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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50-56(第4页/共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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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书一拍惊堂木。

    “怀玉自认无愧朝廷提拔,不曾做出此等腌臜之事,至于关梁……这是何人?我不认得。”声音依旧温润平和,甚至能说是中气十足。

    周嬗睁开了眼。

    他探出一点脑袋,看向跪在地上的那个人。

    官服已经被剥去了,只剩下染了血污的里衣,血污重的地方确实不是要害之处,除此以外,很难看出这是一个进了诏狱的犯人。

    刑部尚书道:“带关梁上来!”

    衙役们带上一个痴肥的中年男人,这男人神情畏畏缩缩,偷偷看了一眼靖王,又被靖王瞪回来,只好“啪嗒”一声跪在地上:“小人……小人于两年前见过张大人,一面之缘,张大人不记得不奇怪。”

    张瑾为淡淡扫他一眼,道:“怀玉若真要贪墨,岂会用自己官印调粮?必定有人盗印构陷!况且睿王下落不明,为何不等寻到睿王,再进行会审?恕怀玉愚钝,不清楚诸位大人的心思。”

    “张瑾为,住口!”刑部尚书又是一拍惊堂木,吹胡子瞪眼道,“你如今是诏狱重犯,怎敢质疑圣上的口谕?”

    而大理寺卿和都察院副都御史面面相觑,显然也是对突如其来的三司会审心有疑惑。

    刑部尚书冷冷道:“人犯张瑾为冒犯今上,拒不认罪,来人,打三十大板!”

    三十大板!

    周嬗心揪了起来,他下意识要冲上前,却被穆光严严实实挡着。穆光低声道:“莫急!”

    而堂下也传来苍老威严的冷喝:“且慢!”

    “梅阁老,您今日本该避嫌,来这儿不怕又被摘了乌纱帽么?”刑部尚书冷笑道。

    梅子谦道:“怀玉说的不错,此次会审完全不合规,而且圣上卧床已久,哪里来的精力处理朝政?靖王殿下,您说呢?”

    靖王笑笑:“父皇亲自下的口谕,叫本王暂理朝政,倒卖军粮可是大事,自然是要速战速决了,梅阁老可还有疑问?”

    “有。”梅子谦从袖中掏出一份奏章,“此案疑点重重,老臣认为人证物证皆不充分,故特请暂缓三司会审,重新调察!老臣手中的奏章乃请愿书,统共三十位七品以上的京官签署,既然如今是靖王殿下暂理朝政,还请殿下接过奏章,三思而行。”

    老人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

    “梅子谦,你!”靖王脸上浮现怒容,腾的一下从圈椅上站起。

    “殿下,手足之情不可忘啊!”梅子谦意味深长道,“睿王踪迹全无,您是睿王的兄长,不管他到底有无罪状,兄长都应该惦记弟弟的安危!依老臣之见,会审还是等找到睿王再说罢!”

    “哼,睿王。”靖王忽然嗤笑出声,“你怎敢确定本王没有他的下落?”

    六哥的下落?!

    周嬗赶紧盯住靖王,心提到了嗓子眼。

    所有人都盯着靖王。

    “周珩他畏罪潜逃,途径黄河急流,已经溺水身亡了。”

    一瞬静默。

    “怎么可能?”大理寺卿一拍桌案,满脸震惊道,“殿下,您得拿出证据啊!”

    “是啊……证据呢?”

    众人议论纷纷,一时大堂嘈杂无比,刑部尚书忍无可忍,重重拍几下惊堂木,扯着嗓子道:“肃静!肃静!”

    靖王脸上露出一抹古怪的微笑,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玉印,外形朴素无华,唯有中心一点鸽子血,玉印系着一条流苏。

    周嬗识得那流苏。

    是他年少时无所事事,摸索了好久,才打出的一个世上绝无仅有的平安结。

    他不会认错。

    手脚冰凉。

    “周璜,你再说一遍。”

    穆光也处在震惊之中,事到如今一切都脱离了轨道,哪怕掌握诸多内幕的他,也一时动摇了心志——若周珩真的死了……就他晃神的片刻,周嬗如一只灵巧的小猫,嗖地溜了出去。

    “你再说一遍,我六哥他怎么了……”

    男装打扮的周嬗实在罕见,乍一露面,靖王还愣了片刻,才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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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来这是谁,他冷哼道:“嘉懿妹,这可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夫君还在一旁跪着呢!怎么,迫不及待也想进诏狱里做客了?”

