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什么样的封赏才好,此人今年不过二十有一,便已身居高位,如今已是广德军节度使,节度六州军政大事,大权独揽,还要怎么往上升?
吏部尚书捋捋胡须,说道:“此事不必忧心,陛下今晚大宴群臣,待到宴席之上,老夫与太师商议一番,叫他拿定主意便是。”
众人恍然大悟,“是该如此!”
赵佶此时还在二府看潘邓送来的信件,其中除了禀告战况之外,又有一封密信,其上写道:“臣南下平乱数月,夙夜不怠,唯恐有违陛下所托,终承蒙天佑,收复五州数十县,如今已皆归王化。今方腊已擒,白莲教首恶尽除,臣心中惴惴亦随之而消,终感不愧于陛下矣。
臣已派遣将士押送方腊及白莲教大小首领赴东京,听候陛下审判。陛下当初命臣节度东南,意为平乱,如今方腊已平,臣之使命已成十之八九。臣深知权柄过重,易招人非议,苏州府尹屡次弹劾,臣亦知其意。然陛下圣明,数月以来,多加转圜,使臣得以安心行事,此恩此德,臣感激涕零,永铭肺腑。
如今大局已定,只余苏州府处方腊伪廷三大王方貌未定,苏州府守军两万,想其自能平乱。今垦交出手中兵权,回汴京伴驾君上,以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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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之忠,亦可侍奉老师身边,以尽弟子之孝,望陛下成全,臣潘邓顿首。”
赵佶长叹了一口气,将此信件递给二府众位大臣传阅。
“潘卿家出征在外,为保我赵氏河山,风餐露宿,披挂杀敌,尔等还要他如何?叫这样一个能干实事,能上战场的能臣,一边在前面拼命,一边又受人弹劾,为这等琐事挂心。朕当初封潘卿家为广德军节度使,我大宋只他一个节度使乎?只教他暂管军政大权,尔等连着几月都受不了?”
这帮只会口花花的文臣,有个武将手握大权,可算是触了这群老帮菜的霉头了,就算远在千里之外都能叫他们跳脚,“若当初不是朕执意叫潘爱卿节度军政大事,东南哪这么快能平定,方腊又怎会这么快擒获?”
众人看着潘节度使写的奏书,默默听训,谁能想到这方腊真被他擒住了!这下众人就算从前觉得不妥,这会儿内心里也真的服气了,真真是少年英雄,陈相收得好弟子呀!
范致虚拱手说道:“恭贺陛下平定江南,如今大局已定,只待苏州守军击败白莲余孽,便可天下太平,四海之内,皆为大宋疆土,百姓安居乐业,盛世可期矣!”
*
赵佶一整天心怀舒畅,晚间酒饱饭足,又看了一场打铁花,时至深夜,群臣离席之际,又听有东南急报快马传来。
赵佶心里一突,直觉不是什么好事,宣人上殿,果然只见来送信的虞侯说道:“小人奉常州府郭府尹之命前来送信,苏州秀州两地告急!我等已听说方腊被擒,可如今秀州府白莲教猖獗,又有一反贼吴念九妖言惑众,带领秀洲百姓攻打苏州,苏州如今快撑不住了!”
赵佶大惊失色,“方腊已经死了,怎么还有白莲教首领?日前不是还说只有小股流民作乱,如今怎么这么厉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文昭在一旁说道:“你且从头到尾细细说来。”
那虞侯说道:“半月之前秀州府衙被百姓攻占,秀州兵马都监赖方平率领厢兵力战不过,退往乡间,意欲再战,可终究不敌,赖方平也在反击中身受重伤,常州府百姓将其几百人马逼到扬子江边上,他百人乘着大船顺扬子江到江阴县,这才被江阴父老所救!”
“……到了我常州府后,郭府尹问询之下得知,秀州起先只是百姓暴动,后来不知怎的,那吴念九许是游说盐场亭户,秀州南面的盐场都造起反来了!把整个海岸把控住,赖都监九死一生才逃脱,秀州乱了!”
众人都暗暗吃惊,那秀州南海岸一溜的盐场,从宁海到青墩,整个两浙的盐业都依靠秀州南办那几个大盐场,其中亭户都是世代在那里煮盐的,如今盐场乱了可怎生是好?
两浙一地本就因为反贼横行,百姓耕织误时,税收不丰,粮食又没运到北方来多少,如今连盐税都要减?他们大军才刚要北巡呢!武器怎么办?粮草怎么办?不是要钱就是要粮,国库已经快空了!
赵佶急火攻心,瘫在主位上揉着心口,众人纷纷劝慰陛下千万放宽心,江南如今收复五州,秀州定然也不在话下!
