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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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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sp; 温幸妤却觉得好冷好冷,阳光是冷的,风也是冷的,如同刀子一般割破她的皮肉,搅碎她的骨头,只剩下魂魄裸/露在这方天地。

    万念俱灰。

    车夫见自家夫人白着脸立在樊楼外,手中还攥着钱袋,以为是发生了什么,赶忙跳下马车迎了过去。

    “夫人,您这是……大人不在里面吗?”

    温幸妤回过神来,顺着车夫的目光垂头,才发现手心还捏着那天蓝软缎钱袋。

    指下的布料被指甲抠破,上面沾着月牙状的血痕。

    痛觉姗姗来迟,她猛地松手,钱袋掉在地上。她屈指看自己的指甲,才发现已经折断,甲缝里渗出点点鲜血。

    车夫吓了一跳,把钱袋捡起来,小心翼翼开口:“夫人,要带您去医馆吗?还是回家?”

    温幸妤张了张嘴,喉咙像堵了棉花,缓了好一会,才勉强挤出两句话:“我方才没找到地方,你去送钱袋吧。”

    “至于我…我自己走走,你送完了就回宅子,不必管我。”

    说完,也不等车夫什么神色,自顾自转身,踏上繁华热闹的街道。

    车夫看了眼钱袋,又看了眼夫人的背影,挠了挠头,不明所以。

    他叹了口气,老老实实进了樊楼。

    人流如织,温幸妤如同游魂,漫无目的的在街上游荡。

    吆喝声,叫卖声,杂耍声,孩童的嬉笑声。

    艾草香,柳叶香,糯米香,女子的脂粉香。

    她好似什么都感觉到了,又好似什么都感觉不到。她好像还活着,又好像魂魄已经离体。

    只有心脏还在痛苦跳动。

    耳边回荡着那句“纳她做妾”,周围一切声音都是虚的,只有这句是那么清晰,清晰到将她的心脏狠狠攥紧,无情捏碎。

    这段日子令她惶惶不安,让她下意识逃避的点点滴滴,从来没有像今天一般这样清晰。

    帮她出气,给她送古籍,送锦衣华服,教她写字……一桩桩一件件,裹着蜜糖的关怀宠爱,不过是对阿猫阿狗的随手施舍。

    祝无执从未对她平等视之。

    温幸妤想不通,为什么非得是她。

    将近两载,日盼夜盼,好不容易快要能接观澜哥回家,却只是镜花水月,一场空。

    那浅薄希望如同梦幻泡影,就那么碎了。

    午后阳光热辣,许多行人撑油纸伞,要么带着帷帽遮阳,温幸妤就这么失魂落魄的走着,两颊晒得滚烫。

    泪珠从眼眶中溢出,滚过发烫的两腮,竟是那么凉,直淌进心窝,冰冷苦涩。

    她该怎么办呢?

    对于祝无执这样的公子哥,若是被她这样的女子拒了,那将是奇耻大辱。无关情爱,是关乎颜面。

    若她敢直言离开,迎接的将会是他疾风骤雨般的怒火。

    他不会轻易放手的。

    温幸妤好像坠在迷雾中,周遭一切都是那么的陌生,陌生到荒谬。

    “柳三家的,不打算带孩子去看赛龙舟吗?”

    “哎,刚刚去了,人太多根本挤不进去,啥也看不清。”

    听到熟悉的名字,温幸妤脚步骤顿。

    她回过头,就见一身着缃色襦裙,约莫二十来岁的年轻妇人,牵着个垂髫小童,站在街角的饮子铺前说话。

    那孩童指着铺子,稚声稚气道:“娘亲,我想吃冰酪。”

    妇人抱起孩童,温柔哄道:“念念乖,你还小,不能吃这么冰的东西,会腹痛。”

    “娘回去了给你做紫苏饮子。”

    是柳三大哥的妻儿。

    没想到会在这碰到她们。

    乍见熟人,冲散了几分温幸妤心中悲郁。

    当时若不是柳三大哥,凭由也不会办那么顺利。当初走得急,不曾好生道谢,也不知他现在如何了。

    她踌躇一番,最终还是走上前去,主动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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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位姐姐。”

    “您可是柳三大哥的妻子?”