    “嬗……”张瑾为则瞳孔微缩。他死死看着不远处的周嬗,锦衣卫的曳撒有些过于宽大,显得周嬗特别的瘦弱。

    他又瞧见周嬗青黑的眼底,便知道这些日子受了苦,怕是吃不好睡不好,日日活在恐惧当中。

    “周珩死了,遗物在本王这儿,嘉懿,你有疑问么?”靖王神色淡然,还颇有闲心转了一下玉印上的流苏。

    “还给我!”周嬗一咬银牙,大步上前,就要去抢靖王手中的玉印。

    衙役们拦也不是,不拦也不是,到底是金枝玉叶,谁都不敢上,生怕事后反转,伤了人,他们自己的脑袋不保。

    而此时穆光三步并一步,冲上前,就要抱走周嬗。

    “公主也不能扰乱公堂秩序!愣着作甚?!把公主请下去!”刑部尚书气得脸通红。

    “我看谁敢动他!”张瑾为冷冷喝道,他一甩肩膀,竟生生摔开押解他的锦衣卫,拖着铁链一个箭步,用身子去挡那些不断逼近的衙役。

    靖王周璜活了这么多年,还第一次见到这般固执的人,他死活不放手,周嬗就一口咬在他的虎口上,一双大眼睛里满是眼泪,但就是不放开,就是要拿回玉印。

    “反了……都反了!”刑部尚书颓唐跌坐在椅子上。

    “他死了!”靖王被周嬗咬得呲牙咧嘴,“嘉懿,你瞧瞧你的模样,还像天家的女儿吗?!和外头那些无理取闹的泼妇有何区别!”

    “……还给我……”周嬗咬着对方的手,含糊不清道。

    还给我。

    把我哥哥还给我。

    把我夫君还给我。

    周嬗委屈死了,凭什么是他?凭什么总是他?凭什么好日子就要来临之前,总要戏弄他一番?老天爷没有心么?

    “他死了。”靖王失去了耐心。

    “谁说我死了?”

    一个似有笑意的声音从公堂外传来。

    周嬗愣愣松了口,朝门口的白光望去。

    第55章 难哄 你害我担心你,你要给我赔罪。……

    周嬗人生中最丢脸的一件事, 大概是宣布六哥和张瑾为无罪时,他扑到六哥的怀里, 结果倒头就睡。

    也不能怪他。

    连着几日辗转反侧,一下子紧绷的心突然松了,周嬗的困意挡也挡不住,当即睡了个昏天暗地。

    周珩回京可谓是有备归来,不仅给自己和妹夫平反,还叫人压来当年负责督粮的官员,拔萝卜带泥, 清清楚楚还原了此事的真相。

    原来他在南直隶赈灾时, 一路被人追杀,他反将一军, 发现追杀的人与南直隶负责赈灾的大官有关, 而这几个大官又和靖王是裙带关系……于是周珩假装失足落水, 隐去自己的行踪,伺机而动。而在京城观望的玉和尚提前嗅到不对劲, 夜访紫禁城, 意外得知倒卖军粮案, 便南下寻找周珩商量对策。

    周珩失踪的这些日子, 便是在为平反收集证据, 他还掌握了不少靖王手下的人贪污腐败的把柄, 连着军粮案一同呈上, 把靖王死死地按了下去。

    至于倒卖军粮一事,是几个督粮官中饱私囊, 被靖王的手下人抓到把柄,从而靖王派人偷天换日,演了这一出闹剧。

    后续之事, 与周嬗无太大干系。他再次睁眼时已是夜深人静,熟悉的卧房里烛火轻摇,榻边坐着一个身影。

    周嬗睡的迷蒙,伸出手摸了摸那个身影,以为是幻觉,可一触到温热的身躯,他立马清醒了,卷起被子缩进床的最里头,只露出一双眼睛。

    “睡醒了?”张瑾为笑问。

    “……你回来了。”周嬗闷闷道。

    “是,不过我虽归府,有人却似乎不认得我了,才见面就将自己缩在被子里,生怕我会吃了他一样。”张瑾为放下手里的书卷,附身抱住被褥裹着的周嬗。

    “没有……”周嬗哼哼道。

    “没有什么?”张瑾为贴在怀里人的耳边问道。

    当然是没有不认得你呀!

