饵,令他屡再松懈中计。
“贺问洲,你怎么不说话。”舒怀瑾看着他狭长冷硬的眼尾,不怀好意地笑,“你是不是吃醋了?”
“我只是怕你误入歧途。”贺问洲避开她的凝视,尽管表面伪装得依旧镇定,剧烈跳动的心脏和沸腾的血液都在昭示着她的让他难以置信的事实。
看见她对着其他男人巧笑倩兮,他只觉得分外碍眼,恨不得当场将人丢出去。
亦或者做得更决绝一点,让这种类型的商业场所彻底消失。
一切似乎在可控与失控之间徘徊,即便是当初被养父踢出赌局,四面楚歌孤立无援之际,也从未有过这种感觉。
贺问洲停顿片刻,睨向旁边幸灾乐祸的小姑娘。
“男模多脏你不知道?”他竭力拂去心头的微悸,声音冷肃下来,“离他们远点儿。”
或许是觉得这样没有半点信服力,他补充,“你年纪还小,社交圈越简单越好。”
舒怀瑾竖起耳朵听了,但没听进去,小声腹诽:“人家至少比你懂得怎么提供情绪价值。”
“情绪价值?”贺问洲说,“我看上次追在你后面的那小竹马就挺懂这些的,你要是想找人陪你一起,不如找他,至少知根知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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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没见过这样心平气和将女孩子往别人身边推的,先不说程煜对她有没有那方面的意思,骤然被卷入进对话,的确有点奇怪。舒怀瑾盯了他半晌,将信将疑地问:“我要是找他,你就不会吃醋了?”
贺问洲耐着性子说:“我从来没有吃过醋。”
舒怀瑾不信,“你肯定在意,只是嘴硬不肯说。”
贺问洲做势要离开,她急忙挡在他身前,知道又点燃了某人的雷达,仰脸望着他,“还没擦药呢……”
他沉默不言,黑眸居高临下地落向她。
舒怀瑾怕他发难,声音软了些,“你勒红的,总不能不负责售后吧?”
饶是贺问洲对她已经拿出了十万分的耐心,在反复磋磨耗尽间,仍是生出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躁郁,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这份陌生的情绪究竟源自何处。
他终是于心不忍,停下脚步,“昨晚擦药了吗?”
舒怀瑾点点头,紧挨着沙发边坐下,两手撑着边缘,脊背轻挺,紫葡萄般的水眸透着乖软。只可惜,她不是什么单纯懵懂的兔子,就算是,也是狡兔三窟里最狡猾的那一只。
说要让他帮忙擦药,她却一点也不配合,连长裤都不愿意往上挽。
贺问洲只好半蹲下身,单手握住她的脚踝,指尖轻捻着她的喇型牛仔裤往上推。她的脚踝骨感很重,像一株纤薄的铃兰枝干,掌心相贴之际,肌肤的细腻温润才慢慢显现出来。
喉间发干的异样感受再度袭来,然而却已骑虎难下。
比照片里的距离更近。
清晰的视觉冲击远胜昨夜车内的模糊一瞥。
贺问洲的目光在她光洁的小腿上划过,“怎么没看见痕迹?”