    妇人抱着孩子转过身,见是个面生的年轻姑娘,疑惑道:“你是?”

    温幸妤解释道:“两年前柳大哥帮过我的忙。”

    妇人明了点头。

    亡夫为人正直,是个热心肠,在皇城司做了多年小吏,帮过的人不知凡几。

    温幸妤道:“柳大哥近年来可还好?我才回汴京不久,还未曾去拜谒感谢。”

    听到这话,妇人脸色一下难看起来,她叹了口气,满目哀戚:“我家夫君,已经去世快两年了。”

    闻言,温幸妤怔在原地,愕然看着妇人。

    柳大哥…死了?

    心中顿觉不安。

    她压下这种怪异的不安感,充满歉意道:“对不住,说到您伤心事了。”

    妇人摇了摇头,苦涩道:“不打紧,都是过去的事了。”

    温幸妤沉默下来,觉得什么安慰好似都很苍白无力。少顷,她道:“您节哀。”

    妇人眼眶红红,佯装轻松摆手:“都过去了,不管怎么样,日子都得照常过,我现在只想把念念好好养大。”

    说着,她怜爱的摸了摸孩子的头。

    温幸妤鼻尖一酸,满眼泪意,侧过头去不敢再看。

    妇人看着温幸妤面色不大好看,脸上还有泪痕,心想这妹子说不定是遇上了难事。

    好歹是亡夫认识的人,她好心道:“外头热,咱们相逢即是缘,不如去饮子铺坐坐?”

    温幸妤没有拒绝,或许是心里太难受了,也想找个人说说话。

    二人进了饮子铺,一人要了一碗冰凉的漉梨浆,念念是杏酥饮。

    对坐桌前,温幸妤捏着粗糙的瓷勺,有一搭没一搭的搅着碗里的漉梨浆。

    妇人把念念抱在腿上,问道:“我姓杜,妹子怎么称呼?”

    温幸妤道:“杜姐姐叫我阿莺就行,莺鸟的莺。”

    杜娘子点了点头,关心道:“我看你面色发白,可是遇上什么事了?”

    温幸妤捏着勺子的手一顿。

    她抬头看着面前温柔的妇人,摇头复又点头。

    “我夫君前些年因病去世,我因为一些原因,没法带他的尸骨回老家。我一直盼着,有朝一日能让他落叶归根,同他此生阴阳相守。前些日子满心欢喜,觉得快要成真。”

    “可今日,却被一个人亲手打碎这一切。他想纳我做妾。”

    “我不想做他的妾,我只想守着亡夫,可他性子独断,我怕是很难逃脱。”

    “两载光阴,盼来盼去,或许只是大梦一场空。”

    “曾经我以为他对我是好的,可如今一看,他从未想过尊重我。”

    说罢,温幸妤吸了吸鼻子,扯出个苦涩的笑:“对不住,絮絮叨叨说了这么多。”

    杜娘子摆摆手,叹了口气。阿莺说的话,她很能感同身受。前年老柳死后,娘家和婆家都劝她再嫁,说她还年轻,没必要守什么贞,说又不是富贵人家,不讲究那么多。

    可她不愿意。无关守贞,只是没心情再嫁罢了,她只想好好把念念养大。

    阿莺面对的,比她还要棘手。

    犹豫片刻,她问道:“阿莺妹子,你口中的这个人,可是有权有势?”

    温幸妤沉默一瞬,点了点头。

    杜娘子一听,叹息道:“这人也忒霸道。要不你先跟他好好说,要是还不放你走,那就去报官!”

