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起身穿戴好,此时正坐在案前,见赖方平等人进来,他起身迎接,“赖将军。”他上前拍了拍赖方平的肩膀,又看了看他身后的常州兵,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许,“尔等这次运送军备,历经艰险,却也依旧不辱使命,实在是解我苏州府燃眉之急!”
赖方平连忙抱拳行礼,“此次若非援军及时赶到,末将恐怕早已葬身虎丘峡!节度使大人谬赞,末将愧不敢当!”
潘邓摇了摇头,“赖将军不必过谦,如今苏州府百废待兴,又有秀州未定,这批兵器至关重要。”他又看向赖方平身后的常州军,“……诸位不仅保住了军备,还击溃了白莲教,活捉方貌,此乃大功一件,待本官过后向常州尹为尔等表彰。”
常州兵们闻言,纷纷抱拳行礼,面上露出喜色,“多谢节度使大人!”
潘邓随后又看向赖方平,“如今秀州府已被叛军占据,周边村县也相继失守。既然方貌已擒,本官便命两位将军率兵前去收复失地。你是秀州府兵马都监,对当地地形和叛军情况最为熟悉,本官望尔能随军前往,协助收复秀州。”
赖方平闻言心头微震,他本以为自己是戴罪之身,此次能保住性命已是万幸,却没想到节度使不仅没有追究他的过失,反而给了他戴罪立功的机会,他连忙拱手拜道:“末将愿为节度使大人效犬马之劳!此次定当竭尽全力,收复秀州,以报大人知遇之恩!”
潘邓微微一笑,伸手扶起赖方平:“赖将军不必多礼,你先在苏州整顿,三日后随军出发。”
*
东京城皇宫
赵佶从睡梦中惊醒,近几个月他总是半夜醒来,一觉睡不到天亮,太医说此乃多虑少眠,宜少思虑。可他身为皇帝,日理万机,如何能不多思多虑?
如今南面方腊死了,白莲教又出了个吴念九,哪日吴念九又被潘卿家斩于马下,江南会不会又出了个王廿八,李廿七?白莲之祸无穷无尽矣……到底为何他赵家百姓宁可信这个白莲教也不愿供奉天家?
赵佶叫小黄门提了一盏灯笼,出了寝宫,去往明堂,看着明堂之内他家祖父兄三人画像发呆,心中难免想到那“太祖之后,将再有天下”的谶言,难道真是天不授命他家一脉?
张宝不明所以,但还是劝道:“官家,夜已深了……”
赵佶发出一声叹息,而后才又返回寝宫,睡了个回笼觉。一早醒来,南边有奏报,言潘节度使驻守苏州府,活捉三大王方貌,现已带上京城,与方貌共同收押的,还有苏州府兵马都监万昌业。
赵佶听了捷报顿时满面红光,可嘴角咧到一半却卡住了,嗯?把方貌反贼押送上京,怎么还带了个万昌业?
第194章 狱中相见
潘邓上书痛陈万昌业八条罪状,条条皆是重罪,赵佶火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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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丈,“处斩!潘卿家到苏州不过半个月就擒获方貌反贼,尔苏州府七个月也没有战功,朕本不欲计较,却没想是你这乱臣贼子!竟敢纵容手下为祸苏州,祸乱纲常!处斩!”
皇帝大发雷霆,其余人哪敢说个不字?把万昌业押下去,就要明日正午行刑。
万昌业万念俱灰,不敢直面圣上,他看着朝中诸公,只记得韩府尹认得朝中李相公,却不知哪个是,也没人替他求饶,只得被人拖下去,押进大理寺监牢。
李邦彦见此人被拉下去,眼观鼻观心,并未发一言。
赵佶还在兀自生气,把那奏书看了又看,一把摔在地上,“苏州府好大的胆子!此事岂是他一个兵马都监做得了主的!府尹韩钟况呢!还有他那府中一众官员,为何没人上报!统统治罪!”
二府官员劝慰道:“陛下息怒,此事只万昌业认罪,其余人等并未查明,还是不能草率治罪……”
又有人岔开话题:“梁山军还有军情未禀,不如叫他先复了命,再说其他?”
众人便看向堂中来送信的梁山小兵,那人说道:“小人此处还有潘节度使所遣密匣一具,内藏潘节度使抵达苏州后重造兵籍的副本。苏州府兵员折损颇巨,原籍散佚,潘节度使点检现役,仅存三四成!潘大人虑苏州地处偏远,朝廷难以实时掌控其军情,故特遣此兵籍副本至东京,托付诸公,以备稽考!”
