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筛选,只留下了一个大牌护肤品的代言,和摩纳哥的一场商演。
工作室官宣后,很快引起了粉丝的热议。客服小姐姐挨个耐心地回复,让操心的妈粉、姐粉、老婆粉们放心,艺人目前阶段的重心还是在进修和学习上,不会过渡消耗自身的灵气和好感。
粉丝们得知后,高悬担忧的心总算落定。
[呜呜呜咱妹哥真的好好,没有因为妹宝火了就给她安排繁重的任务,妹宝这个年纪最重要的还是学习,挺好的]
[啊啊啊好期待演出!瑾宝到时候一定要多多宠粉发自拍嘿嘿!]
[支持瑾宝!不要过渡暴露在聚光灯下,多沉淀提升!]
[宝宝,好想拿个麻袋把你拐回家]
[真不知道这么元气可爱的妹宝最后会便宜哪个狗男人,嫉妒死了]
看完粉丝们的评论,舒怀瑾交代了些细节,又被服装组叫过去,一起敲定商演的造型。
舒怀瑾想要一改往日的栀子花系风格,将热烈的红作为主题,遭到了运营组的反对。她们主要是觉得红色反差太大,存在一定风险。
团队里大多是年轻女孩,头脑风暴时讨论得激烈,大家就事论事,从不因为舒怀瑾是老板就一昧妥协讨好。
双方各抒己见,谁也没有说服谁。直到有人扣响会议室的玻璃门。
“怀瑾总,宴清总请您去一趟他的办公室。”
舒怀瑾看了眼时间,“帮我给大家点下奶茶,晚点继续,我报销。”
听到她请客,口干舌燥的众人高兴地起哄,争取来下午茶的机会,凑在一起算团购优惠。
舒怀瑾走到舒宴清的办公室里,往沙发上一坐,“我还在忙呢,你把我叫过来干嘛?”
舒宴清给她倒了杯刚泡好的茶,慢悠悠地问,“你前段时间是不是联系上贺问洲了?”
舒怀瑾分外警惕,“你不会又要兴师问罪吧?”
两人为这事吵了无数次,舒宴清倍感无奈,让她别乱猜,“这次不是。”
“我刚得到消息,说是美洲那边找到了Snders设计陷害贺问洲的关键证据,目前正在走国际司法协助路径,等证据走正常流程手续送回国内,他就能无罪释放了。”
这是历时一年多以来,舒怀瑾听到的最好的消息。
至于这个洗清罪名的关键证据有多难找,历经了多少关卡阻碍,或许无人知晓。
舒怀瑾熄灭的心脏倏地亮起光芒,站起身来,莫名生出几分近乡情怯的恐惧来。
害怕这只是一场醒不来的梦。
隔了好久,她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消息可靠吗?”
舒宴清:“嗯。”
他看着舒怀瑾的眼睛,为她,也为贺问洲感到庆幸。她们经受住了上帝编写的苦难和波折的考验,也让他看到了这份爱里的坚定和决心。
舒怀瑾仍是有些不可置信,上前半步,抓住舒宴清的手腕,“哥,你是不是在骗我……”
“我没有骗你。”舒宴清柔声,“等不了多长时间,你们就能重逢了。所以答应我,你好好休息,不要再胡思乱想、消磨自己了,好吗?我听岳蔓说,你把综艺全推了,这样才对,别把自己搞得太累。”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舒怀瑾总算有了灵魂落地的实感。
网上陆续传来贺问洲和Snders案件的新闻,真相浮出水面后,贺氏集团的高层陆续展开了新品发布会,熬过艰难的这一年半,竟真的有枯木逢春之意。
舒怀瑾每天都在关注开庭反转的消息,估算他到底能不能来得及来观看她的演出。
倒计时一天天临近,舒怀瑾跟随主办方安排的团队专机来到非洲西北部的土地。演出的剧院位于摩洛哥最繁华的地界,这里豪车如云,各种融合了柏柏尔、安达卢西亚风格元素的建筑鳞次栉比,整座城市充斥着纸醉金迷的浪漫与萧瑟气息。
她给贺问洲发了一条消息:[某人没眼福咯,看不到我的演出]
熄灭手机,她换上了得体的笑容,同守约参演的管弦乐老师们畅聊。
金碧辉煌的酒店餐厅奢靡至极,舒怀瑾抿了一小口香槟,接收到岳蔓激动的目光。她顺着岳蔓的眼神往窗外看。
即便在豪车遍地的摩洛哥,整整十一辆顶尖跑车的阵容,依旧扎眼高调。排在第一位的那辆劳斯劳斯金色立体车标在阳光下折射出灿烈的光芒,犹如沙漠中的一颗红宝石。
舒怀瑾晃着酒杯,漫不经心地想,又是哪家富豪来摩洛哥装逼来了。排场还不小。
目光稍定,她不由得被车牌号的京A吸引。
再往后,便是连串的单数字——9。
呼吸在这一刻抽离,世界仿佛按下了静音键,耳边觥筹交错的交谈声、笑语声化为一阵阵刺耳的嗡鸣。
舒怀瑾愣愣地站起身,看到沉寂已久的对话框里,传来了久违的回应。
[Hudson:那你帮我多看看]
她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压抑住悸动的心跳,强忍到宴会结束,犹如蹁跹的蝴蝶一路随着电梯下坠。
贺问洲很快发来第二条消息:[给你的礼物收到了么?]
