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守兵也不敢盘问,只简单问两句,那随从就只说府尹平生两好,一喜金石,二喜花石,那车上装得都是大石头!如今府尹欲走,要先把这些个宝物运出去。”
严铭悄声说道:“此事若只一两次,没人会与我说,可这大车一连数天往反城中,因此众人都怀疑其中必有蹊跷!”
赵仲延听了此话也不得不怀疑了,当即便说道:“你我二人在此猜测也无济于事,明日找个时机,你听我指令,去咱们府中粮仓一观,便能知晓。”
严铭点头称是。
此时却突然有人来报,“大事不好!西面王煜大军进发,兵马到了宜都一地,现已将宜都占领了!他们还放出话来气,言是咱们江陵抢了他们成都府过路的军粮,因此才发兵!”
严铭睁大了眼睛,“这姓王的发甚么风!咱们府里士兵都没出去的,如何抢了他们成都府的粮!”
赵仲延则说道:“王煜早就不安分,想来只找个筏子,此次他既然奇袭宜都,必对我江陵不利。你去整军,待我去府尹府上请令,即刻诛杀反贼!”
*
城中不知为何突然紧张起来,士兵列队从城中匆匆而过,看样子是紧急整队,老百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缩在家里房门紧闭。
刘仁庚却在此时逆流而行,带着两个家仆出了府城,一路到了铜门镇中谢兄弟家中。
谢安斋接待了老友,颇为吃惊,“我在镇中也听闻如今局势紧张,下午时分,城中不知为何突然整军,刘兄可知发生了什么事?”
刘仁庚说道:“我也不知,此次前来,是有消息告诉贤弟。”
谢安斋见刘兄这个时候出城,便也知是大事,便洗耳恭听,“刘兄但说无妨。”
刘仁庚说道:“贤弟可知江东潘公?江东一地十分富庶,且从不轻商,商人众多,我与江东几个商人有所往来,昨日傍晚有人找上门来,直说要见贤弟,托我引荐,言说可解百姓燃眉之急!”
第294章 李应到江陵
谢安斋睁大双眼:“江南人要见我?这……”
刘仁庚见他十分踌躇,问道:“贤弟可时有所顾虑?”
谢安斋犹豫许久,最终还是说道:“愚弟不是那等不通窍之人,我岂能不知江南打算?如此一来,岂不是叫小弟通敌?小弟自幼读圣贤书,又是我团鸠首,不能做这等事……”
刘仁庚劝道:“贤弟与我说这些,岂不是把愚兄当成了那只会攀附富贵的人?我刘家在江陵府百年,若没有顺势而为的本领,岂能富到今日。并非为兄言语劝说你,而是眼瞧着大势如此,江南强盛,我等不能不做打算。”
谢安斋赶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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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我怎会这么想兄长……”
刘仁庚止住他的话头,又劝他说道:“我知贤弟为人正直,只是如今局势,贤弟说忠义,又要忠于谁家?现今大宋还是由赵家做主吗?由咱们粟大人家做主了!咱还要忠于朝廷?还是说要忠于蜀地太祖之后?”
谢安斋被他说得心烦意乱,站起身来走了几圈,最后还是说道:“贤兄容我想想。”
刘仁庚也不再劝,眼瞧着城中要有大事发生,他也得早点回家去,遂起身告辞,临走时说道:“如今天下已经乱了,正统不在,眼见群雄争霸,各据一方。江南势大,潘公又是有济世之才之人,江南在他治下风调雨顺,他又是从前皇帝亲封东南王,礼仪周全,礼贤下士,乃是当世明主!贤弟宜早作打算。”
谢安斋点点头,“我……容我想想罢。”
*
赵仲延到太守府请命,一路走过一府门,而后跟随小厮入了偏厅垂花门,只见院里两边郁郁葱葱,一盆盆的花草摆放整齐,争奇斗艳。进了屋中,粟裕此时正站在一个高脚圆几之前修剪花枝,几面上是一盆开得繁茂的茉莉盆景。
赵仲延请命出兵讨贼,粟裕听他一番言语,摆了摆手,“不过些许粮食,给他们算了,莫要惹出事端来。”
他在此地只须再待十日,就能回到应天府了,在这个节骨眼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赵仲延说道:“府尹明鉴,营中士卒并没抢夺蜀地粮饷,此乃是王煜假借托词,欲要谋夺江陵府!”