太子哼道:“潘邓这边刚活捉方腊,那边就有他人造反,他平的是什么乱!”
那小兵本还要再说什么,听了太子的话止住了话头。
赵佶却说道:“找潘邓了没?”
那小兵连忙答道:“潘节度使当初平定常州,常州府百姓都知潘大人厉害,赖大人到江阴当日,府尹就已派人快马到睦州府寻潘节度使,禀明此事。只是……”
“只是什么?快说!”
“……只是府尹思来想去,知潘节度使奉皇命在身,节度两浙北六州军政大事,而苏、秀两州并不在内,如今潘节度使已擒住方腊,再去秀州恐师出无名,因此派小人前来禀明实情,请各位大人拿主意!”
“唉呀!”赵佶急的拍椅子,“……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这么死板!快叫潘卿家去解苏秀之围,叫他到苏州去,朕这就把这两州加上,叫他节度八州,快叫他去!”
众人睁大眼睛,这怎么能行?
李邦彦连忙劝阻,“陛下明断,苏州一地有转运使府邸在此,潘大人岂能节度苏州?这于法不合,便叫他去领兵平乱也就是了,苏州依旧由凌大人管辖才是!”
第183章 白李之争
众人听李邦彦一言也觉得有理,两浙转运使尚在,潘邓若插足政事,岂不是越俎代庖?
李邦彦又说道:“潘大人乃明事理之人,他既说了交出手中兵马,朝中理应令派官员接管,不要辜负潘大人之意呀。”
赵佶看看众人,殿中文臣都有踌躇之相,又看看陈太师,陈文昭拱手说道:“潘邓在南面平乱,如今方腊已擒,理应召回京城。”
赵佶没成想陈文昭居然也这样说,完全不顾学生仕途,只一心想着学生回来陪他个糟老头子!遂狠瞪了他一眼,刚想说话,只听余深脱口而出:“这怎么能行?”
余深左右看看众人,满脸的不可思议,“把潘邓召回京城,该派何人去南方?”
西北连年战事,都派童贯去领兵,河北巡边尚且也要派童贯前去,难不成是因为童贯是个百年难遇的将才吗?还不是因为朝中根本无人可用!
“能用得上的武将都在西北,这一来一回要折腾多长时间?苏秀如今已经告急,还要在这儿嚷嚷合不合理?派潘邓去就是最近又最轻省的法子了,这还有什么好想的?”
王黼上前一步说道:“派潘大人去也可行,可也该想以什么名义。臣觉得太子言之有理,潘大人上书已平定南方,可南方不平,这岂不是欺君之罪?理应收他兵权归两浙转运使凌大人掌兵,至于苏秀之急,便叫潘大人将功赎罪,领兵平乱即可。”
众人都看向王黼,此人向来与太子不太对付,今日宁可站在太子这边也不要叫潘大人好过,这是明目张胆地要与陈太师对着干了?
太子皱了皱眉头,对王黼颇为不屑,虽然他也看不惯潘邓之流,但也轮不到这般小人借他名头说话。
陈文昭拱手说道:“潘邓南下平乱数月,不说每日上阵杀敌,也是带领大军到处平乱,怎会有过无功?苏秀两州本就不该他管,王大人之意,是潘邓手握大军,就应该越俎代庖,插手苏秀之事,在整个江南都逛一圈不成?”
王黼睁大眼睛,“我可没这么说!”
白时中是真忍不住了,拱手说道:“潘邓不僭越,是他为臣为将的本分,这有什么可指摘的?依臣所见,苏州连连战乱,到如今愈演愈烈,其根本在于苏州府官员居其位而不行其事,碌碌无为,庸碌至极,无能之至!”
陈太师不去说这些,只是因为潘邓是他弟子,他又是当朝太师,自然要避嫌一二。可陈太师不点破,朝上诸公还真就当不知道不成!
白时中接着说道:“苏州府府尹韩钟况,兵马都监万昌业,此二人但凡有一人能统领全府上下共同御敌,苏州怎么会半年而不解围?苏州府兵力两万,他嫌不够,可潘大人兵力多少?也才不到三万,为什么就能连攻五州?他还有面皮借兵!还有脸来弹劾潘邓!”
一边有人咳嗽两声,叫白相公不要说得太过分。
白时中却丝毫不理会,“……潘大人年纪轻轻却有容人之量,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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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为国平乱,不与那韩钟况计较,他却变本加厉,三番二次上书,他拿朝廷当什么!真当朝中没有正义之士,任由他欺负个刚进官场的小子?臣今天便要弹劾苏州府尹韩钟况!”
