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桃走近了,那七分笑意反倒被敛得只余三分,颇有些紧张地攥紧了袖口:“小师妹早。”
阮桃桃亦回之一笑,大大方方道:“早。”
阮桃桃本就生得分外明艳娇憨,笑时愈发璀璨夺目,李玉书只瞧了一眼,便如触电般收回目光。
借低头找东西来掩盖自己的慌张:“师,师尊昨夜来找我了。”
“他给咱们送了些东西。”
语罢,拿出一个簇新的储物袋递给阮桃桃:“这个,是他叫我转交给你的。”
阮桃桃脸上的笑瞬间消失,拿着储物袋久久未语,连白敛是何时来的都不知道。
白敛狐疑地盯着他们二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眼角余光瞥见尤情也来了,连忙挪开目光。
一会儿看天,一会儿看地,就是不看阮桃桃。
纵是如此,他仍努力支棱着耳朵尖尖去偷听他们二人的动静。
锦里则是最后一个到的,就时间来说,她并不算迟到,却因他们都到得太早,而使得她生出了一种自己分外散漫的既视感,莫名有些心虚。
此番参加宗门比斗的皆是金丹期以下的弟子。
筑基期弟子上午进碧青潭,炼气期则要等到筑基期的全都出来,方能进去。
对此,阮桃桃颇有怨言,轻声嘀咕着。
“咱们炼气期明明要下午才开始,干嘛这么早就把我们拖过来?”
好不容易起了个早床的锦里深有所感,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忙不迭点头。
这么早把他们拖过来就算了,还抠门到连碧青潭里的时事“投屏”都不给看,就这么让他们干坐着。
好在除了不能乱走以外,也没别的限制,他们不论聊天也好睡觉也罢,都没人管。
于是阮桃桃便与锦里闲聊了一上午。
这姑娘也是个很神奇的存在,看似文静实则是个话痨,是个话痨,但又依旧文静。
除此以外,还是个厨艺绝佳的吃货,别人储物袋里装的都是保命法器,她则不然,非但装满了各式各样的零嘴,甚至还有刚出炉的热乎烤鸭与冰镇饮料。
在众人或是震惊或是惊讶的目光下,她怡然自得地讲述起了烤鸭的十一种做法。
阮桃桃震惊之余心生感慨:原来你是这样的锦里。
闲聊一上午,阮桃桃也算对队友们有了初步的了解。
又过近半炷香工夫,筑基期弟子们的问心方才结束。
结果,也正如所有人预料的这般,正统仙门弟子的道心明显要比修偏门的稳,这场比试分明就是正统仙门单方面的碾压。
筑基期弟子们陆陆续续出场,终于轮到阮桃桃这群练气弟子入场。
阮桃桃只觉眼前倏地一花,闪现在她脑海中的画面宛若电脑死机般。
下一刻,她便与众队友现身于一片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中。
这里每棵树都高达数丈,放眼望去藤蔓虬结,树影重重,每挪动一步,脚都会陷入及膝深的腐叶之中。
不远处,似还有薄如轻纱的瘴气自密林深处飘来。
从未见过这仗势的五人面面相觑,不是说好的会进入幻境之中么?
一时不知该如何应对的他们就这般杵在原地发愣。
打破这片死寂的,是一只拇指粗细的旱蚂蟥,它如同水滴般“啪嗒”一声落在尤情额上。
不明所以的尤情只觉额上一凉,抬手一摸,竟摸了片冰凉黏腻。
她整个人都僵了僵,将吸附在额上、不停蠕动的柔软物什猛地一拔……
“啊——”
尖叫声如利刃般划破宁静。
阮桃桃最先反应过来,当即安抚她:“是旱蚂蟥,别紧张,这玩意儿没什么好怕的,南方潮湿的林中常有分布,只需撒点盐,便可使其溶解。”
阮桃桃是个在cctv10看着《自然传奇》栏目长大的孩子,尤爱看蛇虫篇,故而懂得不少这方面的知识。
语罢,她望向众人:“你们谁身上有带硫磺?将此物涂抹于身上可防包括蚂蟥在内的绝大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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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蛇虫。”
一般情况下,哪个修仙的会带这玩意儿?
