予竹的两边,随着俯身,雪松味的香气越发的重。司少棠僵在原地,额角沁出细汗。这姿势太逾矩了,哪怕是为解毒……
离得越近,她越觉得尴尬为难,她刚要说或许还有其他的方法。就听到年予竹痛苦地轻吟一声。
抬头望去,只见年予竹的唇色渐渐变得有些发紫。
“若实在勉强便算了。”说罢就要提起衣服遮挡住自己的肩膀。
衣料摩挲声惊醒司少棠。眼见师姐要拢回衣衫,她一把扣住那只手腕:“不为难,不能等了。”
温热的唇贴上肩头时,两人同时一颤。司少棠闭眼吮出毒血,铁锈味在舌尖蔓延。
“师姐,毒血吸出来了,你现在觉得怎么样?”当她终于吐出最后一口殷红,抬头开心问道。
却发现年予竹闭着双眼眉头微蹙,似乎十分难受,嘴唇上依旧有淡紫色的痕迹。
“坏了,难道毒已经入了肺腑?都怪我。”
司少棠本想借着此次机会逃离渡仙门,可没想到年予竹一直昏迷不醒,她早就帮年予竹服下了解毒的丹药,只盼着年予竹醒来的时候,门中其他人还没找到她们两个人。
司少棠一直背着年予竹在林子里走了数十里,才找到一处可以容纳两人的树洞钻了进去。
夜风穿过林隙,发出呜咽般的嘶鸣。司少棠将年予竹紧紧搂在怀中,指尖凝聚着稀薄的灵力,在她冰凉的臂膀上来回摩挲。修道之人素来不惧寒暑,可此刻单薄的纱衣早被露水浸透,贴着肌肤泛起细密的战栗。
她又拢了拢身下的干草堆,却依旧挡不住地气里渗上来的寒意。指尖几次掐起引火诀,又硬生生压下。这深山老林里,一簇火光说不定就会招来修炼成精的山魅,或是那些专食修士血肉的夜叉。
“早知道就不学什么炼丹了,如今连个取暖的法阵都布不成。”她咬着唇喃喃自语,掌心贴上年予竹的后心,将所剩无几的灵力渡过去。
黑暗中传来几声狼嚎,司少棠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朝树洞外面扔去,瓷瓶落地瞬间“轰”地炸开一团金芒,刺鼻的气味顿时在石壁上结成淡红色的结界。
她没看见,怀中人纤长的睫毛在爆炸亮起的瞬间轻轻颤了颤,年予竹其实一直醒着,或者说,从始至终都未曾昏迷。那双清冷的眸子映着结界微光,正一瞬不瞬地望着她紧绷的侧脸,在她转头看向自己的一瞬,又悄然闭上双目。
司少棠正轻轻拂去年予竹额前散乱的青丝,指尖忽然一僵。
洞外枯叶碎裂的“咔嚓”声由远及近,夹杂着某种沉重生物粗重的喘息。她下意识将年予竹往怀里带了带,后背紧贴洞壁。
“簌簌——”
树洞入口处,月光突然被一个黑影完全遮蔽。一张布满瘢痕的熊脸猛地探进来,湿热的腥气混着腐肉味扑面而来。看到她们两人瞬间,黏稠的口涎滴落在枯草上。
“吼——!”
黑熊人立而起,足有成人腰粗的前爪狠狠刨向洞口结界。泛着幽光的利爪每一次挥击都带起旁边的大块木屑,整棵古树都在剧烈震颤。
司少棠心脏狂跳摇晃着怀里的年予竹大声喊道:“师姐…你快醒醒啊。”
她更恨自己是名炼丹师了,要是年予竹醒着说不定一剑就能解决了。但她能做的恐怕只有拿丹药给这黑熊撑死,说不定还会阴差阳错帮助它突破了。
眼看结界承受不住大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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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塌,理智告诉她最好的方法就是把已经昏睡许久的年予竹扔出去,自己趁机逃跑,黑熊吃饱了也不会再找自己。
只是她低头看去,年予竹在她怀里正浅浅地呼吸着,一点也不知道即将到来的危险,柔弱的样子,活像一位睡着了的公主。
司少棠站起来咬咬牙,就在古树倒下,黑熊冲破结界的一瞬,三张引火符从指间激射而出,在熊脸上炸开刺目火光。
“吼——!”
