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出。
他答应江念棠不追究那个男人的九族,但这个子期他掘地三尺也要找出来挫骨扬灰,以泄心头之恨。
千山武馆在城西地势最高处,这处原本是个小山丘,创始者依山而建,百余阶长板青石阶梯正好隔开京城的繁华纷扰。
顾焱先去给恩师磕了三个头,感谢他多年的教导,又去与学武的同门们一一告别,被他们盛情挽留拉着喝离别酒。
“顾焱,以后升官发财可不要忘记我们。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狗贵了,我没忘记……”
顾焱笑着纠正:“苟富贵,勿相忘。”
“对对对,就是这个!”
周围的人哄堂大笑,说错话的人也不觉得脸红,端起大海碗豪爽一饮而尽,笑呵呵继续胡侃。
气氛其乐融融,不舍的情绪被冲淡几分。
期间不少人朝顾焱投去羡慕的眼神,他年纪轻轻就能谋到个宫里的差事。
如今的陛下任人唯贤,更喜欢重用非士族出身又有本事的人,以此制衡世家。
顾焱虽是个普通的带刀巡查侍卫,但有机会在陛下面前露脸,说不准哪一天就有泼天富贵。
顾焱勤奋努力,刻苦训练,不但练就一身好武艺,还通读四书五经。
他们这群人大部分是一看书就头晕,实在是走不了科举这条路才被送来千山武馆习武,将来想去军营找找机会,谋个前程。
顾焱的文采虽比不上秀才举子,与他们而言已是文曲星下凡。
他们羡慕归羡慕,却也真佩服他的毅力,每日完成师傅们苛责严厉的训练后还能挑灯夜读,不怪他能被严侯爷看中。
顾焱好脾气地接过每一个同门递过来的酒,一边将自己知道的消息分享出来,盼他们也能有个好出路。
在座诸位自是感动不已,他们说不出什么文绉绉的话,只一碗一碗灌酒聊表谢意。
宴席末尾,大伙儿都醉醺醺的,话头便多了起来,慢慢聊到婚姻大事。
“对了顾焱,我有个妹妹比你小两岁,还未婚嫁。”有个靛蓝色圆领长衫的少年揽住顾焱的脖子:“要不要考虑成为我的妹夫啊。”
旁边的人笑着怼他:“之前你不是还嫌弃顾焱是白身,现在看见人家当官了,又巴巴凑上去,臭不要脸。”
靛蓝长衫少年立刻跳脚反驳:“你别乱说啊。我一直看好顾焱,只不过你知道我爹娘都是势利眼,天天幻想我妹能嫁给高门显贵做妾。”声音一低:“陛下现在明显要打压世族门阀,他们这才歇了心思。”
靛蓝色少年的妹妹长得十分水灵,尤其是一双杏眸水汪汪的,看谁都是脉脉含情的模样,惹人怜爱,武馆里不少人都对她有好感。
对面有人嬉笑道:“我还有个姐姐呢,她比你大三岁,我爹娘给她备的嫁妆可丰盛了,顾焱你考虑考虑。”
靛蓝长衫少年挤眉弄眼:“嘿,我家缺这点钱?”
