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跌倒时还下意识地抓住了墨拂歌的手腕。
侍女当即惊恐地跪地不断叩首,“祭司大人赎罪,奴婢一时脚软,这才不小心跌倒,冲撞了祭司大人,还请大人恕罪!”
墨拂歌只淡淡地收回了自己的手腕,理好衣摆。眼见这一幕引来了不少人的注意力,冲撞她倒是小事,影响了帝王的寿宴就是大罪了。
她懒得将此事闹大,看着侍女被酒液打湿的凌乱衣摆,最后只摆了摆手,对着身边其他的侍女道,“不过是洒了个酒壶,无妨,赶紧打扫了。带她下去换件衣服,别这样冲撞了别人。”
“多谢祭司大人大恩!”侍女感激地又磕了个头,起身准备跟着其他人去殿外更衣。
墨拂歌注视着侍女离去的背影,却看见她的脚步明显地停滞了片刻,险些走错了方向,而后才匆忙跟上引她去往偏殿更衣的宫女。
她眼眸墨色更深,轻轻招手唤来身边侍奉的白琚,朝着侍女离开的方向微不可察地扬了扬下颌。
白琚会意,趁着殿中人不注意时,偷偷溜出了殿内,循着她们的方向找去。
墨拂歌垂眸瞧着被侍女刚才触碰过的手腕,奇怪,她明明感觉只是在那个侍女跌倒时被虚抓了一下,却隐隐约约有些许痛感。
、
一场奢靡宫宴就这样索然无味地结束,墨拂歌在散宴时准备离开。
出去打探消息的白琚终于在此刻归来,“小姐,抱歉,奴婢一路追出去后,就跟丢了那个侍女。我去找今日负责服侍的宫人打听,她们都说不曾有这样一个侍女。只是我又仔细观察了许久,发现这个侍女后面又出现在冶怀侯元诩身边服侍似乎是冶怀侯的宫人。”
这倒真是件怪事,墨拂歌也一时没有头绪,只能颔首表示知晓。
就在她们准备离开时,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李公公悄无声息地来到了二人身边,躬身行礼,“祭司大人,陛下有请。”
墨拂歌无奈,只能跟随着李德顺踏着月色来到了帝王所在的含元殿。
这座奢靡宫殿内依旧焚烧着龙涎香的名贵香气,这样浓郁的气息向来让她觉得不适,激起咽喉想要咳嗽的痒意。
她忍耐着不适,跟随着李德顺穿过殿堂,来到内殿。
烛火焚烧,将殿内照得亮如白昼,隔着屏风,只能在投影的轮廓上看见君王坐在高处的主位,与另一面屏风后的人谈笑风生,他声音愉悦,时常抚掌大笑,而另一人语调平静,应和着君王的言辞。
“参见陛下。”墨拂歌来到他面前,跪地行礼。
“起来吧,赐座。”玄若清手一挥,示意她在自己身边的位置坐下,“今日唤你来,是有件事要同你相商。”
“陛下今日寿辰,还要操劳国事,实在让臣惭愧。”墨拂歌在玄若清身边向来是低眉顺眼的模样,从不多问,只安静回应。
玄若清摆手,“并非是朕的事,其实是朕为你的事思索了许久。”
墨拂歌心中一紧。
“你父亲去得早,朕也算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的终身大事未定,朕也是心中不安。”他呵呵笑着,目光在她身上来回扫视,“岁月如梭,转眼你也到了年纪。”
一声叹息,“瞧朕,年纪大了,总是想起些旧事。罢了罢了,不说这些,有个人你先见一见。”
随着玄若清招手,有一人终于自屏风后缓步走出,烛火摇曳,一半*烛光照亮他侧脸,而他另一半侧脸笼罩在阴影中看不真切。
来人玉树芝兰,面如冠玉,只轻缓一笑便是倾目风姿。
他向帝王行礼后,面含笑容,意味深长地注视着墨拂歌,许久后才缓缓开口。
“祭司大人,许久不见。”
【作者有话说】
注:修改了皇帝身边大太监李公公的名字为李德顺,之前的名字一直被口口…
嗯元诩本来姓拓跋,投奔玄朝后改了个汉族姓氏,之前忘提了,不过也不算特别重要。
123祁连雪
◎她只能抱着尸骸,跋涉过祁连山无边无涯的大雪。◎
她与洛祁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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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分别了两三月的时间,显然算不上许久未见。
在看见他的第一刻,墨拂歌就知道了洛祁殊打的什么主意。她本以为自上次的如此直白的拒绝后,对方应该会学会识趣,但他却将心思转到了皇帝身上。
这些思衬只在脑海中很快一过,墨拂歌面上仍然扬起礼貌的笑意,“洛大人。”
洛祁殊在她对面的位置坐下,而后相对无话。
玄若清的目光在相对而坐的二人间来回扫视,呵呵笑了起来,“怎么两个人都这么拘谨?朕瞧着你们之前见面的时候聊得不是挺好的?”
