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眼惺忪地擦着眼角的泪水,又打出一个哈欠。
叶晨晚见此,眉头微蹙,问向疏星,“皎皎最近都这么嗜睡吗?”
小孩子嗜睡倒也可以理解,但这般从早睡到晚,还是有些异常。
“这几日都是这样,老说自己睡不够。”疏星也面露忧色。
“可有找大夫看过?”
“大夫说,应该是前两天出去玩被日头晒了,有些中暑,让好好休息几天。”
自前两天天去城郊玩了一趟回来之后,皎皎就总显得精神萎靡,困意连连。
衣袂摩擦窸窣,墨拂歌也走到了皎皎面前,蹲下身仔细查看了皎皎的面色,又替她把了脉象,最后沉声道,“再找个大夫给她看看。”
疏星听见墨拂歌都这样说,心中更着急,牵着皎皎的手便往外走,“那我这就去找大夫。”
疏星牵着皎皎的手离开后,叶晨晚若有所思地看着二人背影,“她得了什么病?”
墨拂歌摇头,“我不知晓,只是看面色症状,并不像单纯的中暑。”
她虽然不是大夫,但经年久病,也略懂些医术。
皎皎的病,还是等到大夫来看过之后再下定论,叶晨晚问出了她更好奇的问题,“你知道折棠要去做什么?”
对方承认得了当,“知道。”
“要去做什么?你也不担心。”这女人仿佛天生比别人多一副心窍,没有她不知道的事。
墨拂歌抬眼,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唇角,“郡主不也没多问她吗?”
“……总归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也能预料到,她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不用多忧虑。”墨拂歌从容斟茶,“她还有许多值得挖掘的价值,郡主不若期待一下她能带来的惊喜。”
折棠若是出了什么事,对墨拂歌也没有好处。她既然都这样说了,叶晨晚也只能选择相信。转念一想,墨拂歌也并不能预料到折棠会在今日向她告假,那么她今天来找自己,显然是还有别的事。
“那看来我也只能静候佳音了。到不知阿拂今日找我所为何事?”
窗外落日西沉,房间中的光线也暗淡下来。墨拂歌正坐在逆光处的位置,面容笼罩在阴影里看不真切。
“可惜,今日来访带来的不是佳音。”她缓缓抬眸,眸色比阴影更浓重,“郡主可知暨州大旱一事?”
【作者有话说】
“夫欲学书之法,先乾研墨,凝神静虑,预想字形大小、偃仰、平直、振动,则筋脉相连,意在笔前,然后作字。”出自王羲之《书论》
74旱灾
◎不过是西北大旱颗粒无收,怎能与中秋夜宴,阖家团圆相比?◎
当墨拂歌提起暨州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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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晨晚思索了片刻,才想起她所说何事。
“知道。”她答,但仍面有困色,“但我记得,前些日子暨州大旱,朝廷也派人分发了赈灾的粮草。此事仍未了结?”
前些日子暨州城大旱,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暨州地处西北,向来背朝黄土,风沙袭人,闹旱灾也是家常便饭。只是暨州毗邻西北屯兵之处,暨州干旱,颗粒无收,这军营中这么多张嘴巴便要饿着肚子。
这样缺衣少食的日子隔三差五就要来一次,到了今年旱灾时,军营中的怨气便尤为重,隐隐约约有了要哗变的征兆。营中到底动乱成何种地步,叶晨晚并不知晓,毕竟朝廷也不可能任由此等丑闻散播。但想来情况也不容乐观,因为很快朝廷就下拨了赈灾的银两,派其他州郡为暨州运送粮食——以户部那堆蛀虫的效率来说,确实很快。
在银两拨出后,这件事很快就没了水花,不知是真的解决了问题,还是发声的咽喉都被扼杀。
但暨州远在西北,既不在北地,也远离墨临,所以叶晨晚以为事情解决,并没有将这件事再放在心上。
“自然是又出了些状况。这些赈灾的粮草,消失了。”墨拂歌双手一合又复而摊开,露出空空如也的掌心,“说消失到也不合适,禀报的人说,那些粮草送到暨州后,不仅数量少了许多,而且大半都变成了陈旧生虫的劣米。”
“被私吞了?”叶晨晚挑眉,银两与赈灾的粮食层层下放经过无数人的手,路过都要被薅一把油水,缺斤少两并不奇怪。但整个都被替换成劣米,可见这当中有人胃口之大。
墨拂歌摇头,唇角勾起一点意味深长的弧度,“私吞一事,现在上面还没有动作,因为没人敢在中秋家宴前上报此事。”
叶晨晚唇瓣翕动,似是想说些什么,最终化成唇边溢出的一声不屑冷笑。
墨拂歌所说,她也见怪不怪了。是了,无非是几点西北的黄沙,几片颗粒无收的庄稼,和几张食不果腹的嘴,怎能与天家中秋夜宴,阖家团圆相比?
