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压力,我本就喜爱木工,为您做礼物本身也使得我感到心情愉悦。”
将木匣向谢煜面前送了送:“久闻三殿下英勇过人,百步穿杨,还请三殿下试一试,只当为我测试这连弩的优劣。”
浅棕色的弓弩落到谢煜眼前,没有半只小臂长,但匣中的箭头却凛然发光,锋利异常。
在古代火枪出现以前,弩无异于是最能媲美现代枪支的武器,比起弓箭的射程更长,使得使用者可以更专注于瞄准与计算风力。
谢煜当然心动,手动了动,却又垂下——
忽然想起这件礼物来自她曾经的未婚妻,她的心里有一层浅浅的不安,犹豫起来。
沈流枕看见了她的动作,神色却不变,依然捧着木匣,用期待的眼神望向谢煜。
在一片安静中,沈长胤忽然轻笑一声,晃了晃谢煜的手:“知道你喜欢,那就收着吧。”
她伸手拿过木匣,向沈流枕笑着说:“沈小姐一番苦心,我替我妻谢过了。”
“只是小谢昨日恰巧伤了肩膀,这礼物便由我替她保存了。”
谢煜乖乖地站在一旁,看她们两人交流,自己虽不说话,神态也不变,心里却高兴。
好好好,这样最好,既不得罪沈长胤,东西也拿到了。
沈流枕看见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进了沈长胤手中,笑容也不消退,只是自然地说:
“我才要谢谢沈大人呢,您替三殿下临时保管弓弩,才算圆满了我今日的送礼,否则便是我不体谅三殿下的伤势了。”
又向谢煜盈盈一拜:“三殿下有伤在身,还特意来码头见我,小女诚惶诚恐,荣幸之至。”
“只是这弓弩精巧,需要保养,使用方法也有窍门,我自己写了一本图解册子,不日便派人送到三殿下您的府上。”
“还希望沈大人在您的肩膀伤势好转后将这连弩送还于您,方便您赏玩。”
嚯,还有说明书,可玩性大大提高了。
谢煜想说好啊好啊,但碍于面子,只是矜持地点点头。
“这个便不劳沈小姐操心了,我与三殿下乃是妻妻,任何东西都是不分你我的,前两日还穿错了彼此的衣服,这连弩在我这里和在她那里有什么区别呢。”
穿错衣服这件事当然发生在前两日某个困倦不堪,又要起床补水的夜里。
谢煜听到这件事,心里略感奇怪,毕竟这是她们两人闺中的事情,虽然没什么,但不知道为什么沈长胤会拿这件事出来说。
这个念头一出,她看着沈长胤手里那个实际上很轻的木匣,又看了看沈流枕,终于感觉到了某种不对劲。
摇了摇头,又觉得这种不对劲是正常的,毕竟一个是自己现在的合法妻子,一个是前未婚妻,还是素未谋面的那种。
你想让她们两人一上来就成为好友,那才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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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的呢。
这边交流告一段落,皇帝又对沈将军说:“宫里已为你摆下宴席,好吧,在水上漂了这么多天,也该享受一下地上的饭菜了。”
沈将军欣然应允,沈流枕当然也跟在她的身边。
这种文武百官都会出席的宴会,谢煜和沈长胤自然不能缺席。
宫廷宴会的前排依然习惯使用方桌,桌子不算小,一张桌后可以坐一人,也可以坐两人。
原本,谢煜和沈长胤作为新婚妻妻,是可以坐一张桌子的。
但可能是内务府觉得她们俩各自有官职,在此等场合坐一张桌子不太好,便给她们分开了,分别坐在左右两侧的头排。
反而是沈将军和沈流枕坐在了谢煜的下首。
沈长胤落座后便看向这边,微微眯起了眼睛,狭长锋利的眼睛中更显幽深。
但这种神情一闪而过。她很快又恢复了正常,自然优雅地坐在席间。
皇帝虽然沉迷于封建迷信,笃信道士,以至于连骄奢淫逸的功夫都没有,但这样的宫廷宴会上,该有的歌舞还是不少的。
加上沈将军自己也带了江南的歌女,这场宴会的表演节目数量冲到了十个以上。
表演虽好,这些人的技艺虽然精湛,但谢煜在看完了两场歌舞后,就已经像只能欣赏春晚小品的小学生一样,在桌子后面苦苦煎熬——当然了,是早年间小品还算有意思的春晚。
她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到了吃食上,埋头苦吃,却没注意到沈长胤和沈流枕在空中对了个眼神。
沈长胤率先离席,沈流枕看着她的背影,起身跟上。
*
御花园的月影悠悠,天底下最名贵的花草树木在这里密密麻麻,不值一文。
沈长胤站在湖边,面迎着湖上吹来的微风。
身后脚步声响起。
沈流枕悠悠地说:“一别数年,姐姐,你竟然不再用我的名字了?”