二府听了这话顿时议论纷纷:“只余三四成!”
“苏州府一共多少兵马?他说只余三四成是苏州府厢兵还是加上广德军的?”
“这是死了多少人……”
李邦彦不似刚才一般气定神闲了,他凑到前面去,想要一探究竟。
张宝把那密匣交给皇帝,皇帝打开,先没看那一沓沓的军籍副本,而是先看了潘卿家密信。李邦彦便做主把那兵籍拿了过来,二府一众官员打开详看,越看越眉头紧皱,“这,这是加起来只剩了不到四成?”
赵佶越看越怒,拍着桌子怒斥:“韩钟况是干什么的!两万人守苏州城,最后就剩七千多人!死了这么多人,连白莲军那些个人都打不垮!他要朕亲自去苏州上阵吗!”
赵佶气得吹胡子瞪眼,张宝连忙给拍胸脯,众二府官员也神情凝重,李邦彦劝慰道:“苏州府兵士折损甚众,此皆因白莲教凶残肆虐之故。苏州士卒皆为守土卫民而死,实忠义之举,可歌可泣矣,若潘节度使早日挥师苏州,或可免此生灵涂炭之祸,可惜蹉跎数月,致使苏州损失惨重,令人叹息呀……”
白时中凝眉,“李舍人这是何意?潘节度使连平五州,功勋卓著,还有错不成?韩府尹治军无方,致使万昌业贪赃枉法,收受贿赂,纵容手下兵卒趁乱抢劫,兵不是兵,匪不是匪,纲纪败坏,民怨沸腾,此等情状,尔等竟视而不见?反倒对潘节度使指手画脚,是何居心!再者白莲教猖獗之时,韩府尹坐镇七月,未见寸功;潘节度使甫到半月,便擒获贼首方貌,此等功绩,岂容尔轻慢?”
李邦彦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讥讽:“白相公身为中书侍郎,竟连如此浅显之理都不懂?若你吃八个炊饼方能饱腹,莫非前七个炊饼便毫无用处,可弃之不食?潘节度使之所以能一举平定苏州之乱,不过是因为韩府尹前七月耕耘之功,如今只剩摘桃之人罢了!再者说,潘邓手握两万精兵,若以此兵力尚不能擒拿方貌,岂非无能至极?此等功劳,何足挂齿!”
白时中简直气笑了,他此生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李邦彦此言太过偏颇!潘节度使以两万兵力平定白莲教之乱,乃是运筹帷幄、用兵如神!岂是尔等坐而论道者所能妄加评判?若依李相之见,韩钟况怎么没平定苏州之后,再领着他那两万人去平定别的州府?他若深谙兵事,如何不能像潘节度使一样连定五州!”
李邦彦轻蔑一笑,刚要还嘴,赵佶一拍桌案,“都别吵了!”
二府大臣都依言沉默。
赵佶手里拿着潘卿家所写奏书,“潘邓上书言苏州缺粮一月有余,要朝廷发放救济粮,这又是怎么回事!苏州府都要了几回救济粮了!”
陈文昭说道:“苏州弊病未除,不事生产,想来因此钱粮紧缺。”
赵佶心烦道:“叫户部和司农寺的人来!”
户部官员不一会儿就上殿了,面对皇上的诘问,自然不会说自己的不是,“这……苏州府的钱粮花得也太快了些,十万石才到苏州不久,两万人哪里要这么多军粮?怎么没过两个月又没粮了?”
李邦彦冷哼一声:“潘邓不到苏州府时,未曾听闻苏州府缺粮,怎么他一到那儿就开始要粮了?”
余深眉毛一皱,觉得此事并不简单,“他苏州府损兵折将过半,哪里还要这么多钱粮?那奏书上却说苏州府缺粮一月有余,这是何道理?怕是另有隐情吧!”
这话提醒了皇帝,赵佶眉头深锁,觉得此事怕不是普通的死伤众多,钱粮匮乏。当初太祖年间,忠武节度使王全斌率军平定后蜀后,便与部下将领大肆抢掠,贪污财物,高达六十四万贯,大宋虽承平日久,没有战事,可也保不准有人就会大发战争财!
赵佶冷冷说道:“潘卿家不到苏州府,朕还不知道这么多事,如今听闻潘卿家奏报苏州府之事,方知其中曲折。苏州若真遭战乱,百姓流离,钱粮匮乏,朝廷自当倾力相助,绝不吝啬!然若有宵小之辈借机中饱私囊,贪赃枉法,致使民不聊生,朕亦绝不姑息!”