“阿拂专门来告知我此事,到不知这事与我有何关联?”
“赈灾一事,是太子这边派人做的。”盏中茶汤清透,映出她漠然眉眼。
墨拂歌说话点到即止,叶晨晚心中了然。太子最近不受宠,处处受制于宣王,暨州大旱一事,便急匆匆将事情揽了去,想借此立功。他以为无非是几张挨饿的嘴,花些心思花些钱,把粮草送到了也就行了,这些下面的平民,总是最好打发的,吃饱了,就不会惹事。
他简单的脑回路自然将这件事也想得简单,却不知暨州经年的怨气,一直不曾建成的灌溉河道,背后无数双盯着他的眼睛,都在把这件事放在火上不断炙烤,变得棘手无比。
“他又要找人给他擦屁股了?”叶晨晚一手撑着下颌,倚靠在桌边。
既然墨拂歌来找她,那便说明,太子想来找她帮忙解决问题了。
“多加小心,郡主,此事蹊跷。”不同于叶晨晚甚至打出一个哈欠的松弛,墨拂歌显然思虑更多,“城郊最近来了批流民,便是暨州的。”
叶晨晚终于面露讶色,“暨州与墨临相隔千里,这流民怎么会跑到皇城脚下来?”
细想也知,一批流民能到皇城郊外,显然也是有人在暗处有心操作。
“派人去探了探口风,那批流民一路伸冤,想要状告暨州刺史。”
二人心照不宣地交换了一个眼神——此事至此已然明了,暨州刺史杨复方,正是太子的人。
杨复方有那个胆子侵吞赈灾的粮食么?叶晨晚并不这样觉得,他本就为太子做事,若因为此事连累太子,反而得不偿失。
况且,暨州刺史虽是太子的人,暨州地处朔方,朔方,可不仅仅只有太子的人马。
、
墨临城内最大的药店丹溪堂内,人来人往,弥漫着药材的清苦气息。
人潮往来间,紫衣女子卓然而立,仰头注视着整整一面墙上盛装的药材。
药房伙计见她眼如秋水,容胜春花,一副风姿缱绻的好皮囊,忙殷勤地上前询问,“姑娘,要什么药材?可有带药方来?”
那姑娘转过头来,在夏末初秋的时节,却似是嫣嫣然盛开一怀春色,眸光流转,皆若有情,鸣溪潺潺,花落纷纷。她眼底倏忽流过一尾波光,便像是山涧淅沥落下春潮夜雨。
“归元草。”她开口时,却是意外简单地只说了三个字,清澈如溪。
小二困惑地挠着头发,想了半天也没听说过这味药材,“归元草?姑娘,归元草是什么药材啊?”
游南洲悠悠看他一眼,转念一想,这偌大的药房内都看不见归元草的标牌,这打工的伙计不知道也属实正常。不想与他多费口舌,干净利落地抛了块碎银至他手中,“让你们司药或者是掌柜的来。”
伙计丈二摸不着头脑,但还是喜滋滋地收了银钱一溜烟跑去叫人。
不过片刻,药房内的司药便到她面前,面上带笑,“姑娘,不知你要抓什么药?”
“归元草。”她仍是言简意赅三个字。
司药一愣,随即面上又堆起笑容,“归元草是何其名贵的药材呀千金难求一株,咱们这小店内当然没有。您不若给我看看药方?固本培元的药材别的倒是有许多,根据这药方调整一下,也无不可。”
谁知女子唇角挑起与她清丽面容不符的讥讽笑意,“司药说笑,京城最大的药店丹溪堂,竟然拿不出一株归元草?”
