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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1章 科举鬼(三)

    ◎“哪有伤风败俗之事?恶鬼作祟罢了。”◎

    罗刹是被外间的脚步声吵醒的。

    一旁的朱砂睡得正香,他不敢喊她。只好轻手轻脚下床穿衣,简单洗漱后跑去外面凑热闹。

    外面来来往往,全是穿着襕衫的书生。

    罗刹跟在几人身后,一路拐到一间房门外。

    这间房,他来过。

    就在昨夜。

    围观之人七嘴八舌,手指着房间指指点点,罗刹侧耳细听。

    “啧,崔五郎平日里瞧着高风亮节,结果和赵远徽那厮放纵一夜,真是有辱斯文。”

    “听说皇甫侍郎发现他们时,正上面贴着上面,下面连着下面,‘五郎’‘赵郎’叫唤呢。”

    罗刹在身旁几个书生的淫.笑声中,大概猜到逍遥梦是何物。

    和朱砂的法子比。

    他的法子确实不够损。

    乌泱泱百余人堵在门口,皇甫睦站在窗前,盯着窗外叹气。

    床上的两人偶尔溢出几声呻吟,他回头厉声吩咐道:“按住他们。”

    今年是皇甫睦第一次管京畿贡院的解元安置之事。

    没想到,方接手两个月。

    先是贡院闹鬼,惊动圣人。

    后又出了这一摊子腌臜事,如今尚不知如何收场。

    万幸,礼部尚书曾仲豫及时赶到。

    方一入内,他便冷声命令道:“还愣着作甚?找两顶帷帽把人遮住,尽快送回房,万不能耽搁三日后的解元宴。”

    透过窄窄的门缝,皇甫睦瞄了一眼外面正看热闹的解元:“呻吟声响了半宿,已有不少解元听见。他们二人在贡院做下如此伤风败俗之事,依制应赶出贡院。若今日轻易送回,怕是不能服众……”

    曾仲豫眼神凌厉,步步逼近皇甫睦:“哪有伤风败俗之事?恶鬼作祟罢了。”

    皇甫睦震惊抬头又慌忙低头:“下官明白。”

    架子床的两人早已停止挣扎。

    神智恢复的一瞬,崔邡一脚踹到赵远徽的心窝上。

    见赵远徽疼得咿呀乱叫,他犹不解恨,顺手抄起瓷枕,直往赵远徽身上乱砸。

    赵远徽苦不堪言,既不敢还手又不敢乱跑,只能抱头躲在角落,任崔邡打骂出气。

    帷帽找来,两人一人一顶,又另换了一身襕衫。

    由皇甫睦带头,三人一起踏出房门。

    嘲笑声此起彼伏,皇甫睦站在门口,大声喝道:“诸位,昨夜恶鬼作乱,崔邡与赵远徽两位解元不*幸中招。他们被恶鬼迷惑,在房门嚎叫半宿。”

    事关恶鬼,众人顿时鸦雀无声。

    热闹看了半个时辰,罗刹唯恐朱砂担心,赶紧顺着人流回房。

    谁知,半道竟遇到出门寻他的朱砂:“如何了?”

    罗刹牵她去庖屋用膳,边走边说:“皇甫侍郎说此事乃恶鬼所为,与人无关。也是奇怪,那两个败类路过我身边,好似并未认出我。”

    昨夜打晕赵远徽前,赵远徽明明已经认出他。

    没道理今日看到他这个“罪魁祸首”,却毫无反应。

    朱砂嫣然一笑:“不错,恶鬼帮我们揽了罪,我也不用跑去威胁崔邡了。”

    罗刹听出她话里有话:“朱砂,你认识崔邡吗?”

    朱砂轻笑点头。

    罗刹不解:“他是贺州人士,难道你曾去过贺州?”

    走在前面的朱砂回头,见他皱眉的可怜样,心觉好玩,便一口亲上去:“我敢保证,他前二十一年,是庆州人士。”

    “有人在呢,你别老逗我。”罗刹语气嗔怒,面上倒笑得开心,“据我所知,各州解元的户籍必归于本籍。崔邡是庆州籍,却成了贺州解元,此乃冒籍舞弊。”

    朱砂掩唇笑了笑:“二郎真是聪明,还知道冒籍。不过,若我猜得没错。崔邡如今,应是板上钉钉的贺州籍。”

    “依大梁律,貌定后不得更貌。短短一年,他为何能从庆州籍变成贺州籍?”

