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她本可以等雨停了再来,但是好奇心还是驱使着她立刻循着从前的方位潜入了地下的阵法之中。
不得不承认,她已经许久没有这样兴奋的感觉了,漫长的生命多数时候都太过无趣,只是看着庸人浑浑噩噩,蠢货表演丑剧,偶尔有几个聪明人,却都如天际的流星,光芒转瞬即逝。
只有这样牵动天下的变动,能够激起一点她宝贵的兴趣。
地宫外的符文依然闪烁着幽蓝的光芒,而走入地宫内,石壁下流动的游龙愈发活跃,在砖石后不安地游动着,似乎随时都要撞破石壁而出。
地宫内的阵法倒也没有她想象的那般凌乱,相反,符文繁复,光泽流动,至少表面上还保持着阵法的完好。
慕容锦都懒得蹲下身查看,只释放出一点灵力进入阵法中探查,不出所料,相比上一次来到此地时,阵法损毁得更为彻底,只是不知道墨拂歌到底做的什么打算,竟然还保留着这个阵法的外壳,让它保持着外表的完好,至少在外行人眼中瞧不出阵法的异样。
是玩弄猎物的恶趣味吗?
她不知墨拂歌打的是什么主意,不过她的趣味的确得到了满足。
自己曾经亲手布下的阵法被人毁坏,慕容锦心中倒也不觉得恼怒,她安静地咀嚼着其中玩味的情绪,想要回想起当时的心态。
当初玄靳信誓旦旦和她许诺千秋万代,万世不易时,她从开始便不曾相信。玄靳勉强能算当初的聪明人,除了爱做一些万世千秋,江山永固的大梦,以及最后还是为自己王朝覆灭埋下了隐患。
这世上本没有什么千秋万世,她在当初就只做那人一厢情愿的痴心妄想。
只不过玄朝至今两百余年,也算是目的达成,她和玄靳各取所需,两不相欠。
往事随风如云烟,慕容锦收起了那点挽叹的心思,准备离开此地。
等她走出地宫,却忽然感受到一股痛苦的气息浮动,这股气息格外熟悉,她很快就寻着气息找到了软禁墨拂歌的宫苑。
此时的墨拂歌仍挣扎在阵法反噬的痛苦中,自然没察觉到窗外树影中的身影。
慕容锦反而是饶有趣味地欣赏着自己阵法最后带来的“杰作”,之前在宫宴上匆匆一瞥,她并没有机会仔细观察墨拂歌,而现在她终于有机会仔细去端详这个毁掉自己心血阵法,搅得天下风波四涌的始作俑者。
看来她虽然在背后搅了这么多事,却也没把自己摘干净,反倒是是让皇帝把她软禁在此处了。
看着她只能因疼痛而蜷缩,衣摆上尽是斑驳的血痕,慕容锦细细地咀嚼着,品尝着她的痛苦。
从这当中回味出几分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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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滋味,正像是曾经的自己。
上天就是这样不公的,祂给予你野心,给予你能力,给予你仇恨,却吝啬于给予与之匹配的生命与时间。
而后所有野心与抱负,没有足够的养分与时间,只能疯长成凌乱的野草。束缚自己,纠缠他人。
所以她从不相信所谓命运,只会相信靠自己夺取。
“真可怜。”
即使这么努力了,也只能义无反顾地走向死亡的道路。
慕容锦蹲在树枝上,冷眼瞧着墨拂歌苦苦挣扎的模样,却露出餍足的满意神情。
在她漫长而无趣的生命中,她喜欢这样精彩的变数。
“看得我都想救你了。”
慕容锦做了一个决定,让她暂时放下了和元诩的交易。
她就这样安静地等待着,终于等到墨拂歌再承受不住这样的巨痛,昏死过去时,才出现在房间之中。
慕容锦拂开她的衣袖,搭上她的脉搏,灵力沿着经脉游走一番。
随着灵力探查过墨拂歌的身体,慕容锦微偏着头,露出沉思神色。
“苏辞楹,怪不得你死得这么早……原来是好心到要替后人承受反噬。”
唇角笑容轻蔑,慕容锦的指尖下意识地在她的手腕上一搭一搭。
她的印象果然没错,苏辞楹面上再怎么聪明,也不过是个滥发善心的烂好人。
可惜这世道,好人总是活不长久的。
指尖划动,淡蓝流光在她手腕上写下一道繁复的符文,随后就化为淡色光点消融在肌肤中。