    “再有势,也得守王法呀,我不信天子脚下他能毫无顾忌。”

    “要实在不行…你早点偷偷逃了吧。”

    温幸妤扯出个苦笑,却并未解释,只道:“姐姐说得是,我的确要早些离开。”

    杜娘子点点头,劝道:“你也看开些,没什么事是过不去的。”

    说着,她又想到了亡夫,不禁心中难过。

    两人各怀心事,沉默下来。

    念念看看自己娘,又看看对面的姨姨,乖乖低头喝自己的杏酥饮。

    俄而,温幸妤纠结了一下,还是问出了令她不安的疑惑:“杜姐姐恕我冒犯,我想知道,柳大哥他……”

    杜娘子一听就明白,阿莺想知道丈夫的死因。

    这倒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将近两年的日夜,她早都释怀了。

    “哎,衙门的人说,是追捕盗匪不幸牺牲的。”

    说着,她目光悠远,神色哀伤,像是在回忆什么。

    “前年七月十六,我回八角镇娘家,本说好下值来接我,结果一直到入夜才来,说是要去追捕个逃犯,让我不用等他,和念念先睡。”

    “我等了一晚上他都没回来,直到第二天清早,有几个衙役上门,说他…死了。”

    “我还记得,那天晚上雨特别大,我一直没睡好,惊醒了好多次,心神不宁的。现在想想,是老天在提醒我。”

    说着,杜娘子已经泪流满面。

    她捂着脸压抑痛哭,念念被吓到,抱着她的胳膊跟着哭:“娘亲…娘亲不哭,呜呜呜呜……”

    听完杜娘子的话,温幸妤如遭雷击。

    七月十六。

    雨夜。

    逃犯。

    她记得很清楚,那天暴雨倾盆,祝无执忽然出门,深夜才回来,后背还有刀伤。

    本以为是遭遇了仇人追杀,没曾想…是他去杀人!

    饮子铺客来客往,大敞的门扉有热浪源源不断涌入。

    温幸妤觉得齿冷。

    脚底窜起一阵凉意,她忍不住发起抖,连牙齿都在磕碰。

    惊惧的同时,她不免疑惑,柳三侠义,帮了忙,祝无执为什么要杀?

    细细复盘着那天发生的事,那天二人在农舍中的对话,登时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祝无执缘何杀人——柳三发现了异常。

    柳大哥为人正直,他发现不对劲,定会上报。祝无执想要顺利离开,最粗暴妥帖的办法,就是杀了他。

    这么看来,祝无执好像也没错。

    这似乎是个无解的死局。

    可…真的没有两全的办法吗?柳大哥非死不可吗?

    她能怪他吗?凭什么怪他呢?他也只是为了活。

    脑海一片混乱,温幸妤顿感迷茫恍惚。

    耳边是杜娘子和孩子的哭泣,她不敢抬眼,满面蜡色,心中戚戚。

    不论祝无执的杀人缘由,对于她和杜娘子而言,某种层面上,她是帮凶。

    那天晚上,是她给祝无执处理的刀伤

    这个想法一旦出现,就再也压制不住。

    她翕动着唇瓣,觉得无颜面对杜娘子。

    半晌,杜娘子收拾好情绪,就见面前的姑娘脸色凄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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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用帕子沾掉眼泪,扯出个不好意思的笑:“让你见笑了。”

    温幸妤僵硬摇头,呐呐道:“您受苦了。”

    杜娘子抱着抽泣的念念哄,给他温柔擦眼泪。

    片刻后叹了一声,自嘲笑道:“倒也不苦,夫君死后,皇城司那边给了不少抚恤银,倒是让我跟念念过得更富裕了。”

    温幸妤说不出话。

    她喉咙发涩,想要说出真相,却又懦弱卑鄙的不敢承认。

    良久,她抖着手指解下钱袋,推到杜娘子面前,哑声道:“对不住。”

    “真的对不住。”

    “我还有事,先告辞,杜姐姐您留步。”

    说完,她踉跄起身,夺门而逃。

    “欸,阿莺妹子,你的银子!”

    杜娘子站起身追到门口,可街上人流如织,她哪里还看得到阿莺的身影。

    望着手里沉甸甸的钱袋,她喃喃道:“好端端的…怎么突然道歉,走得那般焦急。”

    过了一会,她摇了摇头,心道阿莺妹子可能是觉得问太多,惹她伤心了,故而道歉。

    至于留下的银子,想必是对亡夫相助的感谢。

    年轻姑娘,大多心善面皮薄。

    她把钱袋小心翼翼收好,想着若是有机会见面,就还给阿莺。

    阿莺感谢是阿莺的事,但这银子这么多,她是万万不能收的。

    念念仰头看着娘亲,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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