千山武馆声名远播,又地处京城,学艺所需钱帛比四大书院的束脩还多,能进来的人家都家底殷实,大部分都是有钱无名。
他们都以为顾焱的父母去世前曾是富甲一方的大员,留了一大笔银子给他。
众人拉媒说纤愈发热情,顾焱尴尬地不知所措,找了个借口溜走。
等他离开,与他同屋的人笑着啧了声:“你们别忙活了,人家早就心有所属。”
顾焱站在千山武馆门口遥望东方。
此刻天朗气清,万里无云,百阶高台之上,清风如波,实在是秋游放纸鸢的好天气。
顾焱笑了笑,涉阶而下。
百余阶的石台他只用一炷香便走到了最后一阶。
放风筝的人换了个地方,不过没关系,他可以去找她。
他不会打扰念念,只想远远见她一眼,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严珩一之前跟他透露过深宫之中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他担心她,他想帮她。
顾焱甚至想,如果她不喜欢宫内的生活,他会想办法带她走。
更何况谁也不敢保证,皇帝会不会重新追查“子期”,他必须掌握最一手的消息,才好做打算。
所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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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如何,他一定要进宫。
——
赵明斐来长明宫时太阳才刚有落山的趋势,他踩着耀眼的白玉砖缓步往内殿走,所过之处,玄色龙袍衣摆投下浓黑的阴影。
他一进来,江念棠立刻放下手中的书册含笑迎上去。
“陛下,您来了。”她招呼人送热茶,亲手送到赵明斐跟前:“晚膳还要好一会儿,先喝杯茶歇歇。”
赵明斐不动声色接过,垂眸先轻轻抿了口。
茶是君山银针,入口温度正好,味道不浓不淡,他从浅尝辄止到一饮而尽,余光瞥见江念棠认真专注地看着他,眼里藏着小心翼翼。
他心里忽然有些说不上来的滋味,不过转瞬压下去。
江念棠以为他口渴,转头叫外面的人再上一盏,自己伸手取去茶盏。指尖刚碰到温热的瓷壁,赵明斐另一只手先一步抓住她的皓腕,将人扯到他的腿上坐着。
与此同时,茶盏落到案几上,发出砰地一声。
江念棠的眉心也跟着跳了一下,身体不由自主地僵硬,然后逼自己软下来,细弱蚊蝇地呢喃了句:“门窗没关。”
赵明斐感受到怀里人的紧张,闷笑了声:“给你揉个腿,关门做什么?”
话音刚落,炙热的掌心包裹住她小腿肚,轻柔替她按摩起来。
江念棠自己会错了意,耳根子烧起来,双颊各泛起一团红晕,含羞带怯的模样惹人怜惜。
赵明斐忍不住逗她:“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他的手用力捏了下腿上的软肉,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意味。
江念棠抬起头,眼神无措,一双美眸如江南烟雨,令人迷醉她的水瞳中,哪里还舍得为难她。
赵明斐无奈地叹了口气,没再逼问,耐心地继续抚摸细软的小腿,替她缓解肌肉酸胀。
目光移到她的发顶,几支东珠簪斜插入鬓,白色的珠子错落有致钉在乌黑的青丝上,尊贵典雅,落落大方,他看着格外顺眼。
右想今日回禀说她起床洗漱后第一件事便是烧东西,果决利落,毫无留恋。
看来江念棠确实将他的话放进在心里,决意忘掉过去,既然如此,他不妨帮她快些走出来。
赵明斐一边缓缓地揉着,一边漫不经心道:“他从前叫你什么?”
江念棠软下来的身子瞬间绷直,想不通自己哪里没有做对,惹他提起这个话题。
赵明斐嘴里的他,不言而喻。
“照实回答就行。”赵明斐手上的动作力道不变,语气就跟平常聊天似的。
江念棠不确定他想干什么,又不敢不回答惹他翻脸,胆战心惊道:“就叫名字。”
赵明斐哦了声,眸色温和。
江念棠怕他看出破绽,垂下眸,心虚避开他的视线。
“我以后叫你念念可好。”赵明斐低头在她耳畔落下一吻,低声道:“念念不忘,必有回响。”
“你可不要叫我的一番苦心白费了。”
江念棠浓密地睫羽轻轻扇动,“嗯。”
第35章 第35章“他吻过你吗?
今日的晚膳是江念棠提前叫人去御膳房点的菜,又遣人去御书房候着,等赵明斐一往长明宫方向走,即刻去通知御膳房,保证他在想吃的时候能够吃到最新鲜热乎的饭菜。
货鳜鱼,肉醩脱胎衬肠,紫苏鱼,莲花鸭签,二色腰子,群仙羹错落有致摆放在圆桌上,其中衬肠制作繁琐,需提前将肉醩切碎腌制,灌入清洗干净的小肠中,还需辅以香料,再大火蒸上三个时辰才能入味。
若要吃这道菜,便要早早去吩咐膳房准备。
赵明斐估摸着她得清早一起身就吩咐下去。
想到这里,他黑冷的眸中蓄满了笑意,脸色愈发柔和。
他亲自夹了一块鱼肚子肉放进江念棠的碗里,柔声问她:“今日做了什么。”
之前江念棠秉承着多说多错,少说少错的原则总是沉默,任由赵明斐自言自语,但今日不同以往,她照实回答。
“烧了些旧物。”
“为什么烧了。”
江念棠夹起鱼肉放进嘴里,囫囵吞了下去,尝不出滋味,她抬眼看向赵明斐,一语双关道:“占地方。”
赵明斐眼里的笑意更甚,温声提醒:“小心鱼刺。”
话音刚落,江念棠喉咙里果然有异物卡在肉里,她忙不迭拿起茶盏往嘴里送,然而还是无法压下那根细细的刺,难受得大声咳嗽起来,眼角红彤彤一片,有几滴晶莹的泪溢了出来。
赵明抬手阻止右想上前,自己起身走到她旁边,手掌拍上单薄的后背,一下轻一下重,没一会儿江念棠就将喉咙里那股不舒服的劲儿给缓了过去。
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说了句谢谢。
赵明斐屈指抹掉眼尾碍眼的泪渍,两指捏住她的下颌往上抬,居高临下似笑非笑道:“舍不得?”
