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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30-40(第1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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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ttps:">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男扮女装嫁状元》 30-40(第1/14页)

    第31章 重逢 一见到你,气全消了。

    “你倒是快活。”

    玉和尚正吃着太监们奉上的素斋, 闻言抬起头,瞧见周嬗走来, 眉间蕴含忧愁。周嬗已换回女装,丁香色的比甲、黛紫的长衫、暗花缎绣云蟒裙,梳着时下流行的发髻,一如玉和尚初见他的模样。

    “南无阿弥陀佛,命没丢,钱也没丢,已是最好的结果, 贫僧多谢施主在厂公面前美言, 饶了贫僧这条小命。”玉和尚放下手中的碗,双手合十, 眼皮微垂, 道了一声佛号。

    周嬗问:“你有受伤么?”

    玉和尚笑:“小伤, 并无大碍,劳烦施主挂心。”

    他正笑着, 却见周嬗从袖里取出一个小瓷瓶, 推到他的面前:“这药你拿去, 说是治内伤的, 就当……就当是我的赔礼罢。”

    “多谢施主。”玉和尚也不推脱, 接了瓷瓶, 打开来略略嗅闻, 忽然有种叹气的冲动——果然如此。这药是当年六皇子周珩托他从海上带回的方子,配了许久的药材, 几年才得这一小瓶,兜兜转转,自己还是用上了。

    他不多拿, 微斜瓶口,指尖敲了敲瓶身,抖出些许粉末进了豆腐汤,用筷子一搅,便成了,合上瓷瓶,递还给周嬗。

    周嬗目瞪口呆:“就这么一点儿?”

    玉和尚道:“此药十分烈性,每次服用少许即可,贫僧这样也就罢了,施主体弱,往后若要用它,最好与药汤一同服用,如此不太伤身。”说罢,和尚端起汤碗,吨吨痛饮。

    药么,周嬗一概是讨厌的,他只盼自己别用上这东西,闻着一股古怪的气味,想必是不大好吃的。他将瓷瓶收回袖子,敛起容颜,不再说话。

    玉和尚吃了药,胸中沉积的淤气好转许多。他凝眸看向周嬗,见眼前人愁思颇多,一双灵动的猫眼儿耷拉下来,往日飞扬的神思皆不见了踪影,换而是某种沉重的东西,莫过于心死。

    “施主不快乐。”玉和尚叹道,“人生皆苦,苦谛皆源于烦恼愁思,所谓‘爱’与‘取’,过于执着,致使业力累积、轮回不息,以至于施主苦中苦、愁中愁,生生世世不得逃脱。贫僧不知施主的愁思在何处,只道是莫执着,方得回快乐。”

    周嬗嗤笑:“你这秃驴说得轻巧,可知我愁甚、苦甚、执着甚?”复而他沉默片刻,眸子里泪波荡漾,皱着鼻子哭道:“我的苦,来自他人的执着,秃驴你说,父辈的孽债,他自个不承受,为何要让子女受了?好似天经地义一般,他倒是自得其乐,却害得我与我娘一辈子受他摆布,我如何不执着?”

    宫闱秘辛,玉和尚不得多言,他只是深深望着啜泣的周嬗,那泪珠一颗一颗,倏地滴在和尚莲花般的心上,近乎灼热。玉和尚想要替眼前人拭去泪水,却终记得自己远离凡尘,早已没了姻缘,只怕是不可随意触碰周嬗。和尚又仍是有那么一点不甘心,挣扎几下,还是说道:“施主不快乐,贫僧好像也不快乐了。”

    他们就要分离,下次再见、下次的缘分,又在何处?

    周嬗恼道:“你这秃驴!”知不好再待下去,便迤然走了。

    玉和尚端坐在椅子上,目送周嬗远去的身影,手中的佛珠忽然崩断,菩提子滚了一地,他愣愣看着那些四处滚动的珠子,想起自己未尽职责,却忘了把雇佣金退给周嬗。

    ……

    船行至安庆府,太监们把玉和尚打发走了,又换了一艘宽敞平稳的游船,顺流而下。

    周嬗不想与王襄说话,每日用了饭,就回到自个房里,摊开纸,提笔写下“六哥”二字,犹豫许久,不大敢往下写。他贸然逃跑,六哥知了,必然火冒三丈,等至南直隶,收到六哥的信,里头指定要狠狠骂他。

    写不出字,周嬗把笔丢在一边,拿起绣了一半的荷包,盯着上头雀鸟的眼珠,漆黑的,还未那白线点睛,一只山雀圆滚滚地落在花丛中,却怎么也飞不出绣架的禁锢。明明是生机盎然的物什儿,如今却无端生出一份毛骨悚然的气息。

    周嬗不留神,针尖一走,扎了指尖,血珠如指尖红豆,滚落在绢面上。他见白绢上血迹蔓延,轻轻吸了口气,抬眸望向广阔的江面,水鸟来去自由,在碧绿秋江上划出道道痕迹,看得他既是艳羡,又是嫉妒。