粟裕回头看了他一眼,“蜀中谋夺江陵?他们打到哪了?”
赵仲延说道:“王煜已占领宜都,他大军再往东行进几十里,便是我江陵府了。”
粟裕又转过头去,在那清香扑鼻的茉莉盆景上动了两剪子,而后慢悠悠说道:“那宜都是峡州地界,不归我们管。”
赵仲延说道:“虽然如此,可唇亡齿寒,宜都不在,我江陵恐有大难!此时岂能再顾宜都是否是我府?下官请带兵驻扎西城门,探明王煜动向,讨伐蜀贼!”
粟裕皱了皱眉头,把剪子搁在几上,“这江陵府是你管还是我管?赵都监莫不是读了几本兵书,就自认能统领江陵了!”
赵仲延紧忙说道:“下官绝无此意!”
粟裕摆摆手,不耐烦说道:“听我指令,莫去管那姓王的,管好江陵便是!”
赵仲延只好告退,又回到了军营。
严铭正在等他,“都监大人,先头兵已整好,随时能出府!”
赵仲延叹了口气,将府尹大人指令说给他听,二人一时间相对无言。
严铭揪揪脑袋,心里一个劲骂娘。
赵仲延寻思了半晌,还是觉得这事不能这么算了,干脆先斩后奏,“只整四营兵马就可,我今日夜半出城!”
*
当日晚间,赵仲延自率领一队先锋到了宜都附近,埋伏探查一番,于凌晨时分,打了敌军个措手不及,长驱直入到了王煜大军一个小粮草仓中,看见什么抢什么,把那小粮仓一抢而空,而后点了火转头便跑。
王煜反应过来之后,亲领大军追击。严铭在府中心下不安,率人接应,两方交战,把蜀军逼得后退几里,而后两行人浩浩荡荡回了江陵府。
一夜鏖战,赵仲延心情开阔,江陵军队已经断粮两天了,再没有粮食,恐要酿成大祸,恰好此时姓黄的来惹他,这时候不宰更待何时?
江陵府厢军一路喜冲冲回了府中,分发军粮开始做饭。此时有太守府家人前来营中问询,严铭自知他们这回是抗令行事,有些紧张,问兵马都监此事如何处置,赵仲延说道:“打发了就是了。”
严铭说道:“可这是粟大人府上家人……”
赵仲延没说别的,严铭只能依令行事,三言两语将那衙役打发走,之后内心惴惴不安,心道那姓粟的小心眼,都监大人这回得罪了他,定要吃挂落,遂劝说道:“都监大人这些日子且小心行事吧。”
谁想到之后一连数天,赵仲延不光没有小心行事,反而毫不收敛,江陵军得了粮食,军心凝固,全军都饿狼一般望着西面宜都城。
赵仲延没打算轻易放过这伙趁火打劫的蜀中汉,直接大军出击,以他们骚扰江陵重地为由,包围宜都。江陵军一边等待蜀军援兵,开始围点打援,抢劫粮草。
严铭也身在前线,一边指挥着将士抢粮草,一边叫属下盯着府衙,一有风吹草动,马上前来汇报。
可他没想到的是,府尹根本没管他们!
赵仲延见状呵呵一笑,“都说你是杞人忧天,你偏不信,那姓粟的一心要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哪里分得出心思来管我们!”
*
赵仲延想的没错,粟裕一开始听说兵马都监出府攻宜都,还想这赵都监不听上令,十分跋扈,想要治一治他的嚣张气焰,可后来一琢磨,他都要走的人了,何必再管这些闲事。
叔父已经给他安排好了升迁事宜,他从江陵府卸任之后,便去应天府做一届太守,那里可是如今新朝京畿重地,能做个权知应天府,日后封侯拜相指日可待,前途大好!
而江陵府一地西邻巴蜀、东邻江东,虽是要地,可如今朝廷没有多少兵马,是以依照叔父之意,也不得不舍弃了。
不过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日后叔父携天子以令诸侯,只驻守河北一地,再进军中原,他粟家也是响当当一方霸主了!
遂粟裕也不理会赵仲延弄出什么烂摊子来,只顾着自己偷偷运出江陵粮库的米,想着早日归家。
粟大人一心运米,却没想他之行径十分引人注目。早严铭便认定他运米送往城外,只是后来一心应对蜀地,一直在外,未曾详查。
可这么大的阵仗,运粮如此之多,不可能瞒天过海,有心人早便看出不对劲来,此风声便在州府之内小范围地传开了。
谢安斋出离愤怒,粟知府任上虽不说有什么出色的政绩,但是也是大族出身,祖上曾做过三品大员,当今叔父还是当朝太师,怎么会做出如此之事!