江念棠直视赵明斐黑沉的双眸,笑着打趣道:“我少了支簪子,陛下要补偿我一支才行。”
赵明斐手一松,改为抚摸她的腻白脸颊,江念棠眼眸微润,如墨玉沉春谭般美丽,俯视看去,美人凝泪含笑,我见犹怜。
他忽然不想再逼问她,弯了弯眉毛:“你想要多少都可以。”
不愿破坏这难得的和谐氛围,他的话头转向中秋家宴。
“当天从早到晚都要忙,若是累了就叫右想帮你应付,你自去内殿躲懒,没人敢置喙。”赵明回到自己位置上坐下:“对了,你有没有相熟交好的姐妹,中秋那日也可以召进宫来陪你说说话。”
江念棠换上公筷,夹起一片腰花放到对面人的鱼戏莲叶青花碗中,脸色如常流畅答:“没有。”
她不给赵明斐继续问的机会,换成她主动询问中秋夜宴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
赵明斐耐心地跟他梳理了皇室成员的关系,说到某家时还附带几件家长里短的趣事儿,江念棠听得认真,不时问上两句,还伴有轻笑声。
气氛其乐融融,两人你一句我一句,有问有答,偶尔相视一眼,彼此眼里都是对方。
赵明斐面色温和,江念棠眉目如画,远远看上去实在是一幅夫妻琴瑟和鸣,鹣鲽情深的画面。
然而只有当事人自己心里清楚,平静之下暗藏的汹涌波涛,只需一缕微不足道的风就能掀起惊涛骇浪。
赵明斐从小在深宫中见识无数的虚情假意,江念棠眼里的小心翼翼与假意顺从他岂会看不出来,但那又怎么样。
她主动烧掉东西,像从前一样与他用膳,努力找话迎合他,总比之前跟他对着干那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强上百倍。
撤掉膳食后,他牵起江念棠的手,却不是往内殿走,而是走到院外,与她一同漫步在即将成盘状的朗月之下。
江念棠的五指主动靠上去,在与他十指相扣的瞬间,被赵明斐拥入怀中。
“念念,他有没有这样抱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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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明斐问出来的时候内心哂笑,原来他还是没办法完全做到忽视那根微小的刺,它会在某个不经意的时候冒出头,不轻不重地扎他一下。
不痛不痒,却分外膈应。
他尽量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在意。
江念棠身体微僵,赵明斐果然还是心存芥蒂。不过她也清楚,这件事不是区区一两句话就能揭过去的,他会时刻试探她的态度。
“只有一次。”
江念棠深知说谎比如实相告的下场更可怕。
与赵明斐对峙的这些时日,她知道同样的问题,他不会只问一次。
他会在不经意间风牛马不相及地突然冒出来一句问过的问题,若是被他察觉到与之前的答案有异,后果不堪设想。
除非江念棠能做到滴水不漏,与其被他抓到把柄罪加一等,不如坦白从宽,即便被他发作也笼统只有这么一次,免得提心吊胆,后患无穷。
赵明斐揽住她腰间的用力一紧,没再继续往下问,但他的脸色明显冷下来。
晚间就寝时,江念棠努力放软身子迎合他,想平息他在院中隐而不发的怒火。
赵明斐今夜果然生气了,动作与之前逼她服软时一样狠,但她不敢表现出丝毫的抗拒。
江念棠全身像被碾过一样,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她躺在床榻上不规律地呼吸着,黑浓的睫毛上挂满了细密的水珠。
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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