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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上去。

    正踩得兴起,耳边传来粗重的呼吸声。

    他回头望去,身后空无一人。

    再转身时,他看到一个人的影子,与他的影子逐渐重合。

    直至完全淹没他。

    “救……”

    第32章 科举鬼(四)

    ◎“我都娶你了,还怎么娶她?”◎

    罗刹又是被外间的脚步声吵醒的。

    不同的是,昨日的脚步声轻快,今日的脚步声听来却格外凌乱。

    罗刹疑心贡院出事,赶忙推醒朱砂,循着嘈杂的人声走到甲庚湖。

    湖西面吵吵嚷嚷,人山人海围在一颗古槐前。

    古槐高达二十余尺,枝多叶密,密密麻麻的黄叶挂满枝缝间,亭亭如华盖。

    从树干延伸的无穷树枝,或死或烂。

    唯有向东伸出的一段粗树枝,盘曲苍劲。

    京畿贡院,建了三年。至今年,寥寥仅开了三回。

    这三回九年间,前前后后有上千人走进贡院,又得意或失望地离开。

    解元们闲来无事,常往那截粗树枝上挂祈福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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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条条布条,红似血。

    红带飘飘,其上满是对于未来的担心与希翼。

    而今日,就在那截粗树枝之上,无数垂下的红带之中。

    有人吊在上面。

    风起红带飘,树枝咿呀作响,他在笨拙地飘来荡去。

    罗刹拉着朱砂挤进去,认出吊在上面的人。

    是崔邡。

    他的口中塞着纸团。

    他的上半身未着寸缕,前胸后背各写了半首诗。

    前胸写着:文章憎命达,魑魅喜人过。[1]

    后背写着:解通银汉应须曲,才出昆仑便不清。[2]

    两首诗,前胸自嘲,后背讽官场。

    他的脸上,还写了四个字。

    「罪有应得」

    罗刹深吸一口气,鼻中涌进浓烈的鬼炁:“有鬼炁,是恶鬼所为。”

    朱砂盯着上面的字,点头附和:“字迹也一样。”

    喧闹间,昨日一直未露面的皇甫睦终于现身。

    他一路疾跑,一路厉声大吼:“快让开。”

    众人侧身让开一条道,皇甫睦跑至古槐前。待看清树上之人的相貌,他无助地瘫坐在地:“他怎么死了……”

    朱砂上前:“皇甫侍郎,崔邡应是死于恶鬼之手。我们昨日已找到关于恶鬼身份的线索,有一件事想问问你。”

    “快把崔五郎的尸身放下来。”

    皇甫睦反应过来,咽了咽口水,慌忙起身。一面吩咐手下,一面带着朱砂与罗刹离开:“两位请随我来。”

    离开前,看着交头接耳的解元们。

    他变了脸色,忽然大发雷霆:“后日便是解元宴。你们每日凑热闹虚度光阴,书未看字未练,枉为读书人!”

    解元们难得见他生气,道歉之后各自回房。

    皇甫睦的书房中,罗刹掏出几张纸:“我们怀疑,此恶鬼是天启三十六年的某个举子。历年春闱的墨卷,一向由礼部保管。劳烦皇甫侍郎上呈礼部,取来墨卷,准我们对比字迹,找出恶鬼。”

    为防舞弊,朝廷有规定。

    发解试与会试中,不仅考卷要一律“糊名”,而且考卷要先誊录再上呈考官评定。

    考生的原始考卷称为墨卷,经誊抄人抄写的考卷称为朱卷。

    朱卷经誊抄人抄写,非考生所写。

    只有墨卷,才是考生的真实字迹。

    收了纸,皇甫睦看也未看,便顺手放在一边:“好,我马上回城请曾尚书定夺。”

    见他同意,朱砂与罗刹转身想走。

    皇甫睦喊住他们,双眼泛红,语气恳切:“如今贡院人心惶惶,请二位特使尽快抓住杀人作乱的恶鬼,拜托了。”

    朱砂微微点头:“皇甫侍郎,你昨日去了何处?”