借着黑熊吃痛翻滚的间隙,她背着人踉跄冲出。身后传来利爪撕裂树干的爆响,两人高的黑影转眼又追了上来。那簸箕大的熊掌裹挟着腥风,眼看就要拍碎年予竹单薄的后背。
“醒醒,小司。”
年予竹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司少棠猛地睁开眼,胸口剧烈起伏。
“做噩梦了?”年予竹正为她擦拭额间冷汗,轻声问道。
司少棠刚要开口,年予竹忽然竖起食指抵在唇前。她掀开窗户一角,示意司少棠抬头去看。
一支诡异的迎亲队伍正从左侧院墙“穿”进来。
八个纸扎轿夫踏着诡异的步伐,整只队伍里的人面色惨白画着夸张的腮红。
本该喜庆的唢呐声走调得厉害,像是有人捏着活人的喉管在吹奏。震得司少棠太阳穴突突直跳。更诡异的是,整座知府宅院竟没人出来阻止。
大红花轿的帘子无风自动,隐约可见里面坐着个盖着红盖头的身影。
眼看迎亲队伍就要穿墙而过,司少棠纵身跃出窗外。
55夫人
◎这个念头刚起,年予竹便觉脸颊发烫,急忙垂眸掩饰。◎
子时的雍城,万籁俱寂。
空荡荡的长街上,忽然飘来一阵诡异的喜乐。司少棠猛地拽住年予竹的衣袖,两人屏息隐在巷口阴影处。只见又是一队身着喜服的迎亲队伍自浓雾中缓缓而来,八个纸扎的轿夫抬着描金绣凤的花轿,惨白的脸颊上两点腮红,随着僵硬的步伐一颤一颤。
“跟上去。”年予竹指尖掐诀。两人尾随着队伍走过三条长街,那些纸人始终没有回头,只有唢呐声像钝刀般割着耳膜。
行至城西岔路,轿子突然一顿。司少棠刚要迈步,四周骤然响起此起彼伏的喜乐,东街飘来数十位穿戴正式的男男女女,西巷涌出提着惨绿灯笼的仪仗,北面屋檐上竟蹲着十数个涂脂抹粉的童男童女,齐声唱着:“新娘子,抬轿子,黄泉路上拜堂咯,阿蜚又要娶媳妇咯。”
司少棠眉头一挑,数着路口处已经停了七座花轿:“又?师姐,这妖怪什么路数?一夜娶七房,它当自己是皇帝选秀呢?”
“这、我也不太清楚。”就算是年予竹也没见过这种天天娶媳妇的妖怪。
司少棠站在角落掰着手指头在那算着:“一天娶七个,那一个月就娶二百一十个老婆,那么一年就要娶两千五百多个老婆。我的天……”
“啧啧啧……我要斩妖除魔。”
“嘘!”年予竹突然按住她的肩膀。只见那提着惨绿灯笼的老者颤巍巍地开口:“吉时已到——”
原本嘈杂的鬼众瞬间噤若寒蝉。那些纸扎的轿夫、涂着腮红的童男童女,竟排着整齐的队列向城墙走去。最诡异的是,它们接触墙面的瞬间就像水滴入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跟上去。”年予竹刚要掐隐身诀,却被司少棠一把拽住。这丫头不知何时从童女脸上抹了把胭脂,不由分说就往她脸上蹭。
“你!”年予竹猝不及防,脸颊上顿时多了道红痕,司少棠早已麻利地在两腮各抹了团艳红的胭脂,活像年画里的招财童子,还冲她眨眨眼:“师姐,咱们就混在小鬼堆里,保管比隐身符好使。”
年予竹气得直磨牙,却不得不跟着混入队伍。那些纸人空洞的眼眶时不时扫过她们,停留片刻又恢复原状。
就在快进入城墙内时,最前排的童女突然“咯咯”笑起来,脖颈以不可思议的角度扭转着,腮上胭脂簌簌掉落,露出底下青黑的尸斑。“新来的姐姐要这样抹才好看…”说着就要往年予竹脸上按去。
司少棠眼疾手快地拽过年予竹,对着那童女冷声道:“丑八怪滚远些,谁许你碰我师姐了。”
“你说谁丑?”那童女先是一愣,然后周身泛着黑气面目狰狞露出一副枯骨,提灯老鬼周围的鬼怪也脚步一顿,皆朝两人一鬼看来。
就在司少棠悄悄把手放在凛狱上时,年予竹突然重重拍了下她的胳膊。“胡闹!”她指尖翻飞掐出个兰花诀,竟从身后拈起朵彼岸花,温柔地别在对方发髻上,“小姑娘明明玉雪可爱,我家师妹眼神不好,姑娘莫怪。”
那童女腐烂的面容突然凝固,摸了摸鬓边妖艳的红花,周身黑气渐渐消散,竟变回个清秀女童的模样,怯生生地侧了侧身:“姐姐…好看…”又指了指司少棠道:“她…坏…”
鬼众见状,纷纷转回头去,队伍又恢复了死气沉沉的秩序。
司少棠见状松了口气,轻笑了声:“我看错了,你这个样子是挺可爱的,我和娘子是新鬼,还有些看不习惯,请多谅解。”
童女歪着脑袋打量年予竹,忽然飘到她身边,用稚嫩的嗓音问道:“姐姐是新来的鬼吧?是不是染了疫病死的?”灯笼幽绿的光映在它惨白的小脸上,嘴角却挂着天真的笑意。
年予竹轻咳一声:“是啊咳得厉害,一觉醒来就到这儿了。”她故作茫然地环顾四周,“这是要去哪儿?怎么不去奈何桥?”