舒怀瑾默不作声地欣赏着两人的状态。她端坐在原地,一只腿被他握在掌心,男人的指骨冷白遒劲,因姿势而不得已露出的腕间戴着一枚江诗丹顿,他身上透露出的禁欲感太强,以至于画面张力近乎拉满。
令人臆想联翩。
那点不起眼的伤,今早起床时就已经淡得了无痕迹,哪还看得出来。
舒怀瑾瞳眸里熏染了些许恶劣,装作不知,茫然地说:“可能是你记错了,在另一只腿上。”
昨晚贺问洲秉承非礼勿视的训诫,没有过多在意,因此分辨不出她的话究竟是真是假。
贺问洲只好放下她这截裤腿,去掀另一边。
肌肤依旧瓷白细腻,看不出丝毫痕迹。
“呀!”舒怀瑾惊呼一声,先发制人道:“我早上起床的时候看着还有点明显,没想到这么快就好了,看来贺大佬给的药膏药效不错。”
她飞快得卷下裤腿,将这件事轻描淡写地翻了篇,徒留贺问洲复杂的情绪在心头翻涌交织。
从贺问洲的酒店套房回去后,舒怀瑾在微信上给他发了演出的公告信息。
[晚上八点我们正式上场,贺大佬要是想来捧场的话,千万别错过啦]
她们今晚的演出有独奏、二重奏及合奏,独奏及二重奏由梁莹和赵师姐负责,因此,曲目看似令人眼花缭乱,舒怀瑾实际参演的只有蒙蒂的《恰尔达什》,也是他们这趟公费出行的重磅表演曲目,仅有四分三十秒的出场时间,意味着台上的每一秒都弥足珍贵。
贺问洲没有回复。事实上,舒怀瑾从他助理那打探到,他今日需要拜访一位重要客户,要陪人打高尔夫、应酬,行程安排得满满当当,根本无暇顾及她。
入夜后的伦敦飘起了细雨,潮湿的雾气笼罩在巴洛克风格的建筑上空。以圆顶闻名的地标式建筑掩映在泰晤士河岸错落有致的建筑群中,不远处便是奥莱里亚耐城墙,地理位置十分优越,万一贺问洲结束应酬后赶来,应该不算太麻烦。
舒怀瑾抱着这样的期待,直到演出结束,在观众席匆匆扫过,看见了一张意料之外的面孔。
本该在京北安心上晚自习的程煜穿着一身白色西装,雀跃地朝她挥手。
圣保罗大教堂只有一部分用于演出,留给参演者的更衣间有限,舒怀瑾不想跟陌生人挤在一起,披上长款呢子大衣,举着伞从后台饶了出去。程煜拿了两把伞,站在细雨如丝的黑夜等她。
梁莹将舒怀瑾早晨透露的dte对象误认为是程煜,忍不住打趣:“程少把我们小瑾看得这么紧,是不是怕她跑了?”
程煜耳尖微红,轻咳一声,有些忐忑地观察着舒怀瑾的表情,正怕自己不请自来会惹她不开心。
“我正好陪朋友来伦敦研学,顺便过来看看她。”
梁莹是过来人,自然懂得他口中的顺便是什么意思,笑盈盈的看着他和舒怀瑾,“在这里碰见的确不容易。”
舒怀瑾狐疑地看向程煜,“哪个朋友,我怎么不知道?”
他们俩的社交圈重叠率几乎百分百,唯一不同的朋友便是大学时新结交的,程煜是一个相当慢热的人,听别人说他在大学里很受欢迎,但总是摆着一张臭脸,久而久之,大家不再热脸贴冷屁股。要是程煜真交了关系到这地步的新朋友,那群损友发小们绝对要为他拉横幅庆祝。
“国际学院的交换生,你不认识。”程煜摸了下鼻子,将话题揭过。
“你待会有什么安排?”
“我还要参加主办方领导安排的庆功宴。”舒怀瑾说。
梁莹看着这两个青春洋溢的年轻人,捂唇轻笑:“聚餐的事不用担心,我帮你请个假,反正他们也分不清谁是谁,你们有别的事直接去就行。”
舒怀瑾确实不太想参加晚上的商务应酬,正愁找不到机会跑路,于是顺着台阶下。
“梁师姐,那就麻烦你了。”
“跟我客气什么。”梁莹笑,嘱咐:“不过待会儿你俩得从正门绕出去,假装是来听音乐会的,别露馅。”
舒怀瑾同程煜点头,表示知道了,让她安心。
她懒得换高跟鞋了,就这么踩着八厘米的细跟,随着散场的人流往外走,垂眸仔细地拎着裙摆,恰好同姗姗来迟的贺问洲擦肩而过。
贺问洲若有所察般回眸,轻而易举地认出了她的背影。
眼见着舒怀瑾离他越来越远,黑眸微眯,逆着人群阔步朝她走去。
舒怀瑾步行至剧院大厅门口的石柱附近,*瞧见熟悉的黝黑发色、白西装,丝毫不在意鞋底的小羊皮泡了水会不会发涨损坏,踩着湿漉的地面朝他靠近,轻拍他的肩,“程煜,你租车没啊?要是没租的话我就打车了。”
男人迟滞片刻,转过身时,带起一片肆冷的寒意,随着湿冷的雨丝往她面上扑。
她刚才忙着躲雨,没来得及仔细辨认,如今他转过身来,对上那双淡漠审视的眸子,她才发现自己犯了最简单的错误。