    “因为他啊,是崔相族中的好侄儿~”

    罗刹知道崔相。

    崔相崔玄同,出自清河崔氏。既是当朝宰相,也是曾经的太子少傅。

    三年前,他因功受封正国公。

    其家族五代为相,门生故吏遍及天下,可谓权倾朝野。

    一瞬恍然大悟,罗刹莫名有些愤慨:“圣人营造京畿贡院,是为了给寒门学子一个出人头地的机会。结果,世家权贵们一个个往小地方塞自家人。长此以往,真正的人才,哪有出头之日。”

    这些官僚子弟吃穿不愁,自小入官学,得名师教导。

    等他们长大,还要利用权势,抢占各州寒门学子的乡贡名额。

    举目望去,这座不问出身的京畿贡院,实则怕是大半人都有一个好出身。

    朱砂正欲开口,余光瞥到三人在角落偷听。

    定晴一看,原是余子固、焦清与方弘信。

    她信步走过去与三人招呼:“三位,要一起去用早膳吗?”

    三人悻悻摇头,快步跑走。

    朱砂对着几人的背影,俏声大喊:“听我一句劝,管不了的事,千万不要管。”

    两人到庖屋时,解元们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大多与今早的新鬼事有关。

    罗刹端来早膳,与朱砂坐到窗边。

    一来赏景,二来偷听。

    他们的身后,是七个义愤填膺的解元。

    “崔五郎这命,我们真是望尘莫及啊。”

    “三年前,我曾在长安万象诗会见过崔五郎。那时候,他诗词歌赋,一窍不通。岂料人家如今摇身一变,成了贺州解元。”

    默契的嗤笑后,有人小声低语:“我听说,为崔五郎假手之人是赵远徽。”

    一声意味深长的“哦”后,有人神色落寞,自嘲起来:“要我说,我们还等什么春闱,不如明日便打道回府。反正贡院整日闹鬼,也没法安心看书。”

    另有一人忿忿不平道:“盼那恶鬼做个好事,把那些冒籍的、舞弊的、代考的全给收了去。”

    其余几人拍桌大笑,双手合十,作势便要祈愿。

    嬉笑过后,有一人抱怨道:“不知是谁,续写了我的文章。续的文不对题,真是气煞我也。”

    一个男声出言附和:“别提了,我昨日写了半首诗,有人给我续了剩下的半首,完全不对仗。”

    “我听族中一位阿兄说,贡院自建好后便时常闹鬼。”

    “哪有鬼?我看就是有人在背地里捣鬼。”

    议论声纷纷,有人猜是哪个自命不凡的解元,有人怀疑是哪个小人眼红他们的文采,故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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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刹慢慢在吃,静静在听。

    忽然听到其中一人说:“贡院里的小人确实多。我的书桌被弄翻几次了,笔墨纸砚掉了一地。”

    咀嚼的动作停下,罗刹拍桌而起:“我知道了!”

    这声拍桌声与叫喊声,引得庖屋中的解元纷纷往窗边看。

    罗刹顾不上与朱砂解释,转身向身后的几个解元问道:“那些续写的文章与诗词,眼下在何处?”

    几个解元神色尴尬,一听罗刹之言,便知他听到了他们方才的对话。

    其中一人抬手指指远处:“在我们读书的院子里。”

    “快带我们去!”

    罗刹牵起朱砂先行一步,回头不停催促几人。

    等拿到所有续写的文章与诗词,罗刹细细看过去。

    总共二十五张纸。

    其中十六张为诗作,九张为文章。

    字迹一致,应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朱砂:“你知道是那支恶鬼了?”

    罗刹晃了晃手中的一张纸:“嗯,此鬼出自科举鬼一族,死于二十八年前,是个举子。”

    朱砂惊道:“你为何笃定他死于二十八年前?还是个举子?”