李玉书却突然应道:“师尊给咱们准备的储物袋中似有此物。”
他尾音才落,阮桃桃便翻找了出来,当即分给众队友。
众人才涂抹好硫磺,密林中便“沙沙沙”落起了雨。
不,确切来讲,是密集如雨的旱蚂蟥雨,它们有如一群嗅到腥味的苍蝇,源源不断向他们五人涌来。
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尤情偏偏就怕这些个黏腻软乎的软体动物,当即被吓得失了智,口不择言道。
“你这玩意儿究竟是拿来防蚂蟥的还是引蚂蟥的?我们都要被你害死了!”
随着她尾音的落下,她脑海中骤然刺入一把冰冷的女声:“疑。”
短短一个字,带着无尽的威压与凛然,当即将尤情定于原地。
众人还未来得及反应,她的身形便已消失在密林间。
带着“疑”心融入蜃妖精心为她所编织的幻境中。
第55章 第55章大哥(2.0)
随着尤情的消失,队友们亦接二连三地沦陷,不消片刻,这片瘴气弥漫的森林中就只余阮桃桃一人。
到底是头一回遇见这种事。
阮桃桃有些许慌乱,亦有些许迷茫。
此后,又过约莫两息。
她听见一把熟悉的嗓音在唤自己的名字:“桃桃,桃桃你在哪里?”
阮桃桃循声望去。
几乎是下意识地唤了声妈妈。
随着她尾音的落下,弥散在林间的瘴气倏地被风吹开。
一道修长纤细的人影破雾而来,直奔向阮桃桃,一把将其搂在怀里。
用仍带着颤音的声音说。
“你怎么一声不吭就乱跑?吓死妈妈了。”
被搂在怀里的阮桃桃猛地一颤。
原来真的是妈妈……
直至此刻,她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莫名其妙缩小了。
需得把头仰很高,方能看清妈妈的脸。
妈妈双眸噙泪,又哭又笑地望着她,一如既往的温柔。
可不知为何,阮桃桃总觉眼前之人瞧着有些陌生。
明明是她朝思暮想的妈妈。
为何她心中泛不起一丝波澜?
她盯着妈妈看了许久,方才知晓,违和感究竟是出在哪里。
眼前的妈妈音容笑貌与她记忆中一般无二,可偏偏穿着古装。
不仅仅是妈妈的衣着,此时此刻,呈现在她眼前的场景也分外抽象,有种洋不洋土不土的扭曲丑感。
这种感觉,就像是活在了某国费尽心思偷来的中华元素所拼凑的MV中,乍一看似有点奇怪,细细望去,处处皆是漏洞。
阮桃桃瞬间明了,这定然是蜃妖为她所编织的梦境。
倒也不能怪蜃妖技艺不精,毕竟阮桃桃是穿来的。
蜃妖既对阮桃桃原来的世界一无所知,便只能通过她的潜意识、再结合自己的理解,构建出了这样一歌违和感满满的场景。
既知自己身处幻境之中,阮桃桃便不动声色戒备起来。
同时在心中想,为何她总觉这个场景莫名有些熟悉,好似她八岁那年曾走丢过一次,甚至因此而惊动了全家。
几乎就在阮桃桃这念头冒出的一瞬之间,迷雾之中又走出了好几个同样身穿古装的妇人。
其中一名妇人直奔阮桃桃而去,捂着胸口,带了几分真心:“还好找到了。”
旋即,眼风一扫,落在阮桃桃妈妈身上,神色骤变:“你这个妈是怎么当的?连自己女儿都看不好!”