    周嬗委屈地想。他懒得回答张瑾为,缩成一团生闷气。

    张瑾为想要摸他的脑袋,却被躲开,只好无奈地放弃,安抚道:“这几日你一定吓坏了,对不住。”

    “没有!”周嬗重复。

    没有吓坏,他很冷静,只是睡不着而已。那日他惊恐万分从乾清宫里出来,哥哥音信全无,夫君下了诏狱,天地偌大,他晃悠悠飘出紫禁城,飘回家中,连伤心都来不及。

    眼泪无声无息落下。

    周嬗把脸埋进被褥里,咬着嘴唇极小声地哭。

    “……我害你担心了,是不是?”张瑾为发觉怀里的人微微发抖,于是耐下性子,一点一点地哄。

    周嬗的性格像个别扭的小孩,得顺着他说话,不能逆着来。逆着来,他会浑身哆毛,警惕地盯着对方,要是话说重了,指不定还要挨上一爪子。他还窝里横,越熟悉就越爱闹脾气,爪子只向熟人伸,但收着爪尖儿,可要是坏人惹恼了他,那一爪子估计挺疼。

    譬如靖王虎口上的渗血牙印。

    “……没有!”周嬗还在生气。

    “你真的不担心我吗?”张瑾为一幅十分伤心的模样,他隔着被褥,将周嬗整个压在自己身下。

    周嬗哼了一声。

    “可我也好难过。我这几日在诏狱里什么也不能想,多想一点都怕自己就出不去了,不能再见嬗嬗一面。”张瑾为贴在周嬗的耳边喃喃道,“于是我就想你,因为我只能想着你。他们问我为什么要倒卖军粮,我没做过这事,我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我很难过,甚至还想着干脆自暴自弃算了……”

    这话听得周嬗难受死了,他想翻个身,让自己冷静冷静,谁知张瑾为压得太死,他的手肘用力一摔,竟甩得张瑾为闷哼一声。

    “你受伤了!是不是伤得很严重?穆光他骗我……他说你没什么大碍……”周嬗急忙掀开被褥,泪眼婆娑,要查看他方才碰到的伤口。

    张瑾为总算把人引出了被窝,不久前还冷汗涔涔的脸上缓缓露出笑容:“嬗嬗要来看看吗?不是什么严重的伤,穆光他没骗你,不过你不放心的话……”

    “你不要脸。”周嬗才晓得自己被耍了,却也没力气再闹下去,他恹恹道,“你说是你害我担心了,你不给我赔罪就算了,还故意捉弄我……我讨厌你。”

    说罢周嬗背过身,抱住双膝,绸缎一般的青丝沿着清瘦的背脊流泻而下,颇为落寞。

    张瑾为轻轻叹气,他从背后抱起周嬗,把人紧紧揽入自己的怀里,唇贴上被泪水浸润的鬓角。

    几日的委屈和担心都化作泪水,汹涌而下。

    周嬗的脸全是泪,长浓的睫毛上挂着泪水,素白小脸也泪痕交错,烛火照得他脸上晃着金色的光,雾蒙蒙的眼眸水波荡漾。

    张瑾为又亲了亲他的额头、眼睛、鼻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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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颊,最后停留在嫣红的唇上。一个很轻的吻,无任何侵犯的意味,只是一个安抚性的吻。

    “让我看看你的伤。”才亲了一会儿,周嬗就把头撇开了,眼睛睨了张瑾为一眼。

    “全包扎好了。”张瑾为解开衣带,露出裹着白布的身躯,“不过是些皮外伤,等愈合了就不碍事了。”

    周嬗抬起手,触到张瑾为身上的绷带,又收了回去。

    张瑾为没让他逃走,而是攥住他伸出的那只手,低下头亲了亲,然后顺势将人推到在身下。

    “……我骗你的。”周嬗半阖上眼眸。

    张瑾为不解。

    “我刚刚说的话,是骗你的。”周嬗又道。困意上涌,他也顾不得其他,几乎是眨眼之间,再次沉入梦乡。

    张瑾为还在思考他方才的话,等回过神,一低头,只见周嬗的睫毛轻轻颤抖,胸口缓缓起伏,已然熟睡。

    ……

    诬陷案有惊无险,而周珩抓到的把柄却未能成功扳倒靖王。永昌帝已经是半死不活,连说话都困难,朝廷成了他儿子们的戏台,你唱罢我方登场,一些不那么出众的皇子甚至都敢上台争一争,或者暗中站队。

    这个年,注定不大好过。

    周嬗时常入宫侍奉。皇帝重病,妃嫔公主轮着侍药,以表孝心。

    老东西躺在龙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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