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再度陷入整夜整夜的失眠时,她才意识到那夜的沉睡有多么珍贵。
此刻,仅仅是与陶栀并肩躺下不过须臾,陌生的困意便温柔地包裹住她。
巧合似乎无法解释了。
真的很奇怪。好像只要和陶栀躺上同一张床,困扰许久的睡眠问题就会自己解决,比她之前服用的几百块一粒的安眠药还好用。
她忽然想起上周翻阅过的一篇睡眠医学文献,其中详细论述了特定气味在安全环境下产生的镇静效果,其功效甚至不输专业催眠药物。
而现在,陶栀身上若有似无的淡香正萦绕在她的呼吸间。
床头灯投下暖橘色的光晕,像一层轻纱笼罩着两人。光线穿过睫毛,在眼睑投下细碎的阴影。
邬别雪在朦胧中耐心地分辨着困意的来源。
到底是因为陶栀用的沐浴露好闻?还是这套价值不菲的床品柔软舒适?
但很快她就否定了后者。童年时那些天价的寝具从未给过她这般安宁。
某种更为隐秘的、难以言说的温度,带着翩然香气,正从身侧那个小心翼翼控制着呼吸的女孩身上,源源不断地传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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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用的什么沐浴露?”邬别雪的声音在黑暗中轻轻荡开。
陶栀闻言心惊胆颤,指尖不自觉地揪紧了被角。
刚刚她去洗澡的时候就发现了,她刻意买的那瓶薄荷白茶的沐浴露好像被移动过一点点。
回来得太急,她忘记*提前藏起来了。
邬别雪肯定看到了。
“那个……”她的话音磕磕绊绊,似乎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我在寝室看到师姐用的沐浴露,觉得很好闻……我不是故意买一样的……”
邬别雪缓缓睁开眼,侧首望向身旁紧绷的身影。
昏暗而暖黄的灯光为陶栀的侧脸镀上一层柔和的轮廓,连微微颤动的睫毛都清晰可见。
侧颊肌肤上,那些看不见的细小绒毛在光影里羞得好可爱,像一簇散落的蒲公英绒毛,又像某些小动物的皮绒。
“为什么总是答非所问。”邬别雪的声音带着睡意特有的沙哑,像羽毛轻扫过耳膜,在黑夜里温柔得令人心惊。
她侧过身,转向陶栀的方向,“上次我问你为什么买小鱼回来,你说如果我不喜欢你就把她拿走。”
“这次我问你用的什么沐浴露,你说不是故意和我买一样的。”
邬别雪的声线很干净,落入耳中,带着蛊惑人心的意味。
“你很怕我不喜欢,会对你生气?”
陶栀盯着天花板上朦胧的吊灯轮廓,喉间缓缓变得干涩。
室内的暖气明明很足,她却觉得有细碎的雪粒正无声地落在心上,凉丝丝地融进血液里。
陶栀没有回应。
黑暗中,邬别雪的呼吸渐渐变得均匀绵长。
陶栀这才敢微微侧身,在咫尺之距凝视对方沉静的睡颜。
“我怕你不喜欢。”她将唇瓣贴近自己的手背,用气音回答对方的问题:“怕你不喜欢……我。”
她没有答非所问。
小灯的光线在邬别雪的脸上描摹出旖旎的阴影。陶栀的目光如虔诚的信徒,一遍遍舔吻过她微蹙的眉心,内眦边的小痣,轻抿的唇角,最后停在那随呼吸轻轻起伏的锁骨上。
什么都没做,却好像在引诱她。
窗外没有落雪,但陶栀分明听见心底落雪簌簌的声音。
雪人在这样的落雪里,应该不会再融化.
“小姨……”
“喔、好,妈咪没跟我讲耶,不过我等下刚好要出门啦,我去接呼噜回家。”
“好喔,过年见。”
放轻的话音有些模糊,但甜软乖巧,像盏糖水,温过邬别雪耳廓,令她微微睁开眼。
卧室门启了条小缝,女孩的背影停留在二层扶梯处,小小声地在打电话。
邬别雪抬腕一看,九点二十。
她盯着那行时间看了半晌,一度怀疑自己是看错了。直到确认过第三遍,数字依旧毫无变化,她才默默坐起身,揉了揉太阳穴。
卧室门轻轻推开,陶栀笑着望向她:“师姐,早上好。”
落地窗外,冬日阳光已经高悬天际,晴朗温暖,瞧去竟和夏日天气几分相似。
“师姐,我马上要出趟门,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呀?”