“贺、贺问洲。”舒怀瑾讷讷唤他,脚下的高跟险些踩不稳,往后跌了半步。
贺问洲抬手欲拉住她,却被另一双手捷足先登。
短短几秒内,舒怀瑾的脑中不亚于上演了一场宇宙大爆炸级别的公式推演,周遭的一切像是按下了静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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淅淅沥沥的雨声、远处的喧闹声……混杂在一起,组成了眼前光怪陆离的影子。
耳边嗡鸣间,她似乎听见男人唇边溢出一声瘆人的‘啧’。
【作者有话说】
贺问洲(不爽):啧
舒舒:啧个屁,活该[哈哈大笑]
第22章 暴雪夜
◎临界点不断被压低。◎
程煜在Uber上一顿爆炸式加价,总算排上辆附近的车。正东张西望地过来找舒怀瑾,顺手扶了她一把。
他扬了扬手机,示意:“刚打上。”
“我的小祖宗,你就穿这个鞋,待会儿趟两次水,这鞋就废了。”
程煜自顾自地同舒怀瑾唠叨着,仿佛没有看见站在她对面的贺问洲。
贺问洲气质出众,即便是在帅哥云集的伦敦,往那一站,依旧惹人瞩目,想不注意到都难。程煜不瞎,当然是故意这么做的。既在情敌面前表明了立场,又能试探摸索舒怀瑾对他的态度。
一举两得。
程煜话音落下,贺问洲周身迸发的寒意愈发明显。
相比于程煜紧张之下的主动进攻,贺问洲则显得沉稳许多。单手揣在西裤兜里,一言不发地望着舒怀瑾,似乎在等待着她的解释。
舒怀瑾隐约嗅出空气里修罗场前兆的火药味。
好消息是贺问洲绝对吃醋了。
与此伴随而来的坏消息是眼下的事亟待解决。
她抿了抿唇,看向不动声色的贺问洲,“你不是说你今晚来不了吗?”
贺问洲语气平平:“返程路过,顺道过来看看。”
程煜这才看见贺问洲似的,噙着少年热络的笑意,“贺总,这么巧?”
仿佛先前剑拔弩张的气氛并非由他挑起。
然而这份心思落在贺问洲面前还是显得太过稚嫩,他深长冷邃的眉眼微垂,佯装若无其事地提醒:“夜里冷,她身上衣服单薄,该有的绅士礼节不能少。”
舒怀瑾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来回梭巡,贺问洲喜形不露于色,短短几句话内已经恢复了往日的从容温和,衬得程煜像只炸毛的狮子,警惕之色不减。程煜在此之前没同这种高山清雪般的人物接触过,自然听不懂他话语里的藏锋之意,懵了瞬:“啊?”
老狐狸在这儿点他,可惜程煜听不懂,满脸都是大学生的清澈愚蠢。
贺问洲面上情绪难辨:“西服脱下来给她披上。”
“噢噢噢。”程煜这才意识到外面寒风刺骨,连忙脱下西装外套,贴心地拂去表面的水珠,要为舒怀瑾披上。
舒怀瑾忍不住朝程煜翻了个白眼。当了十几年的发小,一点默契都没有!看不出来这是她和贺问洲之间的ply吗?怎么还上赶着参与其中……
小时候舒怀瑾没少给程煜撑腰,当然,也没少欺负他,两人之间存在着天然的对位压制。接收到舒怀瑾警告的视线,程煜缩了下脖子,顿时不敢再有所动作。
正所谓一物降一物。舒怀瑾是程煜的克星。
在一旁围观的贺问洲显然看出了这一点。
看来她这个小竹马也降不住她。
舒怀瑾不乐意了,自然没接程煜的外套,“我不冷。”
她看向贺问洲,一字一顿,“谢谢您的好意。”
眼下她身边各站了一位不同风格的俊男,舒怀瑾总不好抛下他们其中一人。要是把程煜丢这儿,显得她很没有义气,让贺问洲单独走吧,她又舍不得。
于是舒怀瑾想了一个折中的方案,展开新话题,“我牌瘾犯了。”
话是对着贺问洲说的,可惜贺问洲不接招,示意她身侧的少年:“卡颜局差的那一位应该齐了。”
“程煜打牌可厉害了,他做我对家,我今晚绝对输的倾家荡产。”舒怀瑾眼里隐有期待。
贺问洲徐徐开口,“所以?”
“我想请你当我的军师。”
不是毫无瓜葛的旁观者,也不是战队关系随时可能发生逆转的参与者,而是永远和她站在统一战线的军师。
程煜在旁边听着两人的对话,酸涩、郁闷的滋味从心底咕噜噜冒出来。舒怀瑾做事带有明确的目的性,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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