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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四十一朵薄荷
◎就好像,更可怜的人才是她。◎
寒假来得很快,一月的气温降到了江市的最低谷。
冬季漫长又磨人。
「尊敬的同学,您好。春节是中国人民传统以来团聚的节日,学校倡导学生返家,原则上学生寒假不得留校。确有特殊情况需要留校的同学,请通过宿管办小程序进行申请。请注意,因全校寝室整体翻新检修,一月十二日至一月二十日间请不要在宿舍留居。提前祝各位同学春节快乐!——江大宿管办」
邬别雪坐在沙发,垂眼浏览过这条短信,随即把手机锁了屏。
波妞好像长大了一些,尾鳍更加绚丽,像垂落的流苏,只是身体依旧胖嘟嘟的,游起来憨态可掬。
陶栀在网上搜了好多养金鱼的攻略,知道波妞这种品类的鱼冬天要把水温保持在10到15度才能存活,于是还专门给她买了一个小小的恒温加热棒。
邬别雪隔着玻璃鱼缸点了点波妞的小脑袋,见她追逐着自己的指尖开始拱玻璃,没忍住轻声笑了。
“让陶栀把你带回家好不好?”她放轻声音,长睫微微垂落,素净的脸上,神情因为疲倦而变得恬淡。
波妞好像没听懂,微微歪了歪身躯,再次朝邬别雪看过来。
邬别雪不再开口,收回了手。
室内还算温暖。但不知从何处渗进一丝冷风,像细碎的冰凌擦过皮肤,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她下意识拢紧大衣,起身去寻风的来处。
毛绒拖鞋踏过玄关处的小毛毯,恰好密码锁发出“滴”的一声轻响。
金属密码门咔哒一声刷开。
陶栀站在门口,微微喘着气,像是一路小跑回来的。唇间呼出的白雾在走廊的冷空气中晕开,将她的脸颊染成朦胧的绯色。
她本想进门,却恰好和门内的人影打了个照面,脚步霎时一顿,堪堪停住。
两人在狭窄的玄关猝然相对。
吸顶灯投下昏黄暗淡的光晕,把邬别雪的身影拉得修长。松散的墨色长发垂在肩头,眼底还带着未散的倦意,眉目寡淡得好似凉水。
不知道是不是冬天光线灰暗,还是因为鲜有太阳,陶栀总觉得,入冬以后,邬别雪的面色看上去更加苍白了。似乎总被一层淡淡的困倦笼罩着,好像夜里浮在凉阶上的一层薄薄月光。
看上去一尘不染得好遥远。
“师姐……”她垂眼换鞋,含糊地喊了一声。
邬别雪退开一步,看她慢慢把脚趾蹭进毛绒拖鞋,才轻声问道:“考完了?”
“嗯、嗯。”陶栀解下围巾,朝邬别雪笑笑。
她趿拉着拖鞋走到饮水机前倒热水,捧着温热的玻璃杯,让指尖被热意慢慢烫红。
身后,邬别雪走动的声响很轻。但陶栀光是听着,似乎就能准确分辨出对方的行动轨迹。
走到了卧室。
把微启的窗户合上了。
走回来了。
指尖在玻璃杯壁一下一下地轻敲,陶栀数着自己的心跳,在恰好重合的第三下,她开口道:“师姐……”
“陶栀。”
出口的一瞬,陶栀听见两道截然不同的声线在空气里轻碰。
陶栀忽然觉得,自己胸腔里的气球好像被放跑气了,变成软软塌塌的一只。
这好像是她第一次听邬别雪这样喊她的名字。
很轻的声音,有些冷冽的发音,但还算柔和,好像松枝上的一捧雪。
很好听。但好想让她的语气掺进一些别的东西。
比如热烈。
比如失控。
陶栀不漏声色地把玻璃杯握紧了几分,笑着望向她,细声道:“师姐你先说。”
邬别雪立在卧室门口,迟疑了一下,放缓声线开口:“寝室一个星期不能住,你把小鱼带回家吧。”
陶栀缓慢地眨了眨眼。
水珠从杯沿滚落,在陶栀虎口处留下一道蜿蜒的水迹。
她放下杯子,朝邬别雪走了两步,把距离拉近,看着她道:“师姐。”
近乎于气音的轻唤,让邬别雪下意识往后退开一小步。
陶栀低头看着两人突然拉开的距离,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的阴影。再抬头时,她颊边的小梨涡若隐若现。
“我妈妈和妈咪最近都出差了,我一个人回家住会怕。师姐如果还没定住哪里的话,能不能陪我回家住几天?”