妯娌之间亦是欺软怕硬的。
谁性子软,又无丈夫撑腰,便会沦为人人皆可欺的底层。
阮桃桃妈妈显然便是
这样一个软弱可欺之人。
有人起头,其他人纷纷跟着数落起来。
或是说她这母亲当得如何不称职、平日里又是如何如何懒惰,又或是借踩低她来抬高自己……
每张看似“为你好”的面孔后皆包藏祸心。
妈妈却早已习惯这样的生活。
只垂着脑袋,紧紧抱着她,什么也没说。
多数情况下,沉默都换不来尊重,只会叫人得寸进尺。
那些数落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大到明知一切皆为假象的阮桃桃都按捺不住。
她挣脱妈妈的怀抱,伸手指向第一个出来数落妈妈的妇人:“根本不是我妈妈的错,我之所以会走丢,分明是因为姑姑你!”
“是你让我妈妈……”
她嘴里的话尚未来得及说完,就被姑姑粗暴打断:“你什么你?是谁这么教你跟长辈说话的?”
“长辈?”阮桃桃没由来被逗笑。
“你既知道你是长辈,就别当着我这种小孩的面继续颠倒黑白。”
“分明是你不想伺候奶奶,故意指使我妈去。”
“你嘴上答应我妈要照顾我答应得好好的,到了饭点还跑出去打牌,要不是这样,我又怎么会走丢?”
许是没料到阮桃桃一个刚满八岁的小姑娘怎这般牙尖嘴利,姑姑愣了许久,长达十息的沉默之后,她开始胡搅蛮缠,倒打一耙。
阮桃桃自也不是个吃素的,姑侄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吵了起来,眼看姑姑就要落下风,一旁围观许久的姑父终于按捺不住,抄起凳子,就要打阮桃桃。
始终保持沉默的妈妈终于“活”过来,径直冲向人高马大的姑父,咬牙道:“你今天要是敢动我女儿,我要你死!”
空气有着一瞬间的凝滞。
那一霎,所有人都惊愕地望着妈妈。
谁都不曾想,平日里低眉顺眼,对谁都温声细语的她气势竟能盖过人高马大的姑父。
短暂的沉寂之后,看戏的亲戚们终于意识到,不能让这件事继续发酵下去,于是,自发分成两拨人拉架。
饭桌上,姑姑边抹着眼泪边诉说自己这些年有多不容易。
一张嘴机关枪似的“哒哒哒”说个不停,旁人根本寻不到插话的契机。
入夜后才到奶奶家的爸爸只是沉默。
既没替妈妈撑腰,也没偏向姑姑,阮桃桃则躲在房门后听着屋外的动静。
眼看姑姑那张嘴终于停下了,很快便有不知其因的搅屎棍开始胡说八道,先将委屈到无法自理的姑姑安抚好,再振振有词道。
“今天这件事显然是桃桃不对。”
“不过她还小,你这个当姑姑的当然不能跟她计较,都是一家人,吵吵就过去了。”
阮桃桃在房中听得直磨牙,在听到姑姑虚情假意地道。
“我这做大人的当然不会跟她一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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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计较,我就是越想越委屈啊我,街里街坊谁不知道我的为人?我……”
余下的话尚未来得及说完,便被阮桃桃刻意折腾出的推门声所打断。
她边抹着眼泪,边向姑姑走去,抽抽搭搭道:“姑姑,对不起,你能原谅我吗?我只是不想看着妈妈被欺负。”
猝不及防被将了一军的姑姑愣了愣,自是只能选择原谅。
阮桃桃则借由此机会开始指桑骂槐,将此事的前因后果又复述了一遍。
大家看姑姑的眼神变得十分微妙。
但也仅仅只是微妙。
生活中没有那么多审判员来替你主持这所谓的公道。
只要事情不波及到自己身上,很多事情的解决方式,往往都是让老实人继续吃亏,以维持表面上的和谐。
和从前的每一次一样,此事依旧不了了之。
待所有人都走以后,沉默了一天的妈妈终于对爸爸说出心里话:“你为什么一声不吭?你难道不知道你那个妹妹是什么性格?”
爸爸长叹一口气:“你也知道她是我妹妹,你们两个的事,我怎么好插手?”
“怎么就不能插手?”
“谁对谁错,你心里难道就没一杆秤?”
“你明明知道每次都是她起的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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