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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琵琶鬼(五)
◎“朱砂,我想回家了。”◎
事关前朝皇子之死,又是灭族之罪。
多年过去,朱邪屠不愿再生波澜,只能哀求众人保守秘密:“魏王殿下得了噎膈之症,药石罔效。家父不忍他痛苦挣扎,便用琵琶弦勒死了他……后来,先帝派观复道长追查魏王死因,她与侍从来了三日便查到真相。”
“侍从?”萧律听到此处,心生疑窦,忙追问道:“朱邪都督,你口中的观复道长乃是本门师伯。听闻她自小独来独往,从未有过侍从。你是否认错人了?”
朱邪屠微微叹气,慢慢摇头:“我不会认错她。少时,我曾多次前往长安,随姬老天师修行。当年,她突然带着侍从现身,又在查清真相后离开。她走前,一再嘱咐家父,余生需守口如瓶。”
萧律还欲再问,李悉昙伸手捂住他的嘴,拉扯他去了角落。
魏王一案的真相已明。
朱邪屠转身看向面前的几人:“我已说出全部真相。”
他说完,便该轮到罗刹说:“琵琶鬼并非真凶,而是帮手。我怀疑,今日之事,与魏王有关。”
从方才开始,朱砂便一直想问。
罗刹信誓旦旦称霜月雷是杀人的酬劳。
今日府中宾客有百人。
只要长赢用琵琶弦杀人,便会被人发现,霜月雷自然不保。
既是贵重之物,长赢何必冒险用霜月雷杀人?
朱砂:“二郎,不管长赢行事再小心,我们都会发现断弦的霜月雷。”
罗刹却道不对:“是我抓住了琵琶弦,你们才发现杀人凶器是霜月雷。”
方絮蹙眉,反驳道:“有何区别?你不抓住,其他人也能看见。”
“不,师姐。区别在于,若今日没有二郎,我们实则不知杀人凶器是一根琵琶弦。”朱邪尽节死时,朱砂离他,仅仅五步之遥。如此近的距离,机警如她,也没有察觉到任何危险。
还有,杀死乐伎的琵琶弦,至今未找到。
罗刹点头:“当时,我听出由远及近的断弦余音。听声辨位,才能抓到那根杀人后会逃跑的琵琶弦。”
按照长赢与其背后主使最初的谋划。
长赢附身琵琶,用琵琶弦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人。事后,朱邪屠连失二子,无暇顾及歌台上的一众乐伎。等乐伎出府,长赢现身取走霜月雷。
自此,今日这桩惨案,便是一桩悬案。
可惜罗刹及时扑倒一人,又抓住琵琶弦。
眼看诡计败露,长赢只能杀死知情的乐伎,逃之夭夭。
徐雁声:“可乐伎抱着断弦的琵琶出府,难道不会惹人起疑?”
罗刹:“乐伎说受了惊吓导致断弦,难道侍卫会细查其中缘由?”
无声的沉默中。
朱邪屠开口了:“你为何说与魏王殿下有关?”
罗刹:“一来,世人虽皆知魏王已死,但甚少有人知晓他的死与琵琶弦有关。二来,我还想问朱邪都督一事,令尊到底因何而死?”
今日他一亮出琵琶弦,立马有人提到魏王冤魂索命。
若非知晓真相,此人怎会由琵琶想到一个已经死了二十八年的皇子?
朱邪屠背对众人,站在无名的牌位前,好似下了天大的决定:“事已至此,我亦不愿有所隐瞒。当年,家父与几个下人前去凉州,路上遇到劫匪掉落山崖,尸骨无存。”
朱砂:“一个会武功的将军,被劫匪劫杀?朱邪都督,此乃天方夜谭。”
朱邪屠无奈摊手,眼眉间满是悲怆:“我知晓他死因有疑。但那些劫匪,如同今日杀害大郎的凶手一般,神出鬼没,找不到任何线索……”
角落里的萧律,挣扎许久,总算找到说话的机会:“有人为魏王报仇!”