舒怀瑾还在酒店的观光电梯里,见楼下一整排的超跑宛若蛰伏在地的猎豹,忍不住怀疑。
她回复:[只看到了车,没看到人]
对面发来一条语音,她也不顾岳蔓还在旁边了,点了外放。
[我还在京北,等盖章手续走完,才能解除人身限制]
磁性好听的声音让舒怀瑾耳膜发出酥麻的痒,将她的耳尖烫得通红。
岳蔓在一旁发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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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线吃瓜者的惊呼,“我靠!!姐夫的声音这么好听吗!”
岳蔓本就是叽叽喳喳的麻雀性子,听完这么段语音,就差往舒怀瑾面前八卦了。舒怀瑾脸红得不像话,没什么威胁性地轻斥,“不许叫他姐夫,他还不算姐夫呢。”
哼,之前说允许她单方面分手的仇,她可是记了整整一年半。
这事没完之前,想当便宜姐夫,做梦去吧。
岳蔓不信,乐呵呵地打趣,“怀瑾姐,你的脸都快红成煮熟的虾了,还说不是姐夫。我看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哦!”
“啊啊啊,楼下那些车该不会是姐夫安排的吧!”
“我说摩洛哥怎么这么多京A的车牌呢,妈耶,这也太豪了。”
舒怀瑾抿抿唇,带着羞赧将岳蔓的话过滤,口是心非地回应说他没诚意,只知道撑场面。
她将嘴上同岳蔓说的嗔怪字句原封不动地发了过去,等待贺问洲的反应。
第二个语音条外放,男人温柔的声线更低。
“宝宝,等我明天亲自来向你赔罪好不好?”
岳蔓直呼受不了,在旁边扭成蛆,“救命啊啊啊姐夫怎么这么会撩啊啊啊!”
她一边尖叫营造气氛,一边学着贺问洲那堪比大提琴的醇厚嗓音,唤舒怀瑾宝宝,把舒怀瑾一个外向的e人都弄得面红耳赤。
舒怀瑾腮颊飞出一抹红,将锅全甩在贺问洲的头上,羞恼地怪怨:[你发什么语音条啊,被我助理听到了,我没脸见人了!!!]
贺问洲撤回了语音,改成了文字:[一年没见,脸皮这么薄?嗯?]
尽管只有那么一句文字,连表情包都没配,舒怀瑾的眼前还是浮出了他捏着股风流怀劲故意逗她的样子,心脏被他撩得怦怦然。
[贺问洲,等明天你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她压住沸乱的心跳,电梯恰时到底,位于首排劳斯莱斯里的助理见到她,躬身做了个请的动作,询问:“舒小姐,贺先生为您准备的礼物,是直接送回酒店还是?”
舒怀瑾好奇:“具体都有些什么?”
