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大人,这世间本就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若是想要得到什么,那么总是需要用些手段的。”
“”墨拂歌似乎在仔细咀嚼他的言论,最后才重新走入夜色中,“是,我认同你的言论,洛祁殊。如果想要得到什么,总会需要一些手段。”
就像,她想要他的命。
、
北境之地,即使已经是暮春时节,空气中也依旧浸没着凉意。
校场高台上的红衣女子一手撑着围栏,垂眸俯视着校场内操练的士兵。稀薄日光打在她面颊,就似浅淡春山,海棠醉日,如次第盛开的明艳扶桑。
叶晨晚这几个月来军营的次数愈发频繁,其中缘由她心中自然知晓。
与墨拂歌约定的时间越来越近,她要保证对燕云铁骑绝对的掌控力。
身后传来窸窣脚步声,柳问春也登上高台,向她行了一礼,“殿下,有墨临的消息。”
叶晨晚转眸瞧了她一眼,看见她面容下隐藏的淡淡倦色。
先前母亲手下有两位副将,便是柳问春与盛良安,可惜盛良安死于慕云归的算计,更多重担就落在了柳问春身上。而且自己近日拔除了更多态度不明的将领,柳问春也因此忙碌不已。
“说吧。”她语气柔和道。
“洛祁殊,最近低调回了墨临,不知是和玄帝做了什么交易,想要迎娶祭司。玄帝,答应了。”柳问春一边小心禀报,一边瞥着叶晨晚的神色变化,她知道自家殿下与祭司亲厚,应当是不乐意听见这个消息的。
果然,叶晨晚的面色阴沉下去,几乎没有掩盖面上的不悦,“祭司怎么说?”
“没有明确表态,但也没拒绝,应该是默许了。”柳问春轻声道。
“怎么会”叶晨晚的手下意识抓紧了围栏,骨节因为用力泛出清白。
墨拂歌应当是最不乐意接受这门婚事的人,怎么会答应洛祁殊呢?
脑海里的思绪不受控制地蔓延开诸多荒唐设想,她最后还是让自己冷静下来思索,无论如何,洛祁殊入京后,想处理他总比他远在朔方要容易得多。墨拂歌答应这件事,应该也是想将洛祁殊留在京城,方便动手。
“我相信她有自己的打算,继续等京城那边的消息吧。”安抚好自己后,叶晨晚开口。
“还有一事,殿下您向凌云城那边讨要的那名叫贺兰霜的将领,那边准了之后,现在已经调任到燕云军了。”
“那晚些我去见她一面。”
叶晨晚颔首,二人无话,并肩看着高台下校场中士兵的操练,银白的铠甲在日光下泛着清冷色泽。
有些在旁边休息的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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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在看见叶晨晚后,颇为惊喜地向她招手示意。
“大家都很敬爱您。”柳问春看见这一幕,颇为欣慰地道,“这些时日里,军中有人说,殿下很像您母亲当年。也有人说您很像叶照临。”
常有人说,她像叶照临。叶晨晚知道这个评价多代表着世人的憧憬,可绛衣雪尘叶照临,终究也不是赢家。
叶晨晚良久地摩挲着栏杆,看着兵刃铠甲的冰冷光泽,恍惚间觉得像纷飞的落雪,像遮蔽天地的风雪。
“我只是”她开口时,声音干涩,像是被揉进了一把砂砾,“不想让八年前的事重演。”
听见叶晨晚提起八年前的事,柳问春神色一黯,也想起许多旧事。“殿下,我记得大家都记得。从祁连山活着回来的人,所有人,都有恨。”
八年前,她的父亲奉命出使魏国,这本是一次例行的出使,不过是就边境通商一事谈些废话,两国虽然关系紧张,但许多表面上的事还是要做做面子。
然而就是这样一次例行的出使,魏国却忽然变脸,说父亲在魏国心怀不轨,意图盗窃国宝。
这显然是莫须有的栽赃!不过是随意找了个借口扣押他,向玄朝索要大笔的钱财。父亲在魏国宁死不屈,玄朝在几次交涉无果后,却选择放弃了使臣,任由他在魏国自身自灭。
魏国见他无用,在冬日将他流放到了最冷寒的祁连山中。冬雪纷飞,万里无人,只有茫茫无边的白雪。
母亲上书,几次请战,却都石沉大海。