慕容锦站起身,任由墨拂歌还昏倒在冰冷的地面上,从容离开了房间。
“那么能不能活下来,就要看你的造化了。”
“如果你能活下来,我们可以做一些……更精彩的赌局。”
【作者有话说】
慕容锦,你好像一群人的深柜。
但她谁也不爱。
134掠如火
◎从许多年前,就在为您谋划这一片河山。◎
洛祁殊的风波还未停歇,一封急书自北方而来,灼灼如火般焚尽了墨临城中贵胄纸醉金迷的好梦。
军情急报,宁王忽然起兵,以清君侧为名,仅仅一日就尽数控制了北地边城重镇,铁骑直往南下。书信中北地已经尽数沦陷,军队如同离弦之箭一般直往中原重城楚州而去。
与北地军报同时到达的,还有叶晨晚命凌云城官员写下的那封奏折。
奏折上依然是言辞恳切地陈诉着自己的无奈,是如何忧国忧民,痛斥奸臣环绕蒙蔽圣听,论证了一番自己自己清君侧的正当性。
而后还洋洋洒洒列了一批奸臣名单,说这些都是蒙蔽圣上的奸佞之辈。
这封奏折的无耻程度更甚洛祁殊,气得玄若清当场将这封折子撕了个粉碎。不过有人觉得此封奏疏笔锋犀利,言辞优美,私下还是被人保存下来,在城中广为传抄。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叶晨晚那封奏折中所列的奸臣也没有写错,都是些鱼肉百姓尸位素餐的蠹虫。
洛祁殊现在躲在朔方并不露面,但叶晨晚已经起兵攻城,异姓王举兵南下,想做什么已然不言而喻。玄若清也只能把处理洛祁殊一事搁置在一旁,整兵点将准备应对叶晨晚的兵马。
挑来选去,最后选了海安侯章槐为主帅,封为征讨大将军前去平叛。他是何许人也并不重要,重点是章家与皇室世代姻亲,应该是不用担心中途叛乱了。
、
向来荒僻的皇宫西苑终于在今日迎来了最尊贵的客人。
院门没有任何阻拦便被猛然推开,一抹明黄色泽脚步匆匆地走入房中。卧在床榻上的少女在听见这嘈杂的声响时,最终还是拖着虚弱的身体起身跪地行礼。
“参见陛下。”
玄若清面色阴鸷,只将一本奏折直接甩到了她身上。
墨拂歌拾起这本奏折,粗略翻看了一眼,意料之中的,是关于宁王叛乱,北地沦陷的奏章。
“似乎是军政要务,臣不该看。”她合上奏折,重新递回给玄若清。
玄若清冷笑着没有接过,“你当然不用看,也是知晓的。”
“臣不知晓。”墨拂歌轻声回答。
“你不知晓?”玄若清被她这不痛不痒的态度弄得火冒三丈,“北地兵变,天生异象,你说你不知道?”
“臣自然是不知晓的。”她的语气很轻,而后是一阵急促的咳嗽,伴随着血沫从唇角溢出,“臣现在的身体,支撑不住占卜的消耗。”
她的语气恭敬,落在玄若清耳中时却带着嘲弄的意味,“您若是要问这场战争的走向和最后的结果,请恕臣无力。”
“朕曾问你和墨衍这逆贼的命辞,你说她是定国安邦的命相。”事已至此,玄若清也算是明白了,自己被蒙骗了十余年。
“那是家父的上书,不是臣的。”墨拂歌轻飘飘地把锅甩在了墨衍这个已死之人身上,“况且,陛下,定国安邦有许多种方式,卦象的启示生涩,只能做指点方向之用,不能全听全信。”
墨拂歌狡猾地玩着文字游戏,面色仍然恭顺。玄若清被她气得气血上涌,却又拿她无法,最后只能面色阴冷地警告道,“墨拂歌,你知道国祚有危,对你没有好处。你承受不起这个反噬。”
“陛下,你可以说,龙脉与墨氏同命同承,墨氏不亡,则龙脉长存。同理,国家太平,也一样对臣的身体有好处。”她从容跪在地面,依旧脊背笔直,自有风骨。
玄若清看不见她低垂的眼眸中胜券在握的神色,最后只丢下一句“叫个御医来”,就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很快一个医女就神色紧张地来到了墨拂歌身边为她诊脉。
她紧张得指尖都在发颤,尤其是眼角余光瞥见墨拂歌那意味深长的神色时,感觉已经紧张得心脏都要跳出胸腔。
明明面前的少女身形单薄,肌肤苍白,在病榻上仿佛随时都会碎掉的琉璃瓷器,但那双漆黑的眼睛像一片会将人吞噬的夜色。
这虚弱至极的脉象自然是命不久矣的象征,可这显然不是君王希望听见的结果。
医女沉思许久,最终收回把脉的手,向着墨拂歌行礼,“祭司大人,您希望我如何向陛下禀报?”