搞什么,十一辆车,他是送了一整个宇宙吗?用得着这么多车来装。
“珠宝项链共计六件,高定晚礼服共计十一件。”
助理毕恭毕敬地递给她一份清单,舒怀瑾扫了眼,总算知道这些礼物为何会在今天送过来。说实话,同造型团的老师们最后确定的服装她不是特别满意。原因是从品牌方那借来的今年春季秀款,腰线处需要做修改,不算贴身,效果自然不如定做的。
可是一套高定的价格昂贵,她不能每一次都采用。成本太高不说,等待的时间也分外漫长。
贺问洲这都不叫雪中送炭了,他是雪中送了套大暖炉。
解决了她的烦恼,又满足了她的少女心。
这个晚上,舒怀瑾和岳蔓在酒店里试遍了美到无法挪眼的高定礼服,对着镜子拍了无数张照片。岳蔓情绪价值给得特别足,舒怀瑾每换一套,她都能想出不重样的夸赞。
舒怀瑾让她帮忙给建议挑一件,按分数从高到低排列,岳蔓非得全打上满分。
两个选择困难症患者面面相觑,彻底犯了难。
于是,舒怀瑾将照片发给贺问洲,让他出谋划策。
[选这套白色的鱼尾裙?很适合你]
舒怀瑾瘪瘪嘴,白色不在她的选择范围内,顺道发了条微博,让粉丝也参与投票。殊不知,这组九宫格美照发出去,一下冲上了热搜。
[我靠,这九条都是顶奢品牌高定,大小姐什么来头,太壕了……]
[老婆穿什么都好看!咱们就是说,可不可以一天换九套(bushi)]
[好奇搜了一下,每套的价格都过七位数,妹宝哥这次下血本了啊]
[在逃公主本主!嘿嘿,oi!]
[感觉不是哥哥买的哎,毕竟咱妹哥审美和时尚资源有限,应该买不到这种顶奢(对不起,不是贬低咱妹哥的意思)]
好在粉丝们夸归夸,投票还是认认真真地一致留给了亮眼的正红色掐腰赫本裙。简约大方,又不失妩媚之气,配上舒怀瑾一双狐狸一样又灵又媚的眼睛,适配度满分。
选好裙子后,舒怀瑾泡了个澡,忽然想起什么,将聊天记录往上翻了翻,果然看到了刚好被自己忽视的一条消息。
[Hudson:任你处置]
前一条,是她发的,说要好好收拾他。贺问洲宠溺至极的回应,莫名透着点纵容和暧昧,舒怀瑾望着天花板,唇角不自觉地翘起笑痕。
……
摩洛哥大剧院今晚的商演总共有十个节目,从管弦乐到钢琴、小提琴独奏,云集了来自世界各地的知名音乐家和乐团,鎏金红毯从一楼奢靡地铺至每一处角落,连台柱都镶着一粒粒碎金,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高级清雅的古木香氛调。
台下坐满了各界上流人士,为了表示对这场演出的尊重,肤色、面孔各异的观众打扮得十分隆重,开始前夕低声交语,面上笑容浅淡。
舒怀瑾在后台休息间,安静地由着造型师和化妆师为她调整细节。
工作人员分外严谨,连一根头发丝都要仔细地照料到,不允许在这种级别的国际舞台上出现半点错误。
从京北到摩洛哥的直飞时间大概是十四个小时,舒怀瑾不知道贺问洲什么时候出发,但她知道,他这人就是喜欢卖关子,总能够利用超能力,赶在最后一秒精准赶到。
正如他答应过她的事,从未失约。
手机调为静音交给岳蔓后,舒怀瑾索性不再去想,专注地聚焦于接下来的曲目。
“Ldiesndgentlemen,withgretplesure,weintroducethenextrtisttotkethetge.Plese……(女士们,先生们们,剧院非常荣幸能为各位介绍即将登台的艺术家,让我们掌声有请……)”
演出总监的声音在大厅响起,舒怀瑾怀抱着小提琴,等待帷幕缓缓拉开。
金色细碎的灯光如同朝阳般落至舞台中心,艳丽端庄的东方红犹如烈日,伴随着悠扬婉转的琴声,从舞台中央,随着风的方向,游弋于观众席之上。
她站在聚光灯之下,身姿轻盈,好似一只沉浸于音乐故事中的百灵鸟。
短短六分钟的小提琴曲结束,众人意犹未尽,纷纷为这场空灵悦耳的表演鼓掌。舒怀瑾举起一只手臂,以最高等的行礼姿态谢幕,抬眸时,不期然同一双如泠泠霜雪般的黑眸对视。
在一片小西装、礼服的观众中,贺问洲系着温莎结,西服打理得一丝不苟,深邃眉眼一如往日温和。
他坐在那里,跨越这一年半的漫长光景,将她深深地镌刻进心底。
就好像,他们的心从未有过片刻离别。
直到真的见到他,舒怀瑾眼眶里积攒出释然的酸意,仍旧觉得这一刻来得如此不容易。
结束演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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