    皇甫睦叹息一声,用手指了指贡院后山琼林苑的方向:“后日为解元宴,圣人会摆驾琼林苑。我已几日未合眼,但凡得空,都在琼林苑中忙碌。”

    怪不得他们昨日寻遍整个贡院,也未见到皇甫睦。

    只因琼林苑看似属于贡院,但实则在皇家禁苑中。

    他们昨日只顾在贡院寻找,却忘了一墙之隔的琼林苑。

    三人一起出门,两人走向贡院深处,一人走出贡院。

    罗刹摸着下巴,一言不发。

    朱砂用手肘撞撞他:“你怎么了?”

    罗刹停下脚步,缓慢且坚定地应道:“朱砂,科举鬼不会杀人。”

    他认识两个科举鬼。

    一个考了四十余年却屡试不第,六十余岁时死于大雪之日。

    一个明明已经中举,结果因被贿赂考官的权贵子弟冒名顶替,被逼自尽。

    若论怨气,此二鬼的怨气可谓冲天。

    但罗刹听二鬼之言,科举鬼一族由科举不中而郁郁而终的人所化。

    他们常出没于书房与书院中。

    心情好时便附身书生,帮人改改文章过过瘾。

    心情不好时,只会弄乱笔墨纸砚。

    他们因科举而死,又因科举成为鬼魂。

    他们生前死后,唯独惦记一件事:及第。

    为了实现自己的遗愿,他们即使成为鬼魂,也只会热心帮助书生。

    有时帮书生吓跑劫财的流匪。

    有时徘徊在书生左右,指点诗词歌赋。

    朱砂有不同见解:“你所认识的科举鬼,死后通过修炼化形,心地自然善良。此鬼虽出自科举鬼一族,但他残忍夺身他人,又犯下杀人的恶事,已是恶鬼。”

    罗刹:“阿叔说,科举鬼一族几千年来,从未出现恶鬼夺身一事。”

    他愿意帮朱砂捉恶鬼,实因鬼族也厌恶恶鬼之流。

    可这回,他要捉的恶鬼,却是实实在在的可怜鬼。

    科举鬼一辈子被困于“科举”二字,不得解脱。

    连死后,也愿意拼尽全力襄助书生赶考。

    藏在贡院中的恶鬼,或许有什么苦衷才被逼夺身?

    想到自己认识的两个科举鬼,罗刹唉声叹气:“两位阿叔自小教我良多,此番要我亲自送他们的同族去太一道,真是于心不忍。”

    朱砂听出他心里的难受,回身抱住他安慰:“不管他是否有苦衷,夺身又杀人就是不对。”

    罗刹搂紧她,闷声回了一句:“嗯,我知道了。”

    去癸巳院的路上,朱砂语气幽怨,问起罗刹在山中的岁月:“你曾经说,你在夷山修炼千年,我是你见到的第二个女子。可你一会儿说琵琶鬼教了你百年,一会儿又说见过科举鬼。罗刹,你是不是在骗我?”

    生怕朱砂误会自己是骗子,罗刹急忙摆手:“阿娘喜欢热闹,时不时会请鬼族进夷山赴宴。有时我在后山的金宅子待烦了,便会去前山与其他鬼族说上几句。但他们都是男鬼,没有女鬼。”

    朱砂轻挑眉头,明显不信。

    罗刹只好继续解释:“一来女鬼们和阿娘待在山顶举鼎打马吊,从不下山。二来阿耶说我还小,让我别看女鬼。”

    “为何?”

    身旁的男子迟迟未应,朱砂满腹疑惑,蹙眉抬头看去。

    只见罗刹侧脸绯红,一副含羞带笑的羞涩样。

    沉默良久,才有人轻声回她:“阿耶说,男鬼越晚成亲,身子越厉害,日子越幸福……”

    “这你也信?”

    “阿耶在夷山修炼了整整一千五百年,未见一个女鬼,头回下山便遇阿娘。他们俩自成亲以来,每日恩爱如初。”

    朱砂嘴角一抽,委实想了几句好词:“二郎家的家风,真是独树一帜、别具一格,一枝独秀啊。”

    头回从朱砂嘴里听到好话,罗刹沾沾自喜:“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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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你阿兄呢?他也不见女鬼吗?”