她本就打算让邬别雪和自己回家一起过春节。她不想邬别雪一个人呆在冷清的寝室。
她不想只把小鱼带回家。她还要把雪人也捧回家。
宿管办的短信来得恰如其分,让她的理由更加光明磊落,让她的勇气能装进这次对视。
于是陶栀忍住躲闪的冲动,安静地望向对方,任由眼底的期待被羞赧染得粼粼,也没有移开视线。
邬别雪垂下眼睫,把眼神移开。
“不用……”
“求求你了。”对方的拒绝只是冒了个小头,陶栀就出声打断,还又向她走了一步,刻意把声音放低变软,染上可怜巴巴的意味。
邬别雪又退了一步。
于是陶栀又朝她走了一步。
“求求你了师姐,答应我好不好?”柔软的枱南腔适合撒娇,陶栀眼梢已经开始发红,话音此刻委屈得好像耷拉着尾巴。
就好像,把人逼到墙边的人不是她。
就好像,更可怜的人才是她。
就好像,不同意就是在欺负她。
邬别雪背后就是墙面,已经退无可退。她感受到坚硬墙面磨蹭着自己的肩胛骨,带来一些刺骨的冷意。
卧室里,空调送出暖风的声响轻轻响起,是扇叶在晃动,让风声变得簌簌。
热意拂过耳尖,邬别雪觉得胸腔滞闷,跳动变得沉重。
半晌后,她轻声应道:“好。”.
波妞摆动尾巴,好奇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空间。落地窗外是整座城市的灯火,布艺沙发和毛毯是香甜的奶油色系,客厅里暖气打得很足,还点着柑橘味的香薰,青涩轻甜。
比起狭小的寝室,这里的空间宽敞得好像能让它游上好几个来回。
那盆薄荷也被小心安置在鱼缸边。
寝室没人,陶栀害怕它被冻到,所以干脆一起带回来。
一楼客厅,陶娇女士的笑脸在视频通话界面放大:“我女儿真是出息了哦……”
她故意拖长尾音,眼睛亮晶晶地往镜头外瞟,“上次还说明年中秋带人回来,没想到这么快就……”
“妈咪!”陶栀的耳尖瞬间烧了起来,慌忙把音量调小。抬头心虚地瞥了眼楼上,见扶梯处仍旧没有任何动静,才红着脸道:“妈咪,你不要再打趣我……”
陶娇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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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那头挤眉弄眼:“怎样啦?要不要妈咪晚两天回来?给你们……”
“随你喜欢啦……”陶栀把脸埋进抱枕里,声音闷闷的。
“好啦,妈咪想提前回来也做不到,总部这边还有好多事哦。但是妈咪会在二十八号之前回来的好不好?”陶娇见女儿实在害羞,于是不再打趣,把手机调整了一下角度,露出身后的办公室,“哦对了,宝贝记得晚点给妈妈发个消息,她马上要从波士顿转机了。”
靠近年关,陶娇和祁挽山都忙得脚不着地。陶娇在国内到处飞,祁挽山在国外到处飞。
陶栀乖巧应了一声,伸出指尖抚了抚摄像头上方,看上去像隔着屏幕摸了摸陶娇的面颊,心疼地道:“好辛苦哦,妈咪,记得每天要吃维生素。”
“好啦,妈咪记得。你也要好好喝中药,知道吗?”