    罗刹将手中的一张纸递给她:“证据就在这首诗中。”

    此诗名为《登观山楼有感》。

    前半句:千里清秋临江渚,万里烟波尽西风。

    后半句:今来望月今何在,观山楼上观南山。

    观山楼又名状元楼。

    五层高阁,其中最高处的观山阁,仅春闱当月会开。

    举子们可持亲供与具结,登楼祈愿。

    坊间传闻:登观山阁者,十有八九会高中。

    故而每年春闱前后,登楼者数不胜数。

    朱砂反复读了几遍,终于明白过来:“此诗前半句说的是长安观山楼,但后半句好似不是?”

    “后半句写的也是长安观山楼。”罗刹伸出一指,指向后半句的“南山”二字,“问题出在南山上。”

    朱砂抿嘴思索,狐疑道:“长安观山楼上只能看到献福山。”

    闻言,罗刹的眼里泛起得意:“《括地志》上说,天启三十六年一月,天启帝梦噩连连。司天台进谏,说是有星坠献福山,需改山名挡煞,天启帝遂下令献福山改为南山。到了天启三十六年六月,天启帝梦见仙人问罪,醒来后又下令山名改回献福山。”

    原是如此,怪不得自己不知道南山。

    朱砂茅塞顿开:“不愧是我辛辛苦苦骗来的好二郎,真聪明。”

    “……”

    看似夸他,实则骂他。

    罗刹白眼一翻:“南山,只在天启三十六年这短短的半年存在过,所以我笃定此人死于二十八年前。而且,他不是长安籍。”

    “为何?”

    “天启帝下令改山名后,又另下了一道诏书,不准百姓提献福山,违者杖十五。”

    长安的百姓们对改山名一事多有不满,私底下仍坚持称南山为献福山。

    因此,可推断此人不是长安人士。

    改名在一月,春闱在三月。

    此人牢记南山之名,想来对事关南山的某一件事记忆深刻,就连死后做了鬼也从未忘怀。

    罗刹:“我在一本闲书中,曾看到过一个故事。说的是天启三十六年三月,有一个礼部官员,在上疏中写了‘献福山’三字,惹怒了天启帝。”

    故事的最后,官员杖六十,贬去了南荒之地永州。

    朱砂面露欣赏,双手捧脸诚心夸赞:“二郎真是博览群书。”

    女子的眼神太过灼热,罗刹心神恍惚,别过脸轻咳几声方继续道:“此鬼,一定是天启三十六年的某个举子。那次春闱,他没有高中,之后便死了。”

    两人原想去找皇甫睦,比对字迹找出复生为人的恶鬼。

    不料,在贡院转了一圈。

    皇甫睦没找到,贡院中所有解元的字迹也对不上。

    朱砂心思一转,想到一种可能:“或许,纸上的字迹是恶鬼所写,但不是被他夺身之人的字迹。”

    罗刹颔首:“极有可能。”

    “我们该找出天启三十六年春闱中,所有举子的文章。”

    “鬼魂大多困在身死之地。找到死去的人,便能顺藤摸瓜找出被恶鬼夺身的人。”

    “二郎此言,正合我意。”

    “哼,我这么聪明又知趣的俊鬼,你可得好好珍惜。”

    两人慢悠悠散步回房,路过癸巳院时,看见崔邡与赵远徽站在院外角落。

    听到脚步声迫近,崔邡忙不迭拉走赵远徽。

    等脚步声走远,他方道:“三日后的解元宴,圣人会出题考校学子。这是题目,你这几日用心写几篇回答给我。”

    赵远徽点头哈腰,极尽谄媚之态。

    想起昨夜的荒唐事,崔邡狠狠踹了他一脚,才提步离开。

    有人在后山等他,因是长辈,他不得不赴约。

    从癸巳院,依次过乙酉院、甲庚湖。

    再行个百步,便至后山。

    下身肿胀处,隐隐发疼。

    崔邡提着灯笼,咒骂声不停:“贱人,等我出去,定找人弄死你。”

    夜色迷离,湖边静谧,阴风阵阵。

    他走到昨夜被朱砂踹倒之处,看着散落在地的灯笼,直呼晦气。

    灯笼完好无损,他却失了面子,又伤了身子。

    气急败坏之下,他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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