    “阿耶说他走了狗屎运,白捡一夫人,不曾管他。”

    再者,他瞧罗荆整日闹着要登太山,成为百鬼之王。

    每回夷山有宴,罗荆上蹿下跳,与各族鬼修结交,说什么共商大事。

    阿耶阿娘还有他,哪拦得住罗荆。

    提及“夫人”二字,朱砂笑吟吟问道:“呀,她就是你想娶又没娶到的祁娘子吧?”

    女子的手在他腰间轻挠慢拧,罗刹着急忙慌辩解:“我没有想娶她。是罗大郎自己不想娶,又不敢告诉祁叔,便推给我这个小可怜。祁叔自小对我最好,我不想他伤心难过,才松口说愿意。反正这门亲事,本就是我的,是阿耶阿娘自作主张,换成了罗大郎。”

    朱砂一掌拍到他背上:“还说不想娶,我看你心里巴不得娶她。”

    “我都娶你了,还怎么娶她?”

    “好啊,你想休了我,再娶她!”

    “……”

    罗刹百口莫辩,欲哭无泪。

    只能站在原地,任朱砂抓挠撒气。

    等她出了气心情大好,他方道:“我既娶了你便不会娶她。我不能对不起你,亦不能对不起祁叔。若能找到祁娘子,我让罗大郎送一座金山给她,保管她金银花之不尽。”

    “小鬼,算你有些识趣。”

    两人慢腾腾走到癸巳院,时辰已近午时。

    院中剩下的四人聚在院外石桌上,愁眉苦脸,不时仰天长叹。

    朱砂先问赵远徽:“昨夜,我们看见你与崔邡躲在院外角落。你最后见到他,是在什么时辰?”

    经前夜之事,赵远徽见到两人便害怕不已。

    眼下身子发颤,缩着手不敢说话。

    朱砂一脚踹过去,他总算开口:“是戌时初……你们走后不久,他也借口有事走了。”

    “他可曾提过去何处见何人?”

    “没有。他说闷得慌,想去湖边转转。”

    赵远徽的话,一时分辨不出真假。

    朱砂扭头看向剩下的三人:“你们昨夜在何处?”

    照旧,还是焦清先说话:“用完晚膳后,我们三个在房中看书,至亥时中才睡。”

    余子固与方弘信点头:“我们昨日从早到晚都待在一块,可以为焦兄证明。”

    为防患于未然,三人前夜商议之后,打算结成同盟。

    同吃同睡,同进同出,直到春闱结束。

    既可以互证清白,又可以防备恶鬼害人。

    昨日酉时中,三人从庖屋信步回房。

    坐在窗边看书至戌时初,从半开的窗户缝看见崔邡与赵远徽一前一后出门。

    之后,赵远徽独自回房,崔邡未出现。

    直到亥时中,焦清熄灯安寝,三人仍未见到崔邡回房。

    听到此处,罗刹打断三人说话:“你们未曾见到他回房,为何不及时通知夫子与礼部官员?”

    余子固环顾左右,见两人点头,才如实道来:“崔五郎自从进了贡院,时常彻底不归。如这位道长所说,管不了的事,我们不敢问不敢管,亦不敢向上禀告。”

    朱砂一巴掌扇到赵远徽脸上:“崔五郎往日夜里去了何处?”

    赵远徽捂着被打的脸,连连垂泪:“贡院有个狗洞,他夜里会溜出去寻欢作乐。”

    “狗洞在哪里?”

    “在乙酉院后面,我带你们去。”

    三人走至乙酉院,赵远徽在废弃的后院寻了一圈,指着一处被枯枝遮挡的角落道:“在这里。”

    罗刹小心移开枯枝,一个可容人爬过的狗洞出现在他们面前。

    洞口处的脚印杂乱,想来崔邡已不知来回进进出出过多少次。

    朱砂看赵远徽一脸向往地探头往外看,冷声催他离开:“你快滚。”

    她一发话,赵远徽连滚带爬跑走。

    罗刹足尖一点,跳过高墙。

    沿着墙外走了一圈,待看清杂草堆中的物件,他猛然发现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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