沈长胤只专注地望着湖面上波光粼粼的月亮倒影。
沈流枕也不恼,站到她的身边,笑着说:“八年前,我还在家中,却忽然得到了一个消息——有人打着沈流枕的名号在上学,还拜了隐世大儒为师。”
“我一猜便是你,却也体谅你,毕竟这天底下愿意为沈流枕开门的学堂多的是,却没有人愿意教授一个名为沈长胤的低微杂种。”
“你连自己的真名都不敢用,所以我怜悯你,没有派人抓你,却没想到一别数年,你竟然用回了自己的名字。”
她笑:“这世道真是无常,什么人都有翻身的时候。”
沈长胤只是轻轻瞥了她一眼,并无什么波动。
前世今生,她经历了那么多事情,顶着沈流枕的名字与身份在外求学的日子已经恍如隔世。
如今,权力、金钱、人都已到手,沈流枕的话于她而言不痛不痒。
她更关心沈流枕如今的情况。
沈流枕大谢煜三岁,又从小被家中倾尽全力培养,人也算是玲珑剔透,心如莲藕,如今应当成熟了才是。
却是这样的状态,江南水师里也没有她的位置。
沈长胤轻笑了一声:“无权小儿。”
沈流枕脸上的笑容瞬间隐去,面色阴沉了一会儿,才又甜蜜蜜地笑起来。
“姐姐,我原以为你不再顶用我的名字是件好事,是你终于正视自己了,今日一见却发现不是如此啊。”
她悠悠地折了一只芦苇,放在手里把玩:“你知今日我走马京城街上的时候,听那些百姓们说什么吗?”
“她们说,摄政王与太子殿下真是般配,说当日在街头巷尾,摄政王一身素衣宛如月中仙子,这才使得三殿下一见钟情,救了你。”
“她们还说,钦天监的国师们亲自算过了,摄政王的八字与太子殿下的八字乃是天作之合。”
“又说摄政王与太子殿下一个病弱一个强健,互补再合适不过。”
沈流枕颇有些疑惑地问:“可是姐姐,我怎么记得当初你住在那间破庙里的时候,每日都穿着脏灰色的衣服,不仅不病弱,还怎么饿都饿不死,生命力顽强得像老鼠一样呢?”
她弯起眼睛,笑眯眯地说:“沈长胤,学我者生,肖我者死。”
“病弱的是我,爱穿白衣的是我,至于八字?”
她轻笑一声:“当初那白玉佩落到我身上,不就是因为我与三殿下的八字更相合吗?”