“对,五年前与今日,只因有人想为魏王报仇。”
魏王死时,已过而立之年。
膝下无儿无女,仅在长安有一位正妃。
至于故交,朱邪屠依稀记得魏王曾在某日,提到过一个举子:“一个潦倒落魄的书生,赴长安赶考,半道被人偷走了所有钱帛与书本。魏王殿下无意经过,见他倒在河边,便救了他一命。”
魏王提起此事时,已是救济书生的三年后。
他随口一提,朱邪屠也并未放在心上。
是之后的几年,魏王收到一封信,笑着与朱邪屠说:“当年的滴水之恩,他非要涌泉相报。他在长安官运亨通,实在不必随我来此苦寒之地……”
朱邪屠看过那封信,信中那人自称学生,自荐做魏王的幕僚。
罗刹:“你可知此人的姓名?”
朱邪屠:“不知,连魏王殿下也不知他的姓名。”
朱砂:“既不知姓名,为何又知他在长安官运亨通?”
朱邪屠:“三匹驿马送来的信,起码是长安四品官员。一个穷书生,中举不到七年,已官至四品,岂非官运亨通?”
确实称得上官运亨通。
先帝一朝,世家大族垄断科举。寒门子弟要想脱颖而出,可谓难于上青天。
在场众人,唯萧律对科举有所涉及。
据萧律所知,先帝一朝,只出过一位寒门状元:“可他早死了。当年安定门之变,此人随侍先太子左右,被流矢所杀。其余进士,我不大记得清了。”
罗刹倒有一个想法:“不如找找今日提及魏王的那个人。我记得,此人是个独眼男子,站在东北面的角落。”
一听东北面的角落,朱邪屠的眼中闪过一丝疑色。
很快,他镇定自如道:“寿宴的座次安排,全由府中管事负责,我去问问他。”
一行人走出地室,朱邪屠前去寻人。
朱砂等他离开,抱着手慢悠悠道:“呀,看来是齐王的人……”
从此处眺望,正好能瞥见宴堂一角。
罗刹尚有一事始终想不通,便提议道:“不如再去宴堂瞧瞧?”
其余几人应好,先一步离开。
朱砂不紧不慢走在罗刹身边,不时漫不经心地关切几句:“今日宴开前,你心不在焉,可是他们欺负你了?”
灵州风大,朱砂又是个不知添衣的大懒鬼。
罗刹看她露在风雪中的双手通红,咳嗽声连连,便伸手握住她的手往他怀里放:“他们很好,无人欺负我。”
时隔多日,再次亲密无间。
朱砂作弄之心再起,指尖沿着罗刹的胸膛来回游移:“错,我会欺负你。”
“朱砂,我想回家了。”
“好啊,但你走了便不准再回来找我。”
一炷香的路程,朱砂缠着罗刹足足走了半个时辰。
等他们磨磨蹭蹭现身,方絮白眼一翻,无语道:“师妹,圣人钦点我们来此查案,你能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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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进些?”
朱砂不觉有错,指着不远处趴在凭几上呼呼大睡的严客:“师姐,严客师弟比我还懒惰,你怎不教训他?我虽温柔敦厚,但你整日骂我,我亦会伤心难过。”
方絮:“……”
徐雁声:“……”
罗刹登上歌台,随手抱起一把掉落在地的琵琶,寻到乐伎的位置坐下。
宴堂坐北朝南。
北为主位,东西两侧及歌台四周为宾客席。
今日的主位,坐的是朱邪屠。而朱邪尽节与朱邪孝义的席位在其下方,分列左右。
他和朱砂为了近台听音,坐在歌台西北侧。
第一巡酒,朱邪屠三父子始终在一起,不曾分开。
第二巡酒,朱邪屠举着酒杯,单独去了东北面的角落。
之后,朱邪尽节与朱邪孝义离席分开,起身巡酒。
朱邪尽节去的是西侧宾客席,朱邪孝义则是东侧宾客席。
他们二人第一次碰面,是在他和朱砂的席位前。
终于想通关键,罗刹猛地站起身,高声呼喊:“朱砂,座次有问题!”
众人被他的呼喊声引来,等听完他所说,萧律问道:“罗君的意思是,凶手算准了他们二人会在此处碰面?”
“对,而且他们只会在此碰面!”