    船走得慢,大概是欲让周嬗散散心,周嬗越看江景,越是腻味,便催他们快走,于是不过七日,游船到达应天府的渡口,岸边皆是东厂与锦衣卫,渡口前站着几个人,皆着官袍,品级不低。

    周嬗淡淡扫一眼岸边的人,他目光上抬,望向十里繁华的应天府,南直隶的风很是粘稠,吹得他几欲落泪。

    他在人群里瞧见了张瑾为。

    男人瘦了,也黑了一些,没穿官袍,靛青色的襕衫,离得远,看不清神色如何。

    周嬗低下头,有些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个人。

    船靠了岸,周嬗提着裙子从船上走下,斗篷在风中摇曳。他迎面便见一个老太监,红贴里金虎补子,面白无须,脸上浮着热切的笑容,急急走上前,对周嬗行了大礼,口中道:“奴冯贵,参见公主殿下。”

    行完礼,冯贵起身,面露感慨,几乎是哀泣道:“公主一声不响就自个跑出来,万岁爷担忧不行,茶饭不思,奴等也急得很,总算把公主带回来了!不知公主在外头玩得开心与否?公主开心了,奴就放心了!”

    周嬗淡淡瞥一眼冯贵,道:“冯督公放心,我玩得还算尽兴。”这话说得他自个都想吐。

    可周身一圈的人目光皆落在他的身上。冯贵是犯了点小错,被放到应天府养老,实权依旧不小;而一旁站着的四品官员,正是右佥都御史、应天巡抚郭岳;再一旁是接替沈文的新任封疆大吏、浙直总督李长青……江浙一带有头有脸的人物,审视着周嬗。

    冯贵听了这话,脸上的笑登时真切几分:“公主识大体,这是好的,万岁爷的子女,都是懂得分忧的好孩子。”说着,冯贵目光瞟向周嬗身后的王襄,嘴角笑容浅了下去。

    “冯督公。”周嬗越过层层人群,与张瑾为遥遥对视一眼,“我乏了,让我……让我与驸马回去歇息罢。”

    冯贵当即给了自己一巴掌,口中道:“是奴疏忽了!公主千里迢迢归来,定想念驸马想念得紧,奴不长眼睛,公主快去罢,和驸马说几句体己话。”

    人海分开一条线,尽头站着一个张瑾为。周嬗看向他,深吸一口气,临到身前,却又生出几分心虚,他不敢看对方的眼睛。

    “嬗嬗回来了就好。”张瑾为只是平平淡淡如此说道,他伸出手,置于周嬗面前,示意周嬗牵住他的手。

    周嬗问:“你不生气么?”

    张瑾为没回答,叹息一声,也不顾旁人目光,一把抓住周嬗的手,将人带到准备好的轿子前,自己牵了马,道:“回去再说。”

    回去再说。

    等到了冯贵给他们准备的院子里,周嬗被一群侍女太监团团围住,说要给他沐浴打扮。周嬗心慌,想起这里无人知他真身是男,一时有些手忙脚乱,用分外可怜的眼神向张瑾为求助。

    张瑾为会意,对一干下人道:“你们先退下罢,我与公主有话要说。”

    侍女与太监左右看看,犹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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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决,其中一个领头的道:“既然驸马爷发话了,奴们暂且退下,若有什么需要的,喊一声就好。”说罢,一大帮人乌泱泱地退下了。

    房里便只剩下周嬗与张瑾为二人。这间房造得华贵,清一色的黄花梨木桌椅用具,墙边书架上还摆着一块稀罕的奇楠,香气幽幽;硕大的屏风用了整面的苏绣,花鸟鱼虫、锦绣大地,一次排列而开。

    周嬗用手挑起珠帘,正欲往里屋走,却见张瑾为一言不发,站在光影之间,不知在想什么。

    “你愣在那儿作甚!”周嬗有些恼了,他不想去猜别人的心思。他满心愁绪,见了张瑾为是一肚子的委屈,可这冤家却不理他,他忍不住生气道:“我问你生不生气,你不回答,你再不回答,我就要生气了!”

    张瑾为回过神,径直走到他的面前,忽然把他抱进怀中,嘴唇贴着他的鬓角,轻声叹道:“我怎么不生气?可我方才在渡口一见到你,气全消了,你能回来,我还生什么气?”

    “当真么?”周嬗把脸埋在张瑾为的颈窝,他被男人紧紧抱着,脸禁不住有些红。

    张瑾为却道:“你去了哪里?”

    周嬗支支吾吾:“从延安府一路到洛阳,再从洛阳下武昌,原本想坐船直下江南……”结果刚上船,就被发现了。

    张瑾为笑:“洛阳……我还没去过洛阳呢!洛阳好玩么?”