有么?墨拂歌显然不这样觉得,她已经竭力划开了和洛祁殊的界限,就怕成为洛祁殊与寄荷公主鹊桥上的拦路石。
只是自己的女儿钟意洛祁殊,玄若清当然是知晓的,现在却要当睁眼瞎来撮合自己和洛祁殊,想来也是和他达成了什么交易。
他只是需要有一个人将洛祁殊从芜城引到京城加以控制,至于是寄荷公主还是自己,并无分别。
女儿能不能嫁给心上人,也不甚重要。
不过寄荷也算是逃过一劫——虽然公主殿下自己不会这样觉得。
墨拂歌低垂着眼眸,将声音放得轻缓,“能得洛大人垂青,拂惶恐。”
“你知书达理,性子也好,有什么好惶恐的?”玄若清面上带笑,仿佛真的是个慈爱的长辈,“能配得上你的,自然也要家世品行俱佳的,朕务必要亲自看过才会放心。”
墨拂歌心中不禁冷笑,当初也是他执意指婚,墨衍才会被迫迎娶并不喜欢的楚妍。若没有这场指婚,自己的母亲或许与他也不会走至陌路,最终刀剑相向。而现在,终究是又轮到了自己。
她收回这些不切实际的设想,面上仍是那副恭顺的模样,“有劳陛下关心。”
洛祁殊从容地坐在她对面,甚至已经端上了茶盏,饶有趣味地看着皇帝当起了牵红绳的月老。
这样近乎审视猎物的目光让墨拂歌心中微妙地不悦,但他若是认为自己是在后的黄雀,那便让他再高兴一会儿吧。
玄若清还在滔滔不绝地说着废话,“祁殊同我说,很早之前就中意于你。朕在想,祁殊年龄,家世,都和你般配,容貌品性也都是极好的,就算是朕挑来挑去,京中这些子弟里,也未必有比他更好的。你意下如何?”
的确什么都很好,除了不知道他包藏祸心,也无人关注她的喜恶之外。
墨拂歌并未露出意料之中的不满,相反,她一直等待的机会终于出现在了面前,一个,洛祁殊自投罗网带来的机会。
她只需要一个借口,让洛祁殊在京城再逗留一小段时间。
“洛公子的风姿,臣自然知晓。只是我与洛大人相识的时间有限,还不算太了解。”
她这样说,玄若清自然会意,笑道,“无妨的,祁殊这次入京还要逗留好些时间,你们自然是有机会彼此多了解。”
眼看这红线算是牵好了,玄若清心中满意,示意二人可以告退。洛祁殊会意,说天色已晚,他送墨拂歌出宫。
二人并肩行在悠长宫道上,彼此心照不宣,都没有开口,只有脚步声回荡在空旷夜色下。花落纷纷,宫灯将影子拉得颀长投射至地面。
“你在朔方多年经营,就甘愿如此放弃?”墨拂歌忽然开口。
需知寄荷公主还有远嫁的可能,但祭司全无可能离开墨临,只能是洛祁殊留在京城。
洛祁殊神色从容,“皇帝既然已经起了疑心,不如以退为进,还有与他在节度使一位上接任的人选有讨价还价的机会,况且若是不在京城,许多事终究是鞭长莫及。”他意味深长地看向墨拂歌,“而且,我觉得同你连手的益处,胜过一个节度使的身份。”
墨拂歌但笑不语,灯火将她弧线精致的侧脸勾勒出温柔弧度,却照不亮那双深墨色的眼瞳。
洛祁殊自然能看懂,这种笑并不代表赞同,“祭司不这样想?”
“只是觉得,若只是想留在京城,有许多别的方式。”她淡淡回答。
洛祁殊往前多走了几步,挡住了前路,眉头蹙起,“我若说其余事情都不值一提,我本就是为你而来,你又是不信的。”
脚步停滞,她微偏着头瞧他,“为我,这就是你的方式?”
夜风吹得灯中烛焰明灭一瞬,洛祁殊的眉眼也隐没在黑暗中,只听见他含笑的嗓音,“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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