女孩靠在门边,笑意盈盈轻声询问。
邬别雪应下了,起床去浴室洗漱换衣服。
洗脸台上,陶栀给自己准备的新牙具是一套奶黄色的,此刻和陶栀藕粉色的漱口杯挨得很近,姿态亲昵,像在咬耳朵。
想起昨晚床上陶栀刻意拉开的距离,明显和这两只漱口杯截然不同的拘谨。床本来就大,陶栀几乎缩在边边,她俩中间甚至还能再躺下两个人。
明明故意要和自己睡,又不敢靠太近,谨慎局促得像只手足无措的狐狸。
有点笨的小狐狸,小心翼翼地藏着心思,偏偏毫不自知地露出尾巴。
邬别雪笑了一声,打开电动牙刷,开始洗漱。
冬天阳光难得,两人没打太阳伞,沿着别墅区里的绿化道一路往前走,偶遇好多晨跑的中老年人和遛狗的年轻人。
“师姐,你喜欢狗狗还是猫猫?”陶栀望着跑过去的一只边牧,随口问道。
邬别雪瞥了一眼她柔软的发顶,漫不经心开口道:“猫吧。”
陶栀立刻眼睛一亮,神秘兮兮地凑到她耳边说:“师姐,马上就有一个惊喜。”
邬别雪故作好奇点点头,好心情地没有戳穿她。
小师妹走之前往小挎包里塞了两根猫条,加上那通电话,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出门是为了接猫。
陶栀还不知道自己的惊喜早就已经暴露,唇边笑意明朗,步伐欢快,那只挂着小狐狸挂件的小挎包在身侧一晃一晃。
邬别雪盯着那只欢快晃着尾巴的小狐狸挂件,突然觉得,还是狐狸更可爱。
但女孩将缅因猫抱到自己眼前时,邬别雪还是配合地接受了这份惊喜,微微挑眉,装出几分讶然。
“锵锵~”陶栀把呼噜举得高高,然后露出自己的脸,朝邬别雪笑道:“是猫咪呀。”
邬别雪颔首,伸出手摸了摸呼噜的脑袋,然后望着陶栀的笑眼,轻声道:“很可爱。”
陶栀被她看着,莫名生出几分羞涩。她把呼噜抱回怀里,抿抿唇道:“师姐,我们去超市买些东西回家吧。”
陶娇和祁挽山已经很久不在家了,阿姨有专门打扫房子和定期清理物品,所以冰箱里空空荡荡的。
要和邬别雪一起住一段时间,自然得购置一些东西才行。
但逛超市无疑是一件极私密的事。
喜欢的零食品牌、偏好的水果种类、常用的日用品,甚至惯用的卫生棉条的包装样式,都会毫无保留地暴露在同行者的视线里。
细碎的生活痕迹像一条条透明的丝线,将距离悄无声息地拉近。情感终于有了具体的载体,不必再像浮萍般漂泊无定。
但陶栀的“暴露”却不是生活习惯。
是忘记掩藏的秘密。
她推着购物车在水果区停下,精心挑选了一盒新鲜的草莓,语气带着几分遗憾:“冬天没有桃子了……”
邬别雪单手提着猫箱,目光若有所思地扫过购物车里的物品。
一袋甜玉米,一盒嫩菠菜,她最喜欢的两种蔬菜。
一盒鲜切牛肉,一盒三文鱼,她称得上喜欢的两种肉类。
草莓和车厘子,冬季水果中,她勉强愿意入口的两种。
方才经过蔬菜区时,陶栀对那些最受欢迎的大众菜品看都没看一眼,用目光逡巡一圈后,径直走向了最里层货架。
看起来像个极其挑剔的食客。
可邬别雪清楚地记得,学校食堂送来的口感极差的饭菜,陶栀也能吃得津津有味。她从未见过这个女孩对任何食物表现出厌恶。
“家里还有气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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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试着仿造蜜桃气泡水,做个草莓版本的。”陶栀仰起脸对她笑了笑,推着车正要继续前行。
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忽然伸来,轻轻扣住了她的手腕。
陶栀脚步一顿,疑惑地回头:“怎么了师姐?”