墨拂歌对她的识趣很满意,淡色的唇角勾起一点弧度,“我如何想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可知道陛下想听见什么,又不想听见什么?”
“臣会给陛下回禀,说您身体病重,需要静修调养,不宜神思忧虑,或有康复的可能。”在心中斟酌许久,她一边说,一边瞥着墨拂歌的神色。
轻薄的颌骨微微一点,如同一片碎雪飘落。“不错,此事完结后,会有人安排你平安出宫。”
医女如蒙大赦,再对墨拂歌行礼,离开了此地。
、
临危受命对章槐来说显然不算一件好事,燕云铁骑是玄朝最为精锐的军队,一直在边境与魏人作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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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而言南方的军队不知多久没有上过战场,在宁王军队的冲击下如同一盘散沙。
等到章槐领军前往前线时,北方的疆土早已多数沦陷,连像样的抵抗都没有,就尽数溃逃。楚州已经直面叶晨晚的进攻。
不仅如此,逃回来的士兵还要在军队中大肆鼓吹叛军的强大,自他们口中说出的叶晨晚活像妖神转世,杀人如割草,还未见剑光头颅就已被斩下。
他们说得有鼻子有眼,弄得军中人心惶惶,章槐无法,只能将几个最爱鼓吹的逃兵拉出去斩首,军中才算消停了些许。
楚州是中原最重要的门户之地,连通南北,卧倚沧江,沃野万里,固若金城。一旦楚州失守,再沿沧江南下,将无人可阻。
章槐来到楚州后,当即整备军屯,加强城防。
他也曾带兵与楚州城外驻扎的燕云军交手,多年不曾历经战火的军队在看见奔袭的骑兵时,就被吓得四散奔逃,直往楚州城内逃窜,只有他亲自持刀督战才稍微减轻了溃逃的程度。
在纷乱的战场中,有一人红衣白马,在兵戈中如若出入无人之境。
只这样对视一眼,章槐却发现对方也准确地看向他,动作更快,拉弓上箭,于数百丈外箭矢飞驰而出。
他只来得及匆忙拉起缰绳拽动马匹闪避,这箭虽然没有命中他,却也射中了他的坐骑。马匹受痛嘶鸣,把他甩下了马。
好在身边的副将急忙拉起他护着他撤退,这才免于一难。
自此一箭让章槐心有余悸,也不再敢领兵与叶晨晚交手。在意识到正面不是对手后,他于城中日日加固城防,只据城死守楚州。
几次攻城无果后,叶晨晚也不恋战,当即夜袭临近楚州的几座城池。因为兵力不足,这几座缺少士兵防守的城池当即沦陷,自此形成合围之势,将楚州围作了一座孤城。
、
燕云军议事的府邸中,护卫严密,兵戈刀刃泛着清冷银光。即使是深夜,依然灯火通明。
“殿下,火器已经自后方运到了,可以用于攻城。”禀报军情的士兵跪地行礼,看向屋中主位上的红衣女子。
屋中的其余将领目光也都看向叶晨晚,期待着她的反应,“殿下,楚州城池坚固,久攻不下的话,确实要考虑别的手段了。”
叶晨晚只垂眸,一手撑着颌骨俯视着桌面沙盘,沙盘上士兵合围,楚州已然是一座孤城。
楚州是中原重城,平心而论,叶晨晚并不想选择用大炮轰城这样粗暴*的方式,一是对这座古城的伤害过大,容易误伤百姓,二则是如此重城,能不战而屈人之兵,彰显仁爱胸怀,更为上策。
故而她将这座城合围起来,在她看来,围城逼降是最优的方式。
可她也很清楚,她和章槐比起来,最大的劣势就是没有时间。
无论如何粉饰,她终究也是叛军,只能兵贵神速直取京城,和玄朝打持久战被拖垮的只是自己。
楚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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