她轻抚了一下心口,“好险,当初差一点就让你翻身,活出个人样了。”
她慢慢收敛了笑容,“人各有命,沈长胤。”
“这两年你过得不错,竟然也到了这个位置,可老鼠终究是老鼠,老鼠的人皮是要脱下来的。”
“与三殿下八字相合的人是我,这婚事应该定下的人也是我。”
“你这个只会学人的镜妖,也该自觉退场了吧。”
沈长胤偏头看向她。
她罕有地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
母亲是沈氏旁支中的旁支,本就不受宠,还有着过人的美貌,日子在沈家中尤为艰难,却还是未婚先孕了,生下了沈长胤。
整个沈家不知道沈长胤的另一个母亲是谁,就都管她叫杂种。
沈长胤三岁时,母亲病重去世,从此,她就留在了破庙里,常年饥饿地过活着。
直到六岁那年冬日,族里忽然将所有十岁以下的孩童都召唤去,要她们的生辰八字,送给道士们进行测算。
那些孩子的母亲们都在激动地说着,这次来了一个神秘的大人物。
大人物是来给她新生的幼女定娃娃亲的,追求的便是八字相合,只要自家女儿和这位新生儿定上了亲,从此便能够飞黄腾达了。
她们梦想着金钱、权利,而沈长胤静静地听着,却只是想。
如果和大人物的女儿定亲了,她是不是就不用挨饿了。
她们起码会喂饱她,养她到成年的。
她报上了自己的八字,出乎意料的,竟然过了前两轮筛选。
她被族里的人领走,好好洗涮了一番,又喂了她一个馒头,这才放她到一个小院子里,让她与另外几个通过筛选的小孩站在一起。
沈流枕便在其中。
那时沈流枕不过三岁,穿着一身月白衣裳,裹得严严实实的,脸上没什么血色,五官却异常精致,拿着一个温暖的手炉,被好几个仆妇看着,悠然自得。
很快,一个鹤发童颜的老道士便进了院子,她与前两轮的普通道士似乎有所不同,法力应该更精湛些,看过了一圈孩子,摸一摸这群孩子的骨头,便送她们回去了。
到最后,留在院子里的只剩下沈长胤和沈流枕两人。
沈长胤的心脏砰砰直跳,她没有想到自己竟然真的走到了如今的地步,只剩两人了,选上她的概率大大增加。
只要她被选上,日后就不用再挨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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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中房间里忽然传来一声婴孩的啼哭,尖锐响亮。
沈长胤立刻意识到了,这就是那个孩子,那个即将定娃娃亲的孩子。
手上的冻疮发痒,她将手别在身后,以免让别人看见了通红流脓的冻疮,让人观感不好,把她踢出局。
她在心里默默地祈祷,让我与那个孩子相配吧。
但没有。
道士倒是在沈长胤和沈流枕之间来回徘徊,最终拿出一枚玉佩,系到了沈流枕的身上。
“两个孩子都不错,但还是这个更配一些。”
当即就有人将沈长胤送了出去。
她根本不敢相信,她挣扎着,不肯离开,央求老道士再算一遍:“我与她相配的!我与她相配的!”
到最后还是被像扔一捆木柴一样扔到了门外。
那几乎是她的童年中唯一一次的希望,就这样破灭了,在往后无数个饥饿的日夜里,她都会梦到那个院子。
直到后来,自己在学堂外偷学,又离开了姑苏,到了外地,顶着沈流枕的名字,骗那些夫子自己是沈家的长房嫡女,让她们愿意免费教自己。
童年的那个院子在记忆中越来越远,她根本不知道那个大人物是谁,即使是后来被强行送给谢煜冲喜,她也没有想到那个缠绵病榻的人就是当初的婴孩。
直到重生后反复调查,她才理清了这荒谬的一切。
回忆结束,她笑了笑,诚恳地对沈流枕说:“你应当求你母亲在江南水师中给你留个位置的,手里无权的人说话便如你这般可笑。”
“江南水师和整个沈家迟早有一日是我的。”沈流枕睁大眼睛。
又将一个白玉佩翻出来,正是当初沈长胤想要却不可得的:“这门亲事也会是我的。”
一个玉佩而已,沈长胤懒得多看。
她转身欲回宴会,却忽然听见身后的沈流枕大喊道:“你为什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你就是在学我,我与她是命定姻缘,她生来就应当是喜欢我的。”
沈长胤的脚步顿了顿。
沈流枕看见了,愈发大声地说:
“所以你才要像我,你活成我的影子,这才有可能让她接受你!”
“你是个费尽心机的赝品!她总有一天会看穿你的!”
【作者有话说】
来了——!
第64章 从夜宴到点心
◎幽怨眼神◎
沈长胤停住了脚步。
御花园的夜风穿过她,向湖面吹去,在初夏的时节,竟然还带来了些许寒意。
沈长胤承认,自己并非向来如此虚弱,前世被折磨之前,她只能算是文弱,虽然不是什么身手矫健之人,但凭着年轻,也很少生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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