他团中姜家子姜文尚骂道:“这群狗官!现在城里都成什么样子了!他不知道放粮救济百姓,只知道偷运粮食救济自己家!那是他们粟家的粮食吗?那是咱们江陵府的粮!凭什么被他拿走!”
谢安斋的外甥张定远也说道:“舅舅,我忍不了了,咱们辛辛苦苦做这些是为了什么!咱们这么多老百姓,没地种,没有工,连饭都吃不上,真要是天灾人祸也就罢了,死了也是命,可是现在江陵府明明有粮,却不救百姓!咱们这么多弟兄,难道真忍他?他那些粮食要是不运走,江陵何至于此!”
和助团中曾经读书会的骨干成员正在一起商量事宜,谢安斋本想把刘兄之前找他所说的江南一事说给众人听,一来看看众人的想法,二来如今生计艰难,得叫他们集思广益,想出个章程来,可没想他还没说此事,便得知城中粟大人偷运公粮。
堂里议论纷纷,不少人都义愤填膺,直呼粟大人不做人,张定远恨恨说道:“咱们手里三千多人,怕他不成?把粮抢回来!”
一呼百应,堂里热血沸腾,谢安斋却在这时对外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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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你心中有仗义,可一旦这样做,咱们就成了反贼了。原本我们建立会社,是出于一片好心,让人们互帮互助,乃是义举,如今你却要为此抢劫官府,到时候便是落了草,成了个贼。”
他又看向众位成员,“……我们会社的人,原本也只是平民百姓,因为聚集起来有时也会保卫乡里,颇受爱戴,人人都说和助团名副其实,可如今一旦起事,他们也要被扣上反贼的帽子。到时候和助团如何自处?让乡亲们怎么办?”
谢鸠首一句话,似一盆冷水浇下来。
众人默默不言,张定远更不甘心了,“那就任由他们把粮食运走吗?咱们就快饿死了,还在乎这些!那姓粟的如此行事,我看朝廷也好不了!不如咱们抢了粮,就此投奔江南!”
谢安斋没想到自己外甥会说出这么句话来,不过听他提到江南,谢鸠首也想看看自己会社成员都是什么反应。
堂内众人窃窃私语,对张定远的话颇为犹豫,却也没人出声反对,谢安斋摸不定主意,正想将江南有人寻他之事和盘托出,却突然听到家人在外敲门。
谢安斋开了房门,那小厮通报道:“刘大官人来了,他让我通报给主人,说是还带了一个人来,正是上回说的要见主人的人。”
谢安斋大惊失色,上回说的不就是江南一事?怎么还找到他家来了!
堂内众人往外看,“刘仁庚来了?怎不直接来见?”
姜文尚笑道:“他怎还矜持起了。”
谢安斋慌乱之后,稳了稳心神,心道如今说了这事也不算晚,便将江南人找上他的事和众位说了,果然在座之人十分惊异。
“鸠首怎么不早说?”
“那江南人找咱们做什么?”
“可还说别的了?”
屋里吵嚷之间,刘仁庚已熟门熟路进了院子,远远说了句:“贤弟,你看谁来了?”
堂内众人也往出看,只见刘仁庚带着一身着暗色纹绣织锦,面容和贵的男子走来。
刘仁庚说道:“此人便是江南数一数二的大商贾,李应李大官人!”
众人连忙见礼,谢安斋迎上前去,“原来是李大官人,久仰久仰。”
李应笑着说道:“我也早闻谢鸠首大名,如雷贯耳,如今到了贵府,果然人才济济!”
他环视四周,将这和助团骨干一一看过,突然看向姜文尚,“你是姜家子,从前在江陵府府尹谢春宴上做过文,被当时大尹方大人赞‘文有吕公之风’的,是也不是?”
姜文尚没想到这李大人竟然知道他,也不由得以礼相待,做了个揖,“是我……”
李应又看向一人,“你是张文远,从前写过《怜民夏漱》的,可是你?”
张文远听到这人竟然也认得自己,又说到自己从前写的那篇文章,颇有些腼腆,“正是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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