“我知道的。”
电话挂断。
陶栀在沙发上窝了会儿,给祁挽山发了一些消息,让对方记得喝水,再忙也要记得吃饭。
祁挽山一条一条地应下了,说女儿考试也辛苦,回国会给她带礼物。
陶栀谢过妈妈,就把手机锁屏,撑起身子朝空荡的扶梯处望了一眼。
从国内佳士得拍回来的那副油彩画孤零零地悬在奶酪色墙纸上。坐在客厅的人每次望向扶梯,就会和绚烂的颜色打个照面。
无端地把心情撩起点欢欣。
陶栀起身,哒哒哒地往楼上跑。
二楼的卧室只有两个,陶娇和祁挽山住的主卧,陶栀的次卧。其它还有一些书房和衣帽间之类,空间很是宽敞。
次卧浴室内,邬别雪拧开淋浴头,任由温热水流漫过全身。
短住而已,她只带了换洗衣物和必要的洗漱用品,还有办公学习需要的电脑和平板。况且市中心的高档住宅区,交通极其便利,其余需要的可以随时下楼买,甚至可以直接让物业送上门来。
她对这种富人区的居住法则极为熟稔,甚至对这种小别墅的构造也称得上清楚。
客卧通常会在一楼。
但是陶栀说,因为家里很少有客人,所以一楼的两间客卧都被上了锁,她也不知道钥匙在哪里。
所以最后,陶栀颇为遗憾地表示,邬别雪只能暂时和自己住二楼同一个卧室了。等她把客卧的钥匙找出来,邬别雪才能去一楼住。
“或者……”陶栀小心翼翼地抬眼,口吻试探,“师姐你可以住主卧。”
邬别雪的社交礼仪当然不会允许她住进主卧。
所以真的很遗憾了。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两把钥匙才会被找到。
又或者,永远也找不到。
浴室里的风暖调得适宜,皮肤湿润后也不觉得冷。
邬别雪漫不经心地回想着陶栀说找不到钥匙时的表情,似乎有些微妙的小心虚,又带着试探的语气,好像只娇憨的小狐狸。
她不自知地勾起唇,随手把头发拨到脑后,转眼瞥见洗浴用品堆放得整齐的置物架。
花洒里的热水细润地流淌,像是一场室内的夜雨,汇集后滴落在瓷砖地面的沙沙声显得寂静又柔和。
视野里,过分眼熟的瓶装让人无法忽视,此刻安静地立在置物架上,和其它洗浴用品一起,站得整齐。
陶栀的洗浴用品全部都来自法国某个调香很出众的牌子,放在一起时颜色和外形都显得相称又和谐。
偏偏那瓶透明的,看上去简约冷淡,和其它一众甜美粉嫩的色调好不融合,像外来客。
纤细白皙的五指安静垂在身侧,半晌后,才慢慢、慢慢地穿过水帘,将那瓶薄荷白茶的沐浴露取下来。
大瓶装的,几乎全新,但已经有轻微使用过的痕迹,瓶体里的薄荷叶和白茶花瓣凝固在澄澈液体里,清新又可爱。
邬别雪的目光在这瓶沐浴露上停留了很久。
很久、很久。
久到浴室里的雾气把玻璃镜面全部模糊,久到她瓷白的皮肤被热水烫得泛红,她才把这瓶沐浴露放回置物架。
然后随手取下紧挨的另一瓶,桃粉色的,陶栀在寝室用的就是这一款,清甜的桃子味。
这一瓶倒是出乎意料地轻,好像已经快用尽了。
她面不改色地挤出一小泵,摊在掌心,看它被热水溅起细密的泡泡,香气开始在这方空间里迸发,才慢条斯理地涂上自己的脖颈。
清甜的香味被热气烘得甜腻,紧绷的神经不知不觉中放松。
花洒停了。
邬别雪把头发吹得半干,推开浴室门。
柔软大床前,陶栀怀里抱着一只新的羽绒枕,闻声扭头望向她。
笑涡又开始浮现,陶栀弯着眼睛朝她道:“师姐,我给你找了新的枕头。”
【作者有话说】
一向聪明的邬别雪就这样糊里糊涂地被人拐回家并且拐上床了。(为什么会同意呢真是好难猜哦[猫爪])
第42章 四十二朵薄荷
◎现在算不算以后?◎
宽大的双人床上并排摆着两个蓬松的枕头,却只有一床羽绒被静静铺展。
陶栀跪坐在床沿,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被角解释:“备用被子都锁在储物间了……”她的声音越来越轻,“钥匙和客卧的钥匙一起不见了。”
暖风从地板的出风口徐徐涌出,新风系统运作时发出细微的白噪音。室温恰到好处地维持在人体最舒适的温度,既不会闷热也不觉干燥。
顶灯熄灭,邬别雪躺入软被。身侧,女孩也小心翼翼掀开被角,安静躺下。
久违的睡意竟如潮水般漫上心头。
上一次与陶栀同眠后,邬别雪以为那夜的安眠只是偶然。可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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