罗刹跳下歌台,跑向门外的朱邪孝义,一把拽走他跑回宴堂:“你来说,若今日未出事,你和你阿兄之后会去何处?”
朱邪孝义不自觉地皱了皱眉,疑惑地看着咄咄逼问的罗刹,脱口而出便是:“继续巡酒。”
“去何处巡酒?”
“他去东侧,我去西侧。”
“为何?”
“向来如此啊。”
见几人面露不解,朱邪孝义解释道:“一般府中设宴,会巡酒三回。第一回,我们父子三人同敬;第二回,我与阿兄分列东西,再交错续盏;第三回,阿耶独行全礼。”
话音刚落,众人瞠目结舌:“此人看来对你们一家了如指掌……”
此人将杀局编入一曲《十面埋伏》。
不仅算准兄弟二人必会于此汇合,而且杀人之时恰应项王刎颈之瞬。
真可谓心思缜密,算无遗策。
朱邪孝义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一面因兄长之死,恨极凶手的残忍,一面又无比庆幸自己捡回一条命。
想起自己今日对恩人做的混账事,朱邪孝义拱手道歉:“罗君,今日你救我一命,我却将你推倒在地,实在对不住。”
罗刹倒不在意:“无妨。我也有一个兄长,他要是出事,我怕是比你还着急万分。”
宴堂此刻杯盘狼藉,香炉与屏风倒了大半。
有人逃跑时丢了幞头,有人丢了鞋。
一出喜事,徒然成了丧事。
朱邪孝义叹息一声:“幸好今日是你们坐在此处。若换成金刺史,他一把年纪,哪经得住这般吓。”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朱砂看着溅到杯中的血,试探问道:“今日的座次,是谁安排的?照理说,金刺史是灵州官员,不该坐在这里……”
朱邪孝义眨眨眼,立马跑开:“我去找管事!”
不过片刻,管事随朱邪孝义慌张跑进宴堂,一来便道:“金刺史与都督交好,又是灵州官员,原本该坐在东侧上席。可前日,他私下找到小人,说想换到歌台的宾客席。”
“他可曾提及理由?”
“说是想好好听曲,还指明要歌台西北侧的席位。”
管事想着一个席位而已,便未请示朱邪屠,一口答应下来。
“今日金刺史发现席位让这位道长占了,还传小的过去劝劝,帮忙说道说道。”管事缩着脖子讪笑几声,“但小人瞧这位道长脾气有些差,连二公子也敢骂。只得假模假式应声‘好’,转头跑东厨去了……”
朱砂:“照你所说,这席位是金刺史自个要的?”
管事:“回道长,小人不敢撒谎。此事,府中不少人可为小人作证。”
罗刹:“金刺史是何人?”
朱邪孝义正要张嘴,萧律已沉声道:“灵州刺史金葶,年五十六。十年前,他自晋州别驾迁灵州刺史。不过在三十年前,他曾是先太子的心腹,官至中书侍郎。后因直言触忤先太子,遭贬谪潮州,任司录参军。”
“潮州?”
罗刹久久喃喃这个地名:“我好像在哪里听过潮州……”
男子因苦思冥想,眉头紧锁。
朱砂伸出手,戳了戳眉心凸起的皮肉:“傻鬼,段楼玉便是潮州人士。”
“对,段楼玉死后,葬于故里潮州,霜月雷归段氏祠堂!”
【作者有话说】
祝各位看文的宝宝,节日快乐~
第62章 琵琶鬼(六)
◎“为什么?”◎
几人左一句金葶,又一句霜月雷。
任朱邪孝义再茫然再懵懂,也听出几人话里有话:“金刺史与阿兄之死有关?”
无人理他。
抑或,他们也不知。
罗刹:“此人似乎与魏王那位故交并不相符?”
萧律:“不,他们其实极为相符。”
“为何?”
“他与我一样,有两个姓名。若真论起来,我该称呼他为外从舅。”
金葶的另一个名字,王修玉。
出自先帝一朝,权势最盛的太原王氏。
只不过,此名既是荣耀,亦是耻辱。
萧律:“金葶生父是纪国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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