说着便从左袖中掏出笔来,又从右袖中掏出笏板,背过身去一阵笔走龙蛇。
一边人见了都劝他,“白相公这是干什么?大家伙只一块儿商量出个章程来,你这又是何必?”
“别写了,快别写了,陛下在上面看着呢……”
“我等又没说潘邓如何,当今之事,是要解苏州之围……”那人拉着白时中衣袖,想要劝解。
白时中转转胳膊肘,把那碍事的支到一边,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盏茶之后,又转过身来对着皇帝再拜,铿锵说道:“臣白时中弹劾苏州府尹韩钟况,臣闻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拱之。为官者当以社稷为重,慈爱百姓,友爱同僚,今苏州尹韩钟况行径乖张,心术不正,实为朝堂之蠹,百姓之害!臣不忍坐视不理,故上疏其三条大罪,以正视听!”
众位同僚都露出饱经摧残的表情来,赵佶脸上则带上了痛苦面具。
白时中侃侃说道:“韩钟况手握兵权两万,本应以保境安民、御敌守土为己任,然而大敌当前,他却毫无作为,屡战屡败,此乃其无能之极!失职其罪一也!
此人刻薄寡恩,寻衅善斗,朝堂之上,本应同心协力,共谋国事,他却肆意挑事,动辄上疏弹劾,党同伐异,致使朝堂之上乌烟瘴气,人心惶惶!尖酸其罪二也!
韩钟况身为朝廷命官,不思为皇上效力,不念同僚之情,只知结党营私,全然不顾国家社稷,所作所为皆为一己之私,有背为官之道!不忠其罪三也!如此庸碌无能,尖酸刻薄,结党营私,不忠君上之人,实难容于朝堂!若不严惩必会祸乱朝纲,贻害百姓。望陛下明察秋毫,革韩钟况之职,以正视听,以安天下!”
朝堂之上鸦雀无声,只王黼,杨戬之流心中妒恨,想要反驳又找不出词来,他们怎么就没有这出口成章的本事!
李邦彦暗自冷笑一声,也同样从袖子里掏出笏板来,“臣要弹劾广德军节度使潘邓!臣闻为将者以忠勇为本,为官者以和协为务。今广德军节度使潘邓行径悖逆,心术险恶,实为南疆之蠹,朝纲之害!臣不忍坐视,劾其三条大罪!”
赵佶揉着额头,伸手欲制止。
李邦彦厉声说道:“其一桀骜之罪!别地有危,潘邓却不施援手,邻地告急,本应同仇敌忾,合力御敌,他不光坐视不理,还不许麾下将士前往救援,乃拥兵自重也!”
没等李邦彦再往下说,白时中上前去把他的笏板打到一边,怒气冲冲道:“何出此诛心之语!”
李邦彦震怒,这匹夫居然动手!把他的颜面置于何地!他一把把白时中手中笏板薅过来,也扔到一边,狠瞪一眼,朝着皇帝说道:“臣今日还要弹劾中书侍郎白时中!身为臣子,不敬王法,不顾祖宗!身在朝廷,却勾结边将,其心叵测!”
白时中瞪大眼睛,竖子安敢罗织天大罪名于他!他也面向皇帝说道:“臣今日也要弹劾中书舍人李邦彦!身为朝官,不理政事,顾左右而言他,置江山社稷于不顾!国家之事,当以大局为重,以百姓为念,而其却只顾党同伐异,将江南百姓置于何地?将祖宗江山置于何地!实在心术不正,祸国殃民!”
李邦彦吼道:“我祸国殃民?比不上你白时中包庇边将!”
白时中吼的得更大声:“如何算是包庇?朝臣直言不讳就算包庇,你是哪里来的论断!我看你才是个害群之马!每日弄得朝堂之上乌烟瘴气,人心惶惶!你才是为祸朝纲!”
“匹夫安敢不敬祖宗!”
“竖子才要毁了祖宗江山!”
“你不敬祖宗!”
“你才不敬祖宗!”
“你不敬你不敬!”
“你才不敬你才不敬!”
“够了!”赵佶一拍桌案,“都别吵了!堂堂宰辅,在朝廷之上大喊大叫,成何体统!”说完意识到此处不是朝廷,而是他庆祝方腊被擒的晚宴,“谁让尔等参宴还带笏板的?以后统统不准带!”
那二人还待说些什么,赵佶见了紧忙又是一拍桌案,“你两个罚俸半年,回去好生反省!退朝!”
说着就起身往后面走,衣袍一挥,“散席!散席!”
皇帝一溜烟走了,留下席上众人和互看不顺眼的白李二相,那在一旁送信的常州府虞侯张张嘴巴,伸出了手,最终却没说什么话。
他不知所措地左右看看,只见陈太师对他招手,就急忙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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