司药刚想再说些什么,已经被她伸手堵住了话头,“行了,不必搪塞我,我能闻到归元草的气息。叫你们掌柜的来,否则我就要问问你们这店为什么有药不卖了。”
见她隐约有提高嗓音的趋势,司药也只能叹气,再去喊掌柜的来。不多时后,一位气度沉稳的中年妇人便从二楼步下来到游南洲身边,看她衣着朴素而不失韵味,细瞥她腕上翡翠手镯的种水,清透无瑕,价值千金。
掌柜的不卑不亢,向游南洲福了福身子,“姑娘,真是抱歉,归元草在本店是不售卖的。”
“药店还有有药不卖的道理?”游南洲斜睨着眼,只觉得荒唐。
面对她的讥讽,药店掌柜仍是平静笑着,“归元草生于灵山巅,数十年方得一株。如此名贵之药,还要上供天家,更是剩不了几株。是以剩下的归元草,还要准备着有位高权重的人求药。丹溪堂只是一个小小的药房,您也一定能理解我们的难处。”
掌柜的说得诚恳,游南洲一时无话。正当她沉默时,掌柜却已看向门口,“不巧,贵客来了。姑娘请恕我失陪,您还要什么药材,尽管吩咐堂内的。”
游南洲看着掌柜离开的方向,只见她亲自去门口迎接步入堂内的白衣少女。虽然隔了距离,看不清少女眉目,但能将这一袭白衣穿得如月升海楼皎皎的,想来也的确不是凡庸之辈。
掌柜恭敬地迎着少女,二人径直去了二楼。鬼使神差地,游南洲在药房内找了个位置坐下,决定等待少女下楼,看看她是何许人也。
好在等待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太久,她就等到了少女从二楼下楼,手中比起初来店内时,多提了一个仔细包好的药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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缕缕略带苦涩的清香萦绕过鼻尖,极淡,如香入水。别人或许不能察觉,但她能准确闻出——这便是归元草的气味,这少女的药包中便有归元草!
她当即起身,借着人潮尾随着少女离开丹溪堂。
可惜丹溪堂在墨临城最繁华的九衢街边,街道上人头攒动,她对京城的街道还不算太熟悉,在几次拐弯后,她便发现自己跟丢了少女。
还来不及懊恼,游南洲一环顾四周,更觉不安——周围都是陌生的景致,她不知何时已误入了一处陌生少人的巷道里。
暮色四沉,夕阳将人的阴影拉长投射在地面,很快,几个人的影子就交叠在了一起。
“游南洲,你比老鼠还能跑,可真让我们好找。”为首的黑衣男子语调凶恶*,被黑纱蒙住的脸只露出一双愤恨的眼睛。
游南洲冷笑一声,且行且退,手已经摸到了自己放有银针的腰包处。“难道不是你们更像狗?哦不比狗还要黏人啊。”
银针已经不动声色地被她握在手中,暗中打量着三个黑衣人的衣着能露出的破绽。她心中暗叹,来到京城中如果背上人命会更麻烦,故而入京后她便将自己包中的银针换成了只有麻醉功效的银针,想着用来打发一些不长眼睛的混混足以。谁知道这几条狗这么麻烦,现在还死咬着自己不放。
“还在捣鼓你那几根破针?”男人冷笑一声,扬了扬自己的手臂露出布料,“不用想了,这次的衣服都是特制过的,寻常的针根本扎不破!”
游南洲不语,被步步紧逼,已经退到了巷道的死角。
他手中剑高高扬起,“死老鼠,赶紧死吧!”
而就在此刻,他只觉得眼前一花,一只眼随即就陷入了黑暗,传来钻心的刺痛。
他痛苦地捂住眼睛,“死口口,你干了什么!!”
他因为剧痛捂住眼,看不清外界,只能听见游南洲的冷笑,“蠢货,眼睛还露在外面,还真以为自己刀枪不入了?”
眼睛的剧痛让他暴怒,当即招呼自己的下属抓住游南洲,正当游南洲迅速寻找着逃跑的路线时,一道绮丽剑光划破暮色霞光,更飞溅出艳丽血色。
如露亦如霞。
【作者有话说】
经过我不断看广告补签攒石头终于是把祭司的人设图放上来了。
无意义的补充:墨拂歌人设上确实是黑头发黑眼睛,而且是偏深的黑色。只不过我画她的时候更喜欢画一种灰绿色的眼睛,原因无他,只是觉得这样更好看更符合我想象中的感觉。
75南洲
◎反正你也没有多少时日了,墨拂歌。◎
那道剑光极冷冽,亦极锋利,只见酽紫华光划破暮色,为沉暮的夕阳染上夺目的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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