超市的顶灯在邬别雪眼中投下细碎的光影,像下起一场无声小雪。
她注视着陶栀黑亮的双眸,声音很轻:“中秋在餐厅没说完的话,你说是你的秘密,以后告诉我。”
购物车的轮子发出轻微的“咔嗒”声,像是谁的心跳漏了一拍。
“现在算不算以后?”
邬别雪朝陶栀走近了一步,冷冽质感的声音似乎变得柔和:“为什么了解我的忌口?要告诉我吗。”
第43章 四十三朵薄荷
◎只有砰砰作响的心跳。◎
邬别雪很清楚,自己是在纵容陶栀的靠近,任由对方小心翼翼融入她的生活。
否则以她一贯的性子,她们的关系绝不会发展到能同床而眠的地步。
她向来厌恶旁人入侵她的私人领域,也拒绝与任何人建立超越普通社交的羁绊,更不会在察觉到对方怀揣着别样心思后,仍旧没有选择拉开距离。
这种反常连她自己都难以解释。
或许是因为初见时,陶栀仰着脸对她笑的样子温软又熟悉。又或许是因为,陶栀身上确实没有任何让人讨厌的地方。
所以那些对陌生人筑起的高墙和防备,在陶栀这里通通失效。
邬别雪没办法说清这里面的原因。
她从不怀疑陶栀的真诚,这一点早已能通过数千个相处时刻证明。可她确实需要知道,对方对自己过于深刻的了解到底是来自哪里。
怎么会,对她的忌口清楚到这种地步。
怎么会,精准地知道她的喜好和厌恶。
怎么会,让她没有任何一处能够讨厌。
脾气太好,长得太好,对她太好,好像上天怜悯她过去的二十一年黯淡人生,所以才把这抹亮色送进她的生命。
可她从不相信真的有上天的存在。
邬别雪望着陶栀的眼睛,在里面捕捉到慌乱的颤抖和不知所措,像心思暴露后的灰心丧气,又不知该如何解释。
“回去以后告诉我。”邬别雪松开她的手腕,从她手里接过推车,神色自如地往里面加了盒小番茄,“现在买些你喜欢的。”
在寝室的时候,陶栀也经常买小番茄吃,还喜欢自己做乌梅小番茄,每次都能吃一小碗。
邬别雪垂着眼想,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喜欢吃小番茄,所以皮肤才这么白。
陶栀在原地停留几秒后又跟上来,只是没有再说话。
两人间的微妙沉寂一直持续到晚饭之后。
邬别雪去厨房洗碗。陶栀坐到沙发上,抱着呼噜在看电视。
电视大屏里,枱南的主持人笑着闹着,随口吐出的幽默语句激得观众笑声不断,掌声雷动。
陶栀瞧着,却什么也没看进去。想到要和邬别雪坦白,她紧张得把呼噜顺滑的猫毛都揪成一小撮一小撮的,让这只小猫看上去好像变成只小刺猬。
呼噜终于忍不住,伸出爪子,拍掉了她的手。
陶栀这才反应过来,急忙伸手帮它把毛发重新理得柔顺,不好意思道:“抱歉喔……”
呼噜大度地喵了两声,原谅了她。
极轻的脚步声从厨房蔓延出来,最后停留在陶栀身边。
白皙的手将装着乌梅小番茄的玻璃碗轻轻放在茶几上,红彤彤的果子上还挂着晶莹水珠,里面的乌梅夹得规规整整。
陶栀愣了一秒,顺着那只修长的手往上望,恰好撞进邬别雪平淡的视线里。
邬别雪没说话,坐到她身边,视线放到电视屏幕上,也看起那个枱南综艺节目来。
“师姐,给、给我的吗?”陶栀望着那小碗乌梅小番茄,只觉得心脏跳得好响,比刚才还响,一下一下,像浸在蜜水里,温温热热。
怀里的呼噜被她骤然升温的怀抱热到,急忙翻了个身,跳到一边去窝着了。
怀里没了能抱的东西,陶栀局促地僵着手,不知道该怎么放。
邬别雪听了她的问题,轻笑一声,好整以暇地撑起下颌,微微侧目望向她:“这里没有别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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