童女欢快地转了个圈,灯笼里的鬼火跟着晃出一道惨绿的弧光:“姐姐运气真好呢!阿蜚大王今日大婚,凡是观礼的都能得一颗聚阴丹。”说着她忽然神秘兮兮地凑近年予竹耳边:“我当童女能得两颗姐姐这么好看,说不定大王会赏更多呢。”
司少棠在旁听得直翻白眼。两人随着鬼众踏入城墙的刹那,四周景象骤然扭曲,这是用法术撑开的结界。三丈宽的甬道两侧,人皮灯笼无风自动。两边墙上密密麻麻贴满了大喜字,竟是在雍城城墙内的一处结界。
“你们那个阿蜚大王娶了多少位老婆了啊?”司少棠看着前面密密麻麻的迎亲队伍,转头对着童女问道。
没想到童女只是扫了她一眼,又对着年予竹嬉嬉笑笑:“姐姐,你长得这么漂亮,说不定阿蜚大王会喜欢你。阿蜚大王可好了,长得好看,法力也高,而且对人还好。”
年予竹侧头看了一眼黑脸的司少棠,笑着轻声道:“可是你们阿蜚大王应该已经有很多夫人了吧,我只想一生一世一双人。”
童女闻言,小脸突然泛起红晕:“姐姐别急着拒绝嘛,阿蜚大王最疼美人了,说不定愿意为姐姐遣散所有夫人呢…”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司少棠一把将年予竹揽到身后,挤到两人中间给童女撞飞了出去数丈远。
她拉着年予竹的手就朝队伍前面跑去,边跑边道:“那阿蜚绝对不是个好人,要么品行不行,要么长相不行,要不怎么抢这么多女子来成亲,肯定是没人喜欢它。”
约莫奔出四五里,眼前豁然现出一座朱漆斑驳的宅院。七顶花轿整齐停驻在门前,轿帘无风自动,露出新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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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的盖头,她们被同一根红绸绑着,像串诡异的提线木偶。
“吉时到!”提灯老者沙哑的嗓音在结界中回荡。
七个新娘同时迈步朝着宅子里走去,待最后一位新娘的身影没入宅院,老者转身对众鬼道:“承蒙诸位赏脸,饮罢喜酒,每人可领一枚百年聚阴丹。”
众鬼顿时笑得合不上嘴,朝着宅院鱼贯而入。司少棠正要拉着年予竹混入院子,斜里突然伸出一只青灰色的鬼手几乎戳到她鼻尖。
“站住!”记账的鬼差翻着空洞的眼眶,手中毛笔滴落墨汁腥臭无比,“哪来的野鬼,连规矩都不懂?”
司少棠心头一紧,指尖已悄悄抵住刀柄,莫不是露了破绽?正欲发作,忽觉掌心被轻轻一捏。年予竹上前半步,广袖垂落间遮住她握刀的手,声音温润似玉:“小司,你不是特意备了贺礼?*”
司少棠会意,当即下巴微扬,摆出倨傲神色,她随手从袖中甩出两块灵石:“狗眼看鬼低的东西!记好了!司棠真人携夫人予竹仙子,贺礼上品灵石两块!”
年予竹被她突如其来的“夫人”二字震得耳尖发烫。两人十指相扣间,她清晰感受到司少棠掌心传来的温度,一时间竟分不清是戏还是真。鬼火映照下,身旁人侧颜如玉,眉目如画,若是真到了她们大婚那日……
这个念头刚起,年予竹便觉脸颊发烫,急忙垂眸掩饰。却不知司少棠此刻心跳如擂,握着她的手也不自觉收紧了几分。那声“夫人”脱口而出时,自己竟莫名期待师姐会应和。
“原来竟然是大王的贵客,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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