    周嬗被抱得紧,声音闷闷的:“全是寺庙,各式各样的寺庙,不过也有文人集会,讨论什么二程、阳明。我住在白马寺,那里香火可旺,高僧云集,日日都有讲坛。”

    张瑾为问:“是那和尚带你去的?”

    周嬗:……

    原来又是在吃醋!

    他顿觉尴尬,把头抬起来,刚要解释,忽然瞪大了双眼,浑身僵硬在张瑾为的怀里。

    张瑾为亲了他的嘴唇。

    第32章 亲昵 亲够了么?

    风月本子里写亲嘴, 写得隐晦,或一笔带过, 全去写那档子事了。但亲嘴这事……马虎不得。

    周嬗原以为只是简单碰一碰嘴皮子,他急忙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颤抖,觉到唇齿相依。他接连几日没休息好,他嘴唇苍白,唇上涂了口脂,于是一嘴的口脂都黏到了张瑾为的嘴上。

    犹不满足。

    周嬗害羞, 他想, 还没亲完么?他们贴了许久,气息交错, 心跳如鼓。秋日还有些许燥热, 周嬗的鬓边沁出一点汗, 两颊飞红,如同抹了最好的胭脂, 脸成了一朵含羞的海棠花。

    他略略将两人的嘴唇分开, 气恼道:“登徒子!”

    张瑾为并未反驳, 脸上的笑容也无影无踪, 取而代之的是某种压抑的情绪, 幽黑的眸子紧紧盯着他, 盯得周嬗心里咯噔一下, 忽觉不对劲。周嬗就推张瑾为的肩膀,面露慌张, 想要逃跑,口中急急道:“亲够了么?我……我要沐浴!”

    谁知张瑾为的力气极大,周嬗越是挣扎, 反而被抱得更紧。又挣扎几下,周嬗的身子忽然腾空,他神色一滞,惊觉自己被男人抱了起来。

    大概是他挣扎得厉害,张瑾为无奈道:“别乱动,仔细着别摔了。”

    周嬗慌张:“你放我下来,我就不会摔了!”

    “不。”张瑾为语气淡淡,“一不留神,万一你又跑了,我该怎么办?”

    跑?他还能跑到哪去?

    周嬗简直是欲哭无泪,他真怕自己摔了,只好环住对方的脖子,任凭被抱到榻上。

    他觉得越来越不大妙。

    “你……唔……”

    周嬗背后触到柔软的被褥,寻到一个空隙,就要推开男人溜走。谁知张瑾为眼疾手快,握住他的腰,把周嬗重新拉回怀中,低下头,直接含住了周嬗的嘴唇。

    这与方才浅浅一亲就不大相同了,周嬗唇上的口脂全被张瑾为吃了,浅淡的嘴唇在亲咬下越发红润,直至一种糜艳的欲色。那抹红流到周嬗的脸颊,流到耳垂,流到颈子,连他的眼角,都沁出艳丽的红色。

    他的气息彻底不稳了。

    他勉强睁开双眼,泪水朦胧,见男人俊朗的眉目,且微微垂着眼睛,亲得很专注。他又推了一下身上人的胸口,没注意,牙齿一松,舌尖也被人恶劣地含住。

    这下糟到透顶。

    张瑾为不再握着他的腰,手缓缓上移,先是捏住他小巧的下巴,叫他不许乱动,而后手掌轻轻托住他的脸,骨节分明的手,完全包裹住他的脸。张瑾为的牙齿咬着他那一点舌尖,不断深入,在柔软的唇齿间流连。

    亲到一半,张瑾为却放开了周嬗,用额头抵着周嬗的额头,手擦去两人之间的银丝,柔声问:“怎么在发抖,是不喜欢么?”

    周嬗脑子一团浆糊,他茫然地摇摇头,又点点头,他乱七八糟地想,不是不喜欢,是……害怕。

    张瑾为并不知道他是男的。

    他们同床共枕近一年,举案齐眉,没什么过分的举动,如今分离一个多月,耳鬓厮磨,靠的越近,周嬗的秘密越是摇摇欲坠。他仍被张瑾为当成女人,若真继续下去,会发生什么?

    周嬗生出一种糟糕的冲动,他被压抑了太久,这个秘密,他苦苦维持的秘密……如若他此时此刻推开张瑾为,居高临下告诉他真相,看男人震惊、失措、以至于恶心作呕,他会有那种报复的愉悦感吗?

    不会有。

    周嬗勉强从榻上支起身子,他微微喘气,发髻散了,钗环掉落在锦缎丛中,乌发逶迤,与他瓷白的肌肤相得益彰。他不断眨着眼睛,泪水涟涟,长睫上缀满泪珠,轻蹙蛾眉,自是一股哀怨的忧愁。

    “怎么剪了头发?”张瑾为挽起周嬗的乌发,置于鼻尖,嗅到他熟悉的那股玫瑰露的香气。

    周嬗答非所问:“今日就这样罢。”

    说完,便要逃。

    张瑾为没让他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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