她无奈之下,只能亲自带兵,跋涉去往祁连山中搜寻,在无垠的大雪中,最终找到的只是父亲的尸体。
她只能带着父亲的尸体回到北境,却在路上遭遇了魏国的伏兵。
一场血战,鲜血是白雪中唯一的艳色,终于将魏国的伏兵尽数斩杀。连出兵带的马匹都被杀死作为果腹的食材,一支军队才终于走出了祁连山苍茫的雪境。
母亲只能亲手抱着自己父亲的尸体,一步一步踏在积雪中,走回了玄朝的国境。
然后呢,没有赞誉,没有夸奖,有的只是私自出兵的问责,疾风骤雨般的弹劾。
她的父亲一心为国,宁死不屈,最后也只能匆匆下葬。母亲因为这次出兵被帝王忌惮,自己在墨临城中的处境也更加艰难。
更窒息的是,就是此战后,母亲因为在大雪中跋涉了太久,自此落下了寒疾。
她意气风发,明媚如火的母亲,从此后只能缠绵病榻,再不能拿起刀弓。
【作者有话说】
明明要到剧情重要转折点了,都是我很想写的东西。
为什么这么难写写得这么慢【尖叫】
124鹿其微
◎终于来了。◎
满眼游丝兼落絮,红杏开时,一霎清明雨。
临近清明,倏然雨落,亭台外杏花如雪纷坠,飘落在亭台回廊边依栏而坐的少女衣袂上。
烟青色的衣袂如云似雾,柔软的衣料轻拢在周身,让她本就清瘦的骨骼轮廓显得更加单薄,似乎随时都会消散在庭外烟雨之中。
“你要的药,已经做出来了。”游南洲穿过湖上回廊,走入湖心亭中,将手中的一个白瓷瓶抛给墨拂歌,“无色无味,易溶于水,服下后会陷入昏迷,状若假死,过一段时间后自然苏醒。”
墨拂歌拧开瓷瓶的瓶塞,里面是无色的液体,也没有气味,看上去与清水并无差别,“你已经确定了药效?”
“自然,我的药什么时候出过问题?这东西折腾了我很久,假死药好做,无色无味的要麻烦许多。”面对她的疑问,游南洲面露不屑,“我已经拿你府上的下人试过药了,那姑娘昏睡了一天然后醒了,现在活蹦乱跳的呢。”
“”她将瓷瓶收好,“那就好。”
她又拿出一瓶药丸,“这是你要的,止痛的药。并不是真的能够缓解疼痛,只是会让你暂时失去痛觉。不建议你多用,用多了可能会让你上瘾。”
墨拂歌接过药瓶,“无妨,我只需要用一次就够了。”
游南洲难得欲言又止,最后只是忧心忡忡地看着墨拂歌。
墨拂歌难得看她露出这种表情,浅淡一笑,“怎么这副表情,我们的契约要结束了,你不该高兴么?”
“”她的眼睫颤动一瞬,最后还是如实道,“说得像我很盼着你死一样。在你府上寻各种药材都很方便,你府内也有很多佚失的医书孤本,我做研究还挺方便的。”
“那些书和药材,你都可以拿走。”墨拂歌只是用手撑着颌骨,看湖面烟波浩渺,在她眼底漾开朦胧不清的雾气。
游南洲凑近墨拂歌,偏头看她,“这么快就开始说遗言分遗产了?”
墨拂歌终于将目光落在她身上,皮笑肉不笑地勾着唇角,“如果我是你,应该更关心怎么和我撇清关系,劝你离开后先找个地方避避风头,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和我接触过。这是我对你想活命的劝告。”
“你到底”游南洲话说了一半,顺着墨拂歌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远处的天际昏暗,堆积着浓厚的阴云,沉重地压在山岚之间,一副风雨欲来的景象。
虽然墨拂歌从未和她提过自己在做什么,她们之间也默契地没有问起这个问题,一直保持着雇主与被雇者应有的自觉。但她想做什么,游南洲也是能猜到一二的。
“天下是要大乱了吗?”
“天下大势向来不过分与合,只是必经之路而已。”墨拂歌的面容没有半分波动,只继续望着浩渺烟波,再不多言。
游南洲瞧着白琚在远处张望等待了许久,知道她有事要说,最后只是叹息一声,转身离开了。
游南洲离开后,白琚才上前行礼,“小姐,我们的人最近仔细排查了冶怀侯府的下人,都没有发现那日万寿宴上看见的那名宫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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