二府诸公皆沉默不语,只左右相看。
赵佶说道:“今朕欲彻查此事,还苏州百姓一个公道,肃清吏治,以正朝纲!众卿家谁愿为朕分忧?”
白时中赶紧站出来:“臣愿为陛下分忧!”
李邦彦见了不甘示弱,“臣也愿为陛下分忧?”
赵佶见他两个互不相让的作态,就心中有火,心想朕是派人去查案子,你两个到那苏州地界,怕是只想着包庇党羽了!不过这样一来倒是给赵佶提了个醒,潘邓是陈太师学生,那韩钟况又眼见与李邦彦交好,若是如此,朝中多数人都不可用……诶,不过若是……
赵佶心中隐约有了人选,却一时拿不定主意,思虑再三说道:“尔等先去筹备军粮,南下之事容后再议,退朝!”
*
大理寺牢房
狱卒们正在换防,门口隐蔽处,传来狱中节及官王二的声音:“李相公,这边,小心脚下。”他的声音压得极低,李邦彦微微点头,跟着王节及穿过昏暗的走廊,脚步轻得几乎听不见,墙壁上的火把照出微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映在斑驳的墙上。
王节及一边带路,一边低声说道:“相公放心,这会儿正是换班的时辰,没人看见咱们……”
两人一路无话,直到走到一间偏僻的小门前,王节及停下脚步,从腰间取出一串钥匙,轻轻打开了门,两人又往里走了十几步,走到一个牢门前,门内万昌业正蜷缩在角落里,听到动静,抬起头来。
“万昌业,有人来看你了。”
万昌业猛地起身,踉跄着往这边扑来,“李……李相公……”
李邦彦扫了万都监一眼,冷声道:“正是本官,你可知自己如今处境?”
万都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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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忙跪下,“小人知道,小人知道!小人犯了死罪,可小人也是听从韩府尹之令!相公一定要救救我……”
李邦彦缓缓坐在台阶上,示意万昌业凑近说话,“将你知道的,从那潘邓到了苏州之后都发生了什么,一五一十详细说来。”
万昌业凑近了,哆嗦着嘴唇,将自己在苏州府的种种见闻都说了出来。从苏州府二月份受到白莲教袭击说起,彼时韩知府一开始心急万分,到最后却不再着急,而是让他拖延时机,屡战屡败,不叫他把白莲教彻底歼灭,“相公,这都是韩府尹之令,小人不敢不从呀!”
李邦彦冷眼看他,“他既有如此大逆不道之举,你为何不往上报?”
万昌业说道:“他乃上官,我如何能忤逆?只得听令行事……后来军中军粮不够,我找韩府尹,他一面说府中已没粮了,一面又往我家送了几十担粮食,小人……小人便没再声张……”
万昌业觑着李邦彦脸色,小声说道:“后来军中因为缺粮屡次闹事,府中通判官也多有怀疑,屡次试探……小人便又去找韩府尹,韩府尹第二日便将苏州府通判邢名扬抓入牢中,言刑通判贪污军粮,这才平息军中怒火。”
李邦彦大惊失色,“此事怎么从未听人提起?”
万昌业说道:“府尹说这事等到战后再说……”
什么等到战后再说?这样的人悄无声息的把他处理了就好,怎能叫他还活在世上?
李邦彦紧皱眉头,“之后呢?”
万昌业说道:“之后就是潘节度使来到苏州城,二位大人本欲将他留在城外,可潘邓此人嚣张跋扈,他手握大军,直接就进了城。后凌大人又命人在广德军散布谣言,并且将兵籍销毁,可潘邓那人手腕了得,一天之内平定广德军,还重新记了兵籍,这……这谁也没料到。”
李邦彦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且把事详细说来。”
万昌业就把自己知道的一股脑都说了,李邦彦一边听,一边点头,心中闪过一丝疑虑,事已至此,韩钟况为何不先下手为强?还在拖延些什么!
第195章 苏州封城
苏州府西城门外寒山寺。
两个身着体面的差人在小屋里喊道:“这都几天了!来人!快来人!”
“我要报官!告你们囚禁有官人!”
“嗤……”门外梁山兵不屑道:“他两个算什么有官人?不就是衙役吗,还当俺们梁山的都跟从前一样是些泥腿子呢,轻易就能被他两个穿官皮的唬住了。”
“就是就是,这都几天了,说了道理听不懂,天天这样闹!不必管他两个,自消停了!”
果不其然,屋里骂了一个时辰过后,骂声渐歇,那两个差人在桌子前面倒水喝,一人哑着嗓子说道:“真是欺人太甚,我二人是韩府尹的人,他